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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十数年,他们母子对这个丈夫、这个父亲所有的感情,几乎被他消磨的一点儿不剩,若说父子之情,若说夫妻之情,他们心之所向,更多的是东辰已故的那一位,比起玉凌风的作风,倒是那位,更加的光明磊落一些,他给了他们母子最大的庇护,尽管知道他们的动机或许并不单纯。
“当成什么?”姬阴目光一挑,并不避开玉凌风的目光,甚至是极为平静的看着他,“自然是我的婚礼啊,皇上。”
他的唇角向上微微的扬起,牵扯出一抹淡漠的弧度,在玉凌风的眼里,是十分的碍眼的,甚至让他的心不由的一震,这个儿子,似乎已经不在他控制的范围内了。
“你的婚礼,你的婚礼啊,既然拿你知道是你的婚礼,那么你……”玉凌风一手指着琼华的方向,“你这样带着一个女子回来,就没有想过,琼华的感受吗?”
姬阴的步子往外挪了挪,他看了一眼琼华,视线触及到她眼底深处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去闪躲,那明媚的妆容,看着格外的精致动人,只可惜,她实在不是他心中所爱!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并没有多做任何的停留,果断的连一丝留恋都看不到,对于这姑娘,姬阴不禁想到了暖阳,那个对凤月太过好的男人。
琼华在西秦,确实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即使他从未要求过,这样的女人,确实是值得人为她癫狂的,只可惜,他不是。
余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琼华身后的玉无疆,和暖阳比起来,琼华不知道幸运了多少,但她似乎从来看不到某人对她的保护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即使今天,他做的这样的明显了,有人还是不为所动,有人还是看不清自己身后的光亮!
“本王在自己大婚的日子里,带着本王的王妃回来,有错吗?”姬阴看着玉凌风,正色道,他瞥了一眼凤月,眼光愈发的柔和,这丫头啊,看来真的是累了,竟然睡着了。
他堂而皇之的抱着凤月坐了下来,动作十分轻柔的,深怕将她惊醒了一般,一手揽着她的肩头,一手环在她的腰间,直接充当了凤月的移动床板。
所有的大臣们都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往姬阴这里看,他们什么时候看到过他们阴戾的摄政王展现这样柔情的一面了,而他怀里的人儿睡的香甜,那恬静的样子,安静的太过美好,让人实在不忍心打破这样的动静。
姬阴今儿的做法,实在是大胆的,公然挑衅皇帝的权威了,但他们看着贵妃娘娘,就连她看着凤月的目光,都是祥和慈爱的。
这副样子,让本来想要说话的大臣们都闭上了嘴,他们最聪明的莫过于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慢慢的等着,这先说现错,不管是得罪了姬阴还是玉凌风,都不是一件聪明的事情,更何况,这事儿啊,怎么说,都是人家玉家的家事,人家琼华郡主这当事人还没说什么呢,他们凑什么热闹啊!
最终,打破这份宁静的,依旧是玉凌风,似乎,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王妃,你的王妃不应该是琼华吗,除了朕内定的王妃,还能有其它人吗?”
玉凌风的声音又高了八度,似乎很不满意姬阴眼里无视他的存在,姬阴并不反感,也不畏惧,甚至低低的笑出了声来,“怎么,皇上是要同我……”
“嗯?”姬阴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原本已经在熟睡的人,却是嘤咛出声,他不由低下头来看着凤月,很冷的眸子里,浸润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柔柔的,像是要将人溺毙在这样温馨的目光中一样。
“再睡一会儿,等下就好,乖!”
完全是诱哄的口气,素来所以不二的摄政王,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胆寒的人物,他们什么时候看到他这般的样子了,简直和平时就不是一个人。
换做了平时,他们定然以为姬阴是被鬼附身了,如今只能叹一声,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英明神武的摄政王竟然也有这一天!
乖?这样宠着的口气,到底对方是他的妻子,还是他圈养的孩子?
琼华看着姬阴怀里睡眼迷蒙的凤月,心里真是千般的滋味。
凤月吃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甚至是带着些撒娇的口吻,“吵!”
吵!
凤月竟然敢说吵,敢说他们的皇帝吵吗?
众人皆是震惊于这个女孩子的胆量,在看看玉凌风,他自然是被凤月这个字给弄得十分的震怒,一个前朝亡国之臣的女儿,将他的儿子弄得神魂颠倒的不算,现在竟然还敢这样的胆大妄为,她究竟是从哪里借来的胆子?
气氛一下子降了好些,在所有人等着玉凌风发狠的时候,倒是姬阴先开口了,他轻拍了拍凤月的背,偏过头去看着自己的母妃,轻道,“母妃,皇上应该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这是要让玉凌风回宫吗,只是因为凤月的一个吵字,姬阴竟然赶自己的父皇回宫!
