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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起先并不知道凤月进来要干什么,本来听到银铃再一次发生,准备屏住自己的内息,却是看到在房梁最高的地方,有一块玄幻色的令牌装的东西从天而降,悬空漂浮着绕着银铃徐徐下降,他眯起眼睛仔细看才发现,那是极为细巧的天蚕丝勾着玉佩的一角,和帮着银铃的天蚕丝在不同的轨道上,却又勾连在一起,令牌每每一动一点,就会带动周围的铃铛发出声音,极为的灵巧。
“王爷,那是……”皇甫手指着那一方玄黄色的玉佩,瞪大眼睛看着姬阴。
姬阴上前一步,甚为自豪的看着皇甫,“本王早说过,我这义女不愧我这份宠爱,皇甫,本王拿你一两天的光景换着令牌,可是值得?”
皇甫静默着不说看,只静静的看着那个站在药柜一边的凤月,令牌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那速度已经让柔韧的天蚕丝都有些负荷不住,凤月牵着天蚕丝那头的手,应该已经被勒得不轻了,她却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等到令牌接近她的时候,他竟然是看到她的右手一转,将天蚕丝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这是疯了吗?皇甫瞬间瞪大了眼睛,那令牌从高空滑落下来,期间带了多少的力道不言而喻,天蚕丝想来敏感的厉害,这样的力道已经让它的张力扩大到了极致,甚至已经到了可以将她那纤细稚嫩的手腕勒断的地步,她怎么敢在用力。
皇甫只当她是年少无知,虽然这孩子就些让他讨厌,但他还不至于狠心到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废了一只手,他几步上前,就想要阻止凤月,却被姬阴拦了下来。
“王爷?”皇甫不确定的看着姬阴,小丫头不懂,难道王爷也不知道吗?
“皇甫,你真的以为,本王对任何的孩子都会这么宠着吗?”姬阴眯了眯眼,他偏过脸去看着凤月,皇甫只看到姬阴的侧颜,但尽管是这样,他一样看到了姬阴眼中连绵的眷恋,那一脸自豪的样子,都要灼伤他的眼睛。
“本王不讨厌的人,自然有她的长处。”
几乎是在姬阴勾唇的一瞬间,凤月的手已经将那天蚕丝上的令牌取了下来,那手法极快,皇甫在不经意间已经错过了那一瞬间,等他在看凤月的时候,她已经从怀里拿出一根银针,慢慢的将天蚕丝缠绕在那银针上,然后在放回到暗格中,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边之后,她才把暗格的机关重新推上。
这一切都做的这样的有条不紊,光是整理天蚕丝这样的活儿,就够一个经验丰富的江湖人做上一上午,她却只用了这么一点的时间,皇甫怔然,凤月已经朝着姬阴奔来,而姬阴也蹲下身子,张开自己的怀抱准备迎接这个小丫头的到来。
皇甫思索着姬阴的话,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唇角漫过一丝的笑意,慢慢的退到了一边儿,跟惊鸿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推了推惊鸿的胳膊,皇甫一边儿小声说道:“惊鸿,我人都在这里了,这里就留给他们父女两个好了。”
惊鸿看了看皇甫,并不乐意离开,他还没有听主子说说呢,怎么可以下去呢,再说了,这摄政王之前那样的查他主子,虽然后来是摄政王爷把主子救出来的,但他始终不放心,他不能把主子放在这边儿,不能,不能啊!
一看惊鸿这边儿没有响动,皇甫一边拉着他的胳膊,一边冲着凤月笑道:“凤小姐,我跟着你惊鸿哥哥去逛逛这凤倾阁,你们好好聊。”
凤月被姬阴抱在怀里,他正和她说什么,也顾不上惊鸿这边儿,本来皇甫就是她从姬阴这边儿换来的,人家心里估计也有气儿,你不能光赚银子,不考虑人家的感受啊,毕竟这皇甫玉身后有一块鬼医圣手的金子招牌,是一个潜力股,适合长期挖掘,要是第一次,就把人家给得罪了,那以后可怎么合作啊?
凤月含糊的点了点头,惊鸿却上前,还想要说几句,皇甫赶紧把惊鸿架着,一手挽着他的手腕,跟亲兄弟似得,样子很亲密无间,惹得惊鸿很有意见的看着皇甫挽着自己胳膊的手。
要不是碍于凤月的面子,皇甫敢肯定,惊鸿一定会立马把他推开,皇甫也不管,直接贴了过来,拉着惊鸿就往外走,“你看人家父女两个玩得多好啊,我们这些外人凑什么热闹,看着这凤倾阁里头的花不错,我们去看看。”
“喂……你……”
惊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皇甫,这人倒还真是有趣,刚才还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现在反倒是反客为主了,一点都不跟他客气,他当凤倾阁是什么地方,竟然还在江湖第二大杀手组织的大本营里头看风景,他是不是要夸他的胆识过人,还是要夸他这自来熟的天分?
被他推的极为的不舒服,惊鸿的手臂还在往外推,以示自己的不满,但皇甫却是不管,带着他就往前走,他回头瞟了一眼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他们家王爷都没有把凤月当成一个孩子来看,他又怎么会不了解他这份心意呢,只可惜当事人好像都没有发现呢!
