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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惯常的温度,冷的不像是一个活人的温度,纵然是在春日里透,穿着还带着些厚度的衣裳,凤月都觉得那冷意隔着衣料冲着自己袭来。
姬阴的怀抱注定了是不会温暖的,凤月的心里清楚着,至少现在不会,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在这个时候,不能在狠下心来,继续跟他冷战。
这异常任性的无理取闹,终究还是要在她的无力服软下终结,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咕哝道:“回去记得吃药,要是没有了,就听风哥哥到宫里找姜武要。”
“嗯。”姬阴浅浅的应着,让凤月怪不自在的厉害,抬脚就要走,但姬阴却似乎打定了注意不放行似得,还是死死的将她扣在自己的怀中。
“小月儿,这一别,就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你就真的一点儿都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姬阴的言辞中,带着几分的感伤和怨怼,似乎在抱怨凤月的无情一般。
凤月本来就没有心思在和他较量些什么,却又不肯立刻就和颜悦色,只变扭着开口,“你要进宫,谁还拦得住你?”
“但是你呢,在没有找到忍冬之前,你是不会出宫的,这宫里头的诱惑太多,我真是不确定,将你放在这宫中,是否安全。”姬阴半开玩笑的开口,似乎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这是在怀疑自己了?
凤月平素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怀疑和猜忌,昨儿晚上某人好好的算计了一把她的行为,今儿又说这话,委实是听着,让她极为的心里不痛快。
即便知道他这么说,只是觉得气氛太过尴尬了些,但凤月还是冷道:“既然是这样的话,干爹以后不要见我就是,免得我们两相生厌,那张卖身契,我找风楼哥哥拿来还给你就是了。”
凤月说着,作势就要去找风楼,却是被姬阴抱的更紧了,他用力将还在闹着情绪的凤月扳了过来,定定的看着她,一双如墨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忧愁呢!
“小月儿,我们不能好好的吗?”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些轻颤,凤月似乎都可以从他的眼眸中看到因为害怕缺失了什么,而泛起的嫉妒的恐慌和不知所措。
这些都是分明伪装不出来的,她的手不由的伸了出去,她对姬阴不满的是他有所隐瞒,在这些心思间,她竟然伤害到他了吗?
凤月,你自己的心里,到底是在恐慌些什么?
她不由的冲着自己发问,却终究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回答她的是他们两个浅浅的呼气声,在她的手要靠近姬阴的脸庞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微微弯曲了自己的手指。
在半空中挣扎着的青葱小手,被姬阴一下子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攥的很近,好像是生怕自己松开之后,凤月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一般,“小月儿,我在做什么,我对你隐瞒了什么,这些确实是我不想和你说的,但我保证,在适当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可以吗?”
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不轻也不重的拿捏着,却是用着最为真挚的眼神看着凤月,僵持了将近半分钟,凤月终于说了一个“好”字。
那声音飘渺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说一样,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在分开睡,还是像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他抱着她睡的,但谁都没有过多的话。
第二天,凤月起的很早,姬阴上完早朝回来,并没有回来,而是直接出了宫门。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远去的马车,在她的视线中变得远了越缥缈,直到最后终于消失在了宫门口。
东歌见她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就拿着件披风给凤月披上,“小姐,起风了,当心着凉。”
视线朝着凤月凝视的地方撇去,她不由的笑道:“小姐,王爷又不是不能进宫来看您,瞧瞧您这样子,都快要成望夫石了。”
望夫石?在他们的眼里,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是这样子亲密了吗?
平生最痛恨的是别人算计她,凤月不知道之前姬阴对自己有几分的算计,但那晚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宛如心头一根倒刺一样,没有办法拔掉。
她对姬阴在喜欢,也没有爱到可以完全不计较他算计自己心理和行动的地步。
或许她眼里面容不下一点沙子的性格,决定了她如今对姬阴态度的不确定性。
“东歌,胡说什么呢,还不回去看看主子的凤梨酥好了没有?”风楼心知凤月这是心情不佳,立刻瞪了一眼东歌。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刚才我还把她搁在蒸笼上温着呢,早不回去恐怕得烂了。”东歌一听这话,立马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赶紧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还真是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样呢!”凤月转过头去,整个人斜倚在城墙上,似乎是在感叹人生一般。
“主子,东歌惯来如此的。”
“风楼,我们找到忍冬,做完买卖,就回去养老怎么样?”
凤月忽然间这么一问,倒是让风楼有些惊讶,“主子,您和王爷?”
