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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回来的事情,没有和姬阴说吗?”凤箫心里明白,要是凤月打了招呼,姬阴就不会找到这里来,还是半夜三经的,但他们两个不是已经心意相通了吗?
“没有又如何,有又如何?”凤月忍不住一声轻叹,这话从一个小娃娃的嘴里说出来,总是有几分的怪异。
“老大,你不是对他有意思吗,那怎么还……”
“嗯,因为我越是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我越发现他和熙和很合拍。”凤月咬着唇说道,在相府的时候,她真的觉得熙和和姬阴的默契特别的好啊,好到她看了都十分羡慕的程度,这让她很郁闷啊,郁闷啊!
“老大,你这样子,很像一个抱怨男朋友出轨的深闺怨妇呢!”凤箫掩唇笑道,瞧瞧他们老大这样子,难得开一次窍,终于像女人了,要是迈克他们看到,一定会非常的欣慰的。
“你那一脸把女儿嫁出去的感动样子是什么表情?”凤月挑眉看着他,他这副表情,让她很想抽他来着,当然,如果她够高的话,不然大晚上的,用轻功就是为了抽这货,实在是画面感太诡异了一些。
“就是感动啊,我们冷面的老大,竟然也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儿,我说为什么大过年的,你竟然抛下去情郎回家过年来了,原来是感情出来问题,不然指不定就一直有异性没人性下去!”
凤箫继续拿着凤月取笑,要知道,他当年也是风靡了万千少女好吗,只是不小心穿到了这里来,他谈过的恋爱,比凤月吃过的米还多,看问题一直都很准的,凤月在感情方面,绝对就是个小学生啊!
“萧萧,你要是不说话,我们……”
“还是好朋友嘛。”凤箫摆了摆手,在凤月这么窘迫的时候,绝对是想不起来收拾他的,他一脸了然的样子,在凤月真的准备动手的时候,指了指凤月的院子里头,“呐,老大,看到我不开心,没关系,看到那小子你保证开心。”
那夜幕之下,只见姬阴着了件绛紫色的长袍,外罩了一件黑色的大氅,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他直挺挺的在寒风中傲然挺立,任由寒风将他的衣带吹得翻飞起来。
凤箫见凤月没有动作,用手推了一把,她郁闷的回头瞪了凤箫一眼,遂走了进去。
“干爹,好巧啊!”凤月挠了挠头,指了指天,“这么晚了,你也来赏月啊!”
“小月儿,今儿晚上好像没有月亮。”姬阴走进了两步,好心的提醒道。
呃……
“呵呵呵,刚才还看见的,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凤月尴尬的说了句,这下雪天的,怎么会有月亮来着,她这找的什么借口?
“不过,我们可以赏雪。”姬阴不急不缓的从食盒里头拿了一盒凤梨酥出来,一手将凤月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赏雪,不是说这雪是大凶之兆吗?”凤月疑惑,东辰所有的百姓不是都不喜欢下雪天儿的吗,这货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大凶,如果说大凶的话,那我还是下雪天生的呢,岂不是大凶之人,你要不要离我远一些?”姬阴拿了一块凤梨酥搁到凤月的嘴里,好笑的看着她。
“呃,要是你出的起价钱的话,我不定我会考虑的。”凤月呐呐的开玩笑。
“小月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不谈银子,我人都是你的了,我的银子还不全都是你的?”姬阴有些略微的受伤。
“呃,干爹,你这么说就别反悔啊,你的银子都是我的啊!”凤月紧紧的盯着他,手却忽然间被姬阴握住,还有些微凉的感觉。
低头一看,那是上次在王府的府库找出来的坠子,他已经找人穿了一条链子上去,很细的一种软金属,很像白金但比白金要更加的闪亮一些。
“小月儿,这是我母妃最钟爱的物件儿,我今日把它交到你的手上,只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在我姬阴心里,最宝贝的是什么。”姬阴说着,动手将链子给凤月戴上。
“好好的说这些干嘛?”
“只是想告诉没有吃醋的小月儿,我和熙和之间只是纯粹的姐弟之情。”姬阴眉眼含笑的盯着凤月,这小丫头想什么,她会不知道?
“我哪有!”
凤月轻咳一声,既然姬阴送了她东西,她也把刚才凤箫给她的幸运硬币搁到了姬阴的手上。
“老大终于嫁出去了,实在太欣慰了!”
凤箫在外头看的热泪盈眶的,这一幕实在是太感人了一些,很好,很好!
他正高兴,忽然间看到了那枚幸运硬币在凤箫的手上,如果说那代表着一支炸年糕的话,他可以变相的理解我,姬阴只值一根炸年糕的钱吗,这样想着,他忽然间觉得很开心,连走路都开始飘飘然起来。
上京城的大雪已经足足下了三天的功夫,似乎不将整个上京城湮没就不罢休似得,上京正阳门前头,高高的悬挂着一个女人,她裙袍上的血迹都已经被雪白的冰霜给掩盖了一个透彻。
走近的百姓都不由的啐了一口唾沫腥子,对她很不屑的样子。
翠闲庄二楼靠近窗户的地方,安然的坐着一个男子,十*岁的年纪,一身淡天蓝色云翔符蝠纹长袍,腰间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如白瓷般纤长的手指正握着一只梅花杯。
上茶的小二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礼貌的出声询问,“这位小哥,能告诉我,这城楼上悬挂的是什么人吗?”
