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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有的权利，我都要有，并且凌驾在你之上。我们可以订一年之约，一年内，我不会做任何伤害慕容国的事，倘若我无法给慕容国带来任何帮助，协议就作废。
协议作废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牵扯。
若协议没有作废，我们再商量后续问题，不论如何，你都是慕容国未来的帝王。”
“成交！”慕容南抬起手。
比起自己，殷无双更像是一个玩弄权术的谋略家，她满脸自信盘算着自己的筹码，然后猝不及防咬下别人身上的肉。
一年之约……
一年而已，他慕容南赌得起！
看着慕容南伸出的手，殷无双也抬起手，两人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后，两人各自松开手，殷无双凤眸轻拧，开始在心中布局。
见殷无双没有再看自己，慕容南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殷无双手上的肌肤，很细腻，就和书中描写的“手如柔荑”差不多。
她的手不大，甚至有一种柔弱的感觉，但本人却与之大相径庭，太违和了。
将这奇怪的念想甩到一边，慕容南在心中默念：殷无双，你最好能说到做到，能让萧国摄政王回心转意。
促使慕容南和殷无双做交易的最大诱…惑，就是君上邪这个点。
只要君上邪能喜欢殷无双，殷无双是不是炼丹师，还重要吗？
此刻，慕容南还不知道殷无双和君上邪真正的关系，他不知道自己的担心多此一举。
等到他知道的那一天，他会大吃一惊，暗道自己当初还好选择了殷无双。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
两人达成交易后，慕容南撤了自己的结界，由白色戒指触发的战斗空间和比武台也一并消失。
天际月明星稀，夜风凉爽。
看了一眼殷无双，慕容南又洒下一种粉末，小舞和凤兮瑶先后醒来。
道了句“不胜酒力，改天再聚”后，两拨人散开，小舞和慕容南去了隔壁院落。
翌日，阳光明媚。
送凤兮瑶去地仙班之后，殷无双就去了李老专属的炼丹室。
李老比殷无双早一步去了地仙班。
昨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猫爪狗咬一般，怎么睡都睡不着。
他平素就喜欢对月喝点小酒，陶冶点情操，酒有了，小菜少不了，花生米和小鱼干都是常客。
他刚买了小鱼干，刚把小鱼干放在炼丹室，怎么就遭贼了呢？
第2356章 强撑的笑容（）
这李老就想不通了，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也是德高望重的导师，哪个不要命的贼，敢犯到他手上来？
这不是瞧不起他吗？
“李老，今儿个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扫地的阿姨倍觉疑惑。
“别提了，我宝贝疙瘩被人偷了！”李老一肚子火，摆了摆手：“这贼实力了得，我昨个傍晚搜了两个时辰的气息，硬是没找到小偷的气息！”
昨天傍晚，不管他使什么功法，都只能查到殷无双的气息。
殷无双明显然不是动小鱼干的人，她那会儿心思沉重，光顾着炼丹，哪有闲心情动几条小鱼干？
“等老子抓到这个贼，老子非要把他屁股打开花！”李老咬牙切齿：“敢犯到老子头上，老子要打的他怀疑人生！”
殷无双走近炼丹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跟李老打了个招呼后，殷无双随口一问：“李老心情似乎不太好？”
“嗨，提起来我就生气。”李老看到殷无双，脸色稍有缓和，语气也温柔许多：“昨夜睡的如何？还舒服吗？在仙界高等学府待的习惯不习惯？缺什么跟我说，别客气。”
李老在殷无双面前，是愧疚的。
因为他心急之下，不经允许，查探了殷无双的记忆，揭开了殷无双的伤疤。
这一点很不道义。
殷无双好歹也是个小姑娘，还是晚辈，他这个做法，当真过分了。
所以，李老对殷无双的态度很客气，就差被端茶倒水捶肩捏背了。
对于李老的态度转变，殷无双有些不适应，她稍稍一想，便能明白和昨天的事脱不了干系。
说来，她也误伤了李老，两人算是扯平了，遂又问一句：“什么事让李老这么生气？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
抛除窥探她记忆这一点，李老还算不错的长者，并且愿意教她炼丹，于情于理，她都该给与李老几分尊重。
“就是一个贼。”殷无双都这么问了，李老也不遮遮掩掩，道：“你昨天走后，这贼在光天化日之下，潜入炼丹室，偷了我的宝贝，还没留下任何痕迹！”
“竟是这样？”殷无双拧眉。
李老的地位她知道，那贼连李老的东西都敢偷，真是太嚣张了。
