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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能全部怪你。”蓝致绅的怒气果然消散了一些,“那丫头一直对他不死心,尽琢磨着这些事,你也是防不慎防。”
意料之中,温娘微微一笑,随即道:“老爷,金珠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以妾身看,金珠已经不小了,不能老依着她,也该给她找一户好人家了。”
蓝致绅当然明白温娘的意思,蓝金珠只是一个庶女,姿色也是平常,她的婚事太后并不插手,但由于蓝金珠一直爱慕燕惊寒,非燕惊寒不嫁,也曾在温娘跟前说过,他们若是逼她的话,她便选择自我了断,为此,蓝金珠的婚事一直没有定下来。
而昨晚,燕惊寒又借着蓝金珠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这让蓝致绅不得不正视蓝金珠的婚事,她若是不能为蓝家做点贡献,那就让她嫁得远远的,至少离燕惊寒远远的。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给她在城外找一户富足的人家,让她做正妻,也不算委屈她。”蓝致绅捋了捋胡须,他知道以蓝金珠庶女的身份,若是找一户大富大贵的人家,只能做妾氏,他蓝致绅可是一国臣相,百官之首,他的女儿怎能给别人做小?而找一户富足的人家,他的女儿就算是下嫁,必定是正妻之位。
“是,妾身一定会为金珠选一户好人家。”温娘柔声地应道。
“对了,你有没有派人去请许太医给钰儿看看?”蓝金珠的事情有了计较,蓝致绅想到了蓝钰。
原来,今日早晨的时候,蓝致绅便得到黄锷的禀报,说蓝钰病了,不能陪燕惊寒蓝翎用膳,蓝致绅信以为真,便让温娘派人去请许太医。
蓝致绅虽然不娇寵着蓝钰,但蓝钰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儿子生病了,做爹爹的还是会记在心里的。
“已经派人去请了。”温娘紧接着又安抚道:“老爷不必挂心钰儿,妾身已经去看了他,他只是染了风寒浑身无力而已,等许太医给他开两副药服下,定然就没事了。”
“那就好,让他以后少去那种地方。”蓝致绅说着站了起来,往房间外走去。
蓝钰喜欢女人,做爹爹的自然也知道,但蓝致绅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有几个不喜欢女人的?只要不纵、欲过度损伤了身子就行。
“是,老爷慢走。”温娘赶忙答应,把蓝致绅送到了门外。
过了一会,温娘快步往蓝钰的院子而去,步伐中带着明显的急切。
进了蓝钰的院子,温娘便见黄锷守在蓝钰的房门外,更是加快了步伐。
“夫人好。”黄锷快步上前,笑着给温娘行了一礼。
温娘点了点头,一双精明的眼睛扫视着黄锷,故意压低了声音,“你跟我说实话,钰儿昨晚干什么去了?”
黄锷心中顿时一惊,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笑着道:“夫人,公子昨晚上早早地就上chuang就寝了,没干什么去呀。”
尽管温娘是蓝钰的母亲,但蓝钰的那些龌龊事,黄锷可不敢说出来,蓝钰早就警告过黄锷,他若是敢对任何人透露一分,他的脑袋不保不说,他的家人也会被他连累。
黄锷和蓝钰本来就是蛇鼠一窝,满脑子也都是龌龊想法,即使蓝钰不威胁他,他也不会告诉别人,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温娘。
“是吗?”温娘明显不信,看向黄锷的目光瞬间也变得犀利了起来,“黄锷,钰儿是我生了,他想干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而害了钰儿,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做贼心虚
黄锷心中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但昨晚之事,他即使被夫人扒了皮也不能说呀,说了,可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夫人,属下说的都是真的。”黄锷咬紧牙关,硬着头皮死不承认。
“好,好……”温娘的话语中带着阴森之极的味道,黄锷的头皮直发麻,这时,蓝钰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娘,你进来。”黄锷顿时松了一口气。
温娘阴阴地看了黄锷一眼,这才快步进了蓝钰的房间,黄锷赶紧把房门合上。
“钰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温娘快步来到蓝钰的chuang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此时,蓝钰只穿了一件白色丝质里衣,外衣披在肩上,倚靠在chuang栏上,领口张开,身形慵懒,一副刚刚纵、欲过后的姿态。
看着蓝钰如此的模样,温娘心中愈发地害怕,她的儿子昨晚上不会真做了那种让世人唾弃的事了吧?