这到底是把凤月宠上了天,还是姬阴真的完全不把玉凌风放在眼里?
“呵,这就是朕的好儿子!”玉凌风狠狠的看着姬阴,拍案而起,“朕倒想知道,一个亡国大臣的女儿凭什么嫁给朕的儿子,凭什么胜过朕看上的儿媳,一个狂妄的没有一点儿家教的丫头,哪里比得上琼华的知书达理,你是疯了不成?”
这话里面,虽然是质问,但也带着好些的无奈和心焦,众人听着,皆是心叹,果然皇上还是最看重摄政王这个儿子的,尽管他忤逆如斯,他还是痛心多一些,现在在他们看来,一凌风就是一个拿自己儿子没有办法的父亲,满脸都是气急败坏。
“陛下息怒,臣等惶恐!”
姬阴还没有给出反应来,玉凌风的震怒倒是成功的让他的一直大臣们跪了一地,今儿他们本来是来参加姬阴的婚礼的,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呵,这西秦的一帮大臣啊,究竟是要夸他们忠君爱国的,还是该说玉凌风的震慑力太强大了一些?
凤月依旧没有从姬阴怀里下来的自觉,她的食指探上姬阴的脉搏,唇边儿漫上一丢丢的微笑,她好像是时候让玉凌风见识一下自己的好儿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又有什么样的本事了,她可还真是不喜欢别人说她胸无点墨呢!
“相公,你这脉象怎么……”凤月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带着不少的吃惊,在玉凌风还没有发话前,她不大不小的嗓音在厅堂中响了起来,却是让所有人都听的真切。
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儿,她执起姬阴的手,心疼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子的,你怎么会中了悠梦,谁下的?”
可不就是你这没良心的丫头?
他低头看了一眼凤月,看在她这一声相公的份儿上,他就勉为其难的陪着她演一场戏吧。
“嗯,是哪个不走心的混蛋吧。”姬阴浅笑着看着她,捕捉到她眼里的郁闷,他反勾了勾唇,“不碍事儿的。”
“谁说不碍事了,这东西可是会让人谁不好的,时间长了,可是会让人活活的疲劳致死的!”凤月矢口反驳,愈加心疼的看着他,“怎么就不碍事了,成日的,你就是喜欢说这些不打紧的给我听。”
凤月说完,闲闲的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大臣们,过人各个身子都是一震,很好,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说,做医生的啊,都喜欢没事吓吓自己的病人来着,这样配合治疗的更加彻底一些,对自己的尊敬也更加上一个楼梯啊!
这丫头,还是改不了要吓人的习惯!
“无碍,我可没忘了,我的小妻子是天机谷的谷主啊!”姬阴一手挑着凤月的下颚,宠溺的看着凤月,不经意间,将这个劲爆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这个效果,确实是很好的,原本还有些沉寂的厅堂,在一瞬间,有了些微的议论声,他们各个都面面相觑的。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小小年纪,竟然是天机谷的谷主!
那个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地方,要靠着天机令才能见上一面的天机谷主,竟然,竟然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吗?
江湖传言,没有天机谷医不好的病人,只有天机谷不收的病人,只要天机谷承诺医治,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半只脚已经伸进了棺材里面,都是不用担心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身上的毒,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了?
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凤月倪了一眼门外的方向,明明是很简单的一瞥,却让这些纵横朝堂不下十数年的老臣,都纷纷低下头来。
“风楼!”
浅浅的抵唤了一声,风楼瞬间走进了前厅,将药箱放在了凤月的手边儿,恭敬的站在了凤月的身后。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凤月撒娇的看了一眼姬阴,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哎,果然是吃定我了呢!”
她不紧不慢的在姬阴边儿上的座位上坐下,从药箱里面捣拾出自己的银针,淡紫色的水魄银针,还是当年从姬阴的府库里面撬来的。
拿捏着细长的银针,太阳的白光从银针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晕的人睁不开眼来,但所有的人,现在都没有时间去估计这件事情,他们都屏息看着凤月手上的动作。
现在他们最关心的问题是,凤月究竟能不把姬阴身上的毒给解了,这悠梦已经困扰了他们多久了!
凤月并不着急的,姬阴身上的悠梦,她早就已经把解药放到了包子贴身带着的香囊里面,到底自己还是不够狠心呢,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呢!
姬阴身上的寒毒早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加上前两年,她得了一株上好的血参,混着给他服用了,自然是更加的事半功倍了,现在帮他扎针,不过是调理一下他体内的脉络,顺便清清毒素什么的。
总不过这里的人都是些外行的,就算是将她手里的银针看穿了,也断然看不出她是在逗着他们玩儿呢!
果然知识就是力量,有了专业知识,就是这么任性!
手里的银针不急不缓的下着,凤月手上的动作不停,“皇上,凤月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