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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
杨玉燕乐不可支,兀自带着灵紫凝前往赴宴,一同跟去的,便是灵暄若。灵暄若之前未曾与古灵儿说起,待随着杨氏上了马车,古灵儿才从门房那里得了消息。只是为时已晚,古灵儿便只能随她去了。
可是丞相府的马车出去一整日,却迟迟未归,古灵儿生怕出事,忙遣了福嬷嬷去打听,不大一会子,福嬷嬷却带着气势汹汹的杨氏母女和哭哭啼啼的灵暄若进了静心阁的门。
杨玉燕拣着难听话咒骂着灵暄若,灵暄若却直直地跪在地上,等着古灵儿与她做主。
151。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且说梅行文将养个把月,身子骨早已利索,奈何镇国公早已下了禁足令,梅行文出府不得,便日日在留香阁里厮混,搞大了好几个婢女的肚子不说,小妾通房们也是整日间的撕扯,闹腾得镇国公夫人终日不得安生。
镇国公夫人虽素来狠辣,私下里将那几个奴婢堕了胎,发卖给了人伢子。可她前脚处置几个,后脚又填了几个。镇国公夫人疲于应对,索性听了掌事嬷嬷的建议,开始张罗着为梅行文娶妻,这才有了镇国公府的赏花宴。
梅行文年方十六,虽惯常胡闹,却并不排斥娶妻,只舔着脸子朝镇国公夫人撒娇道,“娘亲,文儿只想要灵珑,您亲自给丞相府下帖子,让丞相夫人带着灵珑来相看。儿子病了这些日子,这心里早想得慌了。”
镇国公夫人戳着梅行文的眉心嗔怪道,“打你个小色鬼。那丫头在上书房,哪个若你这般躲懒在家的。”
梅行文顿时懊恼,却抱着镇国公夫人磨蹭道,“娘亲,那便请丞相夫人过府,儿子定会好好表现,到底给未来岳母留个好印象。”
镇国公夫人沉吟片刻,挑眉轻笑道,“行,娘亲便依你,虽说那丫头与墨世子交好,可一日没落定,倒也不算争抢,且看文儿有没有本事抱得美人归了。”
梅行文傲然轻嗤道,“娘亲且瞧好吧,这般多的女人都拜倒在儿子身下,何况一个黄毛丫头。”
母子二人志在必得,只等古灵儿到府,好歹提一提求娶灵珑的话把子,奈何到府之人不是古灵儿,却换成了杨玉燕。
镇国公夫人素来瞧不上粗鄙嚣张的杨玉燕,便故意尖酸着调调高声道,“吆,我道是谁,原来是杨姨娘啊,怎么没见丞相夫人呢?”
杨玉燕顿觉难堪,却不得不屈膝行礼道,“嗨,姐姐本是要来的,奈何昨儿惊了梦魇,今日早起便恹恹的。若换了别的府上,定会吩咐管家去个口信,可镇国公府到底不同些,姐姐生怕怠慢了,这才遣了妹妹前来。这不,妹妹还带着凝儿和我家堂小姐来了。”
灵紫凝和灵暄若赶忙上前行礼道,“见过镇国公夫人。”
镇国公夫人眉间轻瞟,但见翠绿色衣裙的灵暄若俏生生地站着,不由眼前一亮道,“堂小姐生得极好,可读了书?可学了管家之事?”
灵暄若羞涩垂眸道,“回夫人,打小跟着夫子读书,只这管家之事未曾学过,倒常在伯娘料理家事时,随侍身侧打下手罢了。”
灵暄若这话自然是诓骗的,古灵儿有福嬷嬷有翠浓,哪里用得到个小丫头打下手。
杨玉燕和灵紫凝撇嘴不满,镇国公夫人却赞赏点头道,“啧啧,到底是嫡小姐,这气质果然不同些”,说罢,竟撸下手上的羊脂白玉手镯戴在了灵暄若手上。
灵暄若慌忙推却,镇国公夫人却握着她的小手揉搓道,“乖,且戴着玩吧,一会子进了府,便跟在本夫人身侧,倒要介绍几家小姐与你认识的。”
灵暄若下意识地看了杨玉燕,但见杨玉燕脸上的笑容几欲皴裂,忙垂了眸色怯怯应承了,心里却因着杨氏母女不若她受待见,瞬间笑开了花。
灵暄若被镇国公夫人留下,杨玉燕不得不带着灵紫凝入府。可镇国公夫人一门心思在灵暄若身上,连个引路的丫鬟也不曾吩咐,倒叫杨玉燕好一通尴尬,灵紫凝也忍不住羞红了小脸。娘俩你推我搡,谁也不愿打头阵,最后竟是手挽着手跨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这赏花宴虽名为赏花,各府各院却惯常用来男女相看。相看中了,次日便可派媒人登门;即便相看不中,也权当出来散心,倒并不妨碍。所以,但凡赏花宴,除了宴席之外,便未曾设置男宾女客之限。
梅行文未曾见到古灵儿,难免失望,本欲撑着精神与各家夫人周旋几句,杨玉燕却总带着涂满脂粉的灵紫凝往他跟前凑。梅行文顿觉腻烦,索性招呼也未打,甩着袖子朝后院而去。
灵紫凝跺跺脚,杨玉燕却私下里推了推她的小手。灵紫凝咬咬下唇,挽着帕子追赶梅行文,只分明刚才还在眼前,一路越追越远,越走越偏,却没有发现梅行文的踪迹。
灵紫凝犹豫不决,才要寻个丫鬟带她回去,便见一位翩翩少年迎面而来,正是朱青色衣袍的梅行武。
灵紫凝低垂眉眼,优雅屈膝道,“见过二公子。”
梅行武挑眉道,“灵小姐怎会在此,本少正要为兄长取些解酒汤,可要本少带小姐回席?”
