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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元逸升则显得有些拘泥,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心思很有可能已经被宁远行发现了,对此他感到惭愧,又觉得尴尬。
这时,张敬良适当地问了一句,“请问您对这个价格还满意吗?如果。。。。。。”
“请等一下。”挽歌在张敬良说完之前,先插话。
“呃,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吗?”张敬良愣了愣,依然很有礼貌的发问。
虽然,他对女子参与生意的事情感到一丝惊奇。
“贵行在罗城的地位举足轻重,而您贵为这里掌事,想必也是极有眼光的。”挽歌这话给足了张敬良高帽子。
张敬良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话也小心谨慎,“承蒙当家看得起,我才能在这里做事,至于你说的有眼光,真是抬举我了。”
“是吗?但是我觉得您应该是很有能力的。。。。。。“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但是为何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呢?”
说着,挽歌适时的露出了苦恼地表情来。
张敬良脸色微变,元逸升的心却沉入谷底,心想要坏事了。
只听张敬良问道:“不知姑娘指的是何事?”
挽歌半眯着眼睛,露出一抹浅笑,“难道掌事您真的没有注意到吗?不合理呀,像您这样高明的人,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呀。”
这话说得张敬良有些紧张,别说他,连元逸升都开始紧张起来,他也完全不知道挽歌要说些什么。
而宁远行也难得的露出费解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挽歌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惭。。。惭。。。惭愧,我可能真的看走眼了。”张敬良忍不住摸出怀中的手帕擦拭了一下额角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挽歌脸上的笑意更浓,却露出无奈的表情来,“好吧,因为我的朋友的大胆之举,可能大家都忽略了这个商机。”
“诶?”元逸升一傻,怎么话题又绕到了他的身上?
好在,挽歌又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她拿起一块布料,递给张敬良说道:“请您再仔细看看,这匹布料与别的布料的差距。”
张敬良连忙接过,仔细地看了布料的成色,质地,可直到最后,他才发现其中的不同,他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香气?”
“正是。”挽歌眼角带笑,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快要达成了,“这些布料都是长久的被秘制的香料熏染,香味久凝而不散,穿在身上,更是遍体生香,我觉得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商机,你不觉得这些布料会被罗城,哦。。。。。。不,全国的姑娘疯抢吗?”
商机,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张敬良的脑中已经预想到今后的局面了,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来。
挽歌见时机成熟,摆出这次对话的重头戏,她笑得就像一只得逞的狐狸,问道:“那么,请问您觉得该出多少钱买下这些布料呢?”
张敬良在巨大的喜悦中清醒过来,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些布料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愿意用多出一倍的价钱将其买下,并且愿意跟元公子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年底还有分红,不知意下如何?”
元逸升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快要晕过去,他不知道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前方那个女子竟然真的兑现了她的承诺,不仅将价钱提高了一倍,甚至还让他参与到了罗亚商行的内部。
可挽歌对此并不满意,她十指交叉,摇头叹道:“我本以为掌事是一个有着长远眼光的生意人,可如今看来。。。。。。”
“怎么?还不满意吗?”张敬良急了。
高出一倍的价钱,任谁看了都会眼红吧,而且他还兑现要给出商行的年底分红,这样的好事竟然还有人不满足?
挽歌摇头,声情并茂地说道:“掌事,我的朋友是真心想和贵行建立长期的伙伴关系,如果您愿意拿出诚意,我们甚至愿意将以后的布料生意全权交给贵行,您想想,带着浓郁香气的布料,可只有贵行才有出售,这么大的生意,而您却只用高出一倍的价钱就把我的朋友打发了,真让人心寒呐。”
说到最后,挽歌几乎要挤出几滴眼泪来,这更让张敬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他思量半晌,脸都快涨红了,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我愿意聘请元公子做我们锦绣阁的荣誉掌柜,年底享有和掌柜一样的分红,这,这已经是我权力范围的极限了。”
张敬良双手捂着脑袋,近乎抓狂,一个大男人,被挽歌活生生逼得快哭出来了。
挽歌嘴角抽搐,对此有些抱歉,她是不是太过火了些?
她勾唇笑道:“相信贵行不会为此次的决定而感到失望的。”说着,她转头对元逸升说道:“元兄,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感谢掌事?”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敢再看轻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了。
这一举算是赚翻了,走出商行,挽歌似乎还听得到张敬良的哭声。
她侧目瞧着元逸升,却见他并不开心,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做了这么大一笔生意还不高兴吗?”
