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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清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一直凝神听着,等到何珵浩催促她时,她抬眼珍重的看着苏皖凉,道,“阿皖,他们如果要害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如果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们,我和阿浩会一直现在你身边的!”她府里只有爹娘,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大家族里面的肮脏算计,只是平日里大大咧咧,不太注意罢了。
“嗯,我一直都知道的。”随后温暖的朝他们笑了笑。
苏府的这些事告一段落,而此时清湮寺的一间佛堂小屋里,正隐约的传来“咳咳”的声音,离得近了,才能仔细看见,一位白衣的公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躺在屋里的软席上,屋中依然是烧着火龙,暖炉也随处可见,很是暖和。
而一旁一位黑衣的侍卫正在汇报这什么,那白衣男子听着不时的皱着眉,又松开,一会又隐约的浮出一些笑意。就算不知情的人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纠结与矛盾!
不一会听到那个黑子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信纸,一动不动。
“念完了吗?”声音带着惆怅和不舍。
“是,公子!”
赫然听见这两个人的声音,再看一看容貌,就会知道这就是在庆年节逍遥楼宴会上赠与苏皖凉桯篈琴的沈润卿,还有另一个人就是沈润卿的护卫穆羽。
“公子,丝画那边已经决定向苏小姐坦白了,但是她不会透露我们。”
“嗯,我知道。”
穆羽实在不愿看到沈润卿痛苦伤感的神色,不可抑制心里的冲动,脱口而出,“公子,您既然喜欢苏小姐,为什么向她说明了呢?苏小姐她不会嫌弃您的病!”
屋内一瞬间静极了。外面风吹的声音也清晰可见!
过了好久,就在穆羽以为公子不会开口的时候,却听见了沈润卿比任何时候都寂寥空洞的声音,
“我不能给她幸福,那便是罪过,哪怕她对我从不嫌弃,我也不能面对我自己!她那么美好,需要的是一个真正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而不是我!”
“主子,你也很优秀!苏小姐她”
“她若与我扯上关系,我的处境只会害了她!”
穆羽听到沈润卿的回答,最后张张嘴,没有吐出半个字。只能悲愤的低着头不吭气了!他怨老天不公,公子那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从小就没有平静过,还让他遭遇那么一对父母,现在更是得了这样难以医治的重病!想起那个老大夫说他家公子只能活到而立之年,他就一肚子火气!
等穆正回来的时候,看到屋外一脸愤恨的穆羽,将他叫到一旁,惊讶的开口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穆羽很快将刚刚在屋里发生的事给穆正说了一遍,又忍不住开口说道,
“老天爷难道不长眼吗?公子这么风华无双的人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穆正听到叹了口气,嘱咐的说道:
“以后不要在公子跟前说这些话了,其实公子这么说,又何尝不是在提醒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公子还是心里喜欢苏姑娘,只不过压着?”
“嗯,公子怕是想到了他的病!”
“那咱们还要不要留心苏姑娘的动向了?”
“还是让丝画定时汇报一下,然后咱们可以“不小心”的让公子知道!”
“嘿嘿你这个主意好!这样公子也会有一些牵挂了!对他的身体也好!”
“嗯。”
这两个下属正在为沈润卿绞尽脑汁,而屋里的沈润卿也是从始至终毫无睡意,只是睁着眼望着头顶的佛家壁画,眼前却是浮现出他与苏皖凉每一次见面的场景,清晰深刻!
沈润卿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的确定,对于苏皖凉,
他知道,这一辈子他忘不了,也不会忘!
蓦然想起儿时母亲清醒时,异常悲伤的话,
“卿儿,你要记住,秦家的血脉注定了这一辈子只爱一人,所以你一定要慎重!不要像娘一样。”
“娘,我虽看不见她,但是我的心是暖的,她是一个值得我爱一辈子的人!娘,孩儿比你幸运!”沈润卿坚定而又不悔的说道。
若是轰轰烈烈的牺牲是所谓的刻骨铭心;那么陪伴的细水长流就是岁月最温暖的长情。
若干年后,苏皖凉常常在想,佛家古寺,清水禅心,但是她这一辈子唯独愧对了他!且永远没有办法偿还!
