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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海公公这样的言辞,凤箫似乎并没有想过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这最后的一个字还没有说的详尽,凤箫已经喝断了他,“放肆!我堂堂一个相爷,什么时候出来还要怕你一个奴才久等了不成?”
凤箫的火气似乎有些大发了一些,福伯想要上前来打圆场,却被凤箫一眼瞪了回去,只好站在一边儿乖乖的看着。
“王爷您这话说的……”海公公讪讪的笑,这要是放在以往,凤箫倒也不会这般在发作的,他心里疑心凤箫这是怎么了,面上又是和颜悦色的移开话题,“相爷,奴才今儿是来传旨接太子妃入宫的,既然大家伙儿都在,就请相爷接旨吧。”
“哼,公公还真是会赶巧,这么着急做什么,宫里头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凤箫不依不饶的,让他身后的众人都纳闷了,这一大早上的,他这是发的什么疯,往日里也,没有这么大脾气的到底啊。
“福伯,带着公公去前厅候着,本相和月儿还没有梳洗好,怎么好顺便接旨呢,传了出去,别人还只当我们相府藐视皇恩呢!”凤箫冲着福伯冷声吩咐道,看着海公公是傻了眼了。
他的来意已经说的这样的清楚了,怎么凤箫还是这样的不给面子,这皇家和凤家的婚事不是已经定了的吗,这不过是早了几天儿罢了。
海公公又警惕的看了看凤箫,上次点上凤相和国丈闹开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的,后来还是皇上亲自出手给压下来的,他猜想着皇帝这单方面的做出了决定,现在又忽然间这么急急的把人家闺女儿要过去,凤相这心里头自然是不高兴的,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默默的跟着福伯的身后,就要跟着他下去。
“月儿,困吗?”凤箫故意走到凤月的跟前,看她在姬阴的怀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凤月轻哼一声算是回答了,凤箫又看了一眼姬阴,“王爷还是进去在睡一会子吧,昨儿赔了小丫头一晚上了。”
一边儿说着,他又低下身子去扶大夫人和二姨娘,“大家都是很乏了,都进去歇息一会儿吧。”
“可是,老爷……”大夫人昨儿就断断续续的小憩过一阵子,醒的算是最快的,她不由指向了海公公,这不是要来传旨的吗?
“无碍,不过是传话的,他既懂礼数,知道要在前厅候着,便知道该要等着主人家醒了再来打扰,不然的话,也怪不得本相在这新年第一天儿,就教着人学本事和规矩!”凤箫冷冷的说着,掷地有声的。
大夫人不在说话,她忽然觉得这心里一跳,这个相爷才是大夫人最熟悉的,福伯似乎也是感同身受,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凤箫,道了声是,就带着海公公往前走。
福伯从一边儿的下人手上拿了茶盏奉到海公公的跟前儿,也算是有些礼貌的,“公公,请用茶。”
“嗯。”海公公冷哼一声接过了一边儿的茶盏,想着刚才在凤箫那里吃得亏,那声音更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一样,福伯站在一边儿浅笑,也不说话。
一手沿开茶盖,海公公只闻了一下就将茶水丢开,他的余光扫到了一边儿的茶杯里头,只三五根儿的牙尖,其它的都不知道是多少级次品了。
这些年,海公公在皇帝身边儿受尽了宠信,身边儿的都是巴结着,有什么好东西,也想着给他送一份儿,他的口味早就不如从前了,哪里还喝的惯这下人的茶水,当下看着,他就要发作,却又皮笑肉不笑的,“没想到,相府就是这般待客的。”
“公公,这已经是我们相府各房管事们喝的茶了,已经算的上是上好的了。”福伯拱了拱手,异常温和的解释,“刚才我家老爷也说了,公公是出来传信儿的,不是王府的客,方才老爷的话不但是说给公公您一人听的,更加是说给老奴听的,老爷让公公守着些规矩,老奴也不敢公然给公公越级了,不然老爷知道了,非得怪罪了不可。”
“你……”
海公公的右手已经伸了出来,俏丽的兰花指直逼着福伯,却看他依旧是温和的垂首,一副慈祥的老人模样,他说的滴水不漏的,也让他找不出个错出来,又想着万岁交代的事情不能给耽误了,他只好悻悻的作罢,不耐烦的挥手让福伯下去。
惊鸿一早上是来给凤月送昨儿晚上的压岁钱的,顺便来表达表达阁中兄弟们对于凤月又长大一岁的喜悦之情,却是没成想,竟然还撞见了今儿早上的一出好戏。
“福伯,今儿相爷可真是发狠了,把这当朝的公公都给气成了这样子,真是本事呢。”惊鸿办笑着给福伯说话,这凤箫他也是见过几次的,每次都是和凤月在一起的,他可从没想到,今儿在屋顶上,可以看到凤箫这么冷然霸道的一面,实在是长见识啊。
“惊鸿兄弟,你不知道,这才是我们相爷原来的样子呐。”福伯笑眯眯的,之前他还在嘀咕着老爷是怎么了,现在看来,是他白担心了,老爷还是原来那个老爷。
惊鸿被他这么一说,越大对凤箫好奇了起来,要说他也是东辰的传奇人物了,人人都敬仰英雄人物,更何况,凤箫算是当下的名人了。
福伯看着自己手边儿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拉着惊鸿坐到一边儿的廊檐上,慢慢的跟他叨唠着凤箫之前的事情。
凤箫是福伯看着长大的,凤箫的什么事情,福伯都是很清楚的,说得也比外面那些说书的要真实的多,惊鸿听着不由的佩服起凤箫来,对待他的评价,也不似之前那般的随意了。
再说海公公这边儿,他一直等着,口干舌燥的,又不肯去屈就了喝那下人的茶,就一直忍着,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他才听到外头传来声响,隐约间是凤箫和姬阴并着凤月在说笑。
纵然心头有多少的怒意,海公公都强忍了下来,揣着笑容迎了上去,“相爷,王爷,小姐。”
凤箫点头嗯了一声,领着姬阴一起坐到了上首的位置,倒是姬阴先开口了,“海公公今儿来,所谓何事?”
