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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门既是开着的,那她这样进去也应不妨事。
忆起门口衙役的话,给燕大人一个惊喜……
她倒要看一看,这位燕大人等下如何惊如何喜!
想到这,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未作犹豫,匆匆收回了顿在半空中的手臂,推门而入。
甫入门内,只觉一股清苦的药味吸入肺里,逐渐便将整个胸腔熏染的苦涩异常,颦眉间,抬眸望去,瞬间愕在了地间,紧接着,玉脸一红,不自主的滚烫了起来。
只因男人正光—裸着上身端端然的站在她对面。
胸膛结实精壮,肩部线条柔韧优美,下身着着一条纯色的亵裤,包裹着他那笔直的长腿,一眼望来,整个人标杆玉挺,昂藏伟岸,这番身架仿佛是世间最最完美的杰作。
一头如雪般的发丝随意的松散开,披在肩头,被烛火映上了薄薄一层如烟似雾的朦胧光晕,显得迷离又惑人,冰蓝的眼眸,似上好的宝石,宝光流转,华彩生辉,衬的那张俊脸更加倾绝谪尘。
哥舒无鸾彻底凌乱了,急急背过身去,懊恼的紧咬起下唇,“那什么……我、我刚刚什么也没看见……”
要死了,她怎么知道他竟……
哎呀,要是刚刚敲下门就好了!
脸颊还在不断升温,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一僵,倏地,眸中闪过一抹惊色,等等,她刚才看见了……
猛地转过身,疾步向男人近前走去,惊骇的问道:“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弄得?!”
难怪她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原是他有伤在身,正打算上药!
之前,燕七杀正准备敷药换绷带,根本没有料到她会来,且突然闯进了门,不过,早在她进门的一刹,他便已慌忙的草草披上了外衫,遮住了身上的那些伤口,这时,略带苍白的俊脸微微一沉,黯声道:“外面的那些衙役都是死人吗,怎么你来了,他们也不进来通报一声!”
他的话貌似在斥责着自己的属下失职,可实际上是在对她的贸然而入,继而,令她看见了不该让她看见的那些伤而恼怒不已。
哥舒无鸾十分清楚他是怕自己担心,这才刻意的回避开了话题,可倔强如她,怎肯让他轻易绕开,随即凝着嗓音道:“跟别人不相干,是我不要他们来通报的,现在,我在问你话呢,你别避重就轻!”
说话间已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触目所及的是道道深且狰狞的伤口,她不禁心中一颤,倒抽了一口冷气。
燕七杀蓝眸黯了黯,忽而慢慢拂开了她隐隐发抖的素手,拉起了衣襟,扯唇道:“你平时也是这样吗?动辄便要对男人动手动脚!”
他的话致使哥舒无鸾的脸颊不由得一红,语塞了,“我……”
第一百八十四章:冷漠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43 本章字数:4819
他的话致使哥舒无鸾的脸颊不由得一红,语塞了,“我……”
她承认自己的举动确实是有些失宜,可那还不是因为太过担忧他了!不过,回味着他那含着讥诮意味的语气,顿觉有些气闷,却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只匆匆缓了缓窘红的脸色,继续追问道:“你先回答我,你的伤究竟是如何来了?”
上次在禅州他是受过伤,可距离现在也有段日子了,那些伤早就该结痂了。
而眼下,他胸前的那些伤口,分明还泛着殷红的鲜血,显然是最近几日才落下的。
想到这,心中猛的一震,难道……
这便惊着嗓音问道:“是瑞康王弄的对不对?”
她该想到的,上次夙儿强留他在宫中,表面上是在为难他,可实际上伤他才是真正的目的!好一个指点他功夫啊!
思及此,心中涌起一阵渗凉的寒意。
夙儿啊夙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就因为她,他才变得这么娇蛮、阴狠、不可理喻!
然而,哥舒无鸾只顾得兀自于心底对殷夙的转变骇然寒心,却没有察觉到男人那些伤口的不妥之处。
这时,燕七杀早已背过了身去,敷上了伤药,缠上了绷带,动作利落的一气呵成,最后,再次披起了外衫,背对着她淡声道:“是谁都不重要,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他的声音淡且轻,如一道熏风般飘忽而过。
哥舒无鸾猛地回过神,却是没有听清他的话,诧异道:“你说什么?”
不过从他那避而不谈的态度,也更确定了她之前的猜测,那些伤百分百是夙儿下的手!
是啊,以他的武功,除非他不想还手,若不然,还没有谁能将他伤成这样呢!
燕七杀慢慢回过身,扫过她凝重的面色,缓声道:“没什么。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跑到我这里来?”