他不明白,凤月和姬阴两个人好好的,昨儿晚上不是应该和好如初了吗,怎么如今,竟然又萌生了去意。
“没什么,我说着玩儿的,记得先前让你帮我查干爹和玉叔叔的事情,接着查,他竟然放着人来杀我,我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只一瞬的功夫,凤月已经恢复了惯常的神色,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有任何的不妥来,风楼适才有些放心下来,他就说嘛,主子的情绪起伏在怎么大,也不至于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姬阴出宫之后,继续做着自己的摄政王,凤月为了忍冬,和姬无痕的关系打得也不错,由于她惯常是个喜欢欣赏美男的,和皇帝新得的美男儿子姬无风的关系处的也是相当的不错,倒是玉无邪从此之后,见了凤月,总是好说好笑的,十足一副被驯服了的小兽似得,怎么说,和凤月竟然是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来。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四个年岁,眼看着再过半年,就是凤月的十五岁笈并礼,这满朝的文武,似乎都在殷切的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姬无风只是封了一个王爷,却也是将养在宫中,太子依旧稳稳的坐着他的宝座,虽然在外头,他依旧还是可劲儿的胡闹,但皇帝却没有提出任何的不满来,朝廷里头,皇帝对姬阴的信任越来越重,有些事情,也是不必嫌的。
眼看着他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越来越好的趋势,而太子还是那副样子,凤箫在朝堂上,依旧表现的和姬阴很铁的样子,太子党势单力薄,姬阴又总是来宫里看凤月,甚至是比凤箫这个亲爹还要勤快的,自然让很多人传出了许多的流言蜚语。
许多人都说,姬阴对凤月之间,早就已经超出了父女的情谊,甚至有人说姬阴是有恋童癖的,在凤月十岁大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已经是十分的不正常的了。
这些说法,在早些年是没有的,但在这半年里头,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竟然还越传越激烈,这宫闱内的消息,最是喜欢不胫而走的,日子不长,竟然也传了出去,在整个上京都传的是沸沸扬扬的。
大家都是在背后当成是一个笑话在看,但太子党那边却是十分的担忧的,早在凤月十二岁的时候,凤箫就联合着姬阴把这些事情都给压了下去,如今眼看着还有半年,他们真真是害怕当年的事情,在重新上演一遍。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子党似乎是认定了姬阴此人有反骨一样,极力的要将凤箫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才罢休不可的样子。
这不,今早早朝的时候,又有大臣故意拿着凤月不小了的事情来说事儿,还没有轮到姬阴说话,就被凤箫四两拨千斤的直接秒杀在当场。
这些事情,都被花想然有模有样的学给了凤月听,两年前风月把东歌指给了风楼,这小妮子近来有了身孕,她就将花想然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要说花想然这妖孽,这几年还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还是每天穿的跟新嫁娘似得,红红火火的,一张脸保养的比女人还要好,真是让人看着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凤月照旧还是在那边儿吃着凤梨酥,一边儿拿着一颗云子在手中,自己和自己对弈,右手却是在花想然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僵在了当场。
花想然以为她这是听着生气了,赶紧道:“主子,他们这些大臣惯常就是这个样子的,您也不必太……”
“花姐姐,你真的很吵呐!”将最后一口凤梨酥搁到自己的嘴里,凤月冷冷的说道。
听不出喜怒来,花想然一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风楼见他僵在当场,把他拉到一边儿,小声道:“我的花管家,主子这是在思考自己下一步棋要落在什么地方呢,你还是跟我在一边儿站着吧。”
这样的对话,从主子十二岁开始,就一直都没有间断过,按照她的话来说,她简直就可以将那些大臣们的说辞和套路了然于心了,又怎么会真的去在意?
花想然点了点头,跟在风楼站在了一边儿,他已经有好些日子不在凤月的跟前了,这些年来,她做什么都是不必着他的,他对凤月所有的情况似乎都很熟悉,但如今真的见了她,花想然却不敢这般的肯定了。
面前这个要十五岁的女孩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会在他怀里说要去买糖的孩子了,她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半点当年稚嫩的痕迹来,一张如画的倾国脸庞,融合了她爹娘所有的有点和柔媚,带着与生俱来的华贵和冷然的气息。
她今日只着了一件青色的绣白鹤的纱裙,外头罩了一件白色的透明纱衣,三千墨发用了一根翠绿色的发簪别着,好像是年前姬阴送给她的。
分明再简单不过的衣裙,却难以遮掩她身上的华贵气息,他并不敢想象,她穿上那些锦衣华服又是怎样的一番贵不可言。
如今的她,似乎比小时候,还要更加的难以捉摸。
彦青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凤小姐。”
凤月搁在手里的云子,冲着彦青笑了笑,“看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