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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刚神秘道,“在舅父心中,你本就与远儿一般无二。”
灵华非有些迷惑,“舅父,你什么意思?”
杨振刚叹气道,“非儿,回去问问你娘亲吧。”
灵华非当夜便去了梅洛苑,“娘亲,您说,舅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玉燕本在煮茶,那茶壶一歪,整个手都被烫起了泡。她这会子倒忘了哭天抢地喊丫鬟,竟是呆呆地看着灵华非,“就……就是……”
杨玉燕眼光躲闪,灵华非顿时明了。他凄凉地笑笑,“怪道别人都说妾室低贱,敢同亲哥哥不伦,你又何止是低贱,简直是无耻。”
“住口,你知道什么?”杨玉燕吼道,“你父亲不碰我,娘亲总要想办法站稳脚跟。何况娘亲本就是被你外祖母抱养的,与你舅舅并不是亲兄妹。”
灵华非讽刺道,“哦?不是亲兄妹你便理直气壮了?呵,难怪父亲不亲近我,原来我不过是个野种。”
灵华非很是低落了几日,绯浓从旁劝道,“少爷,便是谁让您不痛苦,您还回去罢了,何苦折磨自个儿,浓儿心疼。”
是啊,还回去。
杨振刚,父亲?哼,若不是如今他们有求于他,他会认他这个儿子吗?
灵华非抱着绯浓一阵儿发泄,当日夜里便摸到了灵翰霆的书房。可他聪明得很,从灵翰霆书房出来,他便一路朝着将军府而去。就算要查,也只能查到将军府头上。
杨振刚虽认了灵华非,平日里不过交代他盯住灵翰霆,事关夺嫡大事,却总会背着灵华非。
灵华非不是傻的,杨振刚提防他,他自然会长个心眼,便私下里投诚了墨连竹。墨连竹倒台后,杨振刚跟着墨连晔发动宫变,灵华非的任务,便是趁乱将杨家父子救出来。
254 惩戒贱人()
有了灵华非接应,杨振刚自然觉得万无一失。可他肯定想不到,灵华非接应的人不是他们父子,而是墨连竹。
若说灵华非怨灵翰霆,对杨振刚便是恨了。同样是亲生儿子,杨致远是少将军,他呢,一介小小侍郎,还是墨连玦看着灵珑的面子安排的。若不是为了算计灵翰霆,只怕杨振刚一辈子都不会认他,任凭他磕磕碰碰、窝窝囊囊一辈子。而灵华非最恨的便是,好处没有他的,谋逆这种事儿,竟还要拉着他一起去送死。
宫变前一日,裴斐找到了灵华非。灵华非同裴斐不过在太子府见过几面,交情并不算深厚。裴斐能来拜访,灵华非只能想到一个人,那便是墨连竹。
裴斐开门见山,“灵华非,明日我会利用长公主的令牌进入天牢,你的人将太子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
灵华非故作惶恐,“裴兄,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裴斐嗤笑道,“杀头?你盗取灵相私印勾结番禹不杀头吗?再说了,人都是将军府的,你若不趁机撤出来,你能比得过杨致远?”
灵华非瞬间眯了眼睛,他投靠墨连竹,靠得便是手里这两万人马,裴斐,究竟知道多少呢?
裴斐似乎猜出灵华非心中所想,挑眉轻笑,“老弟,你是谁的种,裴某不敢兴趣,做了明天的事儿,有些辛秘,自然会烂在肚子里。”
裴斐说完,溜着角门走了。他似乎十分肯定,灵华非一定会答应。
灵华非捏碎了茶杯,看着微微晃动的角门,满脸阴鸷。明日,他是一定要去的,他必须当着杨振刚的面儿,清点那两万人马,这是一种交接仪式,免得日后有人怀疑那羊角的来历。可他本来就不打算接应杨家父子,顺手抄一下墨连竹,倒也并不困难。
那一夜,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灵华非在宫外等着,待裴斐将侍卫打扮的墨连竹送出来,他便命人将墨连竹送出了皇城。如果不是墨连竹回来要钱,偏巧这事儿被灵珑撞破,许多事儿便不会被牵连出来。
且说杨玉燕被灵珑点了哑穴,只顾梨花带雨地哭着,脂粉顺着脸颊滑下,一条一条白印,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灵翰霆朝着墨连玦拱手,抓起古灵儿便退出了书房。
灵珑狡黠地眨眼,撞了撞墨连玦的肩膀傻笑,“嗳,玦哥哥,你说父亲带着娘亲去哪儿了,我们要不要?”
墨连玦捏着灵珑的鼻子失笑,“你呀,岳父大人好不容易平反,自然是兴师问罪去了。”
灵珑撇嘴道,“才不是呢,父亲定然是倾诉衷肠去了。”
墨连玦攥着灵珑的小手,看向杨玉燕时,却是满脸阴冷,“来人,将这个女人关入柴房,等候发落。”
介饶带着人进来,杨玉燕又是哭又是闹又是挣扎,只因发不出声音,看上去便有几分好笑。
灵珑靠在墨连玦怀里问,“墨连玦,你打算如何处置?”
墨连玦挑眉,“依你?”
