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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刺激她了。
就在禁军将挽歌带下去时,正巧与走进来的宁远行擦肩而过,挽歌目不斜视,连正眼看洛延川一眼都没有,就这么直直地走了出去。
宁远行倒是动作一顿,侧目看了她一眼,看她脸上布满泪痕,身上沾满了血,再见她的嘴角有可疑的血迹时,突然叫住禁军,问道:“你们要带公主去哪儿?”
“陛下让卑职带公主下去休息。”其中一个禁军恭敬回答。
“叫太医了吗?”
“啊?”禁军一愣,连忙回答,“叫,叫了,陛下已经宣了太医了。”
听禁军这么回答,宁远行才松了口气,他见挽歌完全不受外界影响,面如死灰,就知道她肯定将事情摊牌了,而且没有得到皇帝的允许,其过程或许还十分激烈。
宁远行走进太极殿,宫人们还在收拾残局,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奏折甩了一地,有些还沾上了可疑的红色血迹,破碎的碎瓷片,沾上点点鲜血,再看皇帝的脸色,几乎阴沉得快要滴水了,他叹了一声,走上前去,给皇帝行了礼。
“丞相前来,所为何事?”皇帝坐在龙椅上,沉声问道。
“臣以为,陛下现在很需要一个人为你解决难题,便善作主张,不请自来。”
“呵,朕会有什么难题?”皇帝不咸不淡地冷笑了一声,面色还是很难看,他正想喝一口茶,却发现茶杯刚才被挽歌砸坏了,现在还没有换上新的,不禁有些发怒,他对一旁的小太监道:“为何还不上茶?不想要脑袋了吗?”
被点名的小太监吓了一跳,连忙道:“奴才这就去准备。”
说着,就像被剁了尾巴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出去,生怕皇帝一个生气,把怒气全部洒在他的身上。
皇帝冷哼一声,面露不愉,见面前的宁远行微微露出笑意,好像在嘲笑他刚才说的话一样,道:“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朕刚处置了乱臣贼子,你就来了。”
“乱臣贼子?”宁远行一愣,想到刚才被带下去的洛延川跟挽歌,迟疑道:“陛下口中的乱臣贼子,莫非是陆将军?”
“除了他还会有谁?!”皇帝一提起洛延川,刚消减的怒意有蹭蹭蹭地往上冒,他眼中闪过一道令人胆颤的戾气,“那个混账,刚才差些弑君!”
弑君?!宁远行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还是有些吃惊。
他想过,洛延川或许会用些过激的法子,可没想到,他竟然敢做出弑君的事情来,在他的印象中,陆韩并不像那种冲动的人,还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
他的目光挪到皇帝身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皇帝并不知道宁远行心中所想,他还在气头上。
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但自己给洛延川下药的事情却没有告诉宁远行,毕竟这件事不太光彩,有损一国之君的形象。
他只是草草地将洛延川是如何的欺君犯上,藐视太子的事情着重说了一番,说到最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朕非要将他凌迟处死不可。”(。)
第一百九十章 劝说皇帝()
宁远行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他提议道:“陛下,臣以为,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据臣所知,公主一直与陆将军交好,将陆将军处死,可能会对公主……”
“就是为了皇儿,朕更要杀了那个乱臣贼子!!”皇帝大怒,手重重打在桌案上,他浑身气得颤抖不止,想起刚才洛延川的所作所为,就算将他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再想到挽歌为了洛延川,竟然敢反抗他,就气血上涌,几乎不能控制内心的暴戾。
“陛下,请三思而行。”宁远行叹了口气,继续劝道。
可皇帝正在气头上,他见宁远行再三为洛延川求情,不悦道:“丞相,陆韩差点做出弑君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还要朕三思,你说你是何居心?”
“臣的心一直是向着陛下的。”这话皇帝经常听到其他人挂在嘴边,比这话更加热切,更加感人肺腑的都层出不穷,但他听了都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听得多了,再华丽的甜言蜜语,对他而言是苍白无力的。
可这么平实的话,从宁远行的口中说出来,分量却不一样了。
他的声音永远是淡淡的,有些清冷,可却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认真与诚意。
所以当皇帝听了后,原本腾腾燃起的怒气好像一下子就被降了下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宁远行,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臣当然知道你是向着朕的。”
皇帝顿了顿,目光扫了一眼忙进忙出,收拾残局的宫人,然后视线再次挪向宁远行,问道:“你说吧,说一个能让朕不杀陆韩的理由。”
“理由有倒是有几个,其一,陆韩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他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在十国混战中陛下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在十国混战之前,雅国的兵力属于一般而已,在这场混战中,本没有胜算。更别说最后跻身于三强国之一,可凭借着洛延川出神入化的率兵才能,竟能从各大国中脱颖而出,可见其手腕,这一点。皇帝当然是知道的。
但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方若是不能为他所用,那必然是一个祸害。
皇帝想起洛延川竟然敢弑君,心中就有了芥蒂,他摇摇头,对宁远行道:“丞相所言极是,可陆韩此人城府极深,他有如此才能,何必忍辱负重待在皇儿身边,甘心成为一个男宠?”
