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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应了一声。
很快,一身禁军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个人如果挽歌见到,一定会惊讶,因为此人正是那日司晨前一步落入她的寝宫后,后一步就来搜人的侍卫,原来。他是骆伽的人。
屋外的小太监悄悄地把门虚掩着。
容清的脸色有些白,如果看得仔细,还能看出他的额角有冷汗渗出,他首先给骆伽行了个礼。然后迟疑地看了站在骆伽身边的邱越一眼,骆伽摆摆手,道:“无碍,都是自己人。”
“是。”容清应了声,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主子降罪!”
骆伽双眼一眯,本来上扬的唇角也微微抿着,他在容清跪下的那一瞬间,就明白对方要说什么,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徐不慢道:“说吧,怎么回事。”
容清冷汗连连,低埋着的头根本不敢抬起来,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道来。
骆伽命容清做的事正是盗虎符。他知道皇帝将虎符藏在什么地方,也能疏通把守的侍卫,只要将虎符盗出,就能控制住皇宫中的禁军,可哪里想到,却在这里出了岔子。
他和晋王约好的盗出虎符,号令禁军与他的赤字军汇合,一同抗击陆家的黑甲兵,随后一举攻入皇宫,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逼皇帝让位。当然,这也只是和晋王“约好”的,让对方掉以轻心的一个计策罢了。
晋王一向都是雅国的一颗毒瘤,最近几年与邻国交往甚密也是众人皆知的秘密。皇帝一直想要除掉这可毒瘤,却苦于多方势力制衡,难以施展。
骆伽计划几年,骗取了晋王的信任,让他忍不住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只要将晋王府引以为豪的赤字军引出番地。一举歼灭,晋王府也就垮了。
他和音国三王子连城璧联合,只要计划正常进行,晋王出动自己的赤字军,然后将其引入皇宫的宣武门,就可以将其一网打尽。
哪知,在这么紧要的时刻,却告诉他虎符并没有拿到。
即使这样,骆伽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动怒的迹象,只是,端着茶杯的手却隐隐发力。
“啪!”的一声,让在场几人都愣住了,只见前一眼还完好无损的茶杯此刻已经变成一堆碎片了,水渍溅得到处都是,邱越担忧地看了骆伽一眼,只见他脸色阴沉得厉害。
容清更是吓得几乎把头低得埋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请殿下恕罪!”
“恕罪?”骆伽含着怒气,冷笑一声,“不想办法弥补,只想着恕罪?”
宫中已经传出虎符丢失的消息,可容清根本没有盗取虎符,那虎符去哪儿?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倒真要是消失了才好,若是虎符落入了晋王的手中,那事情才真正闹大了。
“殿,殿下,属下……”容清冷汗连连,说话吞吞吐吐的,“属……属下,听殿下的吩咐,趁着皇宫举办宴会,把守的重心都集中在景阳宫,于是去盗取虎符,哪知去的时候,虎符已经不知踪影,殿下恕罪,属下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骆伽沉默不语,对这个答复并不满意。
邱越扫了他一眼,知道他心情不悦,便代他向容清问道:“在你盗取虎符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容清抬头,他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好像在他去的途中,一个人影一扫而过,那个人,有点像户部侍郎之子,萧墨。
容清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回答道:“有,有,属下在殿外隐隐约约见到了户部侍郎之子萧墨,他这么晚还在宫中转悠,肯定别有用心,请殿下明察!”
“萧墨?”骆伽皱了皱眉,萧墨好像是甄宁的人吧,如果是他拿了虎符,不是就将甄宁故意推入了火海吗?
还是说,这是甄宁的计谋?
他眼角的余光扫到还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容清,不免有些厌烦,这个废物不管做什么事都做不好,他应该考虑找个人替代他的职务了。
他的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骆伽对容清摆摆手,语气说不清是厌烦还是什么,淡淡的,道:“你且下去。”
容清眼中一喜,连忙点头,道:“是,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说完,就马不停蹄地离开骆伽的行宫,容清一离开行宫,脸上的笑容就无限加大,骆伽也真是个蠢蛋,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
容清想到还静静躺在自己屋子里的锦盒,再想起晋王给他的好处,心中窃喜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终于到了。
他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卧房,想检查一下锦盒还在不在,哪知刚把锦盒拿出,背后黑影一闪而过,容清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脖颈上是一条极深的血痕。
死不瞑目。(。)
第一百四十章 宴会风云50()
骆伽瞧着手边精美华贵的锦盒,手指一直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不由得露出一丝轻笑,对身旁的邱越道:“容清实在有些沉不住气,在你面前撒谎,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对身边的暗卫吩咐道:“将容清和晋王勾结的罪证交给刑部,告诉三王子可以开始行动了。”
“是!”暗卫得令,一转眼又消失了。
邱越看着那只锦盒,异色的眼瞳暗了几分,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有些困乏的模样。
骆伽瞧见了,关心道:“是不是有些累了?”
