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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皖凉依旧有些担心。
丝画见苏皖凉神色坚决,便也不好继续阻拦。
方才她清楚的看见,老爷脸色惨白,而站在一边的何三爷,则是气的浑身哆嗦。
丝画站在角落里,看清了这一切后,一时哑然无语。
她从未给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俊华也注意到了丝画的存在,她缓了一会,才轻声地说,“这件事情,别告诉皖凉!”
丝画没有回答。
等苏俊华离开后,丝画才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苏俊华担心苏皖凉,而苏皖凉自然也是担心苏俊华的。丝画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要让苏皖凉知晓。
而且,何三爷今日来,怕是有所图谋。
丝画觉得自己的脑袋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而且,今日何三爷的样子,太过于咄咄逼人,似乎等的便是老爷做出赶人的动作。
太怪异了
“小姐,等等!”丝画替苏皖凉拿了一个白玉暖手炉,又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奴婢总觉得何三爷今儿怪怪的,像是有所预谋一样!小姐,你说老爷会出事吗?”
苏皖凉闻言,本来清澈的眼,像是被墨汁滴入了水中,瞬间变的朦胧了起来。
预谋二字,在她心头上盘旋了起来。
何三爷今日的行为,的确怪异。
因为何三爷今日这样一做,未免太大张旗鼓了。
除非,是有其他的原因(。)
第338章:汀溪,桦云空汀之人()
苏皖凉想起手里的纸袋,良久后,才压低了嗓音对春白说,“你让丝画去找书阁主人,说他昔日与我商议的事情,我答应了!”
春白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小姐,你当真要与他们合作吗?不,你当真要用那个叫汀溪的人吗?”
书阁在上京太过神秘,春白从苏衍郗失踪那件事发生开始,她就一直遵从苏皖凉的命令,暗中调查书阁幕后之人开始,一直没有头绪,只知道书阁明面上的人是一个叫做汀溪的男子在打理,而其他的根本查不出来!
而且,那时候绑架苏衍郗的黑衣人也死的不明不白。
过了不久,书阁就派人过来说是想与苏皖凉合作,商议一些事情,但是春白记得很清楚,小姐那时候去了之后,对于那天的事情讳莫如深,不愿多谈,她只记得后来有人追出来问小姐,“你真的不答应?”
小姐只是摇头,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无奈,“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最后就到了如今
春白一直记得那个叫做汀溪的人,微笑,以及最后志在必得的样子,
是不是,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春白想着。苏皖凉一直没有答应,怕是真的不想用这条路,也真的不想见到汀溪这个人。
毕竟,汀溪这个人太过神秘,也真的有些邪异!
却不想。苏皖凉今日居然要用汀溪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苏皖凉握着手炉,轻声地说。“我当初未曾拒绝他,便知有今日!”
苏皖凉说完。便抬起脚步,朝着苏俊华的院子走去。
春白赶紧追了上去。
屋外的大雪此时已经停了,周围一片白茫茫的,像是披了一层朦胧的白纱似的。
从苏皖凉住的院子到苏俊华住的院子,并不远。
苏皖凉走了一炷香,便远远的看着苏奇了。
苏皖凉会来,苏奇有些意外,“小姐,你怎么来了!”
“父亲呢?”苏皖凉抿唇,“在忙吗??”
苏奇的神色有些奇怪,他低头看了看地面,又转眸看了看周围的大雪,才轻声地说,“小姐,老爷他他”
“若是父亲没有其他的事,便劳烦苏奇帮我通传吧!”苏皖凉害怕苏俊华出事,便又道,“我想跟父亲说件事情!”
苏奇赶紧福低身子,“小姐折煞属下了,属下马上就去!”
从春白和苏皖凉一起出现的时候,苏奇便知道苏皖凉的来意。
春白是苏皖凉的贴身丫鬟,同苏皖凉向来亲近,今日何三爷大闹苏府的事情,怕是早已传到了苏皖凉的耳里。
大雪刚停,周围的空气更是冷冰冰的。
苏皖凉自小畏寒,大雪天很少出来走动。但是此时,却因为担心苏俊华,连衣裳都没来得及多加几件便走了出来。
苏奇看着,心里既心酸又心疼。
她高兴的是苏皖凉和苏俊华终于像父女了,心酸的是大小姐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他们都是看着苏皖凉长大的人,又没有亲人,他们都是将苏皖凉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苏皖凉站在屋外不到片刻,苏奇便又疾步的走了出来。
“小姐,老爷让你进屋!”苏奇瞧了瞧天色,“别冻坏你了!”
苏皖凉笑了笑,对苏奇轻声道,“我没那么娇气!”
