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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江池已经做好了拉弓的准备,扬声道:“如果不想受皮外之苦,就乖乖投降。”
“你,你,你不管你的手下的安危了吗?”刘年璋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
“呵,那你是想要试试吗?”江池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轻蔑,又有一丝不屑,以前刘年璋也见过江池露出这样的笑,当时还不怎么能体会,现在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是带着对他们的嘲讽,痛恨,发出这样的笑来的。
他面色微沉,现在木已成舟,再看看身边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的手下,摇头一叹,“没想到你会是官府的人,那些官兵能这么快就攻打上来,也是因为你吧?”
“你以为我忍辱负重在这里呆了三年是为了什么?”江池的声音淡淡的,略清冷。
“哈哈……忍了三年?也罢,成王败寇,谁让我技不如人?”刘年璋将身上的细软放下。
“当家的!”手下见刘年璋放下行李,均是一惊。
可就在众人以为刘年璋已经屈服的时候,他却抡起手中的大刀,向离自己最近的官兵砍去,这些人一时不察,竟然让他找到了突破口,突出了重围。
刘年璋跑得飞快,三两下就与众人拉开了距离,官兵们连忙追上去,“快追!”
刘年璋恨恨地看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官兵,心想他怎么能就这样被抓了?他还想活着呢,绝对不能就这样认输。
但是,也正如他想的那样,有江池在,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江池在他们这里之所以这么出名,就是因为他是有名的神箭手,从未出现过差错,现在,同样如此,他并没有追上去,而是拉满弓,射箭!
刘年璋还在拼尽一切逃命,结果背后就中了一剑,箭头深深嵌入了他的身体里。
“啊!!”他惨叫一声,脚下意识没注意,摔了一跤,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了。
官兵们也追了上来,这一次,刘年璋算是彻底落网了。
江司郡内
“我们等到山贼全部落网以后再启程吧,等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再说。”挽歌提议。
“我正有这个打算的。”宁远行点头,他的目光落到挽歌苍白的面颊上。
她现在这幅模样,他也不会放心她在坐马车颠簸的,更何况,在路上遇刺的消息,已经传回了皇城,再过不久,大概皇帝的旨意就会下达了吧。
“咦,怎么过了这么久,我还没有见到司晨跟司暮的踪影?不是说他们跟南巡的队伍汇合了吗?现在怎么还不见人?上哪去了?”
“你说他们啊。”宁远行的目光落在屋外,看他的反应明显是知道点什么的。
“他们怎么了?”挽歌紧张地发问,生怕宁远行为难了他们两个人。
“你这么紧张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在外面,相见他们?”宁远行发问。
“那当然,还需要问吗?”挽歌对着门外喊道:“司晨,司暮,你们进来。”
话音刚落,司晨跟司暮就走了进来,让挽歌吃惊的事,司晨身上缠了很厚的纱布。
她吓了一跳,“司晨,你怎么了?”
“没什么,受累一点皮外伤。”司晨摇头,宽慰道:“我伤好得很快的,公主不需要担心。”
“怎么会受怎么严重的伤?那天你们追出去后究竟发生什么事?”
司晨跟司暮对视了一眼,然后摇头,道:“没事。”(。)
第二百六十六章 江司郡篇34()
“没事?”挽歌皱了下眉,她快步走到司晨面前,凑近他仔细瞧了瞧,但是因为被厚厚的纱布缠着,看不出伤势究竟怎么样,但从纱布的厚度,也知道不轻就是了。
她捏了捏司晨包着纱布的地方,问道:“这样你也不疼?”
被捏住的地方传出刺疼感,让司晨浑身一僵,脸都好像因此变得更白了。
“都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快说,究竟是不是刺客干的?”
“这……”司晨正打算看司暮,就被挽歌伸出去的手挡住了,她表情变得严肃,“不要一遇到事情就看司暮,现在回答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司晨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的确是刺客干的。”
“那三个刺客那么厉害?”挽歌诧异道,当天晚上她见司晨一个人还是能勉强应付的,后来又加入了一个更加厉害的司暮,怎么会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她见司晨的目光有些闪躲,眼睛一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司晨还没有说完话,挽歌就说道:“司晨,不要想着怎么骗我!”
“不是那三个刺客。”
“不是?”
