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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喜欢不是吗?”乌雅跺跺脚,扯着墨连漓追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们分明快要成婚了!”
墨连漓叹气道,“那么乌雅,你为何不喜欢阿卓?感情之事,何谈缘由。若谈论得清楚,便不是情爱了。”
阿卓是苍南部族的英雄,是苍南姑娘的梦中情人,可他只爱乌雅,将乌雅当宝贝一样疼宠着,乌雅却毅然地随着墨连漓回到了京都。
乌雅嘴唇翕动,墨连漓悄悄抽回手,朝着树梢头看了一眼,负手远去。
灵珑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可她本就穿着白衣,想来瞒不过墨连漓的眼睛。她悠然地叹口气,走到哪儿都能听墙角,运气果然太差了些。
灵珑垂眸看去,但见乌雅失魂落魄地坐在假山上,索性旋身落下,拍着乌雅的肩头关切道,“乌雅,怎么穿得这般单薄,仔细伤了身子。”
灵珑将披风给乌雅披上,乌雅却摇头苦笑道,“我跟着嬷嬷学规矩,嬷嬷说,这屈膝礼行起来,到底还是穿着宫装好看。我没有宫装,便专门找连画借了一套。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灵珑咬了咬下唇,拍着乌雅的肩头轻叹道,“乌雅,褚王爷对你这般冷淡,你可还心悦他?”
“心悦。第一眼便心悦。”乌雅重重点头,捧着脸傻乎乎地笑道,“心悦他那股子潇洒不羁的气度,心悦他外冷内热的性子。只是,他不心悦我。”
灵珑看着乌雅为情爱痴傻,倒不知如何去安慰。好在乌雅无需安抚,嘟囔一阵子,便恢复了生气,抱着灵珑的手臂兴奋道,“我阿爸下个月便来,阿爸来了,我和墨连漓便能成婚了。”
灵珑淡笑不语,墨连漓这般排斥乌雅,若然真的成了婚,只怕磨合的日子长了些。可是姻缘这事儿说不准,或许经历过磨合期,小两口倒能长长久久地恩爱下去。
灵珑捏了捏乌雅的小脸道,“你欢喜便好。这会子可饿了?翠浓姐姐煲了乌鳝汤,可要到梅兰阁用晚膳?”
乌雅忙不迭点头道,“嗯。要的。翠浓姐姐煲的汤,再香甜不过了。”
灵珑挽着乌雅离开,那古木苍劲处,便见一袭灰白色的男子一闪而过,不是墨连漓,又能是谁。
灵紫凝的大婚之日,定在五日后。
灵珑本欲挨到最后一日回府,卢夫子倒率先给了假日。
灵珑捧着批条哭笑不得,卢夫子倒是热情,唯恐她假请多了,羞于开口,竟率先命小太监送了来。
翠浓赏了那小太监一锭银子,欢欢喜喜地收拾行装去了。
灵珑与冰儿相视一笑,唔,权当是为了翠浓姐姐会情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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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员外府的二公子()
三日后,丞相府举行眷亲宴。所谓眷亲宴,便是为即将出嫁的女子准备的,一来是表达眷恋父母兄妹,不舍离府;二则是通告亲朋,女子出嫁后,要顺带关照夫家。
京都贵族嫁女,多数会举行眷亲宴。可这眷亲宴,一则占嫡,二则占正,灵紫凝既不是嫡女,嫁的又是续弦,这眷亲宴在名头上便有些不伦不类。
灵翰霆和古灵儿一开始便不干预灵紫凝婚嫁之事,杨玉燕巴不得要将灵紫凝嫁得体面风光,倒无视了许多该讲的规矩。只是她混忘了,旁人却未必混忘,庆亲王妃、长亭侯夫人等贵妇均未到场,倒是将军府的亲眷颇为赏脸,乌泱泱占满了大半个席面。
前厅热闹熙攘,灵珑却在菘蓝阁内,看灵暄云的热闹。
左功明躬身行礼道,“相爷,夫人,学生此次来,便是要求娶府上的堂小姐。”
灵翰霆轻笑颔首道,“功明,你的人品老夫自然知晓,可是云儿这孩子倔强得很,她若愿意,老夫自然欢喜。”
左功明凝望着灵暄云,真诚开口道,“灵小姐,在下左功明,寒门出身,家有老母、幼弟尚需关照,略有房舍薄产,自知不能给小姐富贵荣华,却定然保证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灵暄云羞红了脸,咬着唇瓣轻声道,“听妹妹说,公子是上书房的教习夫子,可小女子粗鄙,只约略识得几个字,诗书礼乐之事,却皆不通顺,如此悬殊,倒要如何夫妻和睦呢?”