她说完便打起帘子,进了屋子。
苏俊华抬起头,看见苏皖凉走了进来,便笑着说,“皖凉,你怎么来了?屋外天寒地冻的,若是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我想父亲!”苏皖凉笑眯了眼,“也想弟弟!”
苏俊华怔了怔,然后又笑了起来。
他的眉宇间全是柔和,“你呀!还像个孩子似的!”
苏奇送了茶水和点心进来后,便又从屋内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便剩下了苏皖凉和苏俊华。
苏皖凉走到苏俊华身边,看着苏俊华,轻声道,“父亲,今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苏俊华微微蹙眉,“皖凉,我会解决这件事情的,你别担心!”
苏皖凉摇头,语气坚决,“父亲总是把我当孩子!父亲怕是忘了,我都快及笄了!”
苏皖凉的话,让苏俊华一瞬间有些失神。
这些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苏俊华也同她说过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苏俊华觉得还是得告诉苏皖凉,说清楚比较好。
他不希望,苏皖凉变成第二个云浮梦!
“唉,你呀”苏俊华握住苏皖凉的手,轻声地说,“其实,我现在瞒住了你,过几日,你大概也会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皖凉,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会有些麻烦!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够了!!你弟弟那边我会派人保护他的!!”
苏皖凉有些不解,“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俊华垂下眼眸,“今日我被弹劾了!”
苏俊华的话,让苏皖凉大吃一惊,“弹劾?父亲怎么会被弹劾呢?”
她父亲为官多年,处事一直小心翼翼,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苏俊华的话,不禁让她想起前世,苏俊华起先被人诬陷贪污一案,后来虽然渡过难关,但是苏俊华却也从那会开始变了
她还记得,那时的父亲,容颜憔悴,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
只是,如今时间未到,江南科举也未开始,父亲又怎么会被弹劾!
苏皖凉皱着眉头,紧紧的抿着下唇。
“是不是江州那边,出了什么事?”苏皖凉思索了一会,又试探着说,“又或者,是绵州?”
苏俊华本来低垂的眼,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皖凉,你怎么知道绵州出事了?”
苏皖凉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喃喃地说,“衍郗写信跟我说了一些,只是提起了一些!”
苏皖凉没有实话跟苏俊华说,怕苏俊华担心动了病伤!
苏俊华并不疑心苏皖凉,他点了点头,“父亲在江州任职的那三年内,其实私下还去了绵州帮忙。而绵州,一直都是梁大人在治理,梁大人前些日子和受贿的案子扯在一起,最后更是自裁了!现在,苏家晏大人弹劾你父亲,说他贪污了三万两银子!”
苏皖凉听了这话,忍不住冷笑,“三万两银子?晏大人当真是太小看父亲了!区区三万两银子,父亲怎么会心动?”
苏皖凉记得很清楚,父亲身上有一枚墨玉制成的玉佩,乃是苏家的传家之物。
另一件,便是她手里的凤栖玉簪。
父亲当年娶她的母亲的时候,便将这枚玉簪送给了母亲。
那枚玉簪的玉石白皙透亮,状似琉璃,是世上罕见的美玉。这样的东西,在大齐朝也很难找出一块相似的
父亲向来视富贵若无物,连随身的玉佩都很少佩戴。如今又怎么可能为三万两银子。去损坏自己的名声
退一步说。区区三万两,又怎么值得父亲低头。
简直就是欲加之罪。
苏俊华叹了一口气,“区区三万两。苏家还不在乎!其实也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晏大人是礼部的人。这下却插手刑部的事情!”苏皖凉抬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刑部,何二爷不是在刑部吗?”
苏俊华面容惨淡,“皖凉,你可相信父亲?!”
苏皖凉点了点头,言语里带着肯定,“我自然是信爹爹的。父亲。你放心,皖凉绝对不会让爹爹含冤受委屈的!”
苏俊华见苏皖凉这样说,也松了一口气,“你相信父亲,那就好!!”
“父亲你不要多想,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好好的养伤,不能操劳!”
苏俊华眼里的担忧也慢慢的淡了,他笑着微微颔首,“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你也是,屋外天寒,大雪又路滑,出门的时候,多加几件衣裳,更是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苏皖凉声音温和。
苏皖凉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声,在京城里从未好过。
京城里的人世俗,他们向来看人,只看一个人的的际遇,或者天子的态度!
昭帝对苏俊华一直平平淡淡,甚至这么多年一直打压,或者有意的放逐,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感受到苏俊华与昭帝之间那种微妙的压抑!
苏皖凉想,这次,贪污一案若是牵连到了父亲,怕是是苏家私下做的手脚。
苏皖凉记得,在纸袋上看过这位礼部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