“就凭这一点。朕就知道,他的野心极大,朕本以为封了他镇国大将军,就能填平他的野心,可他却将目光放在了皇儿身上……”
“陛下……”宁远行见皇帝又情绪激动起来,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皇帝顿了顿,摇头继续道:“他明知朕有意将皇儿许配给你,还蛊惑皇儿,请朕为他们两人赐婚,甚至不惜动用武力。宁可抛弃现在所拥有的权势,都要做到这个地步,不就是想要通过皇儿夺取朕的江山吗?其心可诛!决不能留!”
听皇帝这么分析,洛延川倒成了城府极深。野心极大的人,若是以前,他自然也会这么想,毕竟对方这么有才能,完全可凭借这个建功立业,他却反其道而行。事出怪异必有妖。
可宁远行现在却不会这么认为,因为他知道皇帝口中的陆韩,并不是陆韩,而是叫洛延川的人,跟挽歌一样,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他对挽歌感情,这些年来,也是有目共睹的,并非作假。
但是皇帝不知,他不知道陆韩是洛延川,也不知道甄宁已经换成了唐挽歌。
宁远行当然不可能将事情的原委讲出来,他只能将目前的形势替皇帝分析一遍,把洛延川的作用无限放大,对皇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陛下,或许陆韩是狼子野心,不过,我们现在还需要他的才能。”
“哦?才能?”皇帝冷喝一声,他对这个词不屑一顾,摇摇头,道:“朕泱泱大国,有才能的人多的是,缺了他,也不见得就会有多大的损失!”
“陛下此言差矣。”
皇帝愣了愣,宁远行这么说,那一定是有理由的,“此话何解?”
“雅国或许还有还有很多才能卓越之人,可想要达到陆韩的高度的,却无一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韩真有这么厉害?”见宁远行都这么夸赞那个乱臣贼子,皇帝有些不高兴,可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宁远行说下去。
“所谓时势造英雄,臣相信,比陆韩才能杰出之人大有之,可他们都没有陆韩得天独厚的优势。陆韩身为将军之子,曾在晋王之乱中,大放异彩,再加上身为奇人府的要员之一,在民间的声望极高,一呼百应,深得民心。”
这话不是夸大,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皇帝并没有反驳,只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再者,此次能在十国混战中大胜而归,全赖于陆家的黑甲兵,他们骁勇善战,莫出其右,如果陛下突然将他们的统帅抓了,必然会造成军心不稳。”
“而且战乱刚结束,边疆形势不稳,少了这名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可能会给一些宵小之辈乘机作乱的机会,以为我国无人,大战刚结束,应该休养生息,而非疲于应付这些宵小之辈的趁乱骚扰,若因此民心大乱,那才得不偿失。”
皇帝彻底不说话了,他的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舒展过,紧紧皱着,手下意识地在桌案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宁远行知道皇帝这是在犹豫,只要再稍微给他一点诱导,他就能改变观念。
能够让皇帝改变主意的人,除了宁远行,大概就没有第二人了吧。
皇帝见宁远行停顿,不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继续说。”
“是。”宁远行面上不动声色,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也是为了陛下。”
“为了朕?”皇帝挑眉,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宁远行不紧不慢,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说法,答复道:“的确是为了陛下。”
“哈,不将那个乱臣贼子处死,反倒是为了朕了,丞相,你这话真有意思,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是为了朕了。”
宁远行略是扬眉,“陆将军刚大捷而归,举国欢腾,大家都知道他是立下大功,让雅国跻身三大国的战神,可才过去短短半月,陛下就决定将他处死,这消息传出去,大臣们会怎么看?百姓又会怎么看?”
皇帝刚才还带着戏谑的脸,这时再次变得严肃起来,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而宁远行的目的,就是夸大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沉声道:“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会以为陛下是怕陆韩功高盖主,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他。”
“若众人都这么认为,今后还有谁会真心为陛下效力?”
皇帝细细思索一番后,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一拍桌子,怒道:“分明是那个乱臣贼子想要弑君!朕将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