“对，很过分吧？”李老叹了口气，随后脸色凶狠：“最好别让我抓到这个贼，如果这贼不是咱们学府的人，我肯定把他一顿揍，正面揍完揍反面，反面揍完揍正面，让那个小兔崽子知道偷我李老的东西，会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李老碎碎念起来，殷无双瞳孔轻缩，可以猜到这宝贝相当贵重了。
思及昨天未经允许拿走的小鱼干，殷无双脚步一顿，道：“对了李老，不知道是哪个下人还是学徒粗心大意，把小鱼干和药材放到一块儿，我看到就顺便喂给摄政王留在我身边的荒漠追云猫了。不知您能否查到小鱼干的主人，我好赔些仙玉过去……李老？李老？你脸怎么了？”
见李老脸色越来越凝重，殷无双心里也疑惑了，有了好奇心：“您丢失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样的宝贝，让李老这么心疼？
李老抬起头，强撑笑容，有些扭曲狰狞：“没事，我忽然想起来，宝贝没丢，我自己忘家里了。”
第2357章 随你造作（）
听李老如是说，殷无双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李老的表情太古怪了。
“李……”殷无双刚想说些什么，李老就连忙打断她的话，岔开话题。
“咳咳，殷无双，我昨天来时，发现不少炼制失败的丹药。”李老走进炼丹室，抓起桌上的丹药半成品：“都是你的杰作吧？”
看着那些丹药，殷无双摸了摸鼻子，点头道：“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炼丹步骤没问题，药材放入顺序没问题，精神力充沛，火种火候得当……按道理，不应该失败才对。
炼丹这么多年，殷无双从未如此连续失败过。
“也算我粗心了，我以前的学徒，都是仙品炼丹师，唯独你不是。”李老翻动放置在一边的炼丹册子，脸上哭笑不得：“我忘了告诉你最重要的一点，想要炼制仙丹，你本人，必须是仙人，拥有仙人的力量，才能结丹。”
殷无双眉梢一扬：“原来如此。”
因为以往的学徒都是仙品炼丹师，所以李老放在炼丹室里的资料册子里，不需要申明如果不是仙人，就不能炼仙丹这个问题。
难怪她翻来翻去，都没找到原因。
“在你没有渡劫成仙之前，你的任务，就是熟悉这些药材，将丹药配方倒背如流。”李老袖子一扫，那些作废的丹药半成品就变成一抔灰尘，消散了：
“等你成仙之后，我再教你具体怎么炼制仙丹。”
殷无双闻言，点头，凤眸轻闪。
连炼制仙丹都受实力限制，她要是再不飞升，以后该如何在仙界立足。
也幸好这段时间都在仙界高等学府，无需面临其余事情，正是个修炼的好时期。
拍了拍殷无双的肩膀，李老声音柔缓，却满是认真：“出了高等学府，我保不了你，但在高等学府内，随你造作。”
殷无双眼角余光瞥了眼自己肩膀上的手，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反问一句：“随我造作？”
她知道李老因为之前窥探她的记忆有些愧疚，但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太放纵了？
虽然她不会主动惹是生非，但李老不怕她兴风起浪吗？
“你的人品，我放心，毕竟我……”看过你的记忆。
李老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反而话锋一转，道：“我知道你是救世圣者。”
昨天被殷无双打伤，他回去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疗伤，而是发呆了很久。
窥探记忆时，他几乎以老天爷的视角，看着殷无双长大。
虽然他没能找到和祝青山有关的线索，但殷无双这个人，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句话用在殷无双身上，再合适不过。
因此，李老才会说出“随你造作”这句话。
面对李老的信任，殷无双红唇轻勾：“到时候出了事，可就归你负责了。”
李老一脸无所畏惧：“学府内，天塌下来，老子顶着！”
仙界高等学府的导师，和外面那些学校的老师不同，学生之上就是导师，导师之上就是圣人。
圣人不在时，导师最大。
第2358章 思念旧友（）
这就是李老敢说大话的原因。
瞧着李老拍胸脯的模样，殷无双嘴角轻抽。
鹤发童颜，又十分秀气的李老，让殷无双很容易联想到穆锦和陆翼。
穆锦是年轻容颜，白了眉；陆翼是千岁之大，孩童身。
三人有一个共同点：年纪都不小，外貌却一点都不老。
只是李老一口一个“老子”，和他邻家少年般的青涩，有很大违和感。
不过，违和感什么的，都可以放置一边不管。
重要的是，如何能在最短时间内变强，如何能在最短时间内飞升，然后炼制仙丹。
丹药这种东西，不可或缺。
但李老这号人，的确让殷无双想到了多年故交。
陆前辈他们……应该也在仙界，不知以后可有机会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