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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夫人挑眉讥讽道,“虽说是续弦,可凭着宇儿这相貌,灵家一个庶出小姐,也算不得下嫁了。只是那嫁妆,虽看着体面,规整时却少了清单上十一家铺面并二百亩良田的地契,倒要丞相夫人给个说法才是。”
古灵儿将念珠摔在桌案上,难得愠色道,“员外夫人既要讨说法,本夫人便给你说法。莫说丞相府的嫁妆三倍于员外府,便是真有缺少,自该是紫凝自个儿说道,本夫人竟不知,新嫁娘的嫁妆何时规整到婆母房里去了。”
员外夫人狡辩道,“小孩子哪里懂居家过日子,做婆母的,少不得要拉拔拉拔。夫人莫要东拉西扯,且说回嫁妆之事。”
古灵儿冷然道,“嫁妆之事,本夫人为何要与外人说道。若真要说道,夫人不若将嫁妆还给紫凝,她若真想讨说法,自与她娘老子博弈去。”
灵紫凝佯装哭泣道,“娘亲,凝儿本是庶出,四十八抬嫁妆已然是娘家给女儿的体面。奈何那嫁妆凝儿从未碰过,更莫说是多是少了。”
古灵儿默然凝视员外夫人,员外夫人嘴唇翕动,到底舍不得将那嫁妆还回去。
灵翰霆莫名看了孙二少爷一眼,孙二少爷一机灵,忙拍着灵紫凝安抚道,“凝儿,你放心,回府后,娘亲一准将嫁妆送回竹香苑。”
灵紫凝破涕为笑,面向员外夫人怯懦道,“娘亲,是真的吗?”
员外夫人得了孙二少爷的暗示,摇头叹息道,“你若能理家,娘亲自然乐得清闲。”
灵紫凝引着员外夫人和孙二少爷去梅洛苑,古灵儿抓起念珠挑眉道,“拿捏个小辈儿,算什么本事。”
灵翰霆讶然道,“何曾拿捏?夫人莫要冤枉我。”
古灵儿轻啐道,“拿嫁妆换前程,岂不是你的意思?”
灵翰霆失笑摇头,“员外府打得一手好算盘,夫人,推波助澜并无过错,何况老夫也并未答应什么。”
古灵儿跺脚,转身欲走,灵翰霆却抓住她的手腕嗫嚅道,“夫人,棋瘾犯了。”
古灵儿咬唇道,“我要去礼佛。”
灵翰霆将古灵儿扯回座椅轻叹道,“沐儿,珑儿说,今日这棋局,只有你我可解。”
古灵儿听着那声久违的“沐儿”,忍不住酸涩。
灵翰霆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拍打着,“沐儿,我的心思,从未改变过。你总会知晓的。”
灵珑挽着灵暄云散步,不知不觉便散到了凉亭处,少不得打趣道,“唔,赶明儿便将这凉亭改成‘姻缘亭’,多亏它促成了云姐姐的姻缘。”
灵暄云失笑道,“贫嘴的丫头。亏得没有婆母立规矩,否则,岂不是日日含着豇豆。”
灵珑挑眉娇俏道,“开口闭口皆是规矩,云姐姐可是受了夫子姐夫的说教?”
灵暄云羞涩道,“不许浑说。夫君待姐姐是极好的。”
灵珑搀扶灵暄云就坐,见灵元宏和左功明远远行来,佯装骇然道,“完了完了,左夫人上门算账来了,我可受不了那般*的惩戒。”
灵暄云讶然,灵珑便将左夫子惩戒学生的事儿说给灵暄云听。
灵暄云听得正入神,左功明负手失笑道,“灵夫子,为人师表者,当谨言慎行。”
灵珑翘着脚轻晃道,“非也非也。这里是丞相府,你是夫君,是姐夫,是兄长,上纲上线,岂不是失了气度。”
左功明瞠目结舌,灵暄云挽着他的手臂笑问,“棋局下完了?”
左功明摇头,指着灵元宏道,“喏,大哥带了棋局过来。”
下棋之人,换成了左功明和灵珑。
灵珑捏着白子笑问,“姐夫,下彩头吧?”
左功明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未雕琢的老坑玉。
灵暄云拔了一根簪子,灵元宏扔了一柄折扇,自然是押灵珑得胜。
灵珑将彩头揽进怀里,笑眯了眼睛道,“姐夫别担心,若然灵珑输了,但凡学生有的,你要什么便给什么。”
话音刚落,孙二公子朗笑道,“妹妹这般豪气,不若姐夫也来助助兴可好”,说罢,摘下腰间的玉佩扔了进去。
灵紫凝摇曳轻叹,将一根金簪徐徐放置左功明身前,“左夫子,能不能赢棋,便全靠你了。”
灵珑眯眼不快,左功明却将金簪递给灵暄云,“夫人,若然输了,代为将簪子还给堂姐吧。”
灵暄云含笑应声,优雅坐在左功明身侧轻笑,“虽说不能赢棋,少输几子也是好的。”
左功明失笑地捏了捏灵暄云的小手,灵珑捏着棋子笑道,“夫子姐夫,且接招吧。”
219。不得体面()
左功明看着儒雅,棋手却十分刁钻。可他遇到的是灵珑,虽撑得久了些,到底还是输了。
左功明失笑拱手道,“灵夫子,左某甘拜下风。”
灵珑学着卢夫子摇头晃脑道,“承让承让,孺子可教也。”
灵暄云掩唇而笑,“怪道说‘术业有专攻’,夫君教导弟弟读书时,也莫要再疾言厉色才是。”
左功明懊恼,“那臭小子,明日定要罚几篇诗章。”
灵暄云顿觉失言,怏怏不乐地盯着左功明。
左功明立时心软,“罢了,读书求学也要有慧根才行。”
灵珑笑眯了眼睛,但见灵紫凝眼巴巴地看着左功明,轻咳嗓子道,“夫子姐夫,这老坑玉别是传家宝之类的吧?”
