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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了?”凌霜看着自家小姐脸的神色,急忙出声问道。
“十六年前,跟谢紫英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是百里川”蓝翎漂亮的剪水秋眸已经覆了凛凛的寒光,把纸条死死地攥在掌心之
之前,蓝翎已经得到消息,知道谢紫英从跟着她娘进战王府到她娘出事这段时间,除了战王府的下人们和京城里一些铺面的掌柜的,谢紫英还跟一个男人偷偷见过几次面,但蓝翎一直没有查出来这个男人是谁。
前些日子,蓝翎为了查百里川的资料,把百里川的画像传给了四雀,她没有想到朱雀竟然在谢紫英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百里川的画像。
这说明什么?
百里川会幻术擅长使毒,而又跟谢紫英有关系,蓝翎完全可以肯定,当初是他变换成她爹爹的模样伤害她娘亲的
百里川,新仇旧恨,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蓝翎眸覆着嗜血的光芒,心燃着滔天的怒火
“小姐,那谢紫英和百里川倒是是什么关系?如果谢紫英是百里川的女人的话,他应该不会放任她做王爷的侧妃的。”
凌霜很是疑惑,从谢紫英的资料来看,谢紫英和百里川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百里川容貌不俗,谢紫英相貌平平又不是满腹才华,像百里川那样的男人应该不可能看她才是,但若她不是他的女人,他又为何那样帮她?不过话又说回来,若谢紫英是百里川的女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女人挂着别的男人的姓氏而十六年都无动于衷?除非他别有所图。
“能让百里川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谢紫英即使成不了百里川的一个致命的弱点,也会是他一个小的软肋,我们从她身开刀”
“小姐,您打算怎么做?”
“传令下去,让他们做好准备,等过了头七我们即刻去北宁。”
“小姐,没过王爷的三七走,会不会招来别人的议论?”
此时凌霜还不知道燕惊寒没有死,她知道按照东楚的规矩,在王爷三七之前自家小姐是不能出远门的,若是出远门了,会遭人说闲话的。
“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别人爱怎么议论怎么议论吧。”蓝翎从来不在意别人说她什么,更何况她的夫君还好好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头七三七,她要尽快想办法把夫君救出来。
“那我这去通知他们做好出发的准备。”见自家小姐如此说,凌霜也没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快速出了房间。
对于凌霜凌露还朝阳他们,蓝翎并不是不信任他们,只是若是告诉了他们,他们必须跟她一起演戏,人多了演出来的戏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自然不真实情感的流露来的真实,她不能冒险
不管谢紫英这块砝码有多重,总她手什么都没有强得多,再说,她去北宁也可以增加百里川一点紧张感,让他把视线集在她的身,如此一来也可以给清风留有更多的机会,希望他和黑风能尽快找到惊寒。
……
小道,月色下,马车缓缓而行,一副老妇人装扮的女子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这才对一旁老汉模样的男子道“楚云,主子吩咐三天把他弄醒,让他吃点东西,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们是不是把他弄醒?”
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完全与她的容貌不符,显然她脸是易了容的。
“拂晓,你没听到他睡梦还在叫着蓝翎的名字吗?显然主子的药并没有能抹去他的记忆,我担心他若对我们动手的话,我们并不是他的对手。”叫楚云的男子出声,一听声音年龄也不大,二十来岁。
“你还在担心这个?”叫拂晓的女子哧地笑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才道“哦,我忘了告诉你,主子那日把他交给我们的时候已经改变主意了,并没有抹去他的记忆。”
“主子为什么改变主意?主子那日给他吃是什么药?”楚云对拂晓到现在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有些不满,话语更是带了一丝不悦。
“生气了?”拂晓自然听得出来,赶忙伸手搂住楚云的胳膊,讨好道“好了,不要生气了,你没有问,我也没想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是我不好,好不好?”
见楚云的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些,拂晓又赶忙道“我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改变主意,他没有跟我说,我也不敢问,主子给他吃的那粒药是软骨散,会让他浑身无力,你不用担心他会对我们动手了,我们赶紧把他弄醒,给他吃点东西,再让他继续睡是了。”
“那你把他弄醒吧。”楚云把拂晓的手拨开,淡淡地说了一句,快速掀开窗帘,往车厢外扔了一枚信号。
“还生气呢?”拂晓见楚云对她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双手环了楚云的脖颈,撅起了嘴巴。
楚云顿时皱起了眉头,快速把拂晓的手拿开,道“别闹了,赶紧做正事。”
“你亲我一下,我不闹了。”拂晓紧搂着楚云不放,顺势提出了一个要求。
闻言,楚云顿时一沉,“拂晓,你应该知道主子最不喜欢什么,你难道想让他知道?”