温娘早上得到黄锷禀报的时候心中就隐隐感到不安,但碍于蓝致绅在场,便只能敷衍着派人去请了许太医,而且当时燕惊寒和蓝翎还在府里,温娘只能压了压心中的不安笑脸相陪。
送走了燕惊寒和蓝翎,温娘本想立即来找蓝钰,但因为蓝金珠的事被蓝致绅训斥了一番,耽误了一会功夫。
安抚好了蓝致绅,温娘已经心急如焚,便来到蓝钰院子一探究竟,然而一看到蓝钰的神色,温娘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娘,我只是感到身体有些累,起来晚了,你何须这么大惊小怪?”蓝钰笑着道。
蓝钰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他醒来的时候确实感到身体疲惫不堪,没有一点的力气,像纵、欲后的样子又不像纵、欲后的样子。
蓝钰心中疑惑,又有些郁闷,郁闷的是,他只记得昨天晚上偷偷潜进了蓝翎的房间,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而且连他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的都没有一丝印象。
但身体的无力,特别是那个地方的疲软让蓝钰觉得昨晚他应该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遗憾的是,他想不起来当时的畅快淋漓,难道是因为情香的缘故?
“钰儿”看着自己儿子神游的模样,温娘顿时拔高了声音,不用蓝钰告诉她,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
“娘,你干嘛这么大声音?吓死我了。”蓝钰回过神来,笑着拉着温娘的手,让温娘坐到chuang沿上。
“钰儿,你叫娘说你什么好?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你为何一定要去招惹她?她可是你太后姑姑的人挡你太后姑姑路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温娘狠狠地拍着蓝钰的手,语气中明显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见自己的娘已经这么说了,蓝钰知道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随即勾嘴一笑,肆意风、流,“娘,你就放宽心吧,这件事除了我黄锷和娘知道,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就连她也不知道,你还担心什么?”
“这样最好。”见蓝钰这么说,温娘放心了不少,但还是不忘提醒道:“钰儿,你给我记住,以后不准再去招惹她,就当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让黄锷管好自己的嘴,记住了吗?”
“记住了,娘你放心好了,儿子一定不会再去招惹她,一次就够了。”蓝钰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既然都已经尝过了,就没有必要再去冒第二次的险。
但蓝钰不知道的是,他的“好日子”已经开始了。
……
蓝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自始至终不愿再看自己一眼的燕惊寒,撇了撇嘴,她不就是一时冲动冤枉了他吗?他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再说她以前也骂过他,也没有见他这样过。
再说,吃亏的可是她,她的情香根本不需要他解,她却又是写保证,又是对他投怀送抱,让他占尽了便宜,就算她冤枉了他,他也没吃多少亏呀
小气鬼蓝翎总结了一句。
不过,他生气了不理她就不会以那保证为借口来占她便宜,如此一来的话,她岂不是会很安全?蓝翎转念一想,勾了勾嘴角,心中顿时带上了一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小得意。
燕惊寒眼角的余光把蓝翎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眸光微闪了一下,依然没有出声。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马车到了府门口,燕惊寒下了马车径直去了房,依然没有理会蓝翎的意思,蓝翎则是心情愉悦地回了松竹院。
燕惊寒进了房,坐在案桌后面,便听见流云的声音在房门外想起,“爷,属下有事禀报”
流云昨天夜里就按燕惊寒的命令提前回了王府。
“进来”燕惊寒当然知道此时流云是来向他禀报什么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期待。
流云快速进了房,来到燕惊寒的跟前,把一本经放在了燕惊寒前面的案桌上,同时抱拳道:“爷,属下已经确认过,这本经就是王妃一年前亲笔为太后抄写的,上面的字迹就是王妃的。”
以前燕惊寒虽然没有见过蓝翎,但对蓝翎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也知道蓝翎经常在蓝巧凤的宫中为蓝巧凤抄写佛经,昨夜看了蓝翎写下的保证,燕惊寒萌生了确认蓝翎身份的念头,便让流云连夜去找蓝翎留下字迹的东西。
燕惊寒慢慢地翻开经,见里面的字体极其工整隽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燕惊寒看了片刻,便从怀中拿出蓝翎写的保证,展开,龙飞凤舞肆意飞扬的几行字便现于眼前,字体虽然与经上的有着天差地别,但燕惊寒知道它们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此说来,蓝翎是蓝致绅的女儿是无疑了。
一丝失望突然在心底油然而生,燕惊寒一只手握成拳抵在额头上,沉思不语。
流云看着保证上的内容,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对自家爷的用意也猜到了几分。
“爷,属下觉得只要王妃不做出有损爷的事情,爷大可不必在意王妃的身份。”
“她是蓝巧凤的一颗棋子,蓝巧凤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让她什么都不做。”燕惊寒慢慢地睁开眼睛,凤眸中一片冰寒从蓝巧凤给蓝翎那本上面就可以看出,蓝巧凤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虽说如此,但做不做还不取决于王妃的意愿?”以这几日对蓝翎的了解,流云觉得蓝翎可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女子,蓝巧凤不一定能掌控得了她。
“蓝巧凤既然敢把她放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