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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家玩吗?”陆林先顺势问道,而后浅浅一笑,“听上去很有意思呢。”
“是啊,过段时间不是要去三中一趟?”秦舒一边夹菜一边道:“我和阿姜约的就是那天,吃完饭,下午她和我一块去三中。”
再过不久将举行县内中学校际辩论比赛,经由学生自主报名以及老师推荐两个途径征集选手,再通过1vs1淘汰赛,各年级队伍辩论手各四名。初一组代表二中参加的四位辩手,分别是秦舒、陆林先、裴慕和贺人玉。
秦舒和温姜约的就是那天,礼拜六不用上课,辩论比赛下午才开始,上午在秦舒家玩,吃过午饭,温姜再陪着一起去三中。
“说到这个。”温姜突然想起一件事,伸出手指戳了戳秦舒的胳膊,“你是不是让廖君彦和贺人玉多‘照顾’我?上次我走神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他们一个在旁边使口型,一个翻书挤眉弄眼让我看。”
秦舒不仅承认,还很高兴,“哎?他们真的帮你啦?真是好人!”
“是啊,最后我们三个一起被赶到教室外罚站了……”
裴慕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抽出纸巾擦嘴,一边笑一边咳嗽。陆林先也笑,秦舒尴尬地挠挠脸,正要说点什么解围,就听陆林先开口道:“温姜去你家做客的话,我和裴慕可以一起去吗?”
秦舒一愣:“哎?”
裴慕跟着愣:“哎?!”
“上次你不是说很想去爬山嘛。”这话是对着裴慕说的,陆林先眉眼弯弯,眼里流光溢彩,嘴角的弧度十分柔和,“虽然这么贸贸然地提出来很厚脸皮……嗯,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打扰吗?”
裴慕此时已经在心里咬手绢了。
这个王八蛋!又拿他做挡箭牌!
千骂万骂,可他又不能拆穿,只好藏起满心的血泪,点头附和,“是啊,我真的真的很想去爬山!上次班上组织去文乡峰,我有事错过,还遗憾了好久……”
想了想,他咬牙干脆豁出去,“秦舒,让我一起去吧!求你了!”
……
“这就是我的房间,进来吧进来吧。”在床沿边坐下,秦舒招呼另外三人坐凳子,又对最后的裴慕指挥,“门虚掩一下就行。”
“你妈妈真是太热情了……”温姜呵呵笑了两声,手里拿着两个大苹果,样子有点滑稽。
“她一直都这样。”秦舒回想秦妈看见他们时笑地见牙不见眼的模样,补充,“而且她特别喜欢你们嘛。”
那天在火锅店说好要来她家玩,秦舒原本以为陆林先和裴慕只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谁知他们真的做好准备,按时赴约来了。
和秦妈说了是参加辩论比赛的队友,又得知他们成绩不错,再亲眼见着人,一个个好看的跟画似的,秦妈那三、四分的喜欢,转眼就涨到了七、八分。
尤其进门的时候,陆林先从他的大书包里掏出一袋水果,梨若干,苹果若干,香蕉若干……温姜手里的那两个,就是秦妈从袋子里拿出来硬塞给她的。
这么会‘来事儿’的男孩真是不多见啊。
秦舒默默在心里感慨,眼看着陆林先礼貌地半鞠躬,一口一个阿姨,脸笑地跟朵花似的,连带着旁边的裴慕也有样学样,把秦妈哄地不知道有多高兴。
时间还早,才早上九点,秦妈出门买菜去了,他们便聚在秦舒房里歇脚,准备等会去后头爬山。
亲眼见着,知道秦舒所言不虚,进了她的房间,三个人打量一圈,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秦舒的书桌和别人的不同,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台桌式缝纫机,机身被装进收纳的地方,面上那层就可以当做桌子使用。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缝纫机书桌,一个老旧的大木柜,这就是全部了。
秦舒的床头柜有点褪色,摆放的书却很整齐,陆林先一眼就扫到了那儿。
中学生读物、成语词典、蜡笔小新漫画……其中画风明显不同的当属那本《宠妃之路》上册,在它旁边,还有另一套小说,《与凤书》,上中下三本齐全。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言情杂志夹在中间,相当显眼。
对她的书柜很感兴趣,陆林先问:“那几本书……?”
秦舒回头,“哦,那个啊?”而后直接把书取了下来。
“你也喜欢看言情小说啊?”裴慕拿了一本随手翻起来。
“这个我没看过哎。”温姜也凑了过来。
秦舒递给陆林先一本,不忘叮嘱裴慕,“轻点翻!别弄破了!”
裴慕笑一笑,“好啦好啦……大惊小怪。”
温姜翻开一本,目光落在作者名上,“卿…书……这个作者和你的名字同音哎阿舒!”
他们翻着,秦舒已经脱了鞋,转身半跪在床上倾身整理歪斜的其他书,头也不回地答:“啊……是啊,我写的嘛,音一样不是很正常。”
“哦……”温姜点点头,下一秒又猛地抬起,“啊?!”
