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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两手一拍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已经这么黑了,果然应该回去看儿子他们了,出来玩儿真是给耽搁了。
“那个,太子哥哥,我先走了,我们回见。”
凤月挥了挥刚刚从玉无疆那里得来的黄色手绢,她刚一转身,就听见了清脆的响声,那是瓷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紧随着是隐藏在暗中的宝剑出鞘的声音,伴随着寒风,听着还真是别样的清脆响亮。
怎么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
凤月纳闷的转过身去看着玉无疆,这货还真是淡定,那陶瓷脆片已经扎进他的手掌心里去了,他还和没事儿一样,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子的,这淡然的态度可以啊,那红色的血液好像不是他的一样,真的看的醉了!
“太子哥哥,不用玩儿这么大吧,我都把人给撤了。”凤月妖娆的倚在凤箫的身上,顺手将他已经摸在手里的玉箫往腰带里给塞了一截,花想然等人见识,也稍稍往后退了一些,不似刚才一般肃杀。
玉无疆完全是没有认错的自觉的,“一人威胁一次,很公平的。”
果然,自己家变态的亲哥哥,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这态度,够拽啊!
“萧墨!”凤月浅笑着看着玉无邪,他今儿是没听到她下命令是没完了是吧,她心里堵了口气,声音却是高了一些,“明天去帝都皇城,就说这事儿,不管国公府的事儿,只是国公念及兄妹之情罢了,云锦的事情,本座希望西秦不要公私不分。”
萧墨点头应了一声,凤月慢慢转过连来,“太子哥哥,这样你可还满意否?”
她笑靥如花的,笑的十分的甜美,但周围的花想然几个都是浑身一个激灵,他们似乎已经知道,凤月接下来说的话,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尤其玉无邪,已经给玉无疆投去了同情的眼光,凤月小时候,每次整他,都是这么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这肯定没有好事儿啊!
“萧萧,无邪,走着,我们回去吃夜宵去,听说东歌今儿炖了三色圆子。”凤月一手勾着一个的,拉着凤箫和玉无邪,慢慢的走下楼梯,在拐角处,善意的回过头来,“太子哥哥啊,妹妹我好心提醒你,回去找个太医看看。”
“我家所有的陶瓷酒杯都是选料上乘,因为要颜色鲜艳,所以在里面都混合了云鳞粉,这个东西嘛,本来是药用的,但是用来提色也是很好的,只是不能和鲜血相溶,不然剧毒啊,太子哥哥这几日,就不要用内功了吧,小妹我先走了,太子哥哥您好好的赏月吧,我就不打扰了。”
凤月笑眯眯的勾着一老一少的手,美滋滋的下楼,要说有谁敢下毒下的这么光明正大没理由的,还可以这样冠冕堂皇的当好人的,除了凤月,大抵是没有人了。
有凤箫和玉无邪陪着,听风和花想然跟着,其他人都自觉的回去了,玉无邪心里担心着玉无疆身上的毒,在看看凤月,她今儿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
想起临走时,她对玉无疆说的话,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看天色,黑漆漆的一片,果然是高级黑的感觉啊正好适合他们家三嫂啊!
“那个,三嫂,三哥身上那个毒,关于那个云鳞粉……”
玉无邪欲言又止的,却惹得凤箫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信啊,四皇子,我们老大那个理由,眼看着就是编的啊!”
凤月默默的剜了一眼凤箫,这货立马就老实了,冲着凤月撇了撇嘴,玉无邪一听这话,立刻大喜,“那大哥没中毒?”
“四皇子,我的意思是,我家老大的毒是现下的,不是早就放好的。”
凤箫心里为玉无邪的智商默默的划了一个叉,怎么就有这么笨的人呢,他们家老大下毒,还需要时间不成,稍稍不注意的功夫,就已经把剧毒给下下去了,说不定对方喝的水里就漂浮着毒药,但自己却还乐呵乐呵的不知道呢。
这会治病的人,同样会下毒,而且手法快得很,之前在队里的时候,各种暗杀特调的毒药,都是凤月去配置的,也是她亲自去下的,他们当时就愣是没有看出来凤月是怎么下毒的,更何况现在,她那个诡异的身手,更加的矫健了,真的是分分钟看不出来啊!
“三嫂,所以说……”
“所以说什么?”凤月倪了一眼身边儿的玉无邪,他下意识的摇头,似乎再说自己什么都没有说,看的凤月不禁失笑,都这么多年了,这小子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变呢?
“无邪啊,你大哥身上真的是中毒了,不过不是云鳞,是另外一种毒药。”
玉无邪不死心的追问,“什么?”
“是……”凤月故意拖长了音调,拉着玉无邪和凤箫两个人的手,忽然间就是一松,她飞快的跑到王府的门口,一手勾住姬阴的手,冲着他们拌了个鬼脸,“不告诉你,不然就不好玩了!”