灵珑摇头,“不,该如何便如何吧。我从前只当她好妒,可见她宠灵紫凝比娘亲宠我还甚,便总觉得她大抵是个好娘亲。如今想来,若不是她,父亲和娘亲又岂会耽误这许多年的时光,我这心里,总归是怨恨的。”
墨连玦见灵珑有些倦意,打横将她抱起,几个纵跃便回到了璃园。
灵翰霆将古灵儿拉到卧房,压在门上便要吻,古灵儿被唬了一跳,“你……你干……干什么?”
灵翰霆含笑盯着古灵儿,古灵儿顿时红了脸,灵翰霆欣赏着那份娇羞,再一次低头吻了上去。
古灵儿吓得不敢动,任凭灵翰霆吻着她的额头,眉眼和嘴唇。
灵翰霆吻得如痴如醉,轻咬着古灵儿的耳垂低喃道,“灵儿,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只有你我。”
古灵儿的泪顺着脸颊滑下,她若当初弄弄明白,便不会让他等了这许多年。
灵翰霆心疼地吻着古灵儿的泪,“灵儿,别哭,不许哭。”
古灵儿抵不住灵翰霆的热情,怯怯地回吻他。
灵翰霆顿时疯狂,抱着古灵儿便扔到了榻上,他等这一日等得太久了。
审问灵华非,全权交给了刑部,有介饶在,灵华非自然交代得底朝天,连当初算计灵珑之事,也交代得事无巨细。
介饶当时便怒了,直接用三十六道刑罚招呼灵华非,刚刚用到第三道,灵华非便疼晕了。可疼晕了不要紧,泼了盐水便会醒,那刑罚定要在灵华非醒着时用才解气。
灵华非疼麻木了,隐约想起当初被黑衣男子鞭打之事,也像这般反反复复地折磨他。他顿时明白,当初他不是受了梅行文的牵连,竟是有人专门去打他的,可惜他不明白的是,他们打他,皆是因为他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谋算了灵珑。
依着灵翰霆的意思,杨玉燕没被关押,而是被扔出了府外,用灵翰霆的话来说,“她不用死,只要她活得下去。”
杨玉燕拍打着丞相府的大门嚎叫,“老爷,妾错了,求你看在凝儿的面子上,饶了我吧,老爷。”
福管家推门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杨玉燕,“杨氏,老爷有一封信给你,你看了,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杨玉燕伸手将信抢过来,侧身便要往府里冲。颜鹤抬脚一踹,直接将杨玉燕踹到了对面,“没长眼的东西,险些撞到小爷。福伯,小爷不在,府里竟这般没规没矩吗?”
墨连玦即位,颜鹤和颜松便进宫做了禁卫军和大内侍卫统领,今日来,不过是奉了墨连玦的旨意,替灵珑送滋补汤膳的。
福伯装模作样地拱手道,“是,颜统领说的是,福伯老了,许多规矩管不动了,要不,颜统领来教导几日?”
颜鹤慌忙摆手,他如今是侍卫统领,偶尔送汤送药送信,已经掉了不少身价,若又被皇上遣来做管家,他日后还怎么带兵怎么树威严啊。
颜鹤撒腿便要跑,福伯一跳一抓,颜鹤便被摔在地上,“颜统领,福伯腰疼,背我回去。”
颜鹤欲哭无泪,可福伯到底是老人家,他只能认命的俯下身子,背着福伯回到了府里。
255 该报的都报了()
眼看着大门“砰”地关闭,杨玉燕忍着腹痛爬起身,那封信早已皱巴巴的,她颤抖着手打开,顿时软倒在地。
信上只有一句话,“杨氏,你我之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没有夫妻之实,怎么会,凝儿呢,凝儿分明是……”
杨玉燕有些爬不起来,她宠着凝儿,远着非儿,多半因为凝儿是灵翰霆的孩子,而非儿是她同杨振刚苟合的结果。可如今,灵翰霆竟告诉她,凝儿不是他的孩子。若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杨玉燕拼命回想在大悲寺的那个雨夜,除了狂风大作,暴雨如注,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天色渐晚,杨玉燕冷得直发抖,她拔下簪子雇了辆马车,直接来到了员外府,“小哥,麻烦你替我通传一声,就说二少夫人的娘亲来探望她。”
那小厮见杨玉燕颇为狼狈,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泼皮破落户也敢冒充二少夫人的娘亲,别是招摇撞骗来了。”
杨玉燕咬咬牙,从脖子里摘下一条链子递过去,“小哥,小妇人的确是二少夫人的娘亲,劳烦小哥替我通传,二少夫人定会打赏你的。”
小厮见那链子成色极好,忙揣进怀里哈腰道,“是是是,夫人等等,小的这便替你通传。”
芳儿生了男孩,早已抬了姨娘,加上孙二少疼宠她,芳儿在府里说话,竟比灵紫凝还管用。
灵紫凝暗恨肚子不争气,便想将那孩子抢过来自己养。芳儿自是不允,主仆二人便打起来了。
孙二少翘着脚看热闹,时不时替芳儿鼓劲儿打气,“芳儿,打她,往死里打,闹得府里乌烟瘴气,还不如不回来。”不过回来三五日,这府里便没有消停日子过了。
灵紫凝听了孙二少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满府满院的人,吃的喝的,都是她的嫁妆银子,到头来竟还敢骑到她头上不成。
灵紫凝气得狠了,从墙角抄起一根棍子,高举着朝芳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