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荌贵妃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人奄奄一息,充满恨意倒在昭帝怀里的情形。
“皇上明显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后宫这些妃嫔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荌贵妃心里怨恨,这么多年她尽心伺候,讨他欢心,换来的确是什么?什么都没有,还不如一个早已经死了多年的人,她心里如何不恨。而她却一直背负着那个女人的替身活着!
“贵妃姐姐可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妹妹说的是,本宫不会让第二个云浮梦出现。”荌贵妃双手紧握成拳,深深的指甲掐进肉里,那短暂的疼痛更是刺激了她要对付苏皖凉的决心。
本想着掌控苏皖凉,但是在殿中发生的事情让她隐隐不安,现在,哪怕是有主子的警告,有云锡梵在这里,她也不会放过苏皖凉!
文贵妃看到这样的荌贵妃嘴角诡异的笑了,她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雪花不停的洒落,“云浮梦,你们当年所犯的罪孽,我要你的女儿偿还!你一定要好好的看着哈哈”(。)
第230章:太后逼迫!()
苏皖凉对暄贵妃下毒一事整个后宫都传遍了,
昭帝派人彻查了荌贵妃中毒一事,证明了的确是苏皖凉所送的人参有问题,而且苏小姐本人还被太后请走了。
后宫众人都道苏家大小姐心如蛇蝎,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侮辱皖凉,我相信她,她绝对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韩墨清气冲冲的说道。
何珵浩听到韩墨清的话亦是点头,不过他的神情有些奇怪,眼神里有着一缕浅浅的疑惑,还有着深深地佩服!
而正阳殿外不远处的亭中,千染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纷扰不清的皇宫,又望着远处整片洁白无瑕,美丽无痕的景色,纯白的一切掩盖了这底下肮脏不堪,污秽不宁的存在!但是,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能改!
存在就是存在,不能否认!
千染闭着眼睛,娇艳的唇绽开一抹笑,低而缓地开口,清冷的面容越发的美丽,“吩咐宫中的人配合阿晥的计划。”
“文贵妃那里的计划也开始。”千染看了殿内一眼,幽黑的眸光闪动,那张绝美的脸上如同罩上一层千年寒冰。
“是主子。”千鸢眼眸闪烁,急忙应道。
“这次不容许出错,千鸢你知道呆在我身边的要求!不要再犯!”千染留不着痕迹的转过身来,目光森寒地掠过眼前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千鸢,蓄势待发的黑沉雾气毫无遮掩地展露在她眼底。
“是,主子!”千鸢听此身体一颤,立即答到,随后便消失了。
不过几息,突然千沧出现,对着千染行礼,“主子,千鸢真的有问题吗?”
“阿晥不能出事!”千染声音清亮,看着天空的眼神也变得狠厉,“任何人也不不允许动她。你去将早上设计阿晥去庵堂里里的人处理了。”
“主子,属下查出里面有族女插手其中!还有还有砚公子也在其中!”
“阿弟也在其中?”千染冷漠无情,毫不动摇的声音传来!
“是。”
“砚公子那里,我会亲自处理,至于其他人,全部处死!”
千沧听到千染的决定,心里一颤,但还是坚定的回道,“是,主子!”
“阿晥,这一次我帮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阿晥,对不起!这一次,我还是负了你!”
寂寥无声,泪珠坠地,轻轻的,浓烈的,悲伤的,哀漠的歉疚,落在这茫茫雪里,却已经抹不去那深深地伤痕。。
大齐此时白雪皑皑,多年不曾有过的雪花纷飞,大齐都城渲染得银装素裹,而大齐的皇宫鼓乐阵阵,满朝文武,世家大族,四国使臣汇聚一堂。
下了马车,老太监笑嘻嘻的迎上来:“郡主,跟我进宫吧,太后娘娘这时候怕是等急了。”
苏皖凉顺势将一张银票塞入他的手中,笑问道,“不知道公公怎么称呼。”
“咱家姓玉,是慈瑛殿里侍候太后娘娘的,平时就帮太太娘娘养个花草。”玉公公不动声色的接下银票,态度越发和蔼。
心里暗暗点头,虽然年纪小,却是个懂事的,怪不得长公主殿下也很欣赏她,的确兰心惠质,锦绣玲珑。
苏皖凉边跟着往里走,一边微笑道,“原来是玉公公,玉公公,小女驽钝,从未接到过太后娘娘懿旨,实在是惶恐之极,不知娘娘突然之间召见小女,可有何事,望玉公公指点一二。”
神色恭敬中带着诚意,一副虚心的样子。
“郡主不必担心,太后娘娘听说长公主提起你,就想见见你罢了,太后为人很是慈和,对晚辈更是疼爱,郡主若是能得太后娘娘青眼,日后大有好处。”玉公公笑呵呵的道,透出的意思自然是要苏皖凉讨太后喜欢。
只是这话却是含糊其词的很,太后一直居于深宫,连后宫权利也全放给皇后一人,仿佛真的不管世事一般,但自上次发现薛家入京后,苏皖凉却是知道太后必有深意的,不过不知道太后与薛家是有什么纠葛了!