说话间,已翩然坐到了椅间,仅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显然根本没有让她的意思,随后,漫不经心的喝了起来,动作甚是优雅。
见他那副不以为意的轻慢姿态,哥舒无鸾不禁有些气愤,合着她在这担忧的不得了,可人家却完全的不当回事,这叫什么事?她也真是淡操心!
心里虽气,面上的忧色却从未消散,但也并未揪住一个他不愿回答的话题继续追问下去,只抿了抿唇答道:“哦,是这样,近日宫中无事我便回无极府小住一两晚,忆起白日喜宴时你的脸色不太好,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
睨着他面上那淡漠的表情,她微微挑了下眉,问道:“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闻言,男人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笑着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呵,本座哪里敢不欢迎锦衣侯大人!只不过……什么时候起你这样的关心我了?”
魅雅的声音里含着一些疏离,一些讥讽,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直直的传入了哥舒无鸾的耳中。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以‘本座’自居,仿佛无形中与她筑起了一层深厚的隔膜,好像他们之间本该如此,一直都存着那些官场间的疏远与客套。
亦或是,他在刻意的和她划地为界!
为此,不由得令她心中一滞,这个男人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从白日的喜宴开始,他便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当真看不懂他,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凝眸望向对面的男人,只见那张有些苍白的俊脸淡漠一片,没有丝毫的表情,纤长的银色眼睫淡淡垂着,继而遮住了眸光,让她根本观察不到此刻他眼底的任何情绪。
哥舒无鸾逐渐拧起丽眉,声音里满是克制不住的愤懑,“你……很好!真没想到你会对我这样的冷淡!”
燕七杀勾了勾唇角,语气显得凉薄异常,“不然,你想要我对你怎么样?说来听听,也许……我会满足你要求。”
他没有回望向她,一直垂着眼帘,敛着眸光,掩盖着眼底的情绪,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眸中已染满了深浓的痛色。
这句话堵得哥舒无鸾心中一沉,接着,她感觉心口仿佛扎上了一根尖利的荆棘,阵阵泛着尖锐的刺痛,渐渐的,她感觉利刺越来越多,痛也越来越明显,密密麻麻,交织侵袭,最后,一颗心已然没有完好的地方,致使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隐忍,声音含着置气的意味,“不怎么样!你这样当真是极好的!我根本不稀罕你的什么满足!”
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受伤,第一次体会到被情所伤的痛!
她真不该来的,她真是在自作多情……
说罢,急急转身奔着门口走了去,脚步显得那样的快,似在逃离这个根本不相容她的地方,又似是不愿在听他更加冷漠的话。
直到走到门边,她却突然顿住了步子,一回身,紧紧迎向椅中的男人,咬了咬贝齿,字字清晰的说道:“我不晓得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过,这好像也用不着我来关心,因为,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是,我要告诉你,请求你,不要觉得心情好了就反过脸来逗一逗我,招惹我一番,也不要认为,可以肆意的搅乱我的心扉!我的心不是铁打的,经不起你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还有,这是上次在麟县我向你借的银子,现在还给你,你我,自此两清,互不相欠!”
说着,自腰间匆忙解下了一个小巧的钱袋,素手一扬,随意的向对面的燕七杀抛了去,也不知怎么那么巧,刚好砸中了他胸前的伤口处,只听得他闷哼了一声,哥舒无鸾的心也随之颤了颤,有些痛意漫开,强强压下,这便要夺门而出。
这时,背后却传来了他深沉黯哑的嗓音,“站住!”
接着,一道幽风袭过她的衣袂,她清楚他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近的可以仔细的听到他那急促的呼吸声。
哥舒无鸾愕然回首,蹙眉冷道:“干什么,要报复吗?”
不就是不小心砸了他一下么,用得着这样不依不饶的吗?!
忽然,男人面上一痛,情绪全然流露,紧接着,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箍的死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之中,压下头颅与她耳鬓厮磨起来,沙哑的嗓音于她耳畔低低响起,“阿鸾……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简直是太混账了,怎么能对你说出那样的……你就当我伤了脑袋,神志不清,在说胡话!我发誓,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原谅我好不好?求你……”
他刚刚之所以对她那般的冷漠决绝,那是因为,他的冰蚕寒毒已经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侵入了整个心脉,近来不但寒毒发作频繁,就连他的那些伤,哪怕上过再好的伤药,也都难以愈合,直至一点一点的溃烂,看样子,他恐怕时日无多了!
他不怕死,可他怕的是,自己的死会令她伤心欲绝,温泉宫的那次生死一瞬,她所表现的情绪,他至今历历在目,他怎么能,怎么可以忍心让她如此的伤痛?
所以,他才想着,在她还没有完全深陷时,将她推离自己的身旁,即使,这样做,他的一颗心泛着撕心裂肺的俱痛,可也好过,将来她为他心伤悲恸!
然而,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