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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既如此,不如让我回去带些人来!”
“胡闹,你知道寿王殿下他来做什么?带人?马上去收拾,我们立即出发!”
“是,将军!”
“是,父亲!”
寿王和苏孟瑜一路向北,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风景,苏孟瑜的心情慢慢的雀跃了起来,后来竟然轻轻的哼起了小曲儿,寿王骑在她身边,听着她小声的哼唱,不住的点头,嘴角也向上翘起来。
出使的队伍看上去缓慢,其实紧迫的一路到了北辽的上京。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北辽的萧太后竟然亲自在南城门迎接他们的到来。
寿王惊疑的看了苏孟瑜一眼,只见苏孟瑜静静的看着城门口盛装而立的老妇人,似乎并不怎么吃惊,他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浓了。
萧太后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却也将那保养的极窈窕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不可方物。绝美的脸,并没有老去的迹象,仍然十足的娇艳。一头长发被侍女憟嫣挽起,用象牙雕花的梳子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插上了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白玉流苏,零零响动的声音极为好听。
耳垂上戴着一对祁连山白玉团蝠倒挂珠缀,一荡一荡,在风中微微飘动,衬得脖颈愈发的修长而优雅,纯净的无一丝杂质的琥珀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皓腕上的一对独山透水的碧绿翡翠镯子,使一身的装容更加完美。
苏孟瑜感受着她看向自己的殷切目光,紧紧的握住了缰绳,她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失态,这个老妇人,是自己的亲人,同时也是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她该怎么面对她?这个看上去孤独可怜的老人!
“你你认识萧太后?”寿王压低声音惊叫。
苏孟瑜看着他,启唇无声的说:“外祖母!”
寿王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威严形象,他瞪大眼睛,吃惊的张着嘴,身体不由的晃了晃,差点从马上掉了下去。
苏孟瑜伸手扶住他,低声说:“可是她害死了我的母亲!”
寿王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一直以为他已经非常了解苏孟瑜的一切,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的身份,他颤抖着嘴唇问:“那你身上的毒,也是也是她”
第277章 、力挽狂澜8()
苏孟瑜脸色晦涩不明,但还是轻点了一下头,静静的看着寿王,等待他的表态,她的心里也在担心,不知道对面的这个冷静的人,会如何利用自己的这个身份。这也是她直到此刻才不得不说出这个秘密的原因。
北方的城墙和南方城墙完全不同,苏孟瑜看惯了南方的城墙,总觉得北辽的城墙看上去虽然更加高大厚重,可是却很苍老,就像面前那个盛装等待着她的可怜的老人一样,虽然很强大,但是她真的老了。
寿王终于用尽全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可是他的内心仍在剧烈的翻腾着,他盯视着眼前的老妇人,心里不再把她当成曾经想致自己于死地的敌国太后,她是自己最看重的女人的外祖母,同时也是她的仇人,她是自己此次北征要打败的目标,同时她也是可能为自己最看重的女人解毒的人,他该怎么做呢?冰山王爷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矛盾之中,更令他难过的是,苏孟瑜说会试着相信他,可是事实上她并不是完全的相信。
“萧太后,竟然亲临城门,本王真是受**若惊啊!”寿王下马一揖,客气的说。
萧太后终于回神,收回一直黏在苏孟瑜身上的眼神,看向寿王,她久居高位,早就练就了一套看人的本事,她这才发现,这个敌国的年轻亲王,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除了表面上的客套,竟然藏着深深的矛盾,这个发现让她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按理说,就算这孩子因为当年的事迁怒自己,那他的眼中也应该是愤怒、仇恨、得意这些情绪,为什么会矛盾,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矛盾,难道他此次来还带来了钱太后的消息,说不通啊!
“寿王客气了,你们远道而来,永辽本就是礼仪为上,请随哀家入城吧!”萧太后暂时压下疑惑,客气的回礼。
众人从新上车上马,一路跟着萧太后的车架往宫城而去,苏孟瑜看了寿王一眼,露出疑问的神色,可是寿王仍然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反而是阿丑在旁边轻轻的提醒了一声,他这才抬起头看向苏孟瑜,苏孟瑜冲他使了个眼神,他明白过来,萧太后没有安排他们住去馆驿,而是直接要带他们入宫城里去,这完全不合规矩啊!
他深深的看了苏孟瑜一眼,苏孟瑜向他无奈的摇摇头,他轻哼一声,打马到前面去了,通过太监的传禀,萧太后的车架停了下来。
“萧太后,可否先容本王去馆驿里熟悉整理一下,再入宫城,刚刚萧太后也说这里礼仪为上,本王等一路风尘,这样进宫实在是不懂礼数了!”