却不知道她为什么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莫不是现在正是太后认为的最佳时候?
满腹怀疑,却还是跟玉公公笑笑说说,一路来到慈瑛殿。
当朝太后坐在慈瑛殿的正殿之上,一身尊贵却不失朴素的衣裳,脸色淡淡的,双眼之间如古井一般无波,沉淀着些岁月无法洗薄的贵气,她的下首坐着的竟然是跟苏皖凉有过一面之缘的平王妃和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
另一边坐着一位华衣的美人,只是在静静的品着茶水,不知想着什么。
苏皖凉进到里面,朝坐在当中的太后,跪下见礼道,“臣女见过太后娘娘。”说完重重的磕下头去。
“你就是陈阁老新认的那个徒弟,抬起头来。”太后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待得她应言抬头,太后的脸色有瞬息的变化,但却迅速的转变过来,周围的人丝毫未有察觉,但是还是被苏皖凉逮住了那顷刻的变化。
“太后娘娘,长公主称赞的这位郡主可真漂亮,比起您家的那位也没逊色多少,若不明说,还以为是您真正的嫡亲的孙女了。”平王妃是见过苏皖凉的,这时候眼眸流转,笑着打趣道。
“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也不怕别人笑话。”太后态度和蔼的笑骂道。
“怎么会,臣妾敢在娘娘面前这么放肆,还不是因为太后是个仁善的,臣妾就算稍稍过了些,娘娘也会饶恕臣妾则个的。”平王妃笑着奉迎道。
“可不是,大家都知道太后佛口佛心,哪里会真正恼了臣妾等,就说臣妾吧,第一次进宫都吓得找不到方向,还不是太后娘娘恩慈,才没把当时吓得连行礼都不会的臣妾给赦了,臣妾现在想起来,对太后娘娘还是不尽是感激之情。”坐在一边的宁阳候府夫人也逗趣道。
这话说的太后老怀大悦,不由的呵呵笑起来:“你啊,也是个嘴贫的,跟着茯苓两个却是一唱一和,专哄哀家高兴。”
说完,笑着转首对苏皖凉道:“姝静也起吧,赐座,看看别一会跪的时间长了,伤了膝盖,文祯到时候还不跟哀家急啊!”
她这话说的很随意,仿佛真的是在跟自己的孙女开玩笑一般,透着些淡淡的亲热,宫女把苏皖凉扶起来,送到一边的宽背大椅上坐定,早有宫女送寂香茗,然后退列两边。
“听说姝静郡主还未到十四岁,就己有如此风姿,这满上京的小姐,可真没人比得上。”坐在太后另一边的品茶的丽妃掩着唇轻笑道。
“你啊,这一宫的美人就数你再漂亮,还在说里说风凉话。”太后笑骂道,然后对苏皖凉道:“这是丽莹殿的丽妃,你也认认吧!”
丽莹殿的丽妃,传闻中这位丽妃可不是什么好度量的主。
“参见丽妃娘娘。”苏皖凉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丽妃福了一礼,不管如何,名义上丽妃不但是昭帝的妃子,还是自己的长辈,她不能让她抓住任何一个空档,丽妃绝不会如表面上那么娇弱无害。
“郡主太客气了,请坐。”丽妃和气的笑道,仿佛根本不记得跟苏府之间的纠葛,站起身亲热的拉起苏皖凉,仔细看了两眼,才回身对太后道,“太后娘娘就是抬举臣妾,这姝静郡主的才华美丽可是臣妾比不得的,这般倾国之姿,臣妾出了娘胎还是第一次看到,大齐能有如此精彩的人物,还真是托了娘娘的洪福。”
苏皖凉不明白自己长的好不好,跟托了太后的洪福有什么关系,只是丽妃这么高抬自己,忙垂下眸子,一时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盈盈的水眸里掠过一抹慌乱,复而眼巴巴的看着太后,眨眨眸子,一派的天真茫然。
“好了,好了,看看吓到她了,姝静过来,到哀家这里来坐。”太后脸上露出几分慈和的笑容,指着自己身边的道,早有聪慧的宫人,在太后面前放了一个小几子,苏皖凉侧身坐下。
“姝静,听说你娘她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留下你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可怜,文祯以往跟你娘亲厚的很,若不是因为后来两个人有了分歧,也不至于对你一直不闻不问。”太后叹了口气,眼眸温和,伸手摸了摸苏皖凉的头,尽显慈爱。
“娘亲身子一直不好,这病拖了好多年,最后”苏皖凉含泪一时说不下去,盈盈的美目蒙上淡淡的云雾,衬着如玉一般的肌肤,未施粉黛的脸带着许脆弱,美的让心疼。
脸上伤恸,心里却打了几个转,绕起弯来,长公主跟娘是因为有了分歧才断去联系的?是什么样的分歧可以让两个人,竟然老死不相往来,上辈子,长公主不但没问过娘亲的任何事,最后还打苏府,这里面莫不是还有其他隐情不成。
太后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另一边手中的佛珠拔的慢条斯理,笑着安慰她道,“你娘至少还留下了你这么一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