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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拉起跪在地上的落叶,拍拍她的手劝慰她不要再哭了,她懂的!落叶一听哭的更是伤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
“都是……奴婢不好……若是出了事……奴婢……奴婢都不知有何颜面见小姐……呜呜呜……”
“好啦!傻丫头,我都说不怪你了,你要是觉得他有负于你,你就当面找他对峙清楚,若真是如此,也好叫咱们趁早死了心,天下好男儿何其多,不缺他一个。”
落叶一个劲地点头,小姐是对她最好的人,她说的绝对是为了她好。说做就做,落叶第二天就去找了傅安。
虽说昨夜想了许多,甚至是什么语气和神态都想好了,可一见到傅安,落叶的眼睛又红了,很不争气地想到:
“小姐,奴婢有负你的期望,奴婢还是舍不得他啊!”
傅安本来见着了落叶很高兴的,一见落叶突然红了眼,心都疼死了,赶紧上前拉着她的手问道:
“落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还是谁欺负你了。”
看着他满脸的担忧,眼里真情实意的心疼,落叶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泪珠稀里哗啦地往下落,真是急死个人啊!
傅安也不管是不是会突然来人看到,直接拥她入怀,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间,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如此的近,落叶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想着自己前几日那没由来的嫉妒和委屈,觉得甚是可笑,也不好再问那日傅安究竟跟那宫女在说什么,说的那样笑容满面。反倒是傅安搂着她,高兴地跟她说了一件事:
“落叶,我找到了我一个亲人,是我的姑姑,我爷爷最小的一个孩子,她现在在皇后娘娘宫里当差,小时候,我五六岁见过她,那时她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没想到十几年了,我竟然又遇见了她。”
落叶总算知道了那个宫女的身份,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躲在傅安怀里都不敢抬头,但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不用抬头看也知道傅安定也是一脸的高兴,毕竟能在深宫中遇到自己的亲人,是多么有缘的一件事啊!傅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落叶,你能帮我传话给小姐一趟吗?”
“你说,我听着。”
“我知道皇后娘娘很看重小姐,能不能请小姐将我姑姑要过来,她今年快三十了,可还没有出宫嫁人,姑姑受了那么多的苦,我既然遇见了她,就不能让她在苦难下去了。”
“可以啊!你不说我也会跟小姐说的。”
落叶本来很高兴地应着话,突然觉到这样说好想有些偏心了,毕竟苏沫儿才是她主子,这样向着情郎,要是小姐生气了怎么办?但她绝对不会忍心拒绝傅安的。
落叶又与傅安互诉了相思之意,随后依依不舍地回了院落,正好苏沫儿穿戴整齐走出门来,身上背了一个药箱,落叶赶忙上前接过药箱:
“小姐这是要去皇后娘娘的宫中吗?”
“对,你可以先去御药房整理一下药材,差不多午膳时分我就会回来。”
落叶想起了傅安跟她说的事,于是鼓起勇气对苏沫儿道:
“小姐,你能带奴婢一块去吗?”
“怎么,你想见识一下皇后的寝宫是何模样吗?”
“不是的,是这样的……”
落叶一五一十地将傅安对她说的,又对苏沫儿说了一遍,苏沫儿心下有了计较,她对落叶点点头说道:
“你跟我去也好,看看那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若是攀权附势之人,你少来往为妙,傅安那边也提醒一下,要他不管那女子是不可能的。不让他们过分亲近也是好的。”
落叶高兴应是,背着药箱跟着苏沫儿去了皇后寝宫,在凤仪殿外等候片刻,沙公公亲自领着二人进了里面,皇后精神头已经好多了,正坐在那里用点心。
二人跪下齐声给皇后请安,皇后淡笑着让二人起身,苏沫儿谢了恩站起身对皇后道:
“娘娘今日气色不错,请容微臣为娘娘把一把脉。”
其实苏沫儿也不懂什么把脉,只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仙露,不管什么病都可以药到病除,把脉什么的也就是做做样子。
皇后点点头,宫女搬来一张凳子让苏沫儿坐下,落叶从药箱中取出软枕递给她。她手搭在皇后的手腕上,静默一阵子,道:
“皇后娘娘凤体已无大碍,就是气血有所亏损,待微臣开了药方给娘娘调养一番便好。”
“有劳苏药司了,本宫有你在身边,心中很是踏实。”
“多谢娘娘抬爱,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娘娘这几日吃的清淡些,闲时多去御花园走动一下,娘娘不是种了很多花草吗!看看那些自己亲自料理的花花草草,心情也会好些。”
皇后笑着应下了,又与苏沫儿闲聊了起来:
“你初入宫时,说你跟着师父长大,不知你师承何处。”
“回娘娘,家师从小并不愿意透露师门是何处,只知道是一个世承门派,家师是掌门师祖的大弟子,徒孙也只有微臣一个而已。”
“那你岂不是学艺精湛了得。”
“让娘娘笑话了,微臣愚钝,现在也只学会了师父一些皮毛,反倒是师父,不仅能耐了得,而且是经商能手,那京城中最有名的酒楼月烟茗阁便是我师父名下产业。”
“如此了得之人,教出的弟子也不会太差,你还年轻,要学的还很多,不必气馁。”
“多谢娘娘鼓励,微臣定当铭记于心。”
第一百五十九章 傅娥()
苏沫儿与皇后闲聊着,落叶见她一直不开口说傅安的那件事,心下怕她忘了,借着上前倒茶的功夫,对苏沫儿暗示了一番。苏沫儿看了一眼她,心下无奈地叹气,果然女大不中留。只好再次转身对皇后行礼道:
“娘娘,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娘娘开恩。”
“哦!苏司药尽管开口,若是本宫办得到的,定会帮你。”
“一件小事,微臣想跟娘娘要一个宫女,她就在娘娘的凤仪殿里当值。”
“这简单,一个宫女而已,她叫什么?”
