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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众人顿时惊奇不已。
“但是我们也砰那个瓶子了,为何都没有中毒呢?”一个官差忽然说到。
“这种东西,容易蒸发,但是不溶于谁,所以张师傅才会把它保存在水里,然后将瓶子密封,但是尽管有水,时间长了,瓶中依旧凝聚了一些水银的气,这种气有大毒!”
她拿着杯子在门口饶了一圈,也让那些百姓看看平日里闻所未闻的药材,然后兴致桌前将杯子里的东西重新倒入青花瓷瓶,然后用茶水将杯子清洗了一下,对着小童道,“扔了吧!”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大哥打开瓶子曾嗅了一下,是不是因此才会中毒的?”突然有一个官差惊叫道。
“正是,通常若是洒了一些水银,倒是不至于中毒,只是那瓶中聚集的气太多,他吸入也太多,才会中毒,下次若是想用水银,需得在通风处,让气流散开。”蒲薇扫了一眼窗户,感受到吹来的一丝凉风。
“原来如此,姑娘刚刚去窗户口打开瓶子想必也是因此。”门口的百姓顿时明白过来。
“那…会死人吗?”余峰瞧了一眼神志依旧不清的那个人,吞了一口水,问道。
“通常不会死人,只是有些晕眩,或者容易情绪激动,暴躁,严重者会出现生命危险。”
似乎感觉时间到了,蒲薇走过去准备起针,那些官差急忙让开,生怕打扰了她。
众人顿时咽了一口水,看向蒲薇的目光写满尊敬,就连堂内的小童都惊叹不已,这些师傅从来1没有教过他们,或许连师傅都不甚了解。
第十八章:去县衙()
面色红润,神色静雅,蒲薇抬起纤纤十指,将那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有拔出,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缓缓倒出一个灰色药丸,塞到他嘴里。
“水!”
小童立刻将杯子端过来给他灌了一口将药丸送下去。
蒲薇正要将药丸收起,旁边的一个小童不禁好奇,“姑娘,这是解药吗?”
“不是,普通的解毒丸而已,你若想要,送你便是!”蒲薇将手里的瓶子随意的扔给他。
“真的?”那小童瞬间喜不自禁,清俊消瘦的面上带着一丝孩子般的欣喜,引得旁边其他的小童一脸的艳羡。
“呵呵,不过是几颗解毒丸,这里药材丰富,改日我把药方写给你们,你们自己做一些不就是了!”蒲薇轻笑,淡雅如兰,让人眼前一亮。
“嗯”一阵呻吟声瞬间将所有人目光吸引过去。
“醒了,醒了,大哥醒了,哈哈,大哥!”众人惊呼,激动不已。
“真的醒了,大哥,大哥!”
几个官差顿时一窝蜂的拥了过去。
那昏迷之人,神色苍白,须臾,悠悠转醒,看到自家兄弟担忧的眼神,顿时虚弱的揉了揉依旧晕眩的头,“我这是怎么了?”
“大哥,你中毒了!”有人迫不及待的说到。
“中毒?”他顿时一惊,便望向周围,顿时见到很多人都看着自己,他又朝着自己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半裸着上身坐在地上,脸色骤然一变,有些羞赧的快速将衣服穿上,询问的眼神快速看向自家兄弟。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顿时被他笨拙的举动给逗笑了,见到他没事了,就连他的兄弟也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
他顿时一个冷眼瞪了过去,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站起来。
蒲薇微微怔了一下,面上地冷意微微缓和了一些,这人虽然之前有些倨傲,但是性子倒是不坏,看他的那些兄弟刚刚焦急的眼神,便可知晓。
片刻之后,他们与他讲了事情的经过,他才明白过来,顿时有些尴尬的朝着蒲薇周走来,拱手赔礼道:“姑娘,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介意,还有,在下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蒲薇淡淡一笑,语气却是带着一丝锐利,“差爷不用客气,我也是看在庆丰堂的面上才出的手,若是你死了,这张师傅就算没有做什么事,那这件事也说不清楚了,庆丰堂四十年的清誉也就毁了!”
字字珠玑,瞬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愧疚的垂下头,忙赔礼,“对不起,姑娘,是在下的不对,是在下自作孽,这件事与庆丰堂毫无关系,但是张师傅与那件事,在下还没,等等!”他正说着,面色忽然一变,好似想明白了什么。
难道李大夫?若不然,付先生为何要他们来找这个东西?
他猛然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须臾,快速抬眸,望着蒲薇请求道:“在下林弦,县衙捕头,可否请姑娘同在下一起回一趟衙门?”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希冀,若是她刚刚所说能够让付先生知道,那对办案一定会很有利的。
“不去!”蒲薇拿起自己的药筐,冷淡的回绝。
“薇薇…”余峰面色为难的看了一下她,想要说什么,“我想去看看张师傅他们怎么样了?”
