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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地挥动了一下马鞭,然后挂在腰间,将脸上的属于张员外儿子的“脸”扯下来,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一道一道的,就像扭曲的虫子一般,有些骇人。
或许是因为脸的问题,季晔的眼神也凶狠了许多,他有些恼火地说道:“哎,这件事别提了,本来我的计划是好好的,谁知在面具上出了问题……”
“所以,你不仅任务失败,连身份还被揭穿了马?”听到这里,来人迅总结了一下,他眼睛一眯,露出淡淡的杀气。
季晔有一瞬间的慌张,暴露身份的刺客,只有死路一条!
他连忙将一切的罪责推到制作面具的人身上,道:“不,这件事不怪我,都是这个面具的问题。”
季晔见来人没有吭声,连忙又说,“这都是姜堰的错,他给我的面具是从一个小孩儿身上扒下来的,偏偏这个小孩儿的身份又被查出来了,我之前并未掌握到那个小孩儿的相关信息,又不知道小孩儿的身份背景……”
“所以你的身份就被识破了?既然身份被识破,为什么他们还会放你离开?”
按照常理来说,既然知道季晔是来刺杀他们的刺客,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好心地把人给放回来?不管这样想,都觉得其中有诈吧?
不仅是来人,连季晔都有些纳闷,他总觉得,这一次他能离开,也全是因为公主对她网开一面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现在还是要将事情澄清,否则被安上一个勾结串通的罪名,他就死定了。
季晔慌忙解释,“其实,他们也有可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些人试探我的时候,我都巧妙的回避了他们的问题,说不定,他们真的都相信了。”
相信?甄宁公主能凭一己之力登上今日的地位,会傻到分不清是敷衍了事,还是事实吗?这个人,果然还是心中有鬼。
来者没说话,好像还在静静地聆听,但是手却不动声色地移向了腰侧的剑上,季晔还在努力想着该如何化解此次的危机,顺便将一切责任推到制作面具的姜堰身上去,所有并未注意其中的变化。
他顿了顿,又道:“总而言之,这次任务失败,全是因为这张面具,我还……”
“嘭……咚咚咚……”季晔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掉落在地,顺势打了几个滚,血与泥土混杂在一起,模糊一片。
季晔骑着的马还无知无觉,并不知道自己的新主人已经遭到了不测,还懒洋洋地摇着尾巴,等待着主人的下一个指令,但它注定不可能再等到季晔的下一个指令。
“任务失败的,无论什么理由,杀无赦!”来人还维持着挥剑的动作,刚才还挂在腰间,此刻却已经握在手中,短短数秒,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断送在这把剑上。
可怜季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就被人砍去了脑袋。
不过,事实也正如司暮他们所想,完不成任务,以及存在可能暴露的潜在危险的刺客,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不管在哪儿,都是不能撼动的铁则。
来人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地上被散乱的头蒙住的头,调转马头,便离开了。
。。。
第三百零三章广阳城篇31()
通往广阳城的路上,一匹棕色白蹄的马正无忧无虑地吃着草,好不惬意,伴随着远处即将落下山头的日暮,本应该是一副美好的画卷。
可偏偏它的背上,却背着一具无头的尸体,让这幅画卷染上了一层恐怖的阴影。
几只飞鸟在空中嬉戏划过,布谷鸟的声音在远处回荡,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祥和。
一阵风拂过,吹散了弥漫在空中的热气流,带来了阵阵凉爽,马慢悠悠地沿着草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吃着青草,身上的尸体摇摇欲坠,可偏偏就是掉不下来。
“锵锵!乒乒乓乓!”