“还有别的人埋伏,应该是另外一批人马。”司晨别过头,闷声道。
“司晨!”这一声不是挽歌发出来的了,而是站在司晨身边的司暮发出来的。
她一说话,挽歌就直直地盯着她,司暮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司晨抬头看了司暮一眼,道:“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公主也有所察觉了,不是吗?公主,行刺你的一共有两批人,一批是张师爷雇佣的杀手,还有一批。是其他人雇佣的。”
“是谁?”挽歌连忙问道,之前她就听宁远行听到过只言片语。
司晨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是他们的功夫完全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另外一批刺客,显然比一开始行刺的人厉害多了,看身上,应该是空谷的人。”
“空谷?”挽歌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与相比起在哪儿听到过。
司晨见她好像记不起来了,就提醒道:“陆韩,就是出自空谷的。”
“陆韩?”挽歌一愣,洛延川?
他是空谷的人?她回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为什么空谷的人回来刺杀她呢?不是说了空谷的人不能参与朝政吗?
她脸色有些发白,好不容易这些天将洛延川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现在通过空谷二字,有全部想起来了。而司晨好像还有些愤愤不平,道:“空谷的人是不能参与朝政的,但是凡事也有例外,如果是同门,或者有熟悉的人,就能请动那帮人!”
“司晨,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司暮厉声道,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挽歌道:“公主,你不要多想。这件事肯定跟福禄王没有关系的。”
“哦……我又不在意,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挽歌抬起头,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司暮,淡淡说了一句。她的反应太过正常,看起来反倒不太正常了。
“公主……”司暮这些天一直在担心这件事,现在看啦,她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宁远行走过啦。打算几人的话。
他指了指站在屋外,一身戎装的江池,“看来山贼已经尽数落网了。”
在公堂之上,昔日本应该坐在正席上的王诚贤,现在跪在了平日里犯人跪的地方。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跟他一起跪着的还是身为同伙的张师爷,张师爷的情况不比王诚贤好到哪去,本来就干瘦的身体,现在已经算是骨瘦嶙峋了。
“王大人,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宁远行刚才,已经将江池从王诚贤屋子里搜出来的罪证全部摆在了公案桌上,一条条罪证摆在那里,根本容不了王诚贤反驳。
他凄凉一笑,“丞相什么都说完了,臣还有什么好说的?”
“呵,的确,你的罪行,足够让你死十次都不止了。”宁远行点头应和道,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一旁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张师爷身上,“那你呢?”
“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被人所逼,小的也是受害者,请大人饶了小的一命吧。”张师爷的觉悟显然没有王诚贤的觉悟高,他从被抓开始,整个人就处于懵了的状态。
现在见有机会诉苦,立刻就开始求饶命。
“被逼的?”宁远行轻笑了一声,他的目光稍微落到了王诚贤身上一下,“你的意思,是说王郡守逼你做的这些事,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咯?”
王诚贤一愣,连忙转过头看向张师爷,激动道:“张师爷,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不,不是,大人,大人没有逼过我。”张师爷连忙摇头,反口不认,可是宁远行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他继续步步紧逼,“张师爷,你一会儿说是被逼的,一会儿又说不是被逼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你觉得都本相很好玩?”
“丞相大人,不是的,小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张师爷连一阵青一阵白的。
“到底是还是不是?张师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到底有没有人胁迫你?”
“张师爷,我平日你对你不薄,你可要想清楚,我到底何时逼迫过你?”王诚贤以为张师爷想要洗脱自己的罪名,就把污水全部泼在了自己身上,气急败坏了。
张师爷皱着一张脸,发觉自己才是最倒霉的那个,想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黑衣人胁迫他,他怎么会做出谋害皇族的蠢事来?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反正他已经落网了,也不用在乎黑衣人会不会来杀他,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搭一个人进来,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不是?
张师爷这样想着,然后重重地磕下一个头,道:“招,小的什么都招啊!”
张师爷将他是如何遇到那个黑衣人,又是如何谋划刺杀挽歌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这一次,没有半点虚假,一旁的王诚贤听了,脸都要气扭曲了。
他一把抓住张师爷的衣领,怒急,“张师爷,我平日你也带你不薄了,你竟然敢害我,你竟然敢害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王诚贤快被气疯了,到头来,他才是最大的冤大头,本来嘛,他做事还是很谨慎的,谋害皇族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