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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郎正与墨连玦、墨世钧品酒,今日这酒乃五十年陈酿,绵柔回甘,芳香浓郁,他忍不住咋了小口细细品着。不成想墨连缨忽然来了这一嗓子,让他不小心将杯里的酒撒了些许出来,他暗道可惜,却不得不朝着墨连缨的方向看去,却见她正托着灵珑的胳膊朝亭子内走来。
灵珑捧着帕子走到桌前,先是转着眼睛狡黠地笑了笑,接着便俏皮地问道,“可有人想要斗蟋蟀吗?小女子可任你们先选哦!”
孟之郎干掉杯中酒,执起折扇缓缓摇着,勾唇浅笑道,“貌似本少欠了你一场较量,可是要现在偿还吗?”
墨连缨挽着灵珑的胳膊,拼命点头道,“要的要的。灵珑姐姐,就现在比吧,缨儿也想看呢”。
灵珑点头,看着墨连玦与墨世钧问道,“世子和靖王爷可要下场比试?”
墨连玦挑眉看了灵珑一眼,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墨世钧整了整衣摆,欣然道,“既如此,便陪表妹斗上一场也好。”
墨连缨兴奋地抱着灵珑,见她小心护着手里的东西,忙从她身上下来。她羞赧地吐了吐舌头,转身朝着棋局上的两人问道,“十姐,佳乐姐姐,你们可要下场比试吗?灵珑姐姐抓了好多蟋蟀呢!”
墨连画沉浸在棋局里出不来,她抽空瞟了墨连缨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闵佳乐一听蟋蟀是灵珑抓的,忍不住嗤之以鼻道,“十一妹,你是公主,别净学市井泼皮那些个不入流的玩意,没得失了你公主的身份。再说了,那蟋蟀是什么玩意,你倒是不嫌脏!”
墨连缨撅撅嘴,显然不甚高兴,她小小年纪,自然不能分辨这话是暗讽灵珑,只觉得表姐甚是奇怪,斗蟋蟀不过是为了逗趣儿,怎的还和公主身份有了关联。她朝着矮几方向看去,却见墨连玦、墨世钧、孟之郎皆凑在比罐前挑选中意的蟋蟀,而灵珑正朝着她招手,她展颜一笑,丢了闵乐佳便朝着矮几而去。
闵乐佳跺了跺脚,暗自责怪墨连缨也不知劝说她,转身看了看盯着棋局不能自拔的墨连画,顿觉心内更加闷赌,索性一屁股坐到石桌前,对着糕点瓜果大吃特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愤愤不平地看着矮几上的热闹。
灵珑从旁看着,听着闵佳乐咯吱咯吱地咀嚼声,忍不住抚了抚略带僵硬的手臂。
墨连玦和墨世钧从不玩这些逗趣玩意,自然不懂选蟋蟀的门道,只捡着那个头偏大的选了一个。
倒是孟之郎,不愧是京都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不但选了只身长体壮、头大、宽背的,还偏偏是个寿星头。
灵珑默默点头,将三人选好的放入另外一只比罐,然后将剩下的蟋蟀扫视几眼,选了只腿部粗壮的菩提头蟋蟀。
孟之郎惊讶抬头,称赞道,“灵珑小姐果然有备而来!”
灵珑扬了扬小下巴,将那蟋蟀丢进比罐,自携了墨连缨的小手饮起了果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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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结束,呼,休息去了。
045。默契()
冰儿从比罐上方的小孔丢了果苗进去,没一会儿便传来了“咀咀吱吱”的叫声,这叫声有长、有短、有凄厉、有欢呼,旁人只能听个热闹,灵珑却听得颇为有趣。
墨连缨早将整张小脸埋进了比罐内,比试的人尚不着急,她倒是咋咋呼呼地喊叫起来,“啊,黑将军,你要反攻啊,挠它,咬它,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怎么也不知道躲呢,左边,快,左边咬,咬啊……”
黑将军便是灵珑挑选的那只菩提头蟋蟀,因为浑身黝黑,墨连缨便替它取了这个自觉很威武的名字。
灵珑不置可否,见她很有热情,便也随她去了,还告诉她,她的黑将军一定会赢。
墨连缨越发热情了些,点心茶水全部丢给灵珑,一个人猫着腰去看蟋蟀打架。
墨连玦见灵珑只喝茶水,便将身前的佛手金卷递给她。
灵珑犹豫两秒,方拿了一块来吃。
这佛手金卷酥黄诱人,隐约能闻到鸡蛋的鲜香,可因为是猪肉猪油做的,故很少出现在女宾席上。
灵珑慢慢咀嚼,肉香浓郁,蛋皮软糯,竟十分可口,没一会便吃完了一整块。
墨连玦见灵珑似是喜欢,复又举着盘子递给她。
灵珑嘟着嘴指了指自个儿的腹部,暗示吃饱了,墨连玦便将碟子放了回去。
孟之郎见墨连玦待灵珑与待旁的女子不同,忍不住问道,“靖王与灵珑姑娘,莫非早就相熟吗?”
墨连玦瞥了孟之郎一眼,不予解释。
灵珑却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若说相熟,她怕旁人问起两人相识的经历,她虽不是在意,可到底不能给相府惹闲话;可若说不想熟,她和墨连玦起码算是朋友,故而她也便沉默着。
两人之间的沉默,令孟之郎眯起了眼睛。
墨世钧却撞了撞他的肩膀,打趣道,“嗳,我说,孟少,你家的蟋蟀可还在比罐里,你这京城头号花花公子的名声可全压上面了,怎么不去关心一下?”
