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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蓝翎这么想,但人家蓝金珠可不这么想,她见蓝翎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顿时认为蓝翎是看不起她,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这,蓝金珠心中嫉妒不甘的怒火又迅速地燃烧了起来
她凭什么一生下来就是嫡女?她凭什么能得到太后姑姑的亲自教导?她凭什么能嫁给她心爱的男人?
凭什么?凭什么
蓝金珠袖中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突然想到了她昨天得到的让她兴奋的消息,心中的怒火慢慢地消了下去,一抹幸灾乐祸坐看好戏的块感慢慢地升了起来。
蓝金珠的眸中快速地划过了一丝得意洋洋,加快了脚步,迎上了蓝翎,鲁嬷嬷和丫鬟芬儿跟在身后。
“寒王妃好。”鲁嬷嬷和芬儿给蓝翎行了一礼。
蓝翎看向三人,笑着点了点头,就听见蓝金珠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妹妹这才嫁去王府几日,你这丫头就越发地不懂得规矩了,见了本小姐连行礼都不会了?”
蓝金珠的声音慢慢地拔高了起来,看向秋叶的眼神更是带上了恶狠狠盛气凌人的味道。
一听蓝金珠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秋叶便知道蓝金珠表面上是训斥自己不懂礼数,而实则是想借此事给小姐一个下马威,但秋叶心中却有些疑惑,这蓝金珠难道是脑子坏掉了,忘记了那天被罚跪一事?现在自家小姐可是真正的寒王妃,她故意找小姐麻烦,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但不管怎么说,蓝金珠都算蓝相府的一个主子,她原本是蓝相府的丫头,给她行礼也是应该。
想到这,秋叶便想福身给蓝金珠行礼,但却见自家小姐伸手阻止了她,随即看了自家小姐一眼,退到了一边。
“本王妃的丫头懂不懂规矩,还轮不到蓝相府的一个庶出小姐说吧?”蓝翎嘴角一勾,带着一丝笑意,“再说,姐姐见了本王妃似乎也没有行礼,难道是姐姐那日被罚跪祠堂,跪坏了脑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蓝翎轻飘飘的一句话对蓝金珠来说句句是刀锋,句句戳中了她的要害
蓝金珠一直以来最忌讳别人说她是庶女,她恨死了自己是庶女的这一个身份,她觉得自己若不是庶女,那么被皇上赐婚的一定就是她
本来被父亲罚跪祠堂就是蓝金珠一道让她感到羞辱的伤口,而蓝翎却又在她的这道伤口上撒盐,蓝金珠顿时感到疼痛难忍
“我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恐怕是有人有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蓝金珠咬牙切齿含沙射影,这让蓝翎心中瞬间一凛,这蓝金珠似乎话中有话,她到底想说什么?
“姐姐这是在指桑骂槐故意辱骂本王妃?”蓝翎眸光一沉,看着蓝金珠故意道。
“臣女怎敢?您可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寒王妃,臣女想巴结您还巴结不上呢,怎么敢辱骂您?臣女只是想提醒王妃,虽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但蓝相府怎么说都是王妃的娘家,王妃怎么说还是姓蓝。”蓝金珠放低了姿态,心平气和地的说了一通,心中却有些后怕,她差一点就被这个践人气晕了头,还好,让她挽回了局面。
是出反常必有妖
蓝翎眸光一闪,这蓝金珠明显是想欲盖弥彰,她一定有什么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而且这件事一定还和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
“多谢姐姐提醒,本王妃在王府里自然是时刻谨记,但姐姐在相府里也不要忘记才是。”蓝翎笑靥如花,但话语中却是意味深长。
蓝金珠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有些心虚,不由地开始怀疑蓝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转而一想,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可能知道?
“那是自然,王妃慢走。”蓝金珠不再理会蓝翎,带着鲁嬷嬷芬儿径直往前走去,她不想再跟蓝翎做这些没用的口舌之争,往往有时候祸从口出,蓝金珠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一点差错。
看着蓝金珠明显加快的步伐,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便带着秋叶回了天翎阁。
……
晚宴依然在前厅举行,依然是蓝致绅温娘蓝钰作陪,依然吃得各怀心思虚伪客套,但独独蓝钰心中兴奋不已
晚宴过后,燕惊寒没再刁难蓝翎,径直回了住处,蓝翎则是回了天翎阁。
回了天翎阁,蓝翎洗漱了一番,便把秋叶打发回了她的房间休息,自己合衣躺在chuang上假寐,蓝翎隐隐感觉今晚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炷香的时间后,蓝翎听到她的窗棂轻轻响了一声,眸中寒光一闪,袖中的绣花针已经夹于指尖
“奴婢凌霜见过小姐”
蓝翎凝神静气准备伺机而动,但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蓝翎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从chuang上一跃而下
借着由窗户洒落进房间的月光,蓝翎就见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丫头,一身黑色劲装,直直地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只见这名丫头眉目清秀,但满面冰霜,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甚至带着丝丝凛然肃杀之气
“凌霜?”蓝翎在凌霜的三尺外站定,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名丫头。
“是”话语干净利落,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你是我的人?”蓝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她也听说她的身体本尊可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能有一个如此冷而神秘的丫头做属下?蓝翎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奴婢是奉主子之命在蓝相府暗中保护小姐安危。”
凌霜并没有直接回答蓝翎的问题,但她的话语却让蓝翎知道这凌霜并不是她的人,她只是奉命行事,但她的主子是谁?为何要派她保护她?
