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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阶段,他经历了开府、盟吴、练军、南征,北伐,积攒了大量宝贵的政治、军事、外交方面的经验,接合广览群书积累下来的知识,真正做到知行合一,学以致用,由是战绩彪炳,天下敬仰。
南中叛乱,他领军亲征,半年而还;
第一次北伐时,以赵云为偏师,成功牵制曹真大军,主力西出祁山,速下三郡,关中响震,若非用错马谡兵败街亭,几乎达成断魏一臂之战略意图;
第二次北伐之战略目是得是替东吴牵制曹魏,故而大军只带一月粮草,围困陈仓吸引张郃,张郃兵至,诸葛亮战略目的已达,便粮尽退兵,退时阵斩魏将王双;
第三次北伐,遣陈式攻武都、阴平,魏雍州刺史郭淮率众欲击式,亮自出至建威,击退郭淮,遂平二郡;
第四次北伐,割麦上邽,破郭淮、费曜,击司马甲首三千,退兵时射杀名将张郃;
第五次北伐,屯兵五丈原,司马懿龟缩不敢出,任由蜀汉大军与当地百姓同耕,几乎要扎根关中,一直到诸葛亮病故,大军方才无奈退却。
可以看到,纵观诸葛亮一生之战斗,几乎都是在敌国境内发生,往往都能攻城略地,斩将夺旗,再差也能保全大军全身而退。
但碍于蜀汉国力上的不足,以及宿敌司马懿坚守之应对,诸葛亮数次北伐,往往因故退换,战略上皆不能竞得全功。
但在战术上,特别是在他用兵的后期,八阵图的威力似乎发挥到了极致,魏兵根本不敢出来交战,战则必败,蜀汉以步御骑,正面战场堪称无敌。
可以说,诸葛亮最大的敌人不是魏国军将,而是粮草和时间。
司马懿赞其天下奇才,再结合之前与魏国的战绩,足可判定诸葛亮军略之才根本不在内政才华之下。
他在晚年著成《兵法二十四篇》,详细记载了他几十年来行军打仗,治国安邦的经验。他本人更在后世受到极大的尊崇,完成立德、立言、立功的三不朽,成为忠臣之楷模,智慧之化身。
三国第一名臣,当之无愧!
这样的人,不论后世标新立异者如何抹黑,亦当青史流芳,光耀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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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兄,你终于回来了!”
姜维回到家中,堪堪踏入门庭,却见率先赶来迎接的并非姜文、姜武两个,而是一袭绿裳,巧笑嫣然的关银屏。
他揉了揉眼睛,又惊又喜道:“银屏!你怎在此地?”急忙上前相迎。
时隔半年重逢,只见年前这名少女长高不少,更显亭亭玉立;又许是蜀中水土养人的缘故,此时的她肤白胜雪,越发显得玲珑可爱。
两人甫一见面,关银屏原本抑制不住得微笑着,待到两人抵近,不知为何,她的眼眶蓦然变得通红,滚烫的泪水不住涌动。
姜维见状一愣。
只见关银屏螓首轻垂,胸膛微微起伏,颇有些哽咽道:
“说好的很快便回,怎得一去便是大半年……还不曾捎回一封信件,我也是从二兄处才能偶尔听到你的消息……平白教人担忧……”
“原是为此生气啊。”姜维拍了拍她的背脊,轻笑道:“人在异地浴血奋战,每日朝不保夕,又无驿站马夫可供支使,自然不得捎回家书了。”
关银屏乍闻“朝不保夕”四字,顾不得耍小性子,倏忽抬首,拉着他的衣袖,关切问道:“可有受伤么?”
见她眼中噙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姜维心中突然一软,不自觉温声道:“我每日都盼着回来见你们,怎能轻易负伤呢。”
说话间,姜文、姜武两兄弟赶来迎接。
背向而立,姜维用手轻轻拂去关银屏眼角的泪珠,低声道:“莫哭莫哭,平白教人看了笑话。”
顿了顿,又道:“我给你捎了礼物,一会且看看中不中意。”
终究是少女心性,陡遇这般温言软语相哄,关银屏只觉心中无限欢喜,顿时破涕为笑。
两拨人刚刚靠近,姜维即指使道:“阿武,将大宛天马牵来。”
姜武闻命而去,不多时,牵来一匹通身火红、头细颈高的半大马儿。
姜维转向关银屏,介绍道:“此马是我自西海一名豪杰处赢来的,乃是纯种的大宛马,如今只得两岁,再过一年便可驱驰……”
说话间,关银屏早已围着马儿转圈打量起来,她见此马虽未长成,但四肢修长,皮薄毛细,颇有几分赤兔马的风采。
赤兔是父亲关羽当年纵横天下的名驹,她睹物思人,一时竟有些恍惚。
第三百一十二章 早点成家吧()
这时,姜维忽得笑道:“马齿虽幼,但银屏你为女子,体态轻巧,若由你来骑乘,那是再适合不过了,且上马背试试。”
说罢,双手抱掌为底,蹲下半个身子,生生将她托上马背,随后亲自牵着马儿遛了起来。
关银屏被他这一打断,总算回过神来。此时,她端坐马背,感受到大宛马步伐轻盈之余,下盘更是稳重有力,转瞬便知待到此马长大之后,纵放眼天下,亦可称得上是一等一的良驹。
时蜀中地处偏远,良马难求,遑论如此血统纯正的天马?
