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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个月,她又回来了,是为救人而来。
萧然带人直奔徐如海的住处,门口的石狮子雕像仍旧威风凛凛,本该彰显王者尊贵的朱红色大门,泛着岁月沉淀下的斑驳痕迹。萧然本能地想要去扣响门上的青铜狮子头,走到门口却自嘲一笑,她们又不是访客,何必走大门?
萧然转身,准备从围墙偷偷地跳进院子。就在她刚刚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她身后的两扇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后却空无一人,只有一面青砖影壁,上面的浮雕显得死气沉沉,发出幽幽的青光。
魏风皱着眉头,“这地方泛着一股阴气。”厉红调笑道:“魏队长什么时候变成风水大师了?”她想通过语言缓解这股诡异的气氛。
魏风道:“一般街巷或走廊越长,尽头处阴气便越重。这座院子位于狭长街巷的尽头,街巷又足够长,宅子里阴气森森啊。再加上,风水上高为阳、低为阴。这里地势低洼,周围的房子又高,孤房独矮阴气自然便重。”
魏风的父亲痴迷于风水学说,他也曾跟着涉猎一二,水平够不够称得上风水大师他不敢说,但是看宅子的阴阳已经成为他下意识的举动了。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众人一片沉默,面面相觑。
宋明寒率先迈步,走进门内,他为了救出母亲,已经奔波近三年了。今天这宅子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上一闯!
萧然紧跟着走进去,她发现自己的胆子真的变大了,有宋明寒在身边,她居然一点都不怕。她倒要看看徐如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厉红嗤啦一声撕开绷带,她的右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和萧然几乎是一前一后地踏过徐如海家的门槛。她历来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只信人定胜天,魏风说的风水理论,对她可那么大的影响力。
傻大个也蹦蹦跳跳地走了进去,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古香古色的院子,东摸摸、西看看,玩得不亦乐乎。
只有魏风站在原地,神色莫名。此行恐怕凶多吉少啊,他摇摇头,迈步跟了进去。
在他们全都进去之后,院子里刮起一股阴风,大门自发地关上了,发出砰的声响。
他们分头行动,找遍整个宅子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偌大的宅子透着一股鬼气。
宋明寒走进北面的正房中,只见一把官帽椅静静地陈设着,椅子后面是一面彩绘人物纹座屏,桌上还放着一杯热茶,主人似乎并未走远。
宋明寒正在打量这间屋子,屏风后突然走出一个人,正是徐如海,他身穿玄色长袍,发丝白得像雪,气质雍容,却又透着文人雅士般的清雅闲适。
徐如海淡淡一笑,挥手道:“宋首领,远来是客,请坐。”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客厅中凭空出现一把没有扶手的椅子,宋明寒还没答话,就被一股大力按在椅子上,半点挣脱不得。而他发出的雷电攻击,却被徐如海轻而易举地挡住了。
徐如海摇头道:“年轻人,火气太大可不好啊。我这大厅里放的全是明朝传下来的黄花梨家具,砸坏了,你赔不起的。”他只是轻轻地摆了一下手,宋明寒那有毁天灭地之威的雷系技能就消弭于无形了。
他曾用这一招九天雷降摧毁成千上万的高阶丧尸,但在徐如海面前,九天雷降却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值一哂。
宋明寒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徐如海漠然地答道:“这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我不会知道的事情。”
宋明寒还想有所动作,却发现全身上下都失去控制了,他无法调动出一丝一毫的异能。不仅如此,他被牢牢地钉死在椅子上,只能一动不动地呆坐着。他极力想要反抗,却没有半点成效。从他晋升八阶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全方位的压制。
残炎以为宋明寒的实力接近徐如海,实在是低估徐如海了!
恰在此时,萧然出现了。徐如海瞳孔骤然放大,他惊呼:“我要找的人果然是你!倒要谢谢残炎把你们给我送过来了!”
宋明寒的脸已经变成青黑色,萧然看着竭力想要反抗的宋明寒,高声质问徐如海:“你对他做了什么?”听到萧然的声音,院子里的其余三人马上跟了进来。
厅堂中多出三个凳子,他们刚一进来,就被按死在凳子上。徐如海起身,走近萧然,围着她打转,他一边打量萧然,一边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萧队长,引起古画异动的人果然是你!那天发现古画异动之后,我把来过家里的人全都试过了,却始终没能把引起古画异动的人给找出来。我这才想到你,可当我去找你的时候,却发现你的住处已经人去楼空了。”
徐如海说话间,他身后的那扇彩绘人物纹座屏消失了,露出后面的墙壁,墙上挂了一幅仕女图,正是萧然初次拜访徐如海时所见的那幅画!萧然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古画,徐如海就爱怜地把它收起了。
萧然的出现再一起引起古画异动,这让徐如海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一边抚摸古画一边念念有词道:“妙哉妙哉,难怪萧队长你会有地雷复之象,你居然也是魂体,一个死而复生的魂体!正是由于你的灵魂和身体没有完全结合,才能引发画中人的共鸣啊。我真是羡慕你,五十二年了,她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你却能听她弹琴。”
萧然面色大变,却下意识地反驳道:“青天白日的,你在说什么鬼话?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徐如海,你身为军方的总司令,却把正大基地征收的晶核所得税用于建设冥殿,满足自己的私欲,你不觉得于心有愧吗?”