裴慕把书翻得哗哗作响,“你写的?你写的?!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整理好书柜,秦舒把他们仨手中的书拿回来,“别弄破了,这是出版社寄给我的样书,我自己这也只有一套。”
放回原位以后,便起身招呼,“时间差不多了,休息够了,我们去爬山吧。”
她已经开门走了出去,温姜三个也只好跟着。
一路上温姜和裴慕都在问刚刚的事,秦舒有问必答,还得提醒他们注意脚下,好好看路。陆林先倒是不多嘴,稳稳地走着,间或抬眸看秦舒一眼,安静地听。
山确实不高,从秦舒家出来到登顶,总共只花了二十多分钟。
四个人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下,大半个d城尽收眼底,护城河一直从没人住的地方延伸到街区,二中被距离拉的有点远也有点小,只能看到橘黄色的几栋教学楼。所有楼房建筑就像模型,好像可以随时拿起来重新排列摆放。
风带着好闻的空气吹来,连裴慕这么聒噪的人都难得安静了起来。
“那里是二中,那边是班主任家,那边是城北,十字街口那边就比较远了,这里看不太清楚……”秦舒一个一个指过去,最后停在近处的某个屋顶,“看,烟囱冒烟啦,我妈应该已经回来开始做饭了,那是我家的房顶,夏天有的时候我会和我妈搬席子上房顶睡,躺下以后满眼都是星星……”
“哎?我下次也要试试!”裴慕对这个有兴趣,“我还没在屋顶上睡过觉。”
“就是蚊子比较多……”手指又指向旁边的小菜地,秦舒坐在山地上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我们家自己种了辣椒、黄瓜、豆角、丝瓜之类的,季节到了我妈会给我腾出地方种两排玉米,我放学背着书包从玉米杆旁边走过,每天都能感觉到它们又长高了点。”
“番薯虽然没种过,但是很好吃,我妈会买一些放在家里,有的时候我妈煮菜的时候,我就丢一个个头小的进灶肚里,菜做好了就可以扒拉出来吃,不过手会弄得很脏,全是炭灰。过年我姐姐回来了,我们就会叫上邻居家的小孩子,上这里来烤番薯。”
“这里可以烤番薯?”温姜听的津津有味,她对别的不上心,就对吃的感兴趣。
“对啊。”秦舒用脚踩踩地,“到泥松一点的地方,挖个小坑,带上几瓶水,用这山上的泥和水,搅匀了涂一层到番薯上,再放进挖好的小坑里生火烤就行。”
指了指稍远的山头,“那些地方不能烤番薯,树和草太多了,烧山是大罪,我们脚下踩的这座就没什么问题,它比较矮也比较秃,除了几棵松针树,连草都没几根。”
秦舒过着一种和他们完全不同的生活,知道许多在他们听来新奇又有趣的事情。
她穿着长裤,坐姿非常豪放,膝盖向外拐,两条胳膊搭在上面,手里拈着一根枯落下来的松针,对裴慕和温姜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知无不言,陆林先坐在最边上,侧头看着他们三个,整个人就像回厂保养的机器,难得放松了下来。
d城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差。
他这样想着,秦舒那已经从吃的说到了城区另一头的三中。
“裴慕,下午的辩论你必须得收起那副懒洋洋的做派,一定一定要拿出十二万分干劲来!”秦舒相当认真地看着裴慕,威胁道:“只许赢,不许输!要是输给三中那帮人,嗯哼……”
“不……不早就安排好了么,贺人玉一辩集中火力开大炮,你二辩偷换概念驳倒对方立场,我三辩找漏洞捅刀子,陆林先四辩总结陈词……”裴慕咽咽唾沫,“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输赢的吧……”
话是秦舒的原话,好好的辩论比赛,什么开大炮什么捅刀子都来了……
温姜听了‘噗嗤’一声笑,秦舒却不管那么多,直说必须得赢,“输了的话大家谁也别想跑!”
“你很想赢吗?”一直没说话的陆林先开口了,“很喜欢辩论?”
秦舒木然摇头,说不是,“我只是,不想输给三中!”
说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好,说她片面过激也好,高中时让她摔跟头吃苦头的,正正好好全都是三中考进去的!
温姜抓了几个形状比较特别的小石子在手中把玩,丢到空中然后抓住,再丢,再抓。眼睛跟着上下,嘴里淡淡说:“如果能赢三中就最好了。”
“刚好,我也不是很喜欢那里的某些人。”
秦舒转头,温姜对上她的眼睛,心知肚明的两人抿唇一笑。
秦舒以拳拍掌,“必须得赢!”
温姜小学同班的某位好友,初中去了三中之后,有了自己的小团体,初三时甚至活跃到二中的许多学生都耳闻过她们的大名。
明明中学分开以后就再没交集过,那位好友不知为何,却恨上了温姜。
也不能说是恨,就是讨厌,非常非常讨厌。不仅在三中说温姜的坏话,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