左功明不及回答,灵紫凝颇为严厉地出声,“妹妹太过混闹。下棋而已,哪能让功明破费。那金簪给你,权当姐姐替功明输的。”
功明?叫得够亲热的。
灵珑似笑非笑道,“姐夫只怕甘愿输了玉石,也无须大姐姐代替的。”
左功明微微颔首,灵暄云忙将金簪捧给灵紫凝,“堂姐,本是逗趣,快些收回去吧。”
灵紫凝不情不愿地收回,孙二公子却朝着灵珑拱手道,“听闻妹妹是上书房的棋艺夫子,不知妹妹可有兴致收徒?”
灵珑挑眉道,“大姐夫想学棋?”
孙二公子故作潇洒,“孙某不才,对棋艺颇多喜好。”
灵珑掩唇轻笑,指着凝眉观棋的灵元宏道,“姐夫若能赢了堂哥,倒也未尝不可。”
孙二公子兴致勃勃,灵元宏却不肯。
灵珑问急了,灵元宏便梗着脖子道,“元宏不同纨绔子弟虚耗。”
灵紫凝本不满孙二公子上赶着要拜灵珑为师,这会子又忍不住急眼怒道,“输赢未定,堂哥倒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灵珑忍笑规劝道,“堂哥,你若赢了,妹妹便教你一招制敌之术,如何?”
灵元宏勉为其难地应承,孙二公子含笑落座。
孙二公子的棋,惨不忍睹。
灵珑瞄了两眼,便知他的深浅,撇着小嘴离了棋盘。
灵元宏吭哧吭哧地怪责道,“你到底会不会下棋?”
孙二公子强撑着说“不走寻常路”,十余子落下后,便彻底没了言语。
灵紫凝忍不住侧目,这样的棋也敢大言不惭,她顿觉失了脸面,瞅着孙二公子越发不顺眼了。
灵珑和灵暄云凑在一处说小话,听见左功明喊了句“靖王爷”,忙抬眼去看,果然见墨连玦穿着褐色衣袍跨入了凉亭。
灵珑诧然道,“墨连玦,你怎么来了?”
墨连玦抚了抚灵珑的小脸轻笑,“岳父大人邀我来饮两杯。偏巧功明兄也在,今日倒是可以不醉不归了。”
左功明推说酒量太浅,灵珑侧身让墨连玦就坐,墨连玦摇头道,“松寿厅正在摆膳,岳母遣我来寻你们。”
灵珑招呼众人去用膳,孙二少爷侥幸地舒气,灵元宏气得直跺脚,“果然是虚耗光阴。”
灵珑扯着灵元宏的手臂安抚道,“堂哥别恼,权当你赢了,得空了便来璃园寻我。”
灵元宏瞬间圆满,甩着衣袖跨步向前。
灵暄云挽着左功明轻笑,灵珑顺势将小手塞进了墨连玦的大掌里,一行四人有说有笑地朝着松寿厅而去。
灵紫凝眯眼望去,男的俊女的俏,可惜她无暇欣赏,她的心神皆落在灵暄云挽着左功明的那双素手上,她恨不能立刻撕扯开,替换了自个儿的丹寇柔夷上去。
孙二少爷轻哼道,“怎么,眼红了?只可惜,人家瞧不上你。”
灵紫凝扯上孙二少爷的衣袖,睫毛轻颤道,“夫君,凝儿是羡慕妹妹和妹夫处得亲昵。”
孙二少爷甩开灵紫凝,邪狞勾唇道,“若换了那般的小娘子,凭谁都乐意显摆。”说罢,哼着小调儿追赶而去,恼得灵紫凝双目圆瞪,狰狞无比。
三个姑爷同时过府,松寿厅可谓热闹非常。
员外夫人虽不太理会灵暄云夫妇,对墨连玦倒是笑脸相迎,可劲儿地巴结。
灵紫凝沉了脸色,孙二少爷也觉得低人一等,忙朝着员外夫人打眼色,叫她消停些。只可惜员外夫人误会了,竟亲自奉了酒杯递给墨连玦笑道,“宇儿同靖王爷成了连襟,是员外府天大的喜事。不知朝中可有闲差,倒要劳烦靖王爷给宇儿谋划谋划才好。”
松寿厅一时寂静无声,连埋头吃菜的灵元宏也忍不住抬头。
灵紫凝扔了筷子,孙二少爷凝眉不快道,“娘亲,用膳呢,莫要提些有的没的。”
员外夫人顿觉没脸,墨连玦轻勾唇角道,“孙兄若想当差,改日到靖王府找颜鹤便好,本王会提前交代他,孙兄自去便是。”
员外夫人喜笑颜开,朝着孙二少爷轻笑道,“宇儿,还不谢谢靖王爷。”
孙二少爷握紧拳头,员外夫人踢了他一脚,他要笑不笑地举了酒杯,“有劳靖王爷。”
墨连玦淡漠颔首,将挑了鱼刺的香酥鱼递给灵珑,“快吃吧,仔细寒凉了伤脾胃。”
灵珑勾了勾墨连玦的手心,墨连玦轻咳道,“用膳吧。”
灵华非率先举了酒杯,席间的氛围到底回转了些。
翌日,灵珑靠在墨连玦身上晒太阳,孙二公子带着员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