元逸升苦笑,“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可是我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带有特殊香气的布料。”
那些香气他知道是挽歌不小心打翻的花露造成的,可是他总不能每一次都打翻花露吧,更何况他根本没有。
挽歌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元逸升却为了这件事苦恼,有些不以为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算什么难事?那些香气的成因不是因为花露吗?花农不可能只有一瓶吧。”
“可是,花农不是说那些花露的制作配方不外传吗?连胭脂行的人都不知道那个花露的存在,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给我这个外人?”元逸升摇摇头,并没有因为挽歌的安慰而开心。
挽歌走到元逸升面前,让他看着她,自信地笑了笑,拍着自己的前胸说道:“你可是我的朋友,他们不是说了以后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做吗?花露的事情应该也包括在内吧,你就对他们讨要配方,说是我的意思就行,他们知道你是和我一起的,肯定不会怀疑有假。”
“可是,他们欠下人情的人是你,我这样做有违道义。”元逸升摇头,生意做完,他似乎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元逸升。
“我可不是白让你占便宜!”挽歌摇头。
元逸升一愣。
挽歌继续说道:“我看得出,你很有商业头脑,只要给你机会,飞黄腾达对你而言是迟早的事情,我要你以此为契机,得到富甲天下的宝座,你可有信心?”
“富甲天下?”元逸升默默地念着这个词,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富甲天下,多么有魅力的一个词啊,这是他从小的梦想。
挽歌察觉到元逸升态度的变化,语重心长道:“想必你也察觉到我们的身份特殊,我希望你以后能成为我的助力,你可愿意?”
元逸升勉强一笑,“说什么愿意?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即使真到了富甲天下那一天,你要我倾尽家产,我也没有怨言。”
这话把挽歌逗乐了,“放心放心,不会让你倾家荡产的。”
此事一了,似乎也到了分别的时刻。
元逸升看着挽歌的背影,才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真名,能否告知我真名?”
挽歌说了她的身份特殊,元逸升也就想到了他们会用假名的可能性。
这时,挽歌停下脚步,心想可算问出来了,如果元逸升连这个都没有察觉到,那她就算真看走眼了,她眼睛一转,留给了元逸升一个淡淡的笑容,“赫连燕燕,封号甄宁。”
元逸升的双眼猛地睁大,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脑中回响着挽歌的话。
在雅国,没人不知道以淫。乱著称的甄宁公主,而他,竟然成了甄宁公主的助力?
第二十七章 商贸之城4()
走在名为岚坊的街道上,街道两侧是树干粗大且矮小的梧桐树,因为正值盛夏,梧桐叶郁郁葱葱,绿得晃眼。
树下是摆着小摊的商贩,比之主街的繁华,这里要清净许多。
挽歌手中拿着各色的小吃,小玩意儿则一股脑地塞给了宁远行,她为今天替元逸升大赚一笔而骄傲不已,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在拿起最后一颗蜜饯时,似乎良心发现身边还有一个做她免费苦力的人存在,于是将蜜饯递了过去,笑眯眯地问道:“最后一颗了,你要吃吗?”
宁远行略带嫌弃地看了眼挽歌指尖上的蜜饯,因为经过蜂蜜的长期腌制,果实并不像鲜果一般饱满,但却镀上了蜡一般的光泽,在阳光下,有种晶莹之感。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对挽歌说道:“我才知道,原来你对经商也有天赋。”
挽歌轻轻一笑,“怎么?自卑了吗?”
“。。。。。。”宁远行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士农工商,这个理念在官宦子弟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宁远行也不例外,可他与一般的世家子弟的区别在于,他能看清事实,开通商贸确实能让国家走上更繁荣昌盛的道路。
商人虽然看重利益,但对方也是凭着自己的一分劳作收获果实,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正是因为宁远行身为世家子弟,却能撇开陈旧杂念,他才会独具一格。
至于挽歌,她从小就有些离经叛道,别人让她不要做什么,她偏要逆道而行,前世在夏国,商人的地位比之雅国更为地下,甚至在一般的平民面前都抬不起头,别人让她离商人远些,她就偏要和那些商人打交道,甚至最后还成了朋友。
在掌事张敬良面前使用的伎俩,也是在曾经的商人朋友身上学来的。
挽歌觉得这一次能成功,完全归功于曾经友人。
但宁远行却不这么认为,或许在讨价还价上,是用了些伎俩,可她并不是事先预备好了要把花露倒在布料上,在帮助花农时,更没有想过还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