灵紫凝听闻梅行文就在附近,忙浅笑挥手道,“不必了,宴席上嬉闹,倒不如在林子里散散心。”
梅行武颔首,抬手指了指西南角道,“兄长也惯爱在园子里散心的。哦,本少告辞,小姐慢慢观赏。”
灵紫凝含笑点头,但见梅行武的身形消失,忙提着裙角朝西南角跑去。不多时,便看到一处颇为精致的竹屋伫立在眼前。灵紫凝顿觉心肝乱颤,竟悄悄松扯了裙带,脚步微乱地奔竹屋而去,却在小手碰触到门扉时,听到一声娇脆声从身后传来,“姐姐去哪儿?”
灵紫凝慌乱地回身,不小心踩到了台阶上的青苔,滑倒在地不说,后脑还恰好撞在门槛上,立时昏死了过去。
灵暄若上前拍打着灵紫凝的脸颊喊道,“姐姐,姐姐,你醒醒啊,醒醒……”
灵紫凝未曾苏醒,灵暄若倒对灵紫凝图谋之事起了好奇心思,索性壮着胆子推开了门扉,下一刻却被人拖进了房内。
灵暄若惊吓地大叫,朝着来人拳打脚踢,那人一时不察,倒被灵暄若推倒在地上。
灵暄若垂眸去打量,不是旁人,正是灵紫凝寻了许久的梅行文,这会子正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
灵暄若颤巍巍地蹲下来,推了推梅行文的肩膀道,“世子,世子,你没事吧?”
梅行文邪狞地笑笑,一扯一拽间,翻身便将灵暄若压在了身下,胡乱在灵暄若身子上闻嗅着,嘴里竟是下流话,“宝贝,心肝,爷会让你快活的,乖,给爷摸摸……”
灵暄若奋力地挣扎,可渐渐地便失了力气,竟是浑身燥热难耐,没一会子便与梅行文滚在了一起……
房内的声响渐渐停歇,后侧的窗户却被人推将开来。却见梅行武纵跃而入,直接将香炉包进包袱内,又从窗户跃了出去。
半刻钟后,灵暄若慢慢苏醒,见到自个儿浑身*,身旁还躺着一丝不挂的梅行文时,立时惊吓一跳。可她思前想后,想着镇国公夫人并不厌烦自个儿,想着灵紫凝必定安得也是这般的心思,索性重新倒回了榻上,倒用力地推了推梅行文。
梅行文渐渐睁开眼,见灵暄若梨花带雨的小模样,顿时心痒,才要伸出大手去拉扯灵暄若,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梅行文怒目看去,正是苏醒过来的灵紫凝。
“啊!”灵暄若大喊一声,羞臊地藏进被子里。梅行文却面红耳赤骂道,“泼妇,滚出去,你到底还懂不懂廉耻?”
灵紫凝见梅行文与灵暄若成了事,立时歇斯底里叫嚷道,“不懂廉耻?世子爷拉着我堂妹做了苟且之事,倒指责本小姐不懂廉耻,本小姐倒问问,世子爷可懂廉耻,堂妹可懂廉耻?”
梅行文一听是丞相府的堂小姐,顿时有些诧异,可想着方才的畅快滋味,顿时梗着脖子道,“哼,本世子娶她便是,碍你若何?”
灵紫凝呆愣愣地问,“碍我若何?那我呢?你分明是要娶我的?”
梅行文正欲分辨,却见镇国公夫人带着杨玉燕急慌慌地进门,“文儿,武儿说你身子不适,快给娘亲……”
镇国公夫人错愕片刻,立即吩咐小丫鬟出去,且将整条路守得死死的,这般雷厉风行的模样,倒将杨玉燕震慑住了。可灵紫凝分明好好地站在那里,想来是未曾成事的。
杨玉燕心内叹气,却上前挽着灵紫凝的手腕道,“凝儿,倒叫娘亲好找,这裙子为何这么脏,出了何事?”
灵紫凝胡乱地扯了扯裙子,鼻尖轻哼道,“凝儿倒是没出事,只堂妹却被世子爷折腾到了榻上,凝儿倒要问问堂妹出了何事?”
镇国公夫人眯眼厉喝道,“文儿,究竟出了何事?”
梅行文无所谓地挑眉道,“娘亲,不就是这般吗?文儿喝多了,误将这女子当成了府里的丫鬟了。”
镇国公夫人气得想跺脚,却朝着杨玉燕轻哼道,“丞相府的小姐倒是好规矩,逛花园竟逛到后院来了。”
灵暄若听镇国公夫人这番推辞,揽着被子便坐起身来,抽抽噎噎道,“倒叫夫人知道知道,暄若见紫凝姐姐摔倒在门前,不过是凑近查探姐姐的伤势,却被梅世子扯进了房内。夫人莫恼火,暄若虽不是大户高门出身,伯父和伯娘却没少教导,过会子便回去,定不会胡乱赖上国公府的。”
镇国公夫人见灵暄若胳膊上皆是瘀伤,便知梅行文确实使了暴力。灵暄若若吵闹,她自然不答应,可灵暄若颇有几番骨气,她心眼里倒生了几分欢喜。况且她方才便喜欢这孩子,本打算过了宴席便求给梅行武做媳妇,配梅行文虽出身微贱了些,索性不是正妃,倒也不打紧。何况,与丞相府的关联彻底搭建了起来,在皇后面前也算有个交代了。
镇国公夫人有了计较,悠然地叹口气道,“若儿,夫人本就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