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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国公府的力量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她,同样的,利用着拥有太子身份的他,用这个身份来维系她一家的兴衰荣辱。
这样的联姻,利益关联,早就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了,没有爱情只有利益维持的婚姻,除了相敬如宾,做好自己的本分之外,琼华真的不知道自己所能够做的,还有什么其它的。
那一日的相救,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甚至是忤逆了皇上的旨意吧,琼华内心曾经有过迷茫的,也曾经想过的,但大抵因为这答案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可笑了一些,便再也没有想过。
身在高门望族,他们所承受的,所懂得的,也比一般的市井百姓要多许多,但这一次,琼华是真的无力去承担了,整个家族的湮灭,一夜之间,任君一念间的生杀罚戮,这一次,她是真的体会到了,这有多么的残酷和难以忍受。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却忍着心头的痛楚,没有往回去看一下,这座偌大的太子府,就像是一个囚笼一样的冰冷,现在更加是可怖的厉害,想起刚才自己听到的,琼华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发寒。
以往她所绸缪的一切,无一不是来自与自己家族的力量,现在,除了她,所有人都在天牢,她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到了现在,琼华才明白,自己这个被人捧在手心,被人说善于谋略的琼华郡主,不过是依靠着自己家族的力量罢了,等到大厦倾覆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无力去阻止。
她的身子有些涣散,软弱无力的朝着底面砸去,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孱弱的让人不忍是折断。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颓废的瘫倒在底面上的时候,一只大手牵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的,甚至可以说是用拽的,而她也确实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让她自己都有些晕眩的感觉。
“殿,殿下……”
是的,琼华对挡住她去路的人,是有些诧异的,玉无疆此时,不是应该在书房和那些人商议事情吗,怎么会忽然间出来的。
她拼命的把自己的眼泪逼在自己的眼眶中,不让自己被懦弱所打败,只因为她清楚,在玉无疆这个男人的面前,她的泪水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甚至,招来他的讥讽,都是很有可能的,这是她所不愿意的。
“呵,看样子,我的太子妃真的是听到了我议事的内容了呢。”玉无疆伸出食指,轻轻的在琼华的眼角磨蹭着,果然就蹭出了那不争气的泪珠,他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是那样顽劣的笑意,让琼华看着生厌。
琼华的手挣扎着想要从雨雾降低呃手中解放出来,她实在是算不上喜欢和这个男人独处在一起的,却不想,她越是用力,玉无疆的禁锢反倒是严重了一些,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笑意很低,却听的琼华整个人都颤栗了一般。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呢,太子妃!”
最后三个字,他咬字极重的,然后抓着她的右手慢慢的松开,他微微的退后了几步,双手环抱在胸前,似乎是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似乎,只是在和她平视,但这些,是低着头的琼华所看不到的。
“听到我们的谈话,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玉无疆说的很在理似得,好像自己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就连刚才琼华在门外的事情,他都没有想过要忽略过去,就这样认定了似得。
这样的自信,这样的明白,这样的没有负担,在琼华的眼里看着,是很讨厌的,但玉无疆说的没有错的,她刚才行为,确实是和偷听没有什么两样的,她又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琼华不说话,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她实在不觉得自己和玉无疆到了现在,还能有其它的什么话好说的。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除了偶尔吹起的风,会将他们两个的衣袍吹动之外,似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了,良久,她才听到玉无疆的笑声,这笑声有些悲凉的,甚至是有些讽刺自嘲的。
一直低着头的琼华不禁有些怔然,她认识的玉无疆什么时候都是自信的不像话的一个人,什么时候,竟然连笑声,都会变得这样的凄凉了些?
不知是有什么,在她的心头扎了一下,并不很疼的,但却隐隐的让人很不舒服,她带着询问的眼神撞进他的眼眸,但他却不屑的转过身去,“琼华,从你进府那一天开始,你们便是夫妻,这一生注定要荣辱与共,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明白的话,那就自己离开吧,我绝不拦着你。”
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琼华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刚才玉无疆说了什么,他那一句荣辱与共,实在生气自己刚才对他的质疑吗,还是,他现在,已经不在需要自己了,甚至连看到自己在他的府上,都会觉得碍眼的厉害呢?
她不知道了,她只感觉自己混乱的厉害,以至于,她连上前走两步,拦下他跟他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追上去,可以说什么,又该说什么。
所以,她呆呆的看着玉无疆离开,然后一个人在走廊里坐到了太阳落山,直到秋萍来跟她说要不要传膳的时候,她才呆呆的应了一声,然后木然的吃了饭,在秋萍的伺候下,盖上被子,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玉无邪本来是约了凤月和姬阴两夫妻喝酒的,好说他们都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可谁想到,他前脚还没有进摄政王府呢,就被人拉来喝酒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尤其还是玉无邪这只千年不会喝醉的老妖怪!