“干爹,呐呐,给你牌牌,看月儿是不是棒棒哒!”凤月把四海令搁到姬阴的面前晃了晃,一脸得意的样子,惹得姬阴一阵轻笑,这丫头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真是个很好的性格呢。
“嗯。”把凤月放到地上,姬阴接过她手上的四海令,整个令牌质感温良,是上等的黄玉,晶莹剔透的如同水晶一般的质地,他甚至都可以透过四海令看到自己手掌上的纹理。
令牌的正面刻着大多的曼陀罗花,枝逸旁出、勾连贯通,失去了以往中规中矩的画风,用了写意的手法来篆刻,更加的挥洒自如,四海两个字正是镶嵌在了曼陀罗的花芯当中,美的出尘、飘的潇洒,令牌的背面雕刻着纵横交织的荆棘,让人摸着硌手的厉害,荆棘丛生中,又画着另外的东西,凹凸有致的纹理,让人难以分辨这上面是什么。
“小月儿,四海令是取自同一块黄玉雕刻出来的吗?”姬阴低头看着凤月。
这问题问了等于没有问,凤月看着姬阴那自信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心里有数了,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要知道四海令取自同一块黄玉本来就不难,他自己都上手摸了,就一定感受到了上面的图案并不完整。
“看来,小月儿的师祖当真是很有心思啊,也不怕别人得了一块令牌就去仿制了,单单这黄玉,就是世间罕有的东西,非常人所能仿冒造假的了。”
姬阴婆娑着手里的令牌,四海令因为上面的四海两个字,可以独立开来,却每个都不一样,四枚在一起,拼出一块完整图案来,不怕人造假,敢出钱买下四海令的,大都是有急病的人,更加不会有人贪慕四海令本身的价值,这四海令实在是造的玄妙。
“小月儿,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都舍得给我,这黄玉很贵啊,要是当了,应该可以值不少的银子啊!”姬阴扬了扬手上的四海令,别有深意的看着凤月。
“没什么啊,又不是给别人的,给干爹,我当然舍得啊!”凤月眨巴这眼睛看着他,心里却嘀咕着,这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的道理,姐姐我还是懂得,等到这四海令一出,到了九月凤倾阁在黑市出售梅花令的时候,还怕没有大把的银子进账吗?
“是吗,看来我们小月儿真的是很乖啊,本王知道,乘了你的情,本王自然会还个人情给你。”将四海令收到自己的袖子当中,姬阴低头摸了摸凤月的头发,却是让她心里郁闷,这货是要怎么还人情给她,他不是已经把皇甫给她了吗?
一边咬着自己的食指,凤月一边儿看着姬阴,总感觉这货看起来哪里怪怪的耶,姬阴被她这样子逗得哈哈大笑,遂抱着她大步往外走,“行了,我们回去吧,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先回去吃饭,我今儿可是让厨房备了你爱吃的西芹百合。”
“你怎么知道的?”凤月惊奇的看着姬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盯着他,怎么会这样子呢,姬阴不应该知道的啊,这事儿连萧萧都不知道,这货是怎么知道,怎么知道?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西芹本来就是外来品,传到现代来不过百十年,东辰什么时候这么先进了,她明明就没有看到东辰的菜品上出现过西芹好吗?
跟着姬阴回了府,熙和已经坐在一边等着他们两个了,一见到他们进屋,就立刻迎了上来,“我听管家说小月儿和爷你们分开出去的,没想到你们竟然一起回来了,真是好,倒是不用我等完了这个又等那个了。”
“干娘!”凤月很识时务的叫了声干娘。
“嗯,月儿乖。”从姬阴的手里把凤月抱了下来,熙和把她抱到了椅子上,“来月儿,今儿有西芹百合哦,爷说你喜欢吃,就让人特意到城中的南疆小市去买了过来,拖了你的福,干娘今儿也尝尝鲜,看看这边疆名族吃的菜和我们的有什么的不同。”
南疆小市,凤月原本看到西芹百合的时候,整个人心里都惊悚了,但听熙和这么一说,又明白了一些,那市场是上京非汉族人聚居的一个地方,相当的热闹繁华,里头有很多的东西,都是从边疆偏远的地方运过来的,有时候汉人也会图个新鲜去里面买些东西,但因为语言不通,并不常去。
原来是边疆的名族产物,这么一说,倒是可以理解的,但凤月还是想不通,究竟姬阴是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西芹百合的,她明明没有和这里的任何人说过啊?
凤月捣鼓着筷子,一边闷闷的吃着菜,心里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就好像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被被人窥探了一样,熙和发现她这样子,一边关切的问她,好一会子之后,她才又有说有笑的跟熙和一起吃饭。
姬阴在一边儿看的心里明白着呢,但他并不准备告诉凤月,这是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说漏嘴的,要是她自己知道自己偶尔有说梦话的举动,一定打死都不肯在住在王府了,更何谈和他睡在一起呢,这么好的了解小丫头的机会,怎么可以这么白白的放过呢,这个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