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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之荣顺着赖狗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到全身被五花大绑,满身是血的陈未明正蜷缩在一处阴暗的角落,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犹如假死了一般。“哈哈哈,好!赖兄弟办事果然令本府放心的紧!此人贪赃枉法,本府四下寻觅而不得,却是赖兄弟两日之期便已将此人缉拿,本府要代全临江的百姓谢上赖兄弟一谢呐!”
刘之荣哈哈大笑,言语中有抑制不住的狂喜,毕竟陈未明已然在手,自己的心腹大患已除,从此之后便可以在临江城中为所欲为,这怎不令他欣喜?是故,尽管笑声尖锐难听的紧,但刘之荣刘大知府还是不吝将自己独有的笑声赠送给赖狗等人。
此刻,听着刘之荣话中的余音,那名为老二的高个男子,不由得将眉头皱了起来,因为方才这刘之荣话中所说,乃是代替临江百姓谢自己大哥赖狗,那刘之荣将自己置于何地?清正廉明的青天大老爷?望着脸上一抹讥讽之色的刘之荣,老二的心中的不安之意愈来愈浓。
刘之荣向身后招了招手,立马有两名兵卒上前,将躺在角落里,昏迷不醒的陈未明抬了出来,放到刘之荣面刘之荣上下打量了全身是血的陈未明一眼,嘴角边再次绽放出花儿一样的微笑,喃喃自语道:“陈未明啊陈未明,你说你放着本府手下的捕头不做,偏要去山野荒郊做一个砍柴打渔的樵夫,如今再次落到本府手中,可见你我主仆二人缘分不浅呐!”
说罢,刘之荣一声冷笑,抬起头,再次招了招手,身后便有一名兵卒出列,朝着一直低头不语的刀疤脸走去,待走到他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将其递给了刀疤脸。
刀疤脸将包裹接在手中,一张血肉纵横的脸颊顿时绽放如菊花,双手迫不及待的解开那包裹的系绳,探手而进,待掏出两锭硕大的元宝之后,脸上的笑容更甚,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在刘之荣面前。
“谢刘大人赏赐!”“不必谢本府,这是你通风报信的赏赐,带着他,到阴曹地府慢慢花去吧!”“呃……?”
刀疤脸还未明白过来刘之荣话中之意,便只见面前那名兵卒一脸的狰狞,从怀中迅速的掏出一把匕首,一手摁住刀疤脸的脑袋,一手持着匕首,猛地朝刀疤脸的胸膛刺去。
“噗嗤!”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传来,刀疤脸的双眼陡然睁得硕大,一手握着两锭银元宝,一手颤抖的指着刘之荣的背影。“你……你好……狠……”
话未说完,“噗通!”一声,便栽倒在地,气息已无,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呵呵,想从本府手中套取银两,也不看看你是何等的货色刘之荣转过身,来到刀疤脸的死尸面前,弯下腰,掰开他的手指,从其手中将两枚银锭夺了过来,然后接过身旁兵卒递过来的布帕,仔细的将银锭之上溅洒的鲜血擦拭干净。
此刻,被军卒围拢的众无赖,眼见刀疤脸被刘之荣手下的兵卒刺杀的全过程,心中百感交集。心情最为复杂的莫过与刀疤脸素来不和的老二,见刀疤脸双目圆睁,倒在血泊之中。老二没有半分快意,却反而充满了兔死狐悲之感。赖狗自然也将刀疤脸身死的全过程看在眼中,自刘之荣突然闯进,赖狗便怀疑自己的兄弟中出了内鬼,将自己以及众人的藏身之处告诉了刘之荣,却不想,是素来与自己关系亲近的刀疤脸,一时间,赖狗心中又恨又痛,但当务之急,还是考虑自己如何脱身才是,因为此刻刘之荣已然图穷匕见,露出了尖利的獠牙,毕竟陈未明已然到手,自己一众人也无再利用的价值了。
果不其然,就在赖狗心思百转,颇为急迫的思考着脱身之策时,便听到面前一边仔细擦拭银锭上的血渍,一边嘴角挂着冷笑的刘之荣淡淡的说道:“众军士听令!无赖赖狗等人非法聚众,为贪图银两,绑架前临江捕头陈未明,后因分赃不均,内部械斗,杀死匪徒一名!今本官以临江知府之名,将赖狗等一干人犯拘捕到案!念其罪过甚大,影响之恶劣,本府判其三日后处斩!”
“你!你这狗官!你不得好死!”刘之荣话语方毕,一脸激愤的老二便跳起来,欲将其扑倒,只是脚步刚动,便被面前持刀的军士一刀刺进了心窝,那军士唯恐老二不死,再次逞凶,将布满血迹的钢刀拔出,又接连刺进老二胸膛几刀,直到其全身溅血,两眼翻白。
“你……你这个……衣冠……禽兽……”老二哆哆嗦嗦的用手指指着面前相距仅五步远,嘴留得全尸在,个个被肢解,人人被分尸!数十条断臂残臂,散落在角落各处,断指残指更是不计其数!还有十数颗大好的头颅,此刻也已是面目全非,有的只能看到头颅内的森森白骨,而就在赖狗脚下,还有一个头颅,已经被刀锋削去大半,但即便如此,赖狗也能认出,此人,正是方才自己为求保命,而将其作为肉盾的那人!