玩,这不是玩儿的事情啊!堂堂玉无疆要是出了事儿,还是凤月亲手下的毒,玉无疆的手下可都在暗中看着呢,要是玉无疆真的出了事儿,分分钟将矛头只想摄政王府,这样子的事情,真的不好玩啊!
玉无邪的脑海里,瞬间飘过了无数种可能,但是凤月似乎一点头都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样子,她一边儿认真的把姬阴披风的带子解下来,然后慢慢的打成了一个蝴蝶结,“干爹,包子他们呢?”
“在大厅呢,说是等着你和凤卿回来,一起吃汤圆呢。”
“哦,那我先去了。”凤月笑嘻嘻的看了看姬阴,走了两步,又跑回他的身边儿,小声的告密,“干爹啊,无邪很笨呢,连我下毒都没有看出来呢!”
“嗯,那不是他笨,是你比较聪明。”
姬阴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凤月一听这话,乐呵呵的在他的脸颊亲了亲,才回屋里去找自己的儿子和闺女。
划擦,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三哥你要不要这样!
玉无邪忽然间觉得,他们家三嫂回来之后,他们三哥又变得十分的无耻起来,你听听这话说的,要夸自己娘妻聪明,也不要这样子损他啊,这夫妻两个,现在雨过天晴了,又使劲儿的拿他开涮了是吧!
“我还是去看看我家小子,被让他这个做叔叔的又和包子打起来。”凤箫瞅了一眼正郁闷的玉无邪,眯着眼走了进去。
这娘家人啊,还是不要叨扰他们兄弟谈话的好,有些事情,毕竟他们是外人,不方便插手呢。
“三哥,怎么感觉,凤……凤伯父好像对我们有些疏远呢?”
玉无邪忽然间有些失落落的,虽然五年前的那一批人都回来了,但有时候碰在一起,竟然感觉,他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没有什么可谈的。
“凤卿只是不在管朝堂事了而已。”姬阴上前几步,并不是他们疏远了,只是他们不在愿意过问这些名利纷争的琐事而已。
“走吧,外面风大,今儿府里煮了汤圆,一去进去暖和暖和。”
姬阴浅笑着带着玉无邪往府里走,走了十来步,都是在和玉无邪闲话家常,但他始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三哥,你真的不知道三嫂今天去做了什么了吗?”
玉无邪一直都知道的,凤月就像是他三哥的一个劫一样,不管什么事儿,只要和凤月有关的,只要她说要,姬阴就不会拦着,那么这一次呢?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按照姬阴的势力,今儿酒楼上那么大的动静,他会不知道,还是说,凤月如今的势力,也已经大到了,连姬阴都控制不了的地步了。
如果是前者,还有些说法,如果是后者,会怎么样呢?
他三嫂素来是不大定性的,如今他们之间的感情坚定,但是以后呢,谁会知道,这一切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如此想着,玉无邪的眼里忽然间闪过一抹杀意,并不明晰,但却意味浓烈,失神间,他的手不由一痛,他吃痛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姬阴正看着他,目光很浅,却很幽深,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无邪,我说过吧,动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谁都不例外。”
姬阴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异常的萧瑟寒冷,玉无邪不自主的别过脸去,“三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
“不必再说了。”姬阴挥手打断他,“这样的想法,想都不要想,五年前,你难道没有见识过你三嫂的手段吗,她是念及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深,才放过你,不然你以为,按照她本就凉薄的性子,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三哥?”
玉无邪有些惊讶,不是因为姬阴说话的寒冷,而是因为,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甚至,一点儿情面都不顾的将他拆穿。
“不要再有下次,不然,不用她动手,我自己来。”
“三哥……”
玉无邪还想要再说什么,但姬阴已经面色如常,继续往前走去,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她和大哥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五年前她被大哥打落山崖的事情,我也知道。”
玉无邪的瞳孔在瞬间放大,这件事情,他明明瞒下来了,明明瞒得很好的,三哥是怎么知道的,甚至连凤月,他都成功的瞒骗了过去,怎么会?
“无邪,我不说,只是因为,我清楚,她不想让我知道,不想我担心,她按照她自己想要的方法处理事情,是我不想干涉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做一次就罢了,在我这里,事不过三,你明白了吗?”
姬阴并不回头,最后那个疑问已经被风吹的有些稀薄了,但是那一句“事不过三”却一直在玉无邪的脑海中徘徊。
事不过三,他的好三哥是知道什么了吗,又知道了多少?这一句事不过三,其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最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演技了吗?或者,是低估了他自己的三哥,这个他曾经认为只很了解的男人,为什么在一瞬间,变得这样的陌生?他的警告,让他的身子,瞬间变得很冷很冷。
他失神的朝着大厅看去,凤家一家都在,姬阴一家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