突然间,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传来,惊飞了远处树林里的鸟,正悠闲吃草的马也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耳朵一抖,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
紧接着又神经质一般,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受惊的马一阵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尸体终于顺势滑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不过正处于惊吓中的马毫不知情,正努力狂奔着,眨眼间,就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像是为了应景一般,远处传来乌鸦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嚎声。
没过多久,一名男子牵着马走了过来,在季晔身体面前停下。
这人丝毫不因为看到了死尸而惊讶不已,反倒习以为常般蹲了下去,毫不避讳地用手在身体上探了探,像在确定这什么。
过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他手上还拿着一块白色的围巾,上面沾着点点血迹,男子将刚才打斗时飞溅在自己身上的血用白色的围巾擦干净,然后将其像无用的抹布一般无情的丢弃,不偏不倚,落在季晔的身上。
镜头拉远。只见在平坦的草地上,一具尸体身首异处,脑袋与身体分家,无人收殓。
挽歌恐怕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心软放过的人眨眼间就死无葬身之地,只能说因果循环,季晔一生手上沾了数条人命,终究,还是没得到善终。
配上一阵阵干嚎的乌鸦声。更增添了几分萧索凄凉。
广阳城内,因为张员外被抓,大家都喜气洋洋的,非常高兴,连带着,平日里根本在晚上见不到人的街上,今日也多少有些人走动了。
一个店的伙计正在准备马的草料,却看见今天白天卖掉的马又跑了回来,十分纳闷,“咦。怎么马自己跑回来了?是不满意它吗?老板,老板……”
伙计一阵不解,放下手中草料,就玩店里面跑去,而那匹马则十分理所应当地走过来,靠在草料的篓子边上,怡然自得地开始吃起草料来,别的马都不安分地发出嘶鸣声来。
谢府
挽歌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将司晨去看看季晔还在不在。
她没有跟着去,因为害怕自己在见到季晔依旧跪在哪儿时。因为过于愤怒而暴露她已经知道季晔身份的事情。
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司晨回来,她内心忐忑不已,又有些担忧。转头问道:“司暮,司晨该不会是跟季晔打起来了吧?”
“应该不会……吧。”司暮不确定地回应,可想想对方是司晨,怎么就这么不能让人信服呢?不行,她还是要过去看看。
司暮低垂着脑袋,道:“公主。属下还是过去看看吧。”
挽歌点头,喃喃道:“嗯,去看看也好,万一打起来,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挽歌几乎已经确定季晔没有离开了。
司暮刚迈出一步,谁知司晨就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了。
“司晨,怎么过来久才回来?季晔呢?”司暮说着,顺便看了眼他身后,没人?
司晨走进屋子,眉头紧皱,有些郁闷地回答道:“不知道那小子跑哪儿去了,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那儿里。”
听到这个消息,挽歌无意是最吃惊的,她手上的动作一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结结巴巴地问道:“没……没人?”
“是啊,我把那间屋子翻遍了,也没找到人。”司晨摇着头,回答道。
不可能,季晔怎么可能真的离开?回去不是找死吗?他绝不相信那个混小子会真的听了挽歌的话,顿悟了。
“不行,我还是得再去找一遍!”说着,司晨还没来得及歇脚,又跑了出去。
他就不信邪了,一定要把那个混小子揪出来!
挽歌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季晔,真的走了?”
他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走了?
所以,她终于不用亲手,将那个人除掉了?
挽歌突然想笑,虽然知道季晔十有**是个刺客,她却觉得心底异常轻松,那个小子,终究没有白费她的苦心。
以后,他们大概不会再相见了吧?
的确不会再相见了,只是挽歌不知道,这个不相见,与她想的,稍微有些区别。
司晨将整个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最后回到西厢,挽歌住的屋子,挠着脑袋纳闷道:“奇了怪了,到处都找遍了,还是没见到那小子的人影,她真的走了?”
挽歌十分淡定地喝着茉莉花茶,她的脸上从刚才司晨出去找人时,就一直挂着迷之微笑。
“公主,那个小子看来真的走了。”司晨皱着眉头,对季晔的行为十分不解,那个竟然真的跑了,他就不怕回去被处罚?还是说每家的惩罚方法不一样?
总之,没找到季晔,司晨是非常的郁闷。
挽歌将被子放下,冲司晨笑眯眯地摊开手,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司晨瞧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瞅了眼挽歌,被她那笑眯眯的样子恶寒了一顿,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抖了抖身子,嘴角抽搐问道:“公主,你,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给钱啊,说好的一万两呢!”挽歌可没有忘记赌约的事情,输了的人要给一万两,别以为是熟人,她就会心慈手软。
司晨一听挽歌提起这件事,就一个头两个大,他自刚才没见到季晔开始,就刻意遗忘这件事,就怕挽歌会提起,谁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个……刚才不是说好了,是公主输了给我们一万两吗?”刚才可没说他们输了要给她一万两呢!
这两者又极大的不同,怎么可以混淆概念呢?
最关键的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好吗!!
“你这是想抵赖咯?”挽歌挑眉,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淡淡道:“我都说好了,如果输了,就要给对方一万两的,现在你们输了,怎么就反悔了?”
司晨连忙摇头,解释道:“不对吧,公主,这个明明是你自说自话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