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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凤无双唇齿之间重复这个字，眼中闪过欲…念：“何为神？”
她的认知，已经在两世冲撞下瓦解。
祝青山的表情，因为这个问题而轻微变动，他孤傲道：“主宰万物者，即为神。”
“何为魔？”得到答案，凤无双再问。
“神说谁是魔，谁就是魔。”这个问题，让祝青山发笑，笑声透着寒气与霸气。
凤无双怔住了，她从祝青山的这句话里，看到了祝青山的野心，她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凭何为神？”
是，祝青山的实力，可以杀了殷无双，但他不一定能战胜十二圣人，战胜此刻还在昏迷的君上邪，和这仙界所有的正义联盟。
“凭我这无上的神力和英勇的军团！”祝青山双手一张，袖子里弥漫出浅薄的魔气，那些魔气变为不同的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是不同的画面。
凤无双放眼望去，毫无波动的表情，也多了一丝震惊，因为她通过镜子，看到了骑着追云猫狂奔而来的殷无双！
除此之外，她还在其余镜子里看到了几个熟人，这些熟人无一例外，都是仙界各个领域的强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祝青山监视了！其中就包括炼丹工会的会长！
更让凤无双感到恐怖的，是她还在其余镜子里，看到了仙界外的无妄之海。
从外面的角度，凤无双可以看见仙界被一层结界保护着，可结界已经万分脆弱，有的地方还能起到保护作用，而有的地方，已经薄的像张纸！
等候在结界外的，是铺天盖地，数之不尽的诡异虫族！
那些虫子种类各不相同，但体型都不小，颜色大多为暗色系，面相张牙舞爪，分外狰狞。
它们的实力，就没有低于大罗金仙的！
第3231章 杀了你母亲，割下她的头（）
第3231章 杀了你母亲，割下她的头
“天啊！”凤青黛捂住嘴，眼露惊恐。
凤无双也后退了两步，她从来没有想过仙界的结界，已经脆弱到了这种地步。她更没有想到已经有虫族军团，在仙界外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杀进来！
她一直以为仙界结界什么的，是圣人们该操心的事，圣人们出手，都不会有太大问题，一切都会好的，可事实……
“参见吾神。”虫族军团感受到了祝青山的召见，纷纷垂下头颅，致以最高层次的敬意。
祝青山放下双手，浅薄的魔气尽数回到祝青山袖子中，“镜子”也全都不见了。
他看着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的凤无双，慢慢道：“只需我一声令下，虫族军团就会大面积进攻仙界，为新的神而作战，为我而战。”
他从来就没有闲着，殷无双化身龙脉的那一百年里，他流窜于不同位面世界，成立了如此强大的虫族军团，为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他要屠了仙界，重新定义神魔与对错！
“现在，告诉神，你的选择是什么。”祝青山掀起眼帘：“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殷无双好像是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赶回的速度，就像赶着投胎一样。
“女儿，别傻了，快做选择！”一听祝青山说时间不多了，凤青黛又立刻催促凤无双，在见识过祝青山的虫族军团后，凤青黛脑子里什么想法也没有，她觉得祝青山就是无敌的！
正义？
抱歉，“正义不能当饭吃”这句话，她早就证实过了！
凤无双沉默片刻后，单膝跪在祝青山面前，低下头颅，唇角释怀上扬：“参见吾神。”
她还有什么好选择的吗？
比起憋屈绝望的死，她更想把一切都握在自己掌心里，诚如祝青山之前所说，对抗殷无双的那段时间，她是最开心的。
因为那个时候的她，一点也不比殷无双弱！
没人规定做人一定要光明正大，不是吗？
看着凤无双俯首称臣的模样，祝青山无声的笑了，那令魔族骄傲而神族恐惧的法咒，彻底改变了凤无双，将凤无双的认知重新洗牌。
凤无双不再用条条规规限制自己，所有七情六欲，都被摆在了同一张桌上，任她随心所欲。
“你知道吗？”祝青山用一只手，托起跪在地上的凤无双，语气另有所指：“魔族的法咒，不会蛊惑人，它只会让人正视内心。可悲的是，上一个离开法咒的人，依然不选择正视自己的内心。”
祝青山在告诉凤无双，没有任何人用任何手段迷惑了她，做出这个选择，是她自己发自内心的选择，并且也会有人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你以为我选择你，是因为法咒吗？”这下，换凤无双笑了，苍老的她笑的像是抓到了蛐蛐的孩子，天真又纯粹：“我选择你，是因为有些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
法咒没有支配她，支配她的，是她的欲…望！
“让我看到你的忠心，凤无双。”祝青山神识轻动，用一股魔气把凤青黛死死捆绑，然后拿出一把匕首，摆在凤无双面前缓缓道：“杀了你母亲，割下她的头。”
