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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玦兄的意思是?”左功明环胸沉声道,“坐山观虎斗?”
墨连玦拍了拍左功明的肩膀朗笑,“左夫子乃大智也。没错,本王的确有此打算,希望功明兄联合年轻官员支持七哥在朝中站稳脚跟。至于咱们,倒不急着出手。”
左功明微微颔首,衣袖轻甩背后,做足了斯文书生的模样。
墨连玦摇头失笑,二人转到前院,侍卫早已提了膳食回来。灵珑和灵暄云正在摆膳,灵暄若远远地坐着,似乎这一方热闹,皆与她无关。
灵翰霁去世,古灵儿提议让王氏随她回京都休养,王氏推说离不开老宅子,众人却皆知晓,她是放不下灵暄若。灵暄若本是流放江北之人,躲在区县倒罢,若然真的抛头露面,只怕会引起旁的事端。
古灵儿不好再提,一行人静默无声地用完晚膳,灵翰霆带头起身告辞,“弟妹,累了这些日子,浆洗的活计便不要做了。这里是一些银票,用完了便写信。”
王氏摆手推辞,古灵儿疼惜地磨蹭着她的双手劝道,“弟妹,你若不收,叫我们如何能安心。”
王氏将银票揣进怀里,朝着古灵儿屈膝行礼道,“多谢大哥大嫂。乡下日子简单,倒是容易过活。云儿生产时,恳请大嫂告诉我知道。”
古灵儿挽着王氏说些体己话,灵珑则悄悄地寻到了灵暄若,“若姐姐,这里有一封信,区县若待腻烦了,可以去虎威城转转,自会有人安顿姐姐。”
灵暄若勾唇讥讽道,“怎么,可怜我?”
灵珑悠然叹气,将信塞进灵暄若手里,转身走开了。
灵暄若将信扔到地上踩了踩,似乎仍觉得不解气,举起茶水便要泼上去。可她到底迟疑了,她将茶杯重重放下,捻起那信揣进了怀里。
郊外林间,灵珑看着仓鸾和小白消失在夜幕中,枕着墨连玦的胸膛轻叹,“若姐姐定然过得极苦。”
墨连玦不以为然道,“取舍之间,端看如何选择。”
灵珑顿然失语,是啊,若姐姐执意嫁人,执意改嫁,眼前种种的磋磨又不知算因还是算果了,盼只盼,自此后她能明明白白地过自个儿的小日子。
灵珑悠然轻叹,掏出短笛吹奏一曲,远远便见一只雕儿飞来,扯着墨连玦便跃然而去。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被废,论长当属墨连漓。可墨连漓寄情山水诗书之志,不参国事,不通官员,立储之事颇受争议。其余成年皇子,则各有拥护者,一时间无法定夺,朝政便一直由庆亲王暂理,只是东宫皇后不时有干政之举,朝堂上的局面,越发变得扑朔迷离。
这一日,灵珑受邀参加墨连缨的生辰宴,如今这各宫小主,便属容妃过得安闲。有子有女,却无夺嫡之心,无论将来谁做皇帝,她都是备受尊崇的皇太妃。
灵珑捧着书画、木玩偶之物缓缓走着,斜角跨出一袭赤红色的身影,掩着唇瓣娇俏道,“多日不见,妹妹近来可好?”
灵珑含笑颔首道,“劳贵人记挂,一切都好。”
眼前的人正是梅贵人,她依旧是那般娇媚,腰腹间的孕相已然十分凸显。
梅贵人兀自挽上灵珑的手腕轻笑,“妹妹可是还在怪我?”
灵珑失笑摇头,“不曾。当日的确有些困惑,后来想想,便又释然了。这皇宫内院,谁人不替自个儿留条路子呢。”
梅贵人捏着灵珑的小脸长叹,“妹妹显见还是怪我。倒罢了,妹妹且说说,要如何才能原谅姐姐。”
灵珑哭笑不得,“姐姐的选择灵珑无权置喙,只觉得姐姐所托非人罢了。”
梅贵人笑容微敛,转而又恢复了漫不经心,“本就是各取所需,倒无所谓他是否有心了。”
灵珑未曾多言,梅贵人见她捧着物件,挑眉问道,“可是要去韶华宫?”
灵珑含笑颔首,梅贵人言辞诚恳道,“若得闲,妹妹来忘忧宫坐坐可好,这会子没有白绫,妹妹无须害怕。”
灵珑随口应下,转过高墙之时,不由深深地凝眉。梅贵人孕相虽显,身上却隐隐透着萧寒之气,怕只怕,那胎像……
韶华宫布置喜庆,灵珑前脚刚踏入,墨连缨已经扬手招呼道,“灵珑姐姐,这里这里。”
容妃拍打着墨连缨的小手嗔怪道,“今日便十三岁了,怎么还是这般跳脱。何况灵珑丫头如今是九哥的王妃,怎么还叫姐姐。”
墨连缨噘嘴嘟囔道,“哎呀,母妃,十三岁便如何,只要一天不嫁人,缨儿便是小孩子。缨儿想好了,起码要陪母妃到二十岁,谁也不许提许亲的事儿。”
容妃故作嫌恶道,“你想留到二十岁,母妃还怕你砸在手里嫁不出去呢。”
墨连缨跺脚冷哼,灵珑戳着她的额头轻笑,“喏,木玩偶,且允你再装一日孩子,明日便该正经学规矩了。”
墨连缨抢了木玩偶欢呼,容妃无奈摇头道,“瞧瞧,瞧瞧,真是愁死本宫了。”
灵珑挽着容妃的手腕挑眉,“本就是娘娘疼宠的,这会子倒怨不得旁人。”
“臭丫头!”容妃抹了抹灵珑的琼鼻,对她的蕙质兰心颇为感怀,“这皇宫里啊,从来不缺聪明人。可若聪明人太多了,反倒失了自在。”
灵珑顺着容妃的视线看去,见墨连缨和十三皇子正在抢夺木玩偶,似这般心志淡泊的教育孩子,恐怕也只有容妃了。
墨连画在作诗,灵珑凑了会子热闹,回到席间时,便有小丫鬟端了奶白葡萄过来。灵珑捻了一粒,未来得及品尝,便见桌案上多了一方莹白的丝帕。
灵珑下意识凝眉,拿到桌下展开,果然是一副小像,那烘漆色的草体竹字,倒与她的署名越来越相像。
灵珑略微沉吟,将丝帕合在掌心内揉搓,少时,拍了拍小手,继续用膳,仿若那丝帕从未出现过。
夜里,灵珑站在窗前凝视月色,墨连玦悄然环上她的腰肢。灵珑闻着墨香之气勾唇浅笑,就势躺进那宽阔的胸膛蹭了蹭,一双小手附着在腰间的大手之上。
墨连玦靠近灵珑的耳际轻笑,“何事想得这般入神?”
