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甄宁有何建议?”皇帝呼吸一口气,坐在龙椅上,问道。
“晏城地处边疆,城内没有设军队保护,时常遭到流寇侵扰,再加上十国混战才告一段落,很多逃兵都落草为寇,在他们眼中,繁荣昌盛的晏城无疑是一块肥肉。”
“甄宁所言极是,所以,你觉得……?”
“可派边疆的军队去讨伐那帮马贼,并且在城中加驻军队,这样一来,可攻可守,定能消减流寇的侵扰……”
“甄宁此言差矣。”挽歌的话音刚落,太子骆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走出列位,上前一步,道:“十国混战刚结束,局势还不明朗,边疆的军队怎可轻易调动?再说了,贸易城自建国一来就不允许在城中私设军队,这是祖宗定下的规定,甄宁怎么可以说怎样就怎样?这不是坏了祖宗的规矩?”
挽歌一听,脸瞬间冷下来,沉声道:“可现在晏城已经被马贼袭击了,城中百姓死伤无数,偌大一个城池,却没有人能保护他们,如果不快些做出决断,除掉马贼,只会让百姓心寒。”
“我们当然不能让百姓心寒,可是甄宁公主所说的,并不是最好的法子。”
“依太子所言,还有更好的法子,是这个意思吗?”皇帝看了太子一眼,问道。
骆伽拱拱手,看了洛延川一眼,道:“回陛下,儿臣的确也有一计。”
“说。”皇帝点头,让骆伽继续说下去。
“陛下,我们不是还有战无不胜的福禄王吗?他手中赤字军的名号,谁人不知?让赤字军出马,必定能事半功倍。”骆伽将矛头指向洛延川,挽歌一愣,也看向洛延川。
洛延川现在被封为郡王,区区马贼,自然亲自领兵上前的道理,却让赤字军出马,必然要派别人前来指挥,可这指挥的人会是谁,却说不准。
挽歌咬咬牙,这分明就是想要夺走洛延川剩下的兵权,她继续道:“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件事不易推迟,还是从边疆调军队前去最合适。”
“这样一来,边疆防守不就薄弱了吗?”骆伽瞧了挽歌一眼,一脸的不赞同,他摇摇头,道:“甄宁啊,这样可不行,万一这个时候被别国钻了空子,大肆入侵,这事谁担当得起?你行吗?不行吧,谁能?”
骆伽又问了在朝的大臣,没一个人能出声,这种罪名,谁担当得起?
骆伽满意一笑,又看向挽歌,道:“看吧,没人能担当得起,边疆的军队不能调!”
“那与晏城临近的江司郡呢?那里也屯有重兵……”
“不行啊,你也说了江司郡跟晏城临近了,马贼还在四处流荡,万一这个时候江司郡的兵被调走,马贼乘机而入,晏城的惨案岂不是又要在江司郡上演了?”
“……”挽歌一时无言以对,骆伽步步紧逼,她毫无反击之力。
骆伽所说的其实很合皇帝的心意,他就是巴不得将洛延川手中的兵权全部架空了,他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最后手上的动作一顿,问道:“太子觉得,派谁统领赤字军最好?”
“儿臣以为,中郎将陆博不失为一个人才,而且都是陆家人,对赤字军也甚为熟悉,派他统领赤字军,必能震慑那群马贼。”
陆博,即使洛延川的大哥,这几年来,已经从一个副使升为了中郎将。
“陆博……”皇帝眼皮跳了一下,又是陆家的。
“是的,如果是他的话……”这一次,陆家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拂袖打断他的话,道:“丞相以为,此时该如何处置?”
宁远行本来没参与这件事的,可皇帝一提,挽歌跟骆伽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上前一步,淡淡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哦?”皇帝眉毛一挑,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是很满意,现在全天下都等着他给一个答案,他能等,天下的百姓可等不了。
“太子殿下跟甄宁公主的计策各有长短,妄自做下评断,恐怕会再生纰漏。”
皇帝思量了一番,他瞧了眼台下的众人,挽歌的脸色阴沉得尤为厉害,也对,才削了洛延川的三十万人马,现在还要再把剩下的夺取,肯定会心生不满。
不过,这件事她也有不对的地方吧,明明已经跟他约定好不再与洛延川再有来往,结果还是私下相会,这分明就没有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中。
如果不再施压一番,只怕更加不能消减她的气焰。
皇帝想了想,道:“太子说得有理,陆博不失为一个人才……”
挽歌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她正欲开口,皇帝立马又说道:“不过,诸位爱卿,可有人毛遂自荐?”
