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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必减缓;骑兵一旦慢下来,等待他们的唯有被绞杀一途。
马超当年威震凉州,甚至正面对决曹操亦能打得有声有色,一是依仗身先士卒,其次便是这一式攻其不备的战术足以令对手未战而先败。
果不其然,氐人骑队中后排的骑士见状皆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减下马速,试图躲避锋芒,骑队冲锋之势,由是瓦解。
马超冷笑一声,伸手拔刀,随后狠狠一踢马腹,如疾风一般突入敌阵。
但见他运刀如飞,迅如闪电,每一挥皆能带走一条性命,直让人生出沛然莫能御之感;他身后的骑手趁势跟进,拔刀收割。
两方骑兵一经接触,强端引以为豪的骑队瞬间如山崩般溃倒,骑手闻风丧胆,失声惊叫,四散躲避。
“不堪一击!”
马超冷笑一声,也不驱赶,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这支骑队算是废了,几乎再难组织起像样的反抗。。。
他俊朗的面庞上沾着几滴鲜血,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回身拔出插在马脖上的虎头湛金枪,半举于空,森然道:“将士们,再随我击杀强端!”
说罢,再次纵马,直取一里外的河岸强端本阵。
他身后的骑手小试身手,此刻热血沸腾,战意高昂,追随之余,尽皆高声呐喊。
“杀!”
“杀!”
“杀!”
一里外的氐军本阵,强端面色苍白,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脸颊不住淌下,对他而言,眼前的局势可谓万分紧急。
他原指望符双能拖延个半个时辰,好让他从容布置好河岸防御,然后抽调步卒夹击来敌。但他实在没有想到符双竟然败得如此之快,几乎没有撑过一盏茶的功夫!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强端来不及心疼,伸手往前一划,喝道:“你们五个千人队,转身迎敌!”
他话音刚落,身后尘烟滚滚而起,马蹄声若惊雷,一支高举“马”字大旗的骑队如旋风般奔至。
五千名氐人在强端不住催促下,胆战心惊地举起了手中兵器,列队上前,向狂风般杀来的马超骑兵迎战而上。
即将相撞之际,但闻破空之声嗤嗤不绝,马超骑队再次投出意味死亡的长枪,
五千名氐人猝不及防,被射得血雾弥漫,横尸遍野,哀嚎声响彻河畔。
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蹄声隆隆,马超骑队已如同旋风般地杀入阵中。这一阵氐人坚持不过片刻,很快呈现不支之势,溃败而逃。
强端见状,再顾不得其他,纷纷指挥在河面防守的步卒围剿,这一番攻受转换,氐人原本还算严密的防御由是大乱。
却说姜维早听到对岸动静,远远见到“马”字大旗迎风招展,又见对岸阵势混乱,便断然下令道:“渡河杀敌!
“杀!”
“杀!”
“杀!”
羌骑等候半日,早已心浮气躁,乍闻主将下令,当即在高声吆喝间开始过河,一时间激起浪花朵朵。
姜维心系马超,一边催马过河,目光却始终不离西凉骑队。
但见西凉铁骑就像一支沉重而犀利的长枪,一连杀透了三层氐人方阵,砍死、砍伤无数氐人,只留下一地尸体。
氐人步卒试图左右夹击,但身为骑队尖刀的马超对战场的嗅觉极其灵敏,领着骑兵马不停蹄,来回穿插,一点都不给氐人任何包夹的机会,反而牵引着他们左追右赶,疲于奔命。
不多时,氐人阵线已经七零八落,再难成队。
“不想马将军实力如此强悍,这一战几乎定矣。”姜维看得不住点头。
五虎上将在战场上的造诣,他已经见识过三位了。如果说关羽是一位技术高超的临阵指挥官;那么马超可以说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之不二猛将。
他不以治军、军略见长,阵地战、攻城战亦打得磕磕绊绊,常不如意;但毫无疑问,他的战斗风格狂野热血,是野地遭遇战中的顶级战将。
这可能与他的身世背景有关。
常言道“打虎还需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
马超麾下的仅存的两千西凉铁骑,都是由追随他转战南北的旧部组成,这群百战余生的中层、底层的指挥将官熟悉主将的战斗风格,能够指哪儿打哪儿;又与主将有同仇敌忾的决心,能够在混乱的战场上誓死追随,在将军带头冲锋的时候舍生忘死地跟上去,紧紧护卫左右。
在这样一支将兵知心、个人武技极其突出,又有独到战法的劲旅面前,连曹操都不敢正面轻撄其锋芒,更何况仓促成军的氐人?
