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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师,大师救命之恩,苏府上下莫不敢忘。”
苏万浩激动地双眼溢满泪花,提起衣摆就要对浅烟行礼,浅烟一把拉住他,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苏将军不可动不动就跪,再说也是我师姐遭的孽,我这么做,好歹偿还一些她犯下的罪过。”
苏万浩点点头,抹去眼角的泪,回身遣散了众人,让大家回去歇着,这么多天的劳心劳力,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了。
只有林墨玉固执地站在那里,他目光坚毅地看着院内紧闭的大门,谁来劝都不理会,犹如一尊石像一般。
苏万浩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了。如果不亲眼看见苏沫儿醒来,林墨玉是不会离开的。
露水沾湿了他的衣摆,他负手站在那里,直挺挺地就像棵挺拔的松柏。浅烟跟他擦肩而过,林墨玉突然叫住了浅烟:
“浅烟大师,可否能与在下谈谈。”
浅烟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林墨玉,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
浅烟转回身来,走到林墨玉跟前,两人眼神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浅烟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想干什么,在她印象里,他只是苏沫儿心仪的一个男子,一个普通的凡人。
“沫儿是明烟大师伤的,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要是知道,我也许就能拦住她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知道原因。”
“因为寒女找到了你,明明有山神和孟馨可以找,她为什么偏偏只找到了你。我想不是她找到你,而是你亲自找到她的吧!明烟大师见过你对不对。”
浅烟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冷眼盯着林墨玉,声音冷冽道:
“你一介凡人,最好不要掺和到这里来,只要沫儿没事就行了,知道太多,对你们都没有好处。”
“我曾发誓要护沫儿一生,可我却接二连三的看着她出事而无能为力。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太没用。”
“后来我想明白了,不是我太弱,而是我离沫儿的世界太遥远,不管是救剑灵还是这一次她被明烟所伤,她接触的世界,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
“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我也无法靠自己的能力在那个世界里保护她,所以,我需要变强,不仅在自己凡界要变强,更要在沫儿接触的那个世界变强。”
“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小小的凡人能做什么,不要说为沫儿报仇了,就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在这里说些漂亮话有什么用。”
“我要修仙,你可愿收我为徒。”
浅烟瞬时愣住了,她原本以为林墨玉是来质问她的,没想到却是要拜师,这跟她意料之中的不一样,一时间,浅烟都不知道如何回应他。
“我不会收你为徒,你我之间没有师徒之缘,五灵派历来收徒都是讲究一个缘字。可你不是。”
“那告诉我,如何才能触碰到那个世界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终归不是你的引路人,你若是真的决心要接触修仙界,还是去翻翻沫儿房中的典籍吧!等你了解了那是个怎样的世界,再来跟我说这件事。”
说完,浅烟一挥衣袖不见了人影,林墨玉站在那里,拳头握得紧紧的,就算不了解那个世界,他也不会改变想法,他怎能让苏沫儿一个人在那个世界里面对一切。
林墨玉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安静地等待着苏沫儿的苏醒,苏沫儿身边只有寒女照顾,林墨玉与寒女有过几面之缘,对于她,林墨玉相比其他人更为熟悉。
寒女从屋内出来,走到林墨玉身旁坐下,林墨玉递了一杯温茶给她,寒女伸手接过,手上冒出一丝白气,瞬时,杯中的温茶变得冰冷。
“抱歉,我不习惯喝热的。”
林墨玉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默默饮下。寒女放下茶杯说道:
“我都听到了,其实你不一定要修仙才能保护沫儿的。”
“不,你不懂!修仙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了解沫儿的途径。别看我们两个两情相悦,可要说到心意相通,我还不如你。”
“虽说沫儿不是有意为之,可每一次她遇到事情,若是我没有发现,她必定不会告诉我,宁愿自己默默承受也不愿对我透露半句。”
“她也许是怕我陷入危险之中,可我情愿为她身陷险境,也不愿眼睁睁看她受伤而什么也做不了。”
“最爱她的人是我,最无用的也是我,哪怕是小竹,也能够帮上她,可我除了看着她在我面前越走越远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我真正了解沫儿所经历的,经历她所经历的,我才有资格说保护她。”
林墨玉握着茶杯,语气里透着无奈与悲凉,不被爱人信任,帮护不了自己重要的人,对他来说是最痛苦的事。
寒女哼了一声,扭头嘴里嘟囔着:
“她就是个假好心的人,以为自己多圣母,从不问别人是不是需要她这么做。”
“呵,虽说你一直因为剑灵的事记恨她,可她一出事,你却是第一个赶到救下她的。”
“我才不是为了她,她要是死了,我不就又要陷入沉睡了。”
寒女倔强的反驳着,脸上满是不自在的神色,知道她口是心非,林墨玉只是一笑了之,只要寒女是真心为苏沫儿好的,她们之间的误会,总会被时光冲淡。
“喂……你是不是真的想要修仙?”
