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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锦像被惊醒了一般连忙退了回去,胤禩摸了摸刚刚还能够感受到小锦呼吸的脸,心中忍不住有些懊恼,就差一点,他就能得到小锦的主动献吻了,偏偏是这时候……
于是,岳兴阿难得见到了八爷的黑脸,不由心中纳闷,刚刚就听刚安说了,玉林县那边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怎么八爷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呢?难不成八爷是在为那个什么陈千总有可能的报复而感到忧心?
这么一想,岳兴阿连忙说道:“公子、八爷,咱们的儿郎都是能够以一敌百的好汉子,就算总兵那边派出了提标,也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胤禩无奈,他哪里是担心这个了?王怡锦听了深以为然,转过头对胤禩说道:“这回还带来不少铁牙和霹雳子,他们要真的敢来,咱们就给他们尝尝厉害!”
岳兴阿本来就擅长布设陷阱,听了这话略一思忖,便兴奋地说道:“对啊,我怎么竟把这个忘了!我现在就去村里找几个熟悉地形的弟兄,帮忙布置一下!”
等岳兴阿兴冲冲的出去安排布置陷阱的事情后,屋里面却再也没有刚刚那种恰到好处的气氛,胤禩无奈一笑,好吧,来日方长,急不得,急不得。两个人把思绪暂且从甜腻的感情上转开后,讨论得话题便转到了陕西的商路上面了。
此时胤禩才知道王怡锦此番前来陕西,并不全是为了保全晋王李定国的这一村后人,而大部分却是为了打通陕西的商路,为他们越来越庞大的军费和民用开支扩充一笔收入。
王怡锦掰着手指头给胤禩算账:“这回从蒙古带回去了二百个女奴,我安排了一个大型的相亲,按照年龄和贡献度,给二百个将士和民丁娶上了媳妇,光是婚事的开销就有不少。更何况人口多了,粮食的需求也就更大了。尼布楚那边的气候并不适合耕种,海岛那边倒是可以,但也供不上这么多嘴,还要靠着采买,这笔开销也不在少数。戴先生他们那边更是个烧钱的无底洞,研究需要钱,研究出来大批量的生产也需要钱,我这边要是再不想着多开辟几门生意,只怕就要转不动了。”
胤禩听罢笑着问道:“所以你想通过这条茶马古道来赚钱?茶砖、瓷器运到塞外和西域倒是不愁销路,只是对于咱们的花销用度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王怡锦眼睛一眨,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这你就不知道了,昨日我从老村长他们那儿听说,德叔进窑烧制瓷器的时候,意外得到了一样东西。”
说到这里,王怡锦话头一顿,仿佛想要考校胤禩一般的看着他。然而在胤禩看来,王怡锦此时瞪着双大眼睛充满得意和期待的望着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做了件了不起的好事的小狗儿似得,眼巴巴的看着主人等着夸奖。
他忍不住脸上的笑容更深,顺了王怡锦的意,问道:“是什么东西?”
王怡锦被满足了,眼神更亮了,下巴也微微的抬起了一下,骄傲地说道:“是琉璃!”
琉璃可是个金贵东西,明末的时候因为战乱的关系,不少善烧琉璃的手艺人没能将这份手艺传承下去,虽然如今琉璃仍在烧制,但那品相和琉璃最盛的时候相比已经差了不少。
即便如此,因为琉璃的烧制方法只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里,每年能够制出的成品也少得可怜,更衬得琉璃价值连城。即便如今西洋的彩色玻璃珠子也正在流行,但用时下的话来讲,玻璃虽然清透,但颜色过于明丽过于流俗;而琉璃则不同,自有一番卓尔不群的风华。
每年大部分的琉璃都会进贡给皇室,只有极少的部分会在民间流通,就更衬得这琉璃有市无价,也让能够烧制琉璃的那几家把方子看守得更严密了。不是没有人想要琢磨这其中的奥秘,但看到琉璃如今的情况,便知道那些人的研究多半都无疾而终了。
此时听王怡锦提到,这身为窑户的马德山竟然烧出了琉璃,即便是胤禩,都觉得有些惊讶,便问道:“他是掌握了这烧制的准确方法,还是只是误打误撞凑巧了那么一次?”
王怡锦笑呵呵地说道:“只得了一次,但这不打紧,我的系统吸收了德叔烧制出来的琉璃,断定为珍稀古法,不仅长了好大一截的经验,更是将奖励了我一张免费的方子。有那方子在,只要实验几次,掌握了火候,想要大规模的烧制琉璃,并不是难事。”
胤禩闻言也很高兴,笑道:“这件事我和富达浑打声招呼,琉璃太惹眼,没有官面上护着,很容易招人觊觎。”
“我明白,所以一旦真得能够成批烧制,我还是打算大批量的先通过陕西卖去西域那边,只在国内放少量的试水,免得又和内务府弄出龌龊来。”王怡锦心里也有数,他和姚鸿达打听过,如今官面上的琉璃生意都是皇商在参办,不放给民商。如今他们和内务府的关系刚刚缓和,如果只是少量的放琉璃出去,内务府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怎样,但如果是大批量的,冲击到了内务府太多,只怕对方的态度就不会如此了。一旦他们从中作梗,把琉璃和盐铁一样划作禁止民间私自流通的范畴,要想再运作起来,那可就难了。
看出了王怡锦的顾忌,胤禩却是扬眉道:“怕他们怎地?左右这回,是要拿内务府开刀,既然终归是要得罪的,便无所谓得罪的深还是浅。哪怕天塌下来呢,也有我给你兜着。”
拿内务府开刀?王怡锦没听明白,疑惑不解的看向胤禩道:“这是什么意思?”