在场顿时炸开了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也没有人愿意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明眼人都知道骆伽已经选定了陆博,现在冒出来,明显就是要跟太子过不去。
没有人站出来,骆伽瞟了眼在场的众人,唇角微微上翘,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可就在这个时候,洛延川却站了出来,“陛下,臣愿意领兵讨伐马贼。”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朝堂争锋()
洛延川此话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
皇帝的眼神又幽深了几分,他的手放在桌案上,看着洛延川,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才慢慢道:“福禄王现在位居郡王,不过是几个小毛贼罢了,怎么能让你领兵?”
洛延川一早就知道皇帝会这么说了,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陛下此言差矣,据臣所知,袭击晏城的马贼并非一般的流寇这般简单。”
“哦?”皇帝眉头一挑。
“十国混战结束后,各国都有叛逃的逃兵,那些人不能回自己的国家,又没有一个居所,只好落草为寇,袭击晏城的马贼,正是那些逃兵。”
“就算那些马贼是叛逃的将士,由你手中的赤字军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陛下,话不能这么讲,那些马贼熟悉地形,行动迅速且善于隐匿踪迹,一有点风吹草动,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赤字军虽然勇猛,可是在不熟悉的地盘,若是不慎思布局,依旧有可能落了下风。”
皇帝的话被堵死,他放眼于整个朝堂,问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贸然开口,这让皇帝有些气恼,这些人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全成了哑巴。
他将奏折拿起,再看了一遍,然后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朝堂上一片寂静。
他想了想,沉声道:“那些马贼的优势在于行动迅速,那我们就用数量压到他们,多派些人马,用地毯式的搜查。朕就不相信,这样还不能降住几个马贼。”
皇帝是铁了心的不想再让洛延川沾染兵权,洛延川没说一句,必定会回击,在场的大臣似乎也看出了什么端倪,皇帝,好像是不想让福禄王再沾赤字军吧?
可这又怎么样?洛延川瞧了眼众大臣的表情。并不在意。
皇帝想要架空他的兵权。哪有那么容易?过河拆桥这种事,也不是他想做就能做的。
他看了眼站在他前方的挽歌,眼眸一暗。就算不是为了他,也必须为了挽歌着想,现在她跟太子正进行着夺嫡之争,他手中的兵权是必不可少的。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陛下,如果您这样做。就错了。”
“你说朕错了?”皇帝双眼凌厉之色一闪而过,他的不悦几乎是写在了脸上,他死死盯着洛延川,就好像是在看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
这个家伙。竟然敢当场指责他错了,简直胆大包天,而且还敢蛊惑甄宁继续同他来往。其心可诛!若不是多方估计,他真想现在就下旨处决了这个乱臣贼子。
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说,“你倒是说说,朕哪里说错了?”
“陛下,赤字军乃是我们雅国最精锐的将士,就为了那么十几个马贼,而大费周章,岂不是让别国看了笑话?以为我赤字军平庸无能?若是令他们形成这样的印象,那就糟了。”
“此话从何而讲?”
“陛下您想,十国混战虽说有十国参与,可并不是跟每一个国家都打过,那些人虽然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赤字军的厉害,可自己本身却并没有领悟到这一点,如今为了十来个马贼,而派出大量的赤字军,只会令他们形成我国将士无能的印象,万一有哪国不长眼,派兵攻打,遭殃的,还不是边境的百姓?”
“说到底,你就是想亲自领兵讨伐马贼?是不是?”皇帝一句话说出了洛延川这话中的重点,他用兵如神,这在大战中已经被众人所知晓,由他率领的赤字军,所向披靡。
区区几个马贼,确实不在话下,皇帝一时间沉默了,显然被洛延川的话触动。
才经过一场大战,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阶段,实在不宜再生战乱。
这时,太子骆伽却笑了,他看着洛延川,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就算是依福禄王所言,我们就不派重兵前往,只需要少许的赤字军即可,那率领赤字军的人,也不一定就非要是你吧?我朝那么多武将,也不是不可以……”
“这件事非臣不可。”洛延川直接堵死了骆伽的话,洛延川目光灼灼,这话说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骆伽一时间哑口无言。
非他不可?好大的口气!皇帝听了,也眯上了双眼,他的手暗暗握成了拳,问道:“福禄王说非你不可,那你想要带多少人去?一万?还是两万?”
“陛下,臣只需要十人即可。”洛延川的话再次震惊朝野。
这个人是傻了吧?十个人能干什么?那群马贼穷凶极恶,虽说只要十几个人,可是能青天白日冲进晏城,毫无阻拦的抢劫一通,也知道不是好惹的。
只派十个人,大概都还不够他们杀的吧?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在朝的人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