第3232章 最后的底线（）
第3232章 最后的底线
杀了凤青黛，是祝青山下给凤无双的第一道命令，他想要看到凤无双的忠心。
之所以拿凤青黛开刀，是因为祝青山知道凤青黛对于凤无双的重要性，如果凤无双连凤青黛都不会杀，那便证明在凤无双心里，凤青黛更加重要。
这样的凤无双，祝青山不会要，祝青山也有理由怀疑凤无双是不是真的要投诚，真的臣服于他。
演戏什么的……哼，现在的凤无双已经很精通。
“呃！”被魔气勒住脖子的凤青黛表情很是痛苦，她没有想到祝青山会突然发难，同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凤无双，不相信凤无双会听祝青山的话拿刀杀了她还隔了她的头！
她可是凤无双的母亲啊！她了解凤无双！就算凤无双知道她做错了很多，也不会亲手杀了她！
“无双，你不会杀了母亲吧！母亲知道你不会这么做！”凤青黛语毕，又看向不远处的祝青山：“祝青山！我女儿对你是忠心的，我们母女对你都是忠心的，你不必用这种办法试探她！”
对此，祝青山充耳不闻，他看着半跪在他面前的凤无双，重复道：“杀了她，隔了她的头。”
凤无双望着祝青山掌心里的黑色匕首，又抬头看着祝青山，眼神有一丝震惊。
但这个震惊，只存在一秒，她接过祝青山掌心的匕首站了起来，转身看着被魔气禁锢的凤青黛。
她知道祝青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既然祝青山想看她的忠心，那她就表现给祝青山看！
“女儿，你……”女儿将匕首拿到手里的动作，大大震撼了凤青黛，凤青黛甚至停止了挣扎，她开始觉得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她那善良的女儿，怎么会听话的拿起匕首？女儿一定在开玩笑吧？她只是拿起匕首，也不一定会真的杀了她吧？
“杀了她。”祝青山第二次重复自己的命令。
凤无双轻轻颔首，握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向不能动弹的凤青黛，苍老的脸上没有半点犹豫。
“不……”凤青黛摇着头，睁大了的眼睛里，倒映的是越走越近的女儿。
没几步，凤无双来到了凤青黛面前，她抬起匕首，似乎下一秒就打算了结自己母亲的命。
“无双，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凤青黛轻声开口，试图唤醒凤无双那不可理喻的行为。
凤无双懒懒掀开眼帘，声音不为所动：“一个犯下众多错误，亲手毁了自己女儿的母亲。”
如果不是凤青黛，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犯下的错误，没有一个不是为了你！”凤青黛的嗓音提高：“你难道要听祝青山的话杀了一直在为你着想的母亲？”
天地可鉴，她凤青黛杀姐杀妹，欺上欺下这么多年，没有一天，是不为女儿着想的！
哪怕祝青山想杀了她的女儿，她都会拼尽全力阻止，只要她活着，她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她女儿！
她也觉得就算她该死，就算这仙界的所有人都想亲手杀了她，至少凤无双不会杀她！更不存在“亲手”这种可能！
因为这是底线！最后的底线！
第3233章 弑母（）
第3233章 弑母
凤青黛的语气，歇斯底里，她不明白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现在也不怕死，她只想看到凤无双的态度！
她就不信她掏心掏肺这么多年养出来的女儿，会手持匕首杀了她，还割下她的头献给新的主人！
而凤无双好像也被凤青黛的表情惊动了，她放下匕首，回头看着祝青山，问道：“我如果不杀我的母亲，你会怎么做？有没有第二种证明忠心的办法？”
“我就知道！无双，我就知道！”凤青黛喜极而泣，她就知道凤无双不会杀了她！她这么多年付出没有白费！没有白费！
不远处，祝青山摇了摇头：“没有商量的余地，她若不死，我便会怀疑你，会在杀了殷无双后，放你完好无损离开凤国，让你陷入你之前看到过的绝望。”
“祝青山！我帮了你这么多，你能回到凤国，也离不了我的功劳吧？可你不想着谢我，还想让我女儿杀我！你安的是什么心！”凤青黛受不了了，她厉声指责：“幸好我女儿有良心，和你不一样，不然我今日，非得——”死在这。
剩下的三个字，凤青黛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因为她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入了她的腹部。
鲜血在流失，疼痛在蔓延，凤青黛低下头，便能看见一只苍老的手握着匕首，匕首的另一端在她的肚子里。
她再稍稍抬头，就能看见穿着自己女儿衣裙的老婆婆，面无表情的瞧着她。
“无……双……”凤青黛吞下剧痛，吐出这两个字，这一刻，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塌了，瞬间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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