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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已经下了很久的雨了吧,大人一直没有察觉到吗?
“公主什么时候回去的?”宁远行又问。
“回大人的话,公主走了已经快有半个时辰了。”现在大概已经到公主府了。
“是吗?”宁远行喃喃道,他看了眼屋外的瓢泼大雨,几乎快连成一条线了,这么大的与雨,应该不止皇城在下巴,干旱一事,应该很快就能迎刃而解了。
挽歌没有回公主府,而是直接去了洛延川的府邸,哪知,还在半路上,就被人拦下了。
因为突然的大雨,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昔日繁盛热闹的皇城街区,此时空荡荡的,除了雨声,就只剩下马蹄踢在地上的“塔塔声”了。
挽歌撩开马车前面的帘子,就看到一群禁军挡在她的面前,为首的是禁军统领——赵彦生,他骑着高大的骏马,冒着雨,率先拦下了挽歌马车。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赵彦生扬声问道。
挽歌目光清冷,淡淡道:“孤去哪儿?需要你来过问?”
“殿下要去哪儿,卑职的确管不了,不过卑职奉陛下旨意,不得让公主殿下靠近福禄王府方圆一里。”
果然……挽歌眼眸一敛,她就知道,皇帝不可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去见洛延川。
硬闯大概是也是徒劳,本来皇帝对她的反抗就多有不满,现在不应该再激怒他了。
挽歌权衡一番后,道:“既然父皇下旨了,孤自然也要遵从,回去。”
马夫听到后,便调转马车,往回走去。
赵彦生见挽歌离开得这么爽快,眼中利光一闪,怀疑其中有诈,他招了招手,唤来一个手下,“你带几个人过去盯着,看看公主是不是真的回了公主府。”
“是。”那个手下挑了几个人,就要快马加鞭追上去,却被赵彦生叫住,他沉声道:“远远地跟着,不要打草惊蛇!”
挽歌的马车徐徐前进着,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嗖“的一下窜了进来,正是司晨,他的身上已经被雨水打湿,坐在马车上,湿了一地。
“公主,他们派人跟着的。”
“果然是这样,那个赵彦生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挽歌冷笑一声,“我们先回府。”
等回了公主府,挽歌立刻召来了司暮,道:“你去给陆韩传个信,让他天黑以后过来一趟,哦,过来的时候注意一些,不要让人看到。”
司暮得令,便退了出去。
司晨瞧了一眼,问道:“公主,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他的功夫比司暮好多了,由他去更加保险吧。
“你能保证见了陆韩不跟他打起来?”挽歌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只言片语就让司晨哑口无言。(。)
第二百一十五章 自我反思()
屋外正下着大雨,雨细细密密的低落在地面,激起层层水花。
阴暗的色调给人一种沉闷的压抑感。
司晨靠在窗边,时不时地看一眼挽歌,他隐隐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不算好,不,准确来说,自她从宁远行的别馆出来后,心情就一直不好,虽然表面上还一派平静,可是从她周身的气息就能感受到一股压抑氛围。
“公主,你在宁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宁远行欺负你了?”司晨想了想,问道。
挽歌单手撑在桌子上,抚着自己的额头,闭目养神,她听到司晨的话,缓缓睁开眼,用眼角的余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语气不甚友好,司晨立马察觉自己踩到雷区了,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下,但还是回话了,“我感觉是这样……”
挽歌对这个答案显然是不满意的,她皱了皱眉,问,“司晨,你做什么都是凭感觉吗?”
“……”果然,司晨叹气,“不是,我是……”
“做什么都凭感觉的话,到最后把自己带进坑里的也是你的感觉。”
“公主,我的错,我悔过,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司晨机智选择不再与挽歌纠缠下去,刚才他就不应该嘴贱的跟她搭话的。
挽歌似乎也没有心情跟他继续纠缠下去,淡淡道:“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说着,她又闭上了眼,有些疲乏的模样。
司晨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便退出屋子,并关上门。
等司晨离开后,挽歌才缓缓睁开眼,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泄了气。软软地趴在桌子上,她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回想起刚才在别馆时的经过。
宁远行的话不停在她的脑中回旋,她愤怒。又无可奈何,因为她找不到反驳宁远行的理由,觉得他说得刻薄,却又句句在理,连她都觉得宁远行说得没错。她又怎么可能说出反驳他的话呢?正是如此,更让她气恼。
“你已经被陆韩给惯坏了。”
挽歌想起宁远行说的这句话,也在扪心自问,她真的已经被洛延川惯坏了吗?