“你主子是谁?”蓝翎看着凌霜的眼睛问道。
“请小姐恕罪,不经过主子的允许,奴婢不能把她的姓名告诉任何人。”凌霜不卑不亢,直接拒绝回答。
好有个性的丫头
蓝翎笑了笑,“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的主子是男是女吧?”
“是一名女子”这一次凌霜倒没有隐瞒,答得非常干脆。
一名女子?难道又是她?蓝翎觉得应该就是那名传话给她的女子,除了她,蓝翎找不出第二个人。
“你现在来见我,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蓝翎抬脚来到桌旁坐了下来,从花瓶中抽出一枝玫瑰,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顿时秀眉一皱,她怎么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随即把这枝玫瑰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这朵玫瑰的花蕊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黑色
蓝翎一阵心惊,又从花瓶中拿出几枝,每一枝皆是如此,随即猛然看向凌霜,“你是来告诉我这花有问题?”蓝翎已经猜到了几分。
“正是。”凌霜这才开口道:“这束花在上午被送来之前就被洒上了情香溶成的水,情香的香味和玫瑰的香味很是相似,一般人分辨不出来,只有等到花心在情香作用下坏死,散发出腐蚀的味道,才容易被人察觉。”
“情香是什么?”蓝翎心快速提了起来,一听这名字,不会是春、药吧?
“情香是一种春、药。”说到春、药两个字,凌霜没有一丝难以启齿,说得异常地利索,淡然。
然而,听到意料之中的两个字,蓝翎却再也无法淡定。
蓝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看着凌霜道:“这束花被送来的时候,并不是我一个人闻到,难道她们都中了情香?”
“清香若是没有药引,即使被人吸进了体内,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消散,对人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药引?蓝翎瞬间已经明白了凌霜的意思,“你是说,她们只中了情香不会又事,而且我不但中了清香,而且还中了药引?”
“是。”
“这个药引我是什么时候中的?”蓝翎觉得要死,她也要当一个明白鬼
“在您用晚宴的时候,药引被放在了您的碗里。”
一听,蓝翎秀眉顿时皱了起来,这丫头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她当时怎么不告诉她?还让她中了那个什么药引?
“你既然是你主子派来保护我的,你知道这一切,当时为何不阻止,反而等到我中了这两种东西,才来告诉我?”
听着蓝翎带着丝丝凉意的话语,凌霜依然不卑不亢,“这整件事情,蓝钰的贴身侍卫黄锷都在暗中盯着,奴婢的主子告诫过奴婢,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奴婢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只能在蓝钰到来之前,把这件事告诉小姐,让小姐早做准备。”
混蛋
蓝翎眼中闪过了一道杀气
然而此时,蓝翎知道先要把杀蓝钰的事情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她体内的情香。
“凌霜,这情香有解药吗?为何我没什么感觉?”蓝翎有些奇怪,用完晚宴少说也过去了半个时辰,情香的药性难道还没有发挥?
“中了药引一个时辰之后,情香的药性才能发挥出来,而且这种春、药只有一种解药。”
“什么?”蓝翎的心又提了起来。
“男人。”
蓝翎的心顿时跌倒了谷底,这是天要亡她的节奏呀
“若我不用男人做解药会怎样?”蓝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答案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神志不清,见到谁都会把他扑倒在地。”说到这,凌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副冷漠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蓝翎恼恨地闭上了眼睛,她希望她是浴火、焚身而亡,而不是神志不清,这比死更让她接受不了。
“小姐,您不必难过,您已经和寒王爷成了婚,而且寒王爷就在府里,您就把他当做您的解药即可。”凌霜突然又说了一句,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味道。
蓝翎当然知道可以把燕惊寒当成她的解药,而且她相信燕惊寒也不会拒绝,但问题是她前不久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誓死守住她的底线保住她的清白,但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