胤禩笑道:“只是利用这茶马古道贩售茶砖、瓷器和琉璃终归只是小钱,陕西境内,可有不少税关呢,那些当地的税关衙门咱们先别动,先把原本由内务府掌控的那几个税关给抢过来。手握税关,还怕没银子吗?”
“这……”王怡锦吓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和姚鸿达打得只是打通商路的主意,人家八阿哥一来,大手一挥,直接要把税关给拿下了!这也太大胆了,但是……他怎么觉得这么有道理、这么让人兴奋呢?
“怎么样?”胤禩看着王怡锦脸上兴奋的有些红了,明知故问道。
王怡锦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好!就这么办!”
等到姚鸿达也知道了他们的盘算,也着实被他们的大胆给吓住了,好半晌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两个还未及弱冠的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心里面感叹,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劲头和想法,真是敢想敢干呐!
“那个什么陈千总怎么还不来送死?快点儿把他解决,咱们好去税关那边啊!”这会儿,王怡锦巴不得那些想要打击报复马家湾的人快点儿过来,让他们统统一锅炖了以绝后患,他们才好转移阵地,专心去打下个金山银山。
“不急。”胤禩微微眯起了眼睛,“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了。”
此时此刻,被胤禩和王怡锦他们惦记着的陈总兵,也正在家中耐不住女儿和妻子的哭嚎,背着手一脸愁苦地在家中来回踱步,心里面也是愤恨不已,整个绥德谁不知道,刘志是他女婿,一个小小的把总,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害了他的女婿,这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不把他看在眼里!
纵然陈千总知道对方是满人,但想着能来这个穷省做一个绿营的小小把总,纵然是满人,多半也是在京城里面混不下去的。谁不知道,满人想要补武缺,都是御前侍卫、京营八旗为最佳,实在是挤不进去的,便是去盛京驻防八旗麾下,也比来陕西这种地方的绿营要强得多。
若是换了从前,陈千总早就带人打杀过去了,只是眼下陕西的情况有些复杂,因为那群不知好歹的乱民,朝廷震怒,便是总督大人和将军大人轮番下了死令,不许下面再乱,一定要控制地方安靖,并且两位大人都卯足了劲儿和巡抚大人死磕。
两位大人是满人,巡抚大人是汉人,纵使文官一向比武官金贵,但在这满汉之别面前却是要退后一步。本来两位大人打定了主意要把省内的黑锅和烂摊子统统都推到巡抚大人头上去,奈何巡抚大人也放话说,他的小儿子正在京中的国子监读书,一旦事情有变,他儿子宁愿拼着性命不要,也会为他这个老父亲去告御状。
大家都不愿意这事情闹得太大,巡抚也不是不想找替罪羊,但可不愿意自己做替罪羊。陈千总心里面也门清儿,眼下正是三座大山联起手来寻替罪羊的紧要关头,他这边要是出了大岔子,一旦被上峰给惦记上,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啊。
因此面对妻女的哭嚎,陈千总一个头两个大,好半晌才无奈的叹气,找来所有的幕僚一起来讨论这件事。幕僚们也都知道东主的心思,闻言有人便给出了主意:“大人,那绥德把总私自出兵,这事儿本就在您的管辖范围内,他违制在先,这道理可是站在您这边。更何况,今日刚刚得到消息,那个玉林县知县,竟然没有通过上峰和刑部批复,就在县里动用了私刑,杀了五十多个人,这事儿只怕已经惊动了绥德知府。如今那把总带着绿营在县衙为虎作伥,知府大人那边正需要您的鼎力相助,您又有什么课顾虑的呢?”
陈千总闻言眼睛一亮,却还是有些犹豫地说道:“总兵大人可是发下话了,总督大人和将军大人需要地方安靖,不许再出兵乱,我怕这回出兵会惹来几位大人的不悦。”
那幕僚捋着山羊胡,狡黠地小眼睛里透出精光:“大人,只要您以雷霆之势速战速决,纵然那马家湾绝了户,也不是兵乱。怕就怕打蛇不死,让他们缓过了口气攀咬起来,那才叫乱子呢!”
陈千总闻言不由哈哈大笑,对那幕僚说:“先生是诸葛在世,你这一说,我全明白了,不错,就是这么个道理!”
等回到后宅,陈千总看到妻女两个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由胸脯一拔,傲然说道:“好女儿,看为父这回替你出一口恶气,我要马家湾的人,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