“微臣不知道,只知道她是罪臣之女,也就是傅榷大人的女儿。”
“你知道她?本宫还以为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已经不知道傅榷大人的事了。你竟然还知道他的女儿。”
“不瞒皇后娘娘,之前侍奉在微臣身边的傅安大人,是傅阁老的孙儿。虽说陛下登基之时已经为傅家平反,只是傅家已不复昔日辉煌,也是缘分之下,傅安与微臣相遇,成为主仆。”
“所以,是他求你来跟本宫要人的。”
“是的,毕竟有之前的情分在,微臣不好拒绝,这女子是傅安身边唯一可以见面的亲人了,他有几位姐姐也嫁了人,不知去了何处。娘娘仁慈,还望成全他们团圆心愿。”
“这不是什么难事,你找的宫女叫傅娥,在本宫宫里伺候也有十年了,之前想送她出宫嫁个好人家,她却说外头没有了亲人,不愿出宫去。”
“现在既然找到亲眷了,本宫也算了却一件心事,当年,傅阁老还是家父一起吟诗饮酒的好友,如今物是人非,令人唏嘘啊!”
皇后和苏沫儿皆是相视一笑,带着淡淡的惆怅。沙公公得了皇后的命令,下去带了傅娥上殿来。
傅娥低头走进来,走到台阶下跪下磕头行礼,苏沫儿和落叶纷纷打量着她。虽说是个宫女,但周身的气度却从容不迫,带着天生的贵气和书香门第女子的书卷气质。
苏沫儿暗暗点头,不愧是大学者的女儿,即使成为落草的凤凰,也依旧是凤凰。
傅娥抬起头,不敢直视皇后的面容,但她可以看见在一旁站着的苏沫儿和落叶二人,心里有些惊疑,这女子真是好看,比宫里任何的娘娘都好看。
苏沫儿见她眼角看了过来,友好地对她笑了笑,她愣了一下,随后淡笑着回了她一个笑容,然后赶紧低头继续等候皇后的吩咐:
“傅娥,你在本宫身边伺候了十年,一直以来都是忠心又敬业,如今,本宫听闻你找到了你失散的侄儿,很是为你高兴,这位苏司药与你那侄儿交情深厚,特意来跟本宫要回你的。”
“皇后娘娘,奴婢愿意终身伺候娘娘,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傅娥,不要固执,毕竟你的心性不适合这深宫,本宫是知道你的性子的。回去吧!宫外才是你的天地。”
傅娥眼角带泪,抬头一直紧紧地盯着皇后,皇后脸上带着仁慈端庄的笑意,眼里是真诚的光彩,她是真的希望傅娥可以出宫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把她囚禁在这里,实在太可惜了。
傅娥泪水汹涌地溢出,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对皇后磕了三个头,皇后的眼中也湿润了起来,叹息一声,对她一挥手,示意她跟着苏沫儿走吧!
苏沫儿也带着落叶谢恩离开了,一路上,傅娥都是低头不说话,落叶跟她一起走在苏沫儿身后,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直回到了院子,傅娥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对苏沫儿跪下,感激道:
“奴婢多谢大人一番苦心,奴婢定当一生铭记在心。”
“傅姑娘快快请起,你这般大礼,沫儿受不住啊!而且你现在得了皇后娘娘懿旨,不可再自称奴婢了。”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那傅娥在此多谢苏大人。”
“不必多礼,你侄儿傅安与我也算是旧日主仆,如今更是皇上重视的翰林侍书,日后定会前途无量。再则,我并不全是为了与傅安的情分,才出手相助的。”
“苏大人此话何解?”
傅娥有些疑惑地看着苏沫儿发问,苏沫儿笑了笑,拉过站在一旁乖巧的像小媳妇的落叶,对傅娥道:
“这是我的侍女落叶,我与她情同姐妹,情分常人都不能言语。她与傅安两情相悦,也已定下终身,只等傅安上门提亲求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