孟之郎摇着扇子似笑非笑,那模样竟是说不出的悠哉。
灵珑轻笑,颇为好心地朝墨世钧解释道,“世子爷,我的表哥大人,最先败下阵来的必是你和靖王的蟋蟀,至于孟公子的,怕是要保存实力,等着最后的决斗呢”。
灵珑这话刚说完,便听见墨连缨的欢呼声传来,“哇,黑将军你真棒,真给本公主争气,本公主决定了,若你赢了比试,本公主赏你一坛好酒,嘿嘿,让你喝个痛快……”
四个人齐齐起身,来到比罐前观赏,却见墨连玦与墨世钧的蟋蟀不仅被咬死,还被踩踏的稀巴烂。
灵珑忍不住用小手遮住了眼睛,她只告诉黑将军要咬脖子,可没告诉它踩得体无完肤啊。她从指缝里看了看墨连玦与墨世钧的脸色,果然阴沉得没法看了。
孟之郎哈哈大笑,用长柄小漏勺将两只存活的蟋蟀挖了出来,放进仆人早就备好的大比罐内。
这比罐果然很大,可容十余人在旁围观。一群人便围着比罐看决战,就连闵乐佳也忍不住凑了过来。
孟之郎捡了一根长长的草结子,恰好能捅到比罐的低端,抬眼却见灵珑只管用小手噼噼啪啪的击掌,节奏甚是奇怪,忍不住问道,“灵珑小姐何以斗蟋蟀?”
灵珑神秘地眨眨眼,勾唇浅笑道,“孟公子无须理会我,只管斗你的便罢,只不许让着我,我自有法子赢你”。
墨连缨见灵珑语气笃定,深深地松了口气,牢牢锁住灵珑的手臂,撅着小屁股凑到比罐前。
046。斗局之谜()
孟之郎在草结子顶端涂抹了药粉,一边捅着寿星头的屁股,一边嚷嚷着让它向前冲,可那寿星头却一口叼住了草结子不放,任凭孟之郎如何呐喊助威,它自岿然不动也。
墨连缨指着那寿星头放肆地嘲笑,转头却朝着黑将军吩咐道,“黑将军咬它,上,对,咬它脖子,大灰头已经怂了,使劲咬,往死里咬,快,咬它咬它……”
孟之郎听得直皱眉头,却不能和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计较。他瞥了灵珑一眼,本想从袖管中掏出那条刺激蟋蟀斗志的熏香,可看着灵珑双手环胸看好戏的模样,隐隐觉得大势已去也。
孟之郎叹口气,打算从寿星头嘴里将草结子收回来,哪知对方却死咬着不肯松口,他气结,直接将草结子丢给了寿星头,也学着灵珑的样子环胸看热闹。
黑将军斗志昂扬,在墨连缨的呐喊助威下越发勇猛,没一会儿功夫便咬住了寿星头的脖子,只不肯用力,牢牢地咬着。
灵珑满意地点点头,娇俏地歪着头问,“孟公子可认输了?”
孟之郎虽早知胜负,却忍不住刁难道,“认输如何?不认输便又如何?”
灵珑可爱地点着下唇道,“嗯?认输吗,你便可留下两只骁勇善战的蟋蟀将军;若不认输吗,眼前看着是一死一伤,余下那只怕也活不长远了。”
孟之郎挑眉道,“哦?灵小姐何以知晓?”
灵珑张了张嘴巴,复又闭上,嘟囔一句,“你爱信不信”,便背着小手踱步到了矮几旁。
墨连玦与墨世钧早已回到矮几旁对饮聊天,见灵珑过来,忙递上一杯清茶。
灵珑端着清茶坐在桌旁,倒也不急着喝,只捧在手里暖着手。
这寿星头与菩提头虽长相迥异,却真真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这寿星头是幼弟,虽在其他蟋蟀面前耀武扬威,在菩提头面前却总是灰溜溜的模样。有旁的蟋蟀在,哥俩肯定是一致对外,可真轮到决战,寿星头从一开始便会胆怯,自不会因为孟之郎的挑拨便忽然勇猛起来。
这些事儿,灵珑从一开始抓蟋蟀时便从其他蟋蟀口中知晓了,却不能将这些缘由告知众人,只得耍着孩子脾气搪塞而过。
孟之郎无奈,行至矮几旁投降道,“好好好,我认输便是了,凭白得了两只将军,说起来还是孟某赚到了。”
灵珑展颜而笑,从石凳上一跃而起,来到比罐前就是一阵儿噼噼啪啪的拍掌,却见那黑将军直接松开了寿星头的脖颈子,两兄弟各占据比罐的一面,瞪着眼睛相互对峙着。
灵珑笑笑,从仆人手里拿了两片果叶子,哥俩见不需要决斗,果然乖乖地觅起食来。
灵珑准备让仆人将蟋蟀收进小篓子内交给孟之郎,却见墨连缨吃力地抬着一大缸酒,她的婢女彩月则小心翼翼地随侍在侧。
灵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将墨连缨手里的酒缸接过,看着她气喘吁吁地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十一公主莫不是真的要给黑将军饮庆功酒?”
墨连缨拍了拍小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那当然,十一说话算数。这大灰头虽然还活着,可之郎哥哥可是认了输的。十一决不能为了一坛子酒失信于蟋蟀呀!”
灵珑将酒缸放于桌上,点了点墨连缨的额头道,“我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