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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委屈的叫了几声悻悻的趴伏在了二人之间的地面上。
来熙端端望着女子温怒的脸色,绝艳的凤眸显出几分失落之色,“我可一直在等你去‘洛陵楚馆’看我,可等啊等啊……等的花都谢了,你也没去。看来女人的话真不能轻易相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这道声音儒雅至极,衬着他倾世俊美的容貌,彷如谪仙降尘。
他身上那袭雪色衣衫,外罩薄纱晰透,好似一株白莲幽幽盛开于清水之上,美的细腻,美得脱俗。
这样的清绝之貌,几乎没有女子能漠视他的风姿,逃过他的掌控。
然而,哥舒无鸾却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轻轻启唇,“你现在的身份是大舞师,在这么明目张胆的提那些不堪的前身,就不怕传到国君耳里,治你个欺君之罪?”
她虽怀疑他入宫献舞的目的,但国君既然留诏他于宫中任职,暂且便由着他担当那个什么舞师,就算他有什么不轨之心,有她暗自盯着,料想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我怎么不清楚自己以前有过哪些不堪的前身?不如你来给我讲讲,我是这里不堪了,还是这里……”男人笑得灿烂异常,牵起她的素掌,贴向自己的额际,而后又转到了心房的位置,隔着衣料触摸到那颗心脏搏动的异常急促。
他的笑容是儒雅的,风姿卓绝的,可他的举动却是惹得哥舒无鸾满眸怒火,龌龊坯子,不愧为‘风尘’出身,到什么时候都在卖弄他那些下作的姿态。
当下愤怒的抽回手掌,熟料,却是被他攥的更紧,她心下一诧,运动功力,无奈男人也是有着内力在身的,她竟是难以挣脱。
她暗暗一惊,冷冷喝道:“放开我!”
另一只手松开犬链,乌鸦得了自由疯似的奔出了原地,好似是被哥舒无鸾的煞气震慑到了一般。
她提掌劈向男人,然而,竟被他轻巧的拦在了掌中,两只手同时落入他的掌控。
“放?怎么能放,是你先招惹我的!哎,女人还是要温柔一点才会得到男人的疼爱。不过,你这样我也很喜欢。”来熙勾唇一笑,缓缓牵起她的手放置唇畔,于白皙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的吻犹如蜻蜓点水,又柔又轻。
可却让哥舒无鸾的心跳停了半拍,思维也相较迟钝了下来,当她清醒过来,羞怒顷刻风起云涌,他—竟—敢—吻—她—的—手!她这辈子还从未被任何一个男人这般轻薄过!该死的!
她一边怒火滔天的挣扎着双手,一边狠声喝道:“这里是堂堂王宫禁苑,你竟敢对本官无礼……你这个淫棍,有胆你就放开我!”
“‘淫棍’这两个字好难听。我还是怀念你唤我熙熙,从你口里唤出来甜甜腻腻的,令人回味无穷……人长得美,就连生气时都是俏丽迷人的,不过,气大了会长皱纹的!你要觉得光天化日不好意思,咱们可以回‘洛陵楚馆’,那里没人看。”看着她面染红霞,来熙便觉得兴趣盎然。
短短几面,这个女人除了冷便是傲,眼下,总算让他看到了她不同的一面。
这样的女人不好征服,但他有耐心挑战这难以完成的事情。
正在哥舒无鸾咬牙切齿的与男人僵持不开时,两名女宫侍闻声走了过来,望着眼前这幕,愣愣互视一眼,怯怯出声,“大人,有什么吩咐?”
哥舒无鸾的背脊霎时一僵,紧接着,掩了掩满脸的情绪,肃声道:“无事,本官正在与大舞师切磋功夫,退下吧。”
切磋功夫?!这女人称得上天下第一说谎高手!
她刚刚还一脸怒火,转瞬便换上了一副冷肃之色,她变脸怎的比翻书还快?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来熙的凤眸流光涌动,俊脸上浮现了极大的兴趣。
两名女宫侍不是瞎子,看的出二人的暧昧,可当着锦衣侯的面谁敢露出一丝揣测的神情,这便恭恭的退了下去。
女宫侍刚走,男人便轻笑出声,“好了,人都走了,别装了。”
哥舒无鸾回过神,咬牙道:“是啊,咱们这笔账还算没完呢!”
声音未落,暗色素靴一抬,顷刻向男人下盘扫去。
却在这时,来熙刚好松开了她的双手,长指不偏不倚的点在了她的穴道上,哥舒无鸾的那条秀腿便不上不下,生生定在了半空。
“呵呵,咱们下次在接着‘切磋’,现在本舞师要去为国君献舞了……”声音落了,人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徒留哥舒无鸾于原地咬碎了一口贝齿,愤恨的运功冲着穴道。
不要让我在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我收拾你一次!
第六十七章:发落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04 本章字数:6954
自铁犁贪污一事被揭发,整个前朝再次引起一片动荡,多数官员惶惶不可终日,就怕国君来个彻查清扫,只要揪出一个不清之官,到时,顺藤摸瓜那便是牵连一片!