徐如海并不在意她的反驳,他小心翼翼地把画收好,对宋明寒说:“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你的母亲就等在门外,你去看看她吧。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千里救母。”他松开宋明寒身上的禁锢,宋明寒却站在萧然身边,不肯离去。
徐如海摇头笑笑:“年轻人之间的爱恋啊,总是轻易地就能生死相许。”说完这句话,他人却不见了,那一室的明式黄花梨家具也随之不见了,空荡荡地大厅里陡然出现一块白色的画布,画布对面悬挂着一个投影仪,随着房间里光线渐渐变暗,画布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像是默片。
在一间四壁惨白的宽敞房间里,一大堆身穿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有一辆躺着人的推车从他们身边穿过。推车停在房间的中央,上面的白布缓缓地掀开了,那个躺着的人居然是萧腾!
在徐如海离开之后,其余三人的禁锢也被解开了。傻大个笑呵呵地指着画布,“狮虎,腾腾怎么在上面啊?”他和萧腾也算是一对玩伴了,虽然萧腾总是嫌他傻,却挡不住他爱黏着萧腾。
萧然没有说话。
视频里,一个拿着刀具的人走向萧腾,萧腾一看到他就开始奋力地挣扎,却被周围的人死死的按着。拿刀的人面无表情,手里的刀却很锋利,轻轻一划就切下了萧腾的右臂,血液瞬间喷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镜头给了萧腾一个面部特写,他似乎是在痛叫,面目狰狞。
拿刀的人划下另一刀……最终,萧腾的耳朵、手、胳膊、大腿、脚被装在不同的盒子里,运往各个实验室。而他本人只剩下血淋淋的头部,和裸|露着骨架的上半身。
傻大个被吓得尖叫,他下意识地向萧然求救:“狮虎,腾腾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腾腾?”
萧然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并不理会傻大个。厉红只好捂住傻大个的眼睛。
视频还在继续,萧腾被推到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坐在原地,其实那个姿势已经不能称之为“坐”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下半身。萧腾低垂着脑袋,镜头拉快,他的四肢慢慢地长了出来。
狭小阴暗的房间里,他静静地抱膝坐着。偶尔抬起头,往日灵动的双眼,此时满是绝望和无助。
最后一个画面,却是他再次被人带到了实验室。
萧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徐如海,你还是人吗?我弟弟他才十岁啊!你这样对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就不怕遭天谴吗?”
徐如海的声音响起,用的却是传音入密的方法,只有萧然才能听到:“萧队长,救不救你弟弟,选择权其实在你手里。”
第7章 6|()
在那之后,徐如海只和萧然说了三句话,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萧然扯出一抹干笑,她对宋明寒说:“先去门口看看你妈妈吧,徐如海手段虽然狠辣,但总归说话算话。”
宋明寒狐疑地看她一眼,萧然一向急着救萧腾,现在是怎么了?他摸了摸萧然的手,一片冰凉。
厉红问道:“那副长的弟弟?”萧然不咸不淡地说:“急也不在一时,既然徐如海不肯说,我们再想其他的方法就是了。”
魏风叹一口气:“可惜残炎只知道冥主是徐如海,并不知道关押你弟弟的实验室位置。”
傻大个就算眼睛被厉红捂住了,依旧被吓得浑身发抖,他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忍心,骤然接触到太过血腥的场面,至今没有回过神来。
萧然率先离开徐如海家的大厅,正主都走了,其他人只好跟着迈步了。他们身后,幽暗的房间里,视频仍旧在缓缓地播放着。正放到萧腾手臂被割下的时候,明明没有声音,但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却能让人脑补出手臂被割开的一瞬间,血液溅出的噗嗤声。
徐如海静静地站在暗处,他的玄色长袍完全隐没在黑暗里,只有那垂到腰部的银丝泛着淡淡的光泽。
管家束手立在一旁,毕恭毕敬地禀报道:“老爷,还是没有残炎的消息。”
徐如海摆摆手,漫不经心地答道:“随他去吧,我种在他身体里的禁制每月都会发作一次,只要他还想活命,自然会再回来的。”
离开徐如海的深宅,魏风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