此刻唯有一颗,不,半颗头颅仰躺在地,余留的一只眼睛,正圆睁暴突,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赖狗!似乎在向其控诉自己的死不瞑目,死有不甘!
“哐!”赖狗一个立足不稳,跌坐在地,望着面前的尸山骨海,血海横流,目光竟变得一片呆滞。赖狗跌坐在地时,脖颈之上被刘之荣手中钢刀划了一道血口,鲜血顺着血口汨汨而流,但此时的赖狗恍若未觉,目光依旧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大人!此人……”
一名头顶红缨的将官见赖狗跌坐在地,目光呆滞,不知将其如何处置,抱拳拱手,向刘之荣请示道。
第53章 人间地狱()
“刘之荣!你敢!”
“刘之荣,你这个混蛋!”“刘之荣,你,啊!”
……在场众人纷纷咒骂刘之荣,此等行径,与滥杀无辜无异,毕竟以刘之荣的判词而言,即是子虚乌有之事,一时间,众人呼喝咒骂声不绝。
只是这不过是徒劳罢了,手无寸铁且武功全无的众无赖岂是全副武装的军士对手,仅仅片刻,便有数人被军士持刀砍翻在地,鲜血汨汨,染红了地面,兼之众人散发出的哀嚎与呻吟声,令小小的一间木屋,顿时成了人间地狱。
赖狗多少通晓些武艺,躲过了两名军士的持刀合击,冷不防被另一名军士偷袭,左肩之上划开了一道血槽,鲜血汨汨流出,赖狗左闪右挡,处境颇为艰难,眼见得又一名将面前无赖屠尽的军士加入战局,赖狗心中顿时变得冰凉,四人围攻,对于他而言,即便是肋生双翅,也难以抵挡。
“唰!”一道刀芒划过,赖狗躲闪不及,眼见得那道刀芒便要砍上自己,赖狗一咬牙,将身旁一名苦苦抵挡众军士围击的同伴一把扯过,挡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此一刀。
“赖狗!你!……”这名无赖方才依仗着身法奇特,躲过了几名军士的袭击,心中正暗暗欣喜之际,冷不防被身后之人一把扯过,这“赖狗!你这狗娘养的!你不得……啊!”
这名无赖一见赖狗狰狞的面庞便知大事不妙,紧接着,眼前便是一道刀光闪过,这无赖的咒骂之言还未说完,便被其中的一名军士持刀,自天灵盖处,斜劈而下,一直贯穿到肩部。
“噗!”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颇为响亮,其中还夹杂着斩骨之音,便只见方才还对赖狗咒骂不休的这名无赖,上身自头至肩,顿时化作两半。
“噗!”又是一声,却是这无赖体内的鲜血漫天喷洒了出来。
“哗!”
带着余温的鲜血澎溅了面前的几名军士一脸一身,也将躲在其身后的赖狗溅了一身。
“好机会!”
眼见面前的几名军士被鲜血溅了眼睛,赖狗心中大喜,连忙将身前的同伴死尸向几名军士面前猛地一推,趁着几名军士手忙脚乱的空当,赖狗猛地起身,拔腿便向屋外奔逃。
“唰!”就在赖狗离那门前仅仅数尺之遥,仅需一步便可逃出生天时,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陡然间架在了赖狗的脖颈之上。
赖狗前奔的脚步一滞,若是再急行一步,自己的项上人头便怕是不保。
“赖兄弟,这是去哪啊?”赖狗身侧,刘之荣手举钢刀,朝着一脸灰白之色的赖狗笑吟吟的说道。
赖狗脖颈僵硬的转过头,正望见对自己一脸冷笑的刘之荣。此时刘之荣反握着手中钢刀,刀锋与赖狗脖颈上的皮肉紧紧的碰触,只要赖狗稍有异动,自己的项上人头便会被这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钢刀所斩下。
“刘之荣!要杀便杀!何必戏弄于我!即便今日死在你这狗官手中,二十年后赖某依旧是一条好汉!”赖狗脖颈微扬,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只是那双吊梢眼,却在不停的左右扫视,寻找着脱困之机。
赖狗心中的小算盘刘之荣岂能不知?此刻他握刀在手,冲赖狗冷笑一声,然后反转刀背,轻轻拍了拍赖狗灰白的面颊,语带戏谑的说道:“赖兄弟,莫要如此紧张嘛!来,转过头看看,看看这一幅盛大的饕餮之景!”
被刘之荣用刀威胁着,赖狗心中忐忑,若是刘之荣不会武功便也罢了,但据赖狗了解,这刘之荣非但通晓武功,而且是个高手!方才奔逃之时,将这刘之荣忽略了,才酿此后患。
赖狗深知此时自己的小命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若是自己真是那不惧生死的豪杰便也罢了,但恰恰自己却是个比任何人都要顾忌生死的惜命之人,刘之荣自然也是通晓自己这点,所以,一口钢刀在赖狗脖颈上轻轻一架,方才还豪言壮语,满腹豪情的赖狗,顿时萎了。慢慢的转过身,赖狗望向身后。即便心中早有些许猜测,但真正的见到面前的这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景,还是不由得令赖狗倒吸了一口凉气。
目及之处,自己十数名兄弟早已无一人站立,而唯有刘之荣所带来的十数名盔甲暗红,手持钢刀的军士站立在当场,那盔甲上的暗红之色,皆是为自己十数名兄弟的鲜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