眼瞅着身边儿酒瓶子已经一大把了,但玉无疆既没有一个喝醉的意思,也没有一个要放他走的意思,玉无邪就觉得自己很无辜。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前一脚,他刚担心完他们家三哥三嫂的事情,眼看着,这玉无疆也把苦苦暗恋了多少年的琼华娶到手了,本来以为,这是天下太平了,怎么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的事情来。
看样子啊,他这后脚,又是要担心他大哥的事情,他这个最小的弟弟,倒还真的是忒不容易了一些,弄得是个解决情感问题的老妈子似得。
玉无邪支着下巴看着玉无疆,整个人都很怨念的,他跟玉无疆并不是很要好的,他这个大哥,总是一脸酷酷的样子,对什么都掌控的很好,就连感情都是,所以,玉无邪一直都觉得,玉无疆有些妖魔化,就拿他把琼华往姬阴手里送,见着琼华天天住在摄政王府都没有感觉来说,他就有些不大正常的厉害。
他跟姬阴的感情是很好的,姬阴有话,也是会和他说的,但玉无疆实在太冷静了,他这话,除非自己想说,不然逼问是不可能的,就连酒基本上都是对他没用的,他已经陪着玉无疆喝了多少的酒了,可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像是在喝水一样,他现在并不替玉无疆担心的,他更加担心的是他自己。
“呦,这不是无邪吗?”
很熟悉的声音,玉无邪转身就看到凤箫和大夫人牵着他家凤无殇的手,后来二姨娘上来,凤无殇有去牵她的手,把凤箫落在一边儿,一家人看着其乐融融的。
“原来是凤……”玉无邪起身迎了上去,本来想叫凤相的,但是想想好像又不对,东辰都已经灭国了,这还哪门子的凤相啊,叫出来,不是闹呢?遂还是改口,叫了声,“凤伯父。”
凤月的爹爹,叫伯父总是没有错的,他心里这样想着,完全忽略了凤箫眼角的抽动。
要知道,凤箫在表面上,被他叫伯父,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关键是,他和他们家老大差不多大的啊,喂!
就这样被人喊伯父了,瞬间感觉自己老了好多,虽然这是事实,但这也是绝对不想承认的事实啊!
“有理,有理。”凤箫用自己良好的态度,不和玉无邪一般见识,“我今儿是带着小儿出来见见世面的,不知道皇子你这是?”
瞧了满眼的酒瓶,凤箫心里不禁有些感概,这一个个的,还真是会喝,但看这酒桌上的空酒壶,就知道,这些酒绝对不会便宜的,全部写的五星女儿红,这能便宜嘛!
他们老大果然很奸商,女儿红都按星级来卖,专门坑这些从来不在意的皇族子弟啊!
玉无邪这边儿刚想说呢,就传来凤无殇小孩子的稚嫩声音,“爹爹,爹爹,赶紧的,我都给你把位置留下来了,不是说等下姐姐和姐夫要来吗?”
“我先过去了,你们兄弟先聊。”
凤箫点了点头,便朝着自己儿子那边儿走去。
姐姐、姐夫?
玉无邪就算是在迟钝,大抵上也知道,今儿他是和三哥三嫂约好的,要来一道儿用膳的,只是他提前被玉无疆拉到这里来而已。
事先他们在哪里定了桌子他并不知道的,但刚才凤无殇的话很明显的,那么,他大哥带他来这里喝酒,真的是偶然,还是必然?
他,是故意在这里,堵着凤月的吗?
天儿见黑的时候,风楼来说是包子忽然间闹肚子闹的厉害,大夫人和二姨娘哪里肯放心的,当下就带着无殇回去看孙子去了,至于凤箫,姜武和薛浩都已经坐好了,便没有回去。
在过了一会子,惊鸿和花想然也带着人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酒楼的人都离开的七七八八,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只上下他们这一桌,和凤箫那一桌。
玉无邪觉得这气氛古怪的厉害,不禁冲着楼下看去,那隐在四周的,可不就是太子府的暗卫,甚至,是不是还有太子府的亲兵?
这一次,玉无疆是来真的,拉着他喝酒的事情是假的,和凤月杠上才是真的吗?
玉无邪正思考着,这件事情姬阴知不知道的时候,就听的楼下的响动,接着就传来凤月一贯有些放荡不羁的浅笑,“为了欢迎我,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太子哥哥也是蛮任性的了!”
她手里还拿着那一日在大殿上使过的折扇,身后是风楼和萧墨,几乎是在一瞬间,玉无邪就已经明白,当日在大殿上的那个嚣张的年轻人,就是他亲爱的三嫂,这世上,这样嚣张的人,除了他三嫂之外,似乎也不会再有其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