“好了,我听你的是了。”拂晓瘪了瘪嘴,快速放开了楚云,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一样的东西在燕惊寒的鼻子下面放了片刻,见燕惊寒的睫毛动了两下,拂晓这才把香囊塞回了怀里。
“翎儿”燕惊寒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黑色的马车顶棚,感受到身下传来的晃动,燕惊寒知道他正躺在马车里。
寒惊寒想坐起来,但却感到浑身无力,他知道他被下了药,而且对他下药的人还是他曾经最敬重的师傅
对,是曾经,他是他曾经最敬重的师傅,但自从那日他在树林里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道把他带走之后,他已经从他最敬重的师傅变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在那日晚他知道他的翎儿是对了,他的师傅是那个一直想要他翎儿性命的幕后之人,他竟然还因为她怀疑他对她恼,燕惊寒后悔得恨不能拍死自己
燕惊寒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如此的有眼无珠,放着一条恶狼在自己的身边害自己的妻子,这是怎样的愚蠢
现如今,他被他掳在这辆马车,他不知道他要带他到哪里去,他想干什么,但他知道他的翎儿一定很着急,很担心他,她找不到他,一定会伤心地哭。
一想到他翎儿晶莹剔透的泪珠,燕惊寒感到他的心都碎了。
燕惊寒恼恨地闭了眼睛,但再恼再恨,都于事无补,只能先想办法脱离他的掌控。
“王爷,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楚云站了起来,把燕惊寒扶着坐在榻,让他后背靠着车厢壁。
“王爷,我们只有这些吃的,你撮合着吃吧。”拂晓把一块烧饼递到了燕惊寒的面前。
燕惊寒并没有接拂晓手的烧饼,而是开口道“把他叫来,我要见他”了软骨散,燕惊寒的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但眸光依然带着锐利之色,这让拂晓心不由地颤了一下,紧接着嘴角却微微勾了勾,传闻寒王爷冷酷无情,果真很有味道,她喜欢
楚云和拂晓当然知道那“他”指的是谁,二人对看了一眼,楚云开口道“王爷,主子让我们带你先过去,他晚两天会到,到时候你自然能见到他了。”
“他让你们带我去哪里?”燕惊寒看着楚云眯了眯眼睛。
“到了,王爷自然知道了,恕我们不能说。”楚云说着从拂晓手接过烧饼递给了燕惊寒又道“王爷,你还是吃一点吧,你不吃饿坏的可是你自己的身子。”
闻言,燕惊寒看了看楚云,慢慢伸出手接过了他手的烧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住了自己的身体,再去想如何脱困。
燕惊寒慢慢地吃着烧饼,心暗暗地思索,从他身体的饥饿程度来看,他至少昏睡了三天,而以这辆马车的速度,昼夜赶路的话,他离京城至少有五百里了,此时是夜里,他见不到阳光,也无法判断马车行驶的方向,进而也无法推测他要带他去哪里。
“水。”一块烧饼吃完,燕惊寒看向马车壁挂着的羊皮水袋,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
“王爷稍等。”拂晓站起来快速取下马车壁的羊皮水袋递给了燕惊寒。
燕惊寒接过,想取下木塞,奈何他连取下木塞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把羊皮水袋递给了楚云。
拂晓在心撇了撇嘴,她很想帮忙的,但他递给了楚云,她又不好抢过来,只能拿眼睛看着。
楚云接过,拿下木塞又把水袋递给了燕惊寒,燕惊寒喝了几口水,把水袋还给了楚云,随后便闭了眼睛。
拂晓一直盯着燕惊寒的眼睛,见燕惊寒闭了眼睛,心顿时一阵失望,她好喜欢看他冰冷的眼神,好喜欢他眼神冰冷的味道,这种冰冷的味道真是太有味道了
拂晓虽然易了容,但她眸的神色楚云却清楚地捕捉到了,楚云的眉头快速皱了一下。
“王爷,你要不要去茅房?”楚云突然看着燕惊寒问了一句。
燕惊寒慢慢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停车。”楚云对着马车外面叫了一声,又对拂晓道“你留在这里,我扶着王爷出去。”
“好。”拂晓自然没有意见,她是一个女人,当然不能去看着男人方便。
随后,楚云扶着燕惊寒慢慢下了马车,燕惊寒抬头看了看天的星星,知道他们现在正往南的方向,燕惊寒的眉头快速皱了一下,往南,岂不是去往南岳和东楚的边关吗?此时南岳兵马蠢蠢欲动,他把他带到南岳的边关去做什么?燕惊寒心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你这样带我出来,不怕被人发现了?”燕惊寒由楚云扶着走到路旁的草丛里,背对着楚云问道。
“在王爷醒来的这段时间,方圆两里内不会有一个闲杂人等,王爷大可以放心好了。”
“你们想得可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