他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不知道张师傅会不会被冤枉,毕竟那李大夫死之前也和他有过争执,就算付先生可以排除他,但是他也不想看着张师傅受罪。
第十九章:路边血人()
盈盈起身,清冽的音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吧。”
几人闻言,面上不禁一喜,林弦道:“多谢姑娘!”
蒲薇并未多言,清冷的眸子淡淡漾起一丝涟漪,莲步轻移,径直先前走去。
“我也去!”余峰赶紧跟上。
后面的小童急忙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姑娘,师傅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救他们。”
无人理会,但是他们相信,师傅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姑娘说过。
晌午刚过,烈日蒸腾,偶有几只蝉无力的叫着,让人听着心烦,走在路上的他们像是走入一个大火炉,热的蒸人。
走了没几步,几人身上便是大汗淋漓,蒲薇亦是,但是并没做声,只是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姑娘!天气炎热,姑娘皮肤柔嫩不可暴晒,还是打一把伞吧!”林弦不知何时从路边小贩手里买了一把油纸伞,递给蒲薇,水墨山水,韵味天成。
“谢谢林捕头!”蒲薇并没有推辞,现在已是六七月份,正是暑天,正晌午的温度真的是可以把人烤焦了。
余峰战战兢兢的跟在他们身边,面上隐隐带着不安,似乎还在担心那件事,蒲薇见状知晓多说无用便也没有开口。
微风吹过,点点花香,却是热气沸腾,路边人流稀少,只有少数几个小贩还在无力的吆喝。
行至街尾,一个茶棚处,几人讨了一碗水,继续赶路。
走出小镇,一条通往县里的官道之上,几人静静的赶路,林弦走在蒲薇身边,身上的衣服早已汗透,汗水顺着他微黑的皮肤上滑下,染上一丝粗犷的英俊,但是他此刻注意到的不是热,而是竟然一直跟他们步伐一致的蒲薇。
女子打着伞,神态从容,脚步轻缓,却是一步都没有落后,天气炎热,尽管有一把伞遮挡着,但是她这样柔弱的女子能够面不改色的走到现在着实让他佩服不已。
只是他不知道,在以前,蒲薇干法医的那段日子,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酷暑难耐,她都要穿着厚厚的解剖父在恶劣环境下,面对一具一具的尸体十几个小时,还必须是心无杂念,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
整齐划一的庄稼地,路边种着一些树,脚步声踩着晒得干硬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一段二重奏,不过有些刺耳。
忽然,前方路边的草丛猛然横出一只血手,瞬间将几人吓得一愣,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有人!”
“快!”林弦二话没说赶紧跑上前去。
“不会是死人吧?”
“快,将人拉出来!”林弦翻开深深的草丛,大声对着众人吩咐。
余峰和几人合力才把人从深草丛拖了出来。
蒲薇秀眉微皱,扫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才把视线转移到被拖出来的人,只扫了一眼便道:“还活着,地上太烫,将他放在草地上!”
“真的还活着!只是这满身的伤?”林弦将人拖到草地上,看着浑身的血衣,还有满是血迹的脸,惊愕出声。
蒲薇打这伞,上前走了几步,将人头上的烈日挡住,看着那人干裂惨白的嘴唇,对着余峰道:“大哥,将我筐里的水拿给他喝。”
“哦哦,好的。”余峰愣了一下,赶紧去拿,但是忽然又顿住,“但是,薇薇,那是你你的水壶,要给他用?”
他知道薇薇有一点洁癖。
“可以再换,再不给他喝,就算不是失血而亡也会因为缺水干死的!”蒲薇无奈道。
暑天流汗过多,消耗能量,她的水都是用药材熬制的凉茶,还加了少许盐巴,这人怕是在这躺了几天都没有被人发现。
将竹筒里的水全部喂给他喝之后,蒲薇将伞递给余峰让他撑着,自己蹲下身子查看那人身上的伤口。
“姑娘?怎么样,流这么多血,怕是伤的不轻,还有救吗?”林弦面上有些惊恐,饶是他见过那么多受伤的人,也没见过这般场景的,太残忍了,身上到处是伤口,衣服已经完全变成血衣了,黑色的是干的血,红色的是还在流的血,整张脸上也是干的血迹,惨不忍睹,谁这么狠心,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蒲薇默不作声,神色不变,只是抬手将他身上的血衣撕开,看到那一处处刀上,剑上,杂乱无章,只是胸前,就已数不清是多少,触目惊心。
蒲薇此时的眼神已经不是之前的淡漠也不是惊恐,而是激赏,完全的激赏,能够在这么多致命伤下还能活着,此人意志力绝非凡人可比。
就凭这,这人,她救定了!
第二十章:县衙开审()
微微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扇动着,黑瞳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灵光。
“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