海公公手里提着圣旨,明眼人一看,就该跪下来接旨,但在凤箫的面前,就跟求着他似得,但海公公也没有法子,现在皇后那边儿可得指望着凤家呢。
“启禀王爷,是皇上让奴才来接凤小姐进宫的。”海公公还故意扬了扬手中的圣旨,示意凤箫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凤箫显然并不在意,右手一样,那名黄色的圣旨已经到了凤箫的手中,海公公不由的惊呼一声,“相爷!”
这等举止,无异于大不敬的死罪,他只感觉自己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怎么了?”凤箫不以为意,转过脸来看着姬阴,询问道:“静之,这屋子里头发生什么了吗?”
姬阴浅笑,无解的摇了摇头,凤箫又底下头来看着他怀里的凤月,“月儿,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凤月同样是茫然的摇了摇头,却觉得凤箫看着十分的古怪,要说是演戏倒也可以说得通,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面对凤月给的反应,凤箫显然很满意,又转过头去看着手上的圣旨。
这三个人,当真是一手的好戏!
海公公心里气急,瞧着他们睁眼说瞎话的,但他看了一圈这周围,除了他之外,就只有这三人,这外头,更加都是相府的人,他哪里好说什么。
皇帝现在宠着摄政王,皇后现在倚仗着凤家,他也只好忍着不发作,但他心里却是冷笑,任凭这两家在怎么厉害又如何,树大招风了,等到太子的地位稳固了,最先遭殃的还不是这两家,他有的是时间等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是皇后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看完手中的圣旨,啪的就将它搁在了桌子上,挑着眉毛看着海公公。
“哪里的话,当然是皇上和皇后心里惦念着太子妃,太子也说想念太子妃的紧,所以才命了奴才来接太子妃进宫的。”海公公笑着说道,一口一个太子妃的,好像凤月进宫是什么天大的恩惠似得。
“太子妃,我看公公还是莫要先这样叫的好。”凤箫的声音又是一冷,带着些微的嘲讽之意,让海公公愣在了当场。
还在猜度着凤箫这话里头是个什么意思,那头凤箫的话又响了起来,“这圣旨上写的明白,我家月儿是进宫的,但没说是进宫当太子妃的,这乱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凤箫说着,将圣旨扔到了海公公的面前,狂妄的有些不可一世了一些,他走下自己的座位,却是不去看海公公一眼,径直走到凤月的跟前,“昨儿不是说我们一家去城郊野炊的吗,也是你这丫头贪睡,我们现在去可好?”
凤月拍了拍手,高兴的从姬阴的身上跳了下来,却牵凤箫的手,“爹爹最好了。”
“弄得我不好一样,当心我今儿把你丢到湖里去。”姬阴故意在海公公的面前吓凤月,却也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一手拉着一个,谁也不愧的,凤月笑道:“哪里啊,两个都好,嘻嘻。”
凤箫点头笑了笑,喊了福伯备车,让管事的丫鬟又去让大夫人和二夫人准备了,他直接带着凤月出门了,并不在理会海公公。
这厢海公公见到凤箫连这圣旨都敢扔到脚下了,实在是不敢在说声说什么,只在心里想着,看来得回去找了皇帝说了这事儿,在来做定夺了。
凤家在城东有一片很好的湖光山色,中满了梅花树,到了现今这个时节便是整林子的香雪海,美丽壮观的异常,却有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本来凤月只是有个提议而已,在昨儿的年夜饭上提了一提,大家便都当了真,这大过年儿的,本来就应该是热热闹闹的,难得凤月从王府回来,但因着早上的圣旨,似乎兴致都不高了。
熙和在一边儿陪着两位夫人说着话,劝慰着她们,又不免担忧的看着不远处的姬阴和凤月,原来说开春的,现在竟然这样的着急,能看着人不焦心吗?
凤月倒是没什么的,她倚在姬阴的怀里头,手上拽着他的一绺头发,一头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