左功明儒雅浅笑道,“小姐不通文墨,在下不懂家事。小姐的绣活名满京都,功明的才学却比不过许多大能大家。论起来,倒是功明高攀了小姐。”
灵珑颇为感动,灵暄云的好,到底是有人赏识的。
灵暄云娇羞地红了脸色,这事儿,便算成了。
左功明将一块石坑玉佩留给灵暄云做定,敛了衣裙潇洒离去。
灵暄云长久看着左功明的背影,喃喃低语道,“他那般有才学,竟会看上我这小小的绣娘。”
灵珑娇俏调侃道,“什么小小的绣娘,云姐姐端庄美好,贤淑持家,珑儿若身为男子,定然也要娶姐姐这般的美娇娘。”
古灵儿微笑颔首道,“珑儿说的有理。云儿,日后莫要妄自菲薄。你若不相信自个儿,也当相信功明的眼光。他二十三岁尚未娶亲,不是娶不着,是一直推却着。今日能主动上门求娶,可见咱们云儿是多么可贵的小娘子。”
灵暄云娇羞地点点头,扑进古灵儿怀里撒娇道,“伯娘,云儿这心啊,跳得厉害。”
古灵儿轻笑道,“云儿这是心悦了。无碍,伯娘会一直在的。”
灵珑笑嘻嘻地跑过去,凑着小脸道,“云姐姐,珑儿也会一直在的。”
“哪儿都有你!”古灵儿笑骂,灵暄云却朝着灵珑感激地微笑。
两日后的傍晚,随着唢呐吹箫之声,灵紫凝的花轿被抬离了丞相府。杨玉燕哭成了泪人,待要回身寻安慰时,却发现影墙处,早已空无一人。
本是抬续弦进门,孙员外府倒未曾大张旗鼓地操办,只请了几桌相熟的亲眷友人小聚,这婚事便算成了。
灵紫凝闷堵得捶床,芳儿却轻声哄慰道,“小姐,员外府虽怠慢了小姐,可只要二公子待小姐好,操办不操办,倒并不要紧的。”
灵紫凝愤恨咬牙道,“只你多嘴,本小姐岂会不知道隐忍。且去看看二公子几时回,几个破落亲眷,倒有什么可陪从的。”
“是吗?既觉得破落,当初何必下嫁呢?”
二公子推门进来,朝着芳儿挥手道,“且下去,今夜不必伺候了。”
芳儿看了灵紫凝一眼,讷讷地退了下去。
灵紫凝忙小意软身道,“夫君,凝儿不是这个意思。凝儿嫁入员外府,人生地不熟的,只不过希望夫君早些回来陪伴罢了,哪里真是嫌弃亲眷之故。”
二公子闻言,软了神色,悄悄靠近灵紫凝道,“可是倦了?早些安寝可好?”
灵紫凝轻轻地应声道,“嗯,听夫君安排。”
二公子邪狞笑笑,忽然掀起了灵紫凝的红盖头,下一刻却惊吓地后退道,“你……你是何处来的丑八怪?灵家小姐呢?”
灵紫凝一愣,忙从怀里取了丝帕戴上,这才朝着二公子靠近道,“夫君,你别害怕。凝儿不过是生了疮,易安堂的苏先生说了,只不着粉面,月余时间便能好。”
二公子见那暗黑色的淤血消失,这才咽了咽口水道,“你我相看已有半月,再有半月,便正能好吗?”
灵紫凝咬唇道,“自然能好。夫君,且歇了吧。”
二公子讷讷道,“好,歇了!”说罢,直接吹熄了烛台,便真的歇下了。
灵紫凝有些傻眼,未曾喝合衾酒,未曾过旁的礼节,便这般直挺挺地歇了吗?可她想着往日戴面纱,今日定然吓坏了二公子,顿时少了许多计较。
灵紫凝狡黠地笑笑,站在床榻边窸窸窣窣地脱着喜服。这喜服颇为繁琐,她倒也不着急,便极尽魅惑地脱着,一边脱,一边就着月光打量着二公子。
二公子看着灵紫凝妖娆的身段,不刻便呼吸粗重了起来。
灵紫凝脱完衣裳,披散着头发朝床榻而去,却在跨过二公子的身子时,故意绊了一下,直直跌进二公子的怀里。
二公子豁然握住灵紫凝的腰肢,灵紫凝却娇羞呢喃道,“夫君,凝儿不是有意的,且快些睡吧,明日还要向双亲请安。”
二公子翻身将灵紫凝压在身下,蹭着她的身子邪狞道,“凝儿,今日是洞房花烛夜,不做正经事儿会被娘亲笑话的,乖,且等夫君做完正经事再睡。”
灵紫凝娇媚地喊了声“夫君”,伸出双臂揽上了二公子的脖颈。
二公子顿时得趣,抱着灵紫凝便闹腾了起来。
芳儿守在窗外,少时便羞赧地红透了脸颊。她跺脚离去,未曾听见欢愉声后的哭喊,直至翌日伺候灵紫凝梳洗时,便见那白皙的身子上,到处是一条条的青紫痕迹,吓得将铜盆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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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嫁人之殇()
翌日,灵珑央求灵暄云教她绣一副扇面儿,正绣到尾端,兰儿脚步轻快地跑进亭子,贼兮兮笑道,“小姐,府里来了贵客!夫人让堂小姐去前厅见客。看小”说罢,竟似有若无地瞟向了灵暄云。
灵珑立时明了,似笑非笑地打趣灵暄云。
灵暄云嗔怒,不小心扎破手指,血珠子立时便滚了出来。
灵珑扯着丝巾擦拭,小嘴不饶人道,“云姐姐,若晃了神儿,捏一捏妹妹便是,横竖妹妹耐得住疼痛,倒可惜了这白嫩嫩的手指。”
灵暄云羞赧,抽回手指轻哼道,“妹妹只怕可惜了扇面儿吧。哼,本是松竹之貌,却不知是绣给何人的。”
灵珑嬉皮笑脸道,“改日得了机会,定然拉出来给云姐姐瞧瞧。”
灵暄云咬了咬下唇,倒越发羞涩起来。
灵珑抱着灵暄云叫了声“好姐姐”,灵暄云跺跺脚,兀自回西竹屋梳洗去了。
灵珑抿嘴偷笑,朝着兰儿挤了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