邱越的异色双眼能辨别真假,别人在他面前,说真话还是假话,他都能一眼看出,只是有时候会很累,见骆伽关心,他心中一暖,冲他微微一笑,“无碍。”
“恩,累了的话,到屋里休息一下。”
“撑不住的时候,我会去的。”邱越点头,现在还有要事要办,他不可能放任骆伽单独行动,只是最近时常和骆伽在一起,用眼过度了,偶尔看东西会有些模糊。
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跟骆伽道明,他只需要在骆伽身后默默支持着他就好。
骆伽见邱越说没事,也没有再多想,放心下来,他拿起那只锦盒,把玩着,唇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道:“虎符也已经到手,只需请君入瓮了。”
他满怀笑意地打开盒子,可就在下一刻,脸上的笑容就彻底僵了,他死死地盯着盒子里面,好像要将盒子盯出一个洞来,邱越一见骆伽这么表情,心道不好,就看到骆伽冷着脸将盒子重重甩了出去,愤怒地站了起来。
被摔在地上的盒子被一分为二,里面除了一张纸条,什么也没有了。
邱越走过去将纸条捡起来。上面画了一个得意的笑脸,还附上一句话——东西我拿走了。
字迹歪歪乖乖的,显然是为了故意遮掩身份,却又心生嘲讽。才会留下这么个纸条,也难怪骆伽会这么生气,螳螂捕蝉,没想到黄雀在后,他们还是被阴了。
“现在该怎么办?”邱越皱着眉。容清背着他们与晋王勾结,欲将盗走的虎符交给晋王,哪知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在之前虎符已经被盗走了。
现在虽可以肯定晋王也没有得到虎符,可虎符不见了也是事实,如果还有第三方势力加入,只怕又会多生事端。
这些骆伽当然也想到了,所以才会这么恼怒。
“没见到虎符,晋王肯定不会轻易出兵的,现在容清已死。没有人证,也不能一举将他扳倒,得想办法骗他出兵才行。”
“那虎符怎么办?”邱越皱眉,没有虎符,就不能调动禁军,到时候只有黑甲兵与之对抗,胜算只有一半,风险太大了。
骆伽面色凝重,“没有虎符,还有父皇在。调动禁军有两个办法,一是用虎符,二是用父皇的御令,可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万一虎符被有心人利用,就有可能造成军心动摇,到时候二十万禁军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只怕会变成一盘散沙。”
“这件事会不会真是萧墨干的?”邱越想起容清说的话。
“那不是他随便编造的吗?”骆伽一愣。
邱越摇摇头,解释道:“这话不假,他确实看到了萧墨在殿外转悠。只是因为是宴会期间,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件事。”
“萧墨……”骆伽双眼微眯,“那这件事真和甄宁有关了。”
还在准备筹划营救行动的萧墨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纳闷道:“有人在想我?”
和他在一起的颜真卿连忙拆台,“得了吧,谁会想你?估计是昨晚在密道着凉了。”
昨晚上挽歌入误踩中密道的机关,整个密道都陷入了低温状态。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公子在皇城还是很受姑娘欢迎的,”萧墨不服气地反驳,一把玉骨扇扇得哗哗直响,结果萧墨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颜真卿立马笑了出来,“我说什么来着?分明是着凉了,非说自己受欢迎,你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颜真卿,你一天不跟我抬杠会死吗?”萧墨脸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
颜真卿见对方真有些愤怒了,嬉笑一声,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行了,兄弟,不就开了你几句玩笑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萧墨还是沉着一张脸,他还对要提前暴露实力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坚信宁远行会派出人暗中保护甄宁公主,可根本没人听他的,这让他有些郁闷,对于这一点,颜真卿就比他上道多了。
虽然萧墨从大局出发,一切以大局为重,想把什么都做到尽善尽美,可别忘记了,他们的头儿是甄宁公主,不管多重要的事都比不上公主的安危来得重要,这个时候,大局观什么的全身扯淡,更何况,还把这话当着陆韩的面说出来,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对了,虎符收好了没?”见萧墨郁闷,颜真卿很会察言观色地转移了话题。
“收好了,没了虎符,晋王也不敢轻易出兵,只要再找出太子骆伽勾结晋王的罪证,将其控制住,就能消除禁军反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