“不愧是威震雍凉的神威天将军!”姜维轻轻感叹:“在荆州时满以为羽林卫已经足够强悍,但跟眼前这支西凉铁骑一比,还是差了许多……也不知西凉铁骑比起曹魏虎豹骑来,谁能更胜一筹……”
蓦地,他又作长长一叹:“马将军若是在全盛之时与主公联手,平定雍凉指日可待,只可惜关中、陇西一番大战,西凉军团全军覆没,眼下这两千人已是马氏仅存的实力了……”
江面上喊声如雷,汉羌联军已经渡到一半。氐人的阵营被马超打乱,只有浅浅一排氐人弓手在江面防备,只射出稀稀疏疏几波箭雨。
虽然给羌骑造成一定杀伤,但却丝毫难挡羌骑渡河之势。
羌骑大多倾向凭借个人武勇单打独斗,与马超的骑队进退整齐、号令如一的风格截然不同,随着第一匹骑手挤上对岸的土地,越来越多的羌骑完成突破,开始冲锋。
羌人的冲锋看起来更像是一场群殴,但他们横眉怒目,狂呼酣战的模样足够令弓手受到惊吓。
于是乎,一触即溃!
羌骑初尝战果,再难约束,也不组阵型,奋勇追杀。
另一侧,马岱和突骑营将士也已完成渡河,正在组队集合,似乎要去与马超夹击被牵着鼻子走的氐人步卒主力。
人吼马嘶,兵甲铿锵,长枪戳出,砍刀折断,厮杀声震天介响起,一批批地人前赴后继,不住倒下,汩汩鲜血汇聚成流,将白水河侵染得一片血红。
终因羌骑渡河完成,联军夹击之势已成,氐人大军腹背受敌,士气大跌。
马超、马岱的骑队重新汇聚成一道洪流,纵横践踏,开始席卷战场上地一切,但凡铁蹄所踏之处,可谓寸草不生,挡者披靡。他们浑身浴血,模样甚是可怖,驱赶得氐人再无心抵抗,只能弃甲曳兵而走。
用一句话概括之——兵败如山倒!
战至此时,强端情知士卒虽多,却已经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顾不得仰天长叹,转身落荒而逃。
这一幕正好落入马超眼中,只听得一声暴喝:“哪里跑!”
蓦地一勒马缰,胯下战马吃痛之下惊嘶一声,前蹄扬起,做了一个人立。
马超身子微斜,牵引得马儿后腿顿地,倏忽完成水平转向。
他丝毫不作停留,一俟马儿前蹄落地,紧接着狠狠一夹马腹,马蹄由是上下翻飞,一人一马顿如离弦之箭,直扑强端方向而去。
姜维自诩自己的骑术还算了得,可是当他见到马超这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控马之术,和他如追星逐月般的神姿,饶是他心高气傲,此时亦不由得佩服万分。
骑神之名,当之无愧!
两人一前一后,逐渐靠近;三十余息后,距离越缩越小,前后只隔了十丈。
马超举枪于肩,猝然发力。
一声惨叫之后,长枪如长了眼睛一般准确击中强端后背,强大的劲道带得强端飞离马背,落在丈半之外的空地上。
鲜血顺着枪神汩汩而下,一代氐王,就此毙命。
马超缓缓减下马速,从尸身上抽出长枪,翻腕轻轻一抖,枪身上的鲜血顺着红缨四散而去。
他面色通红,喃喃道:“雷定兄弟,吴兰将军,我马超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强端死去,正式宣告氐人大军败北,杨千万及时跳将出来,用氐语高呼:“跪地求饶者不死!”
氐人残兵为保得一条性命,纷纷跪地请降。
是日,联军由是取得白水大捷,杀敌三千,俘虏氐人精壮近万人,收缴战马数百匹。
阴平一地,已是唾手可得。
第二百七十二章 曹真亲至()
白昼渐渐过去,激战了一日的白水桥终于平静下来。
联军占据了原属氐人的大本营,马超、姜维、马岱、魏荣、赵统、杨千万并羌人的几名大将酣战整日滴水未进,此刻才有时间坐下来享用膳食。
是役,氐王强端战死,氐人大将符双身受重伤不治身亡,氐人大军中说得上话的仅剩下符健一人。他自知败局已定,毫不犹豫地选择投降,此刻也被邀在帐中备咨。
阴平一战而定,诸人皆是面上有光,一边狼吞虎咽碗中的食物,一边用十分轻松的语气商议接下来的战利品瓜分。
大致定下投降的万余精壮归属汉军,他们将被遣送到汉中从事劳役;而强端部所属的牛羊财货则按照汉羌出兵多寡平分。
其实羌人们也知道,此战之所以胜得轻而易举,主要是依靠马超出其不意的突击,真要算起来,汉军就是将这些财货全部据为己有,他们也不敢有半句非议;但此番汉军表现得如此慷慨,不由得使他们敬意更添。
不过,强端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权力的真空就出现了。这一块核心权益,汉军就不可能与羌人共享了。
等到明日天亮,杨千万将领几百兵马联络南阴、恒陵、顺阴、旬氐诸道的旧部袭取阴平城,而后组建新的军队,并代理朝廷统治阴平郡。
他还将向阴平周边的氐人宣传略阳城榷场一事,鼓励他们积极用土产、牛马与汉人交换生活物资。
“终不负使命,平羌之策终于还是完成了!”
望着帐内诸人红光满面、心满意足的模样,姜维长长舒了口气。
就在此时,帐外马蹄声急促,一员风尘仆仆的骑士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