其实萧太后自己并没有想那么多,她一直是北辽说一不二的人,今天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见到苏孟瑜,带她进宫,将自己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送给她,再跟她吃一顿饭,最好她能跟自己在宫城里散散步,听她说说自己女儿的往事。她已经太久没有跟人说起自己的女儿了。
第278章 、得见白亦1()
所以听到寿王的请求,她愣了片刻,可是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又不甘心这样放弃:“寿王,说的是,是哀家疏忽了。哀家有个疑问,不知你的亲兵里为何有个女子,而且似乎还是个军官?”
寿王没想到萧太后会如此沉不住气,正考虑该如何回她,跟在他身后的苏孟瑜闻言已经想好了说辞。
“多谢萧太后问起,属下是寿王殿下的亲兵,此次前来上京,一是因为职责所在,二是因为属下的恩师失踪了,属下听说他在上京,所以想来找寻。”
“哦?这有何难,你的恩师叫什么名字?”萧太后没想到苏孟瑜竟是为了找师傅来的,心里一阵高兴,希望自己能帮到她,也好拉近一下彼此的关系。
“多谢太后垂问,家师白亦,来参加贵国拉克申大将军王的纳妾之喜,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去。若太后能帮忙找寻,属下感激不尽!”
“拉克申?”萧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看向一边的总管太监:“拉克申近期可有纳妾,哀家怎么不知道?不是说他的**姬走失,他正遍寻不着,心里难过吗?”
“回禀太后,您说的没错,只是后来拉克申大将军王一直寻不到那**姬,实在太过伤心,所以就决定再纳一美,缓和一下心情。”
萧太后嫌弃的撇了撇嘴:“这些窝阔族人哎那他可有请什么人吗?”
“有的,重要的宾客都收了帖子到大将军王府,上京的百姓若想贺喜,只要在任意一家酒楼门口说一句吉祥话也能入内免费吃酒。”
萧太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还有这回事?你怎么不告诉哀家?”
那太监面露难色,压低了声音说:“拉克申大将军王纳美之喜,并没有上报宫里,说是没有名分之人,不好惊动了您!”
萧太后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手指紧紧捏着帕子:这个拉克申,这分明是公开的收买人心啊!
她冷冷的看着那太监问:“白亦又是怎么回事?他还和南月国的人有交情吗?”
“这个奴才倒没有听说,不过,奴才听说那个那个湛玉公子似乎是来贺喜了,被拉克申大将军王带进府中,再未出现”
“混账东西!”萧太后抬起手狠狠的扇了那太监一巴掌:“这样的事你们也敢瞒着哀家?哀家养你们这些个有头没心的东西做什么?”
“奴才该死!”
车架下的随从见到太后发怒,都纷纷下跪求饶,一时间口称:“奴才该死!”的人就跪满了整条街道。
萧太后见状缓和了怒气,看向寿王说:“这奴才该死,让寿王见笑了,你们先去馆驿安置,稍事休整再进宫不迟。”
“请太后先行!”
寿王和苏孟瑜目送萧太后的车驾一路远去,寿王这才看向苏孟瑜,眼中除了失望更有浓浓的担忧,苏孟瑜当然明白他是为何,可是现下身边人多眼杂,并不是细说的时候,更何况她也还没有想好如何跟他解释隐瞒了跟萧太后的关系的原因,毕竟总不能说自己不敢相信他吧!
第279章 、得见白亦2()
两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凝重,一路沉默着去到馆驿,红泉和阿丑分别帮他们去整理房间,安置行李,苏孟瑜和寿王站在院子的花坛旁,看着零零落落的几株残花。
“秋天来了啊!”苏孟瑜说。
“北方的秋天会来得比较早!”寿王点点头说。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苏孟瑜想了想还是准备解释一下。
“我知道!”寿王打断她说:“只是事关重大,你还不够相信我罢了。”
苏孟瑜听他说的确定,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闭上嘴,认真的看花。
“小鱼,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相信我呢?”寿王突然有些怅然的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孟瑜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
寿王接着说:“有时候,我会有些担心,总觉得等一切都结束了,你和你的家人再也不用面对危险的时候,也许就是我永远失去你的时候,小鱼,会是这样的吗?”
苏孟瑜一直静静的站着,直到阿丑过来请寿王去沐浴,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寿王看了一眼对着花坛发呆的苏孟瑜,叹了口气,快步离开了。
红泉来找苏孟瑜时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沉思,想起多年前苏孟瑜在将军府后院烫伤了手,却独自跪在地上胡言乱语的可怕模样,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