小二把毛巾朝自己的肩膀上一搭,“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从外地来得吧。”
“正是。”那男子点了点头。
“您是不知道,这女的啊!”小二凑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这女的啊是接近我们相爷身边的细作,为的就是得取我们的城防图,可惜我们相爷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留着。”
“本来啊,相爷是想将计就计的,但谁知道,这女的竟然伤害了相府的夫人,相爷和夫人的感情多好啊,这不,相爷知道了,一怒之下,就把人给撵出了相府,这女的真是作孽的厉害,要说我们相爷也真是一个情深的大丈夫。”
小二说道这个不由的啧啧称赞,在往城墙去看的时候,眼睛里头又是充满了鄙夷的情绪。
“可我怎么还听说,这女子分明已经怀了相爷的孩子?”
“对,没错的,但这孩子已经流掉了,只怪她自己不好,想要陷害丞相夫人,结果自己连孩子都没有了,真是恶有恶报。”小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挂在城墙上的那女人。好像她跟自己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似得。
“有劳小哥。”那男子将一锭银子搁在了小二的面前,让小二又惊又喜的,当下就是一阵的千恩万谢的。
“殿下,看来凤丞相在上京城的威望极高啊。”站在他身边的男子说道。
“是啊,他府中后院起火,都可以引起百姓们对一个女子的嫉恨之情来,果真深得民心。”
“殿下,那这的事情……”
“不急,这东辰现在就靠摄政王和凤相撑着,摄政王并不是我们的威胁,凤家才是,要是不成功,也只要让它永远的消失了。”男子的眼眸一深,手中的梅花杯应声而碎,割伤了手腕,带出斑驳的血迹。
城楼下边儿因为雨欣姑娘被悬挂在那里,聚集了好些的百姓,有扔菜叶子的,有砸鸡蛋的,还间或夹杂着谩骂的声音,他们似乎都认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同地叛国的细作,还祸害了他们严重最尊重的凤相的妻子,实在是罪不可赎。
进城的马车都被百姓们这样的行为而延迟了进度,堵在了外面儿,在守城卫兵的疏通下,才好容易留出了一条小道,让马车进程,但依旧是慢的厉害。
天机子坐在车子里头有些心绪不宁的,他揭开帘子,漫天的大雪朝着里头扑了进来,吹得人整个身子都是一阵的阴寒,透彻的厉害,“师弟,你看这天儿大凶啊,看来卦象上果真不假!”
☆、97 来了?
“师兄,师尊是如何妖孽的一个人物,你就放心吧,这只是天公不作美罢了。”薛浩朝着天机子那边挪了挪,觉得他这是白担心的。
“怎么会,老夫的卦象还从来都没有出过错。”天机子正说着,马车随着人流的疏散又走了几步,他一眼就看到了城墙上的那女子,苍白无力间却又是带着斑驳的血迹,很浅很淡,像是被冻在冰霜中一样。
天机子的眼神又是一暗,他赶紧合上了帘子,冲着白灵吩咐道:“百灵,等过了城门,让马夫快些赶车。”
“知道了师傅,瞧把你急的,不就是出来救个人吗,至于吗?”白灵揭了帘子,探着脑袋进来看了看,都已经到了京城了,都不知道他这师傅急个什么劲儿,真是不知道这相府和他这个足不出户的师傅有什么莫大的关系。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瞎掺和。”薛浩端坐在一边儿,好一副长着模样。
白灵瞪了他一眼,负气的转过身子去,说谁小孩子呢,薛浩也长不了她多少,却总是一天到晚的仗着自己的辈分来欺负自己。
天机子不在言语,只是一闭眼就看到城楼上悬挂之人的尸体,只一眼,他大概就已经知道一定是他的师尊做了什么,那般骇然而又残忍的手法,让他的心中沉默,到底他师尊还是见了血,动了杀戮。
风再一次的吹了进来,带着一片儿雪花落在他的手上,还没有等他睁开眼睛,就在他的手中化作了细腻的水渍。
正是西风起,杀戮现,天下将不负太平。
他慢慢的靠在了垫子上,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
福伯到前厅的时候,凤月正在屋子里头看书,一听到门外有个自称天机子的老者和两个年轻人求见,她二话不说就放下了书。
“福伯,赶紧带他们过来。”
福伯也不敢怠慢了,应声就去将天机子他们引进了府中,走到凤月院子的时候,天机子喊住了正准备给你凤月送茶水和糕点的东歌。
“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吗?”东歌一见天机子是凤月的客人,立刻礼貌的服了服身子。
“是这样的,我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