然而,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就在料理完铁犁之案的两日后,国君突然于早朝时下旨:整顿素贪!
而这一重差刚巧便落到了大司寇裴安的头上。
国君的这个决定更是惹得满朝一片骇然!
哥舒无鸾很清楚,国君对此事的考虑,若要清扫震慑朝臣们的贪墨之风,必要位高权重,下的了狠力度之人才能胜任,而大司寇裴安掌管纠察等事,正是整贪的不二人选。
裴安虽对查贪之事唯恐避之不及,可此事,事关民生安泰稳定社稷,他便是想避也避不了,想推也推不掉,最后只能满心不情愿的接下了这个苦差!
说到底,裴安这么些年拉拢官员结党营私,靠的不外乎是两点:权位和金钱,威吓是一回事,最要紧的是许以利诱,钱花下去了,那些人才会对他俯首帖耳。
眼下,偏偏接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他不但要以自身作榜,大树清廉之风气,更会在私下犯众怒得罪一干朝臣,看他到时还拿什么笼络那些见利是从的官员?
恐怕国君早已对裴安掌控朝纲有所忌惮,这便要以此来打压一下他的气焰!
不管怎样,只要看着裴安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数不出的接下旨意,哥舒无鸾便觉得无比痛快!
夜。
殿外风起,宫窗上的鲛纱被徐徐拂动,带入些许杜鹃花香,夹杂着春夜的晚露气息,闻上去清新异常。
灯下,哥舒无鸾正坐在香樟椅中查看着女宫侍的巡值册,绯色从旁将灯盏移近些,为其照明。
“大人的风寒总算是痊愈了,奴婢这下也就放心了。”绯色望着女子容光焕发的脸颊,悠悠说道。
哥舒无鸾轻轻嗯了一声,眼帘未抬,继续查看着册子。
绯色闪了闪眼睫,小心翼翼的再次出声,“奴、奴婢听说国君近来为官员贪污一事大动肝火,今早又将查贪之事交给了大司寇处理……”
话到最后,细若蚊虫,就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哥舒无鸾慢慢放下手中册子,斜睨了绯色一眼,缓缓勾唇,“你很关心朝政?”
前几日她一直忙着铁犁的案子,没腾出时间来料理她和裴英俊之间的事情,眼下,她倒是按耐不住了!
看来这个绯色真是被私情盲了目,蒙了心!就算裴英俊涉及了贪污,可裴安是他亲爹,查贪之事又是裴安做主,他不为谁兜也得为自己的儿子兜着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绯色早晚被人利用了,她要趁早想个办法把他们之间的衔系彻底拉断!
绯色不敢看女子的脸色,掩不住慌乱的答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
吞吐了半天,一头细汗,一句整齐话都未说出来。
哥舒无鸾挑眉,嘴角勾起丝丝冷笑,“只是什么?你又不是前朝官员,你在担心什么?还是……前朝有官员,令你为他担心?”
这一句不温不火的话,霎时让绯色一惊,慌忙跪倒在地,“没、没有!奴婢一直谨记着宫规,誓死不敢越矩!”
话虽说的信誓旦旦,殊不知,她的慌乱已经将她出卖的彻底。
女子淡淡的望着地间将头颅压的低低的绯色,声音如清水逐流,却隐含着惊涛骇浪之势,“最好是这样!还有,本官告诫你一件事,不该打听的事情就把嘴给我闭紧了少打听,有些事有些人,轮不到你为‘他’操心!一个宫人该做的便是做好自己的差事,安守本分!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私心,若要存了哪些非分之想,不但连累了他人,更保不了自己的命!”
这几句话点出去,顷刻令绯色心神俱惊,伏在地间,狠狠咬着嘴唇,强稳心神道:“是,奴婢明白!”
哥舒无鸾望着她瑟瑟发抖的肩头,眯眸一瞬,声音回温,“好了,起来吧。虽说你不是女宫侍,到了婚龄也不能获赦出宫,若你能安安分分的跟着本官,再过两年我便向娘娘请旨,放你离宫,到时本官会为你寻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照顾你一生。”
她的话如春日的一道暖风,轻柔温和,饶是如此却怎么也暖不到绯色的心。
此刻,绯色的心里犹如结上了层层的寒冰,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她全身上下暖意,当最后一丝感觉即将消失殆尽,她急急出声,“奴婢甘愿终身……”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疾呼打断了,“大人,出事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端见一名女宫侍上气不接下气的奔入了殿内。
哥舒无鸾侧身坐在椅中,面色冷肃,蹙眉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的?”
来人缓了缓气,急道:“禀大人,长王子命人绑了咱们女宫侍,还说要拿她们当靶子练飞刀!眼下,已经有好几个都受了重伤,大人您赶快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哥舒无鸾满眸冷厉,一下从椅中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走!”
话落,不等她重复完,已风一阵的奔出了耳殿。
绯色也是一惊,忙从地间爬起尾随着那名报信的女宫侍向女子追去。
延朗殿。
殿内纱帐半掩,一丝夜风吹来,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