林墨玉点点头,眼神无比的坚定,寒女翻翻白眼,手指指向苏沫儿的琳琅阁,说道:
“那你就按浅烟那家伙说的,先把沫儿房内所有古籍读完一遍,把上界了解通透了再说,你这样傻等沫儿也不会早早醒来,还是找点事做的好。”
林墨玉了然,站起身对寒女深深行了一礼,转身疾步走出院子,恨不得能立即把那些古籍读透了。
寒女好笑地摇摇头,想着苏沫儿该换药了,起身走进了屋内。
第二百一十七章 梦()
苏沫儿依旧陷入昏迷中,但她的意识却迷糊之间来到另一处地方。
她一身白色衣裙,头发散开柔顺地披在肩头,双眼无神地行走在白茫茫的天地间。
好安静,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的景物,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苏沫儿很虚弱,精神和心智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即使走在这么一个寂静的地方,她也依旧呆愣地走下去,不管会走到哪里去。
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喧嚣的吵闹声,世界仿佛一下子从无声变为了有声,她缓缓地抬起头,傻愣地看眼前的场景。
眼前是的场景仿佛是一个办喜宴的地方,人来人往,宾客络绎不绝。到处都是大红色,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没有人看得到她,她就似一缕幽魂游荡在这一片喜庆的场地,她不适应,转身朝内院走去。所有人在前头忙碌,后院显得格外宁静,与外面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刻已是夜幕降临,红色的灯笼为她照明,其实不用灯笼她也知道往哪里走,她感觉到有什么在后院召唤着她。
一个布置喜庆的院落吸引住了她,苏沫儿飘飘忽忽地进入了里面。房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红衣打扮艳丽的女子领着一群同样身穿红衣的侍女走了出来。
她们自顾地与苏沫儿擦肩而过,谁都没看到她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听到她们兴高采烈谈论的话语,苏沫儿大概了解了里面是什么人。
今天这个府上似乎是为了公主大婚的婚礼现场,屋内便是公主与驸马。驸马挑下公主盖头,喜娘与侍女便收拾东西出来,春宵一刻值千金,谁也不会那么不长眼,敢闹公主的洞房。
窗户上映出两道人影,苏沫儿本以为他们会喝合卺酒,行夫妻礼,没想到那两道人影却纠缠在了一起,似是在发生争吵。
刚才那股强烈的感觉就在这屋内召唤着苏沫儿,反正不会有人看到她,她便自行上前推开门进去,没想到一进去,一个花瓶就朝她迎面砸来。
苏沫儿一惊,身子往一边闪去,还没看清是谁“行凶”,眼前就跑过两个人影,两个人手牵手逃命似地逃出院落。
鼻尖传来血腥气息,苏沫儿回头一看,顿时就被震住了,就在放红烛的柜子边,一个身穿华丽喜服的女子倒在地上,身下缓缓蔓延出了一片血色。
苏沫儿跑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了,头上破了一个洞,不是致命伤。
看她的打扮,应该就是新娘子,堂堂一个公主,竟然在新婚夜被人砸破了脑袋。不用说,肯定跟跑出去那两个人脱不开干系。
苏沫儿将公主搬上床安置好,然后也跑出了院子,那道感觉是随着那两个人消失的,苏沫儿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府上的人已经察觉到了公主出事,立即派出家奴追捕那两个人,不用说其中一个定是新郎官。
两个人都是慌不择路地逃跑,没几下就被围追堵截到了一处悬崖边。苏沫儿是在最后赶到的,无数的火把照亮了眼前的一切,苏沫儿奋力地挤到前头去。
一身红色喜服的新郎官将一个娇小的身影护在身后,俊美的脸上满是愤怒和警惕,苏沫儿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他,那股感觉不是他身上的,是他身后那个人的。
高大的驸马将身后的女子隐藏了起来,看不清面容,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上前厉声指责驸马,宣告了他的种种罪名。
他不仅重伤了公主,竟然还在新婚夜公然带着一个女子私奔,这是藐视皇威,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驸马一声冷笑,根本不屑于跟管事理论,他只是静静地保护着后面那个女子,仿若她就是世间最宝贵的一切,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管事脸上布满寒霜,眼底闪过残忍的光,嘴角勾起一道冷冽的冷笑,他一抬手,身后的家奴竟全都举起了弓弩,一群公主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