灵珑缓缓摇头,墨连玦用唇瓣磨蹭着灵珑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刺激得灵珑不由轻颤,缩着脖子闪躲,“墨连玦,别闹,快些梳洗歇了吧。”
墨连玦不由分说凑了俊脸过来,攫住灵珑的唇舌勾挑吸吮,灵珑软了心神,仰着脖颈承受着墨连玦的激吻。打从区县回来,墨连玦今夜是回来最早的。
灵珑忍不住抓紧了墨连玦的衣袖,墨连玦将灵珑翻转过来,捧着她的小脸放肆吻着,火热的大掌也放浪起来,隔着衣衫揉捏着怀里的小身子。
灵珑燥热难耐,嘤咛一声,踮起脚尖回应着墨连玦的深吻。
墨连玦会意,抱起灵珑迈向床榻,那紧紧痴缠的唇舌却未曾分离过。
*初歇,灵珑轻锤着墨连玦的胸膛抗议,“又胡闹。冰儿姐姐只怕连夜去熬避孕汤了。”
墨连玦轻笑,揉捏着灵珑的小屁股哄道,“乖,避孕汤不准喝,咱们的孩子,无论何时来,都是时候。”
灵珑微愕,支起身子看着墨连玦,“你说真的?”她以为,他愿意两个人多厮守些时日的。
墨连玦捏着灵珑的小脸点头,“若是女儿,你便教她琴棋书画;若是儿子,我便教他骑马射箭。”
灵珑笑眯了眼睛,抱着墨连玦的俊脸狠狠地亲了几口,可下一瞬,便被墨连玦压在身下,朦胧时便想着,可算让墨连玦找到了不节制房事的借口了。
墨连玦天未亮就离开了。
苍玄国一团乱,番邦各国又开始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之时,要守住阵地,又要防止国本决堤,墨连玦谋算起来,越发艰难了。
灵珑打着哈欠起身,一抬眼,冰儿果然红着小脸站在地上,手里还端着一钵子乌鸡汤。
灵珑顿时苦了小脸,冰儿故作不见,捧着汤膳递给灵珑,“喏,小姐趁热喝了吧,若不爱喝鸡汤,奴婢明日改炖鸳鸯什锦汤。”
灵珑颓然地倒回榻上撇嘴道,“冰儿姐姐,本是一样的药材,换了什锦汤也是苦味。”
冰儿跺脚嗔怪,灵珑见冰儿眉眼下皆是青黛之色,顿觉心虚,忙将墨连玦的话说给冰儿听。
冰儿眨眨眼,倒觉得这姑爷颇为偏疼小姐,竟含笑捧着汤膳出去了。
229。踢馆之人()
棋艺轩被一位年轻公子踢了馆,不但赢走了大笔银两,还扬言今日要带着高手前来挑战,不将苍玄高手打败誓不罢休。
灵珑微微勾唇,将手中的花斑雀放生,她倒要会一会,是谁敢在她的地盘上,如此大放厥词。
灵珑命冰儿取了一个纱帽,踩着飞仙步落在了棋艺轩的后院。
棋艺轩坐落在西仁街的后巷,门面不算大,胜在后院宽敞,不但屋舍颇多,院落里还种植着各色藤萝花。这会子正开得艳丽,芳香四溢,颇为诱人。
灵珑俯身闻嗅,忽闻一声爆喝传来,“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棋艺轩,不要命了吗?”
灵珑侧身回眸,便见一名小童执剑相对,那虎头虎脑的小圆脸上皆是冷然。灵珑想起大悲寺的治心,失笑摇头,眼前这位,倒比治心多了几分深沉。
灵珑负手而立,翘着小脚打趣道,“你管我作甚,横竖你也不是主人,倒不如咱们各玩各的,你看如何?”
那小童眼睛一瞪,貌似灵珑小瞧了他,提着短剑便朝灵珑袭来。
灵珑眯眼轻笑,左漂移,右翻转,那小童又砍又刺,却丝毫摸不着灵珑的裙角。
灵珑玩得乐呵,时不时开口指点道,“喂,左边,快,再快点儿,又不是切豆腐,对,抬高,对,继续来……”
小童咬牙暗恨,转身之际忽然摔倒在地,圆乎乎的小脸上皆是沮丧之色。
灵珑俯身搀扶,那小童却忽然将长剑刺向灵珑的左脚。灵珑运气后撤,飞仙步一踩,跃然翻到了屋顶之上。
小童呆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