须知马匹为将领在战阵中最大之依仗,但眼前这名男子,为了宽慰自己寂寞之情,竟然甘愿将这等宝马相赠。
“原来……原来我在蜀中惦记着他时,他在西凉同样亦记挂着我……”
关银屏念及此处,登时感动不已。望着身前那道修长的背影,不知为何,面庞倏忽闪过一抹飞霞,身下虽然骑着稳健的大宛马,她却觉如在云端行走,晃晃悠悠,直如饮了二十年陈酿的醇酒一般。
两人玩了一会儿,姜文来请用膳。
关银屏跳下马来,跟在姜维身后,两人有说有笑,直奔饭堂。
姜家人丁稀薄,非是钟鸣鼎食之家,故而不兴分餐制,通常都是一家人挤在一张圆桌上一起用餐。
今日姜母、姜维、关银屏坐了一桌。这一餐十分丰盛,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席间,关银屏满脸笑容,不住为姜维夹菜,温声叫他多用一些;姜维不好意思之下,也多番为她夹菜。
如是一顿饭用下来,两人皆是吃自己夹的菜少,而用对方夹的菜多。
姜母一一看在眼里,顿饭功夫里,竟是止不住的开口微笑。
饭毕,姜维请关银屏稍留用茶,关银屏却道:“最近张苞兄长病重,星彩姐姐不思茶饭,我每日午后都要去陪伴,今日自不例外。”
说罢,起身向姜母行了一礼,即行告辞离去。
既闻这般缘由,姜维也不便挽留,亲自将她送到门口。堪堪分别之际,关银屏转身,低首问道:“我可以将小马驹养在三哥府上吗?”
言语间还颇有些羞赧。
姜维却是一愣,奇道:“你府中有惯养赤兔的老马夫,经验丰富,胜过阿文、阿武两个小子多矣,如何不领回自己府中喂养?”
关银屏俏脸旋即通红,顿足道:“不愿意就算了,小气!”说罢,一提裙摆,转身就走。
姜维一头雾水,呆立半晌。
直到她身影全然消失于巷口,这才慢慢返回到堂中。
屋内,但闻姜母没口子夸赞道:
“伯约啊,你不在的这半年里,关家小姐只说奉你所托,每日都来陪伴为娘,每天嘘寒问暖,想方设法逗为娘开心。为娘有她陪伴,日子也快活许多,这一日日的,倒是快离不开她了……”
姜维听在耳中,胸膛旋即涌起一阵感动,当时只是一句随口的话语,不想她却如此奉如圭臬,风雨不辍,真当得起情真意切四个字了。
这时,姜母幽幽忽叹了口气,又道:“唉,女儿家终究面皮薄,倒是你这一回来,她怕是再也不便上门来啦。”
姜维忽得明白过来,原来关银屏要将马儿寄养在自己府上,为得是可以时常来探望啊。
终究母子连心,姜母见他神情,笑了笑,径直道:
“伯约啊,你父亲在你这般年纪,你已经呱呱坠地了。而今你也老大不小,总算汉中王器重,也算立下些许功劳,还是早点成家吧。”
自打入蜀以来,姜母好几次都曾发起类似的话题,姜维往往一笑而过,此刻也下意识得要扯开话题。
不料这一次姜母却没给他机会,抢道:
“为娘知你心高气傲,自认家族门楣比不得人家,想要在建立更大的功勋之后,再名正言顺地谈婚论嫁。只是伯约啊,上天的恩赐你若不恭敬接着,怕是要反受其害啊。银屏多好的一位姑娘,你一旦错过,只怕追悔莫及啊!”
姜母说着说着,竟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就算你不着急,也不能一直耽误姑娘家的芳华呀……不行,这一次为娘再也不能让你肆意妄为了,你今日一定要给为娘一个说法!”
姜维闻罢,沉默不言。
其实在他心中,张星彩、关银屏两人的身影时常在夜深人静时浮现。此二人无论从样貌还是品性来讲,都是当世少有的好姑娘。
对他而言,一个是蕙质兰心,知己之遇;一个则是同生共死,我见犹怜,都是在他心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女子,也都是良配之选。
若他只识得其中一人,定当展开猛烈攻势,岂会像现在一般犹犹豫豫?
偏偏他又能感受到两位佳人同样对他牵肠挂肚,情深义重。
他在战场上是个一往无前的勇将,但在感情里,却是个不敢轻易做出抉择的懦夫。
有时扪心自问,表面上不敢轻易表露心迹,暗地里是否存了左右逢源、八面驶风的心思?
他自己也不确定,但倘若真的存了这般龌龊的心思,想来对于任何一方而言,都可谓不公平至极。
此刻,姜维胸中感触越发强烈,酝酿许久,终化作长长一叹。
良久,方慢慢下定决心,恭敬道:
“母亲暂且等待,待孩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