这五年的时间,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变得成熟起来,变得可以独当一面,可是今天才就发现,原来她依旧在原地踏步,丝毫没有前进。
什么事情都是洛延川准备好了的,不管有什么麻烦。都有他替她解决,就算是他带兵出征的这两年,也有奇人府的人帮着她出谋划策,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帮她做的,那她,又做了些什么呢?挽歌认真的想了想,竟然一件也没有。
原来,她真的一有事情就只会依赖别人啊,宁远行根本就没有说错。
她心中憋着一口气,却没有地方可以发泄。只觉得心口闷闷的,时而还带着一丝绞痛。
不甘心,好不甘心,那些话由谁说出口都好。但是就不能是宁远行,挽歌不想被他看轻。
“以后,是不是不该再依赖洛延川了呢?”挽歌喃喃道。
由于下着大雨,天早早的黑了下来,挽歌瞧了眼外边的天色,依旧黑透了。可是依旧能听到窸窸窣窣的雨声,从中午起,已经下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窗户是大大开着的,一阵冷风吹进来,让挽歌深深的打了个冷颤,她搓着自己的肩膀,低声道:“司晨这个家伙又忘记关上窗户了。”
她站起身,打算将窗户关上,人还没有走到,一个人影就飞窜了进来,挽歌一惊,正打算叫人,却发现来人是洛延川,浑身湿透了,发梢还在滴水。
洛延川见挽歌露出惊讶的表情,笑了笑,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就被挽歌打断,“你怎么没有带伞?衣服都湿透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你以为我是你吗?这点雨不碍事的。”洛延川一边说着,一边拧着衣袖的水,拧下来的水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怎么可能没有问题,我叫浅怜给你拿一件干衣服。”说着,她就走到屋前,正欲叫人,就被洛延川拉住了。
“没关系的,你不是找我有事吗,现在……”
“不行,这件事不能由着你。”挽歌这一次态度坚定,她打开门,唤来浅怜,命她去拿一套男子的衣服过来,等做完了这些,转过身来时,就看到洛延川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挽歌笑了笑,问道。
洛延川走过来,手贴在她的额头上,量了量,若有所思,“嗯,没有发烧啊。”
“你才发烧呢。”挽歌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拿掉,“我可没有闲工夫跟你聊这些,今天在朝上,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你想送死吗?”
“你担心我啊?”洛延川笑嘻嘻的看着她,又想凑过去,挽歌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你既然知道我会担心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么鲁莽的事情?”
挽歌僵着一张脸,并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模样,洛延川也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这件事我有自己的考量,以十人之力击退那批马贼,不禁立下军功,还能威慑众人。”
“好处我当然知道,但是此行危险重重,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洛延川又凑上去,欲将挽歌搂住,却再一次被挽歌不留情面的推开,“你衣服全湿了的,不要靠近我。”
“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洛延川挑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股幽怨,道:“现在还没有成亲就这样,如果成亲了,不知道会被嫌弃成什么样子呢。”
“这件事还早吧。”挽歌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看了眼屋外,道:“怎么回事?浅怜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这丫头最近做事总有些马虎……”
就在她说话之际,洛延川却突然从后面将她抱在怀中,他的衣裳湿透了,带着阵阵寒气,可是他的身体又很温暖,甚至有些发烫,挽歌感觉自己的背都快被他灼烧了一般。
洛延川的心跳强劲有力,挽歌浑身一僵,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道:“都说了你衣服全湿了,不要靠我这么近,我衣服都被打湿了……”
“你的身体在颤抖呢,是冷,还是紧张呢?”洛延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唇离她的耳垂很近,很近,好像下一刻就会碰触到,接触到他的鼻息,挽歌的耳垂瞬间红透。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今天去了宁远行的别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洛延川继续说着。
挽歌听他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试探,理智瞬间就恢复了过来,洛延川见她耳垂渐渐恢复正常的颜色,嘴唇微微抿着,顿时有些慌了,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派人跟踪你,是司暮通知我的时候,跟我说的。”
“你觉得,宁远行会跟我说什么呢?”挽歌轻轻的将洛延川环住她的手松开,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洛延川因为她突然认真起来的态度有一刹那的愣神,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故作轻松道:“他能跟你说些什么?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