第九十三章: 静姨娘范家()
苏皖凉偏爱在坐在窗边,望着清澈的天空整理前生的记忆,前生她不过活了短短二十年,一心都放在顾陌珩身上,但天下大事都是她所经历过的,不说皇上如何,单是如今发生的这些事就足够她身心疲累了,就如阿染所说的那样吧,人总是都有**的,那便随时会有算计。
苏皖凉探着身子,手指轻轻的露出,伸手慢慢的接着空中飘落的梅花,神情忧伤而又寂寞。
女孩安静的坐在窗前,认真的看着外面的庭院,残阳洒在她姣好的侧脸上,长如碟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眸子纯净而美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青墨无意中回头便看的有些出神,只道自家姑娘真是人间难得的绝色,安静时清润柔和,如同一幅静谧的山水画,发起狠的时候,却又有一种凌厉飞扬的妩媚,所谓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应当就说的是苏皖凉这样的女子。
不过青墨还是到底上前将窗户关了些,虽然说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冷了,但是到底温度还是低了些,于是她一边推一边说道,“姑娘,天气还是冷了些,外面起风了,您这样容易着凉。”
苏皖凉无奈的做好了身子,看着眼前不停的嘱咐的青墨,不禁温暖而又好笑的说道,“你呀,越来越像小管家婆了。呵呵”
青墨听到她家姑娘如此话语,已经有了抵抗力,于是状似为难的说道,“万一丝画姐姐回来也为小姐把脉,到时候嘱咐小姐喝一碗姜汤那怎么办?”
苏皖凉听到,立即义正言辞的开口道,“你说得对,吹冷风不好。”还不时的点着头。
青墨见此心里偷偷的笑了,她们几个自从上次小姐得病都知道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小姐不喜欢喝姜汤。呵呵
主仆两个人在屋子里相处的其乐融融,连在外面的人都能感受的到里面的温暖如春。
过了一会,春白与丝画都回来了。
进了屋中首先春白一如既往的先开口禀报,
“姑娘,奴婢已经问出来了,今天的黑衣人是静姨娘身边的流翠找来的。”
“她一个丫鬟怎么会有这种门道?”苏皖凉疑惑的问道。
站在一边听着的青墨与丝画同样惊讶万分,不敢相信。静姨娘是整个苏府里最默默无闻的一位人了,不争不抢,也没闹出什么事,平日里对下人也比较亲切,所以像这种雇凶杀人的事,她们都没有怀疑到静姨娘身上!
难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
春白对此并无感觉,在苏府里,她除了对苏皖凉还有青墨这两个人有些情绪外,其他的人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见她木着脸继续回道,“是静姨娘的家里人找的渠道。”
“呵没想到啊,看来范府已经不想安定了!竟然也开始蠢蠢欲动,妄想分一杯羹了。”苏皖凉讽刺的出声嘲笑道。
静姨娘名叫范淑贤,是范家的嫡出二女儿,说来范家倒也可笑,不把嫡出的女儿当一回事,凡是庶出的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皆是进了世家里面成了妾室,自以为有了强大的靠山,结果不出两年,陆陆续续都死了。到头来也只剩下静姨娘这个人,还有就是在安阳侯府里面的侧室,也就是范家的嫡出大女儿范思琪,不过范家是京城里的笑话,几乎人人都知道当年的丑事,不过,不知道当初她父亲是如何娶了静姨娘当妾室的?
“这杀千刀的静姨娘,没想到平时看着安安静静的,竟然在背后算计姑娘,真是可恶!”只见青墨脸色不好,义愤填膺的说着!
丝画见此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姑娘打算怎么处理?”
“丝画,你什么时候见到你家姑娘有借没有还的?”苏皖凉道。
“这个。姑娘最不喜欢牵扯旁人,奴婢是怕您。”丝画摇头,当初夫人在世的时候,自家姑娘还是很喜欢花儿草儿的,自从夫人过世后,自家姑娘每日生活已经是十分艰辛,更没有心情风花雪月了。
“怕我心软吗?呵。”苏皖凉淡淡道:“心软这种感情也是分人的,其他的人还没有资格!。”
苏皖凉一边不紧不慢的看着外面,一边道:“世上万事万物都要付出代价的,今日她设计毁我容貌,日后她所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比今日更多。只是眼下还看不见罢了。”
这话听着不明不白,丝画听不懂,青墨也是一脸的懵懂,两人俱是十分困惑。青墨开口道:“姑娘话里的意思是静姨娘她马上就会遭报应?”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未卜先知。”苏皖凉淡淡道。她语气极轻,丝画和青墨却觉得声音里含着几分莫名的冷意,令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是自始至终也只有春白脸上毫无惊诧之情,只是听到苏皖凉的话时,眼中划过一道光芒,显然也是知道些什么。
丝画见到苏皖凉对此不多说什么了,也开始像苏皖凉说她近几日调查的事,“姑娘,近几日老爷的厨房的一些菜里面发现了“缠梦”;咱们院子里的小厨房也发现了“湘怜”。少爷那边”丝画有些犹豫。
听到衍郗与司煜那边的事,苏皖凉格外的上心,“怎么了?”
丝画顿了顿说出了她的猜测和怀疑,“少爷那边没有出事,只是那边高像有个医术的高手,隐隐还在我之上,只是我没有查到人。”
苏皖凉听此,额头不禁跳了跳,只能沉住气低声说道,“嗯,我知道了,父亲那边你尽快将你底下的那个人培养出来,以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