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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伯母睡在那个房间吗?伯母是这里的主人,为什么不睡在主人房呢?”
提到这个问题,爱岛婶婶的表情立即消沉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你不知道,崇子一直都不想当这里的主人,又或者说,她只想待在这房子的主人身边。”
我听得一头雾水,抓耳思腮地问道:
“爱岛婶婶,您说的话我不太明白,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只见婶婶双手合起放到胸前,眼睛突然发红,像要哭的样子,我看了马上道歉:
“对不起,爱岛婶婶,您还是别说了,不如带我到下面的花园走走吧。”
要不是我及时转换话题,爱岛婶婶就要哭出来了。我一边跟着婶婶下楼,一边想:不用说又是和那个史文业的往事有关,到底他有着什么样的魅力呢?居然能令几个老人家惦记着他这么多年,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和那个名子和样子都和我一摸一样的史文业见面。
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多,小美放学的时间,她把秋叶也带来了,她们俩一看见我就高兴得不得了,双双向我扑过来。我双手抱起小美,在地上转了几个圈,乐道:
“小美,我终于来到日本了,可以和你一起读书,我真的很高兴呀!”
小美笑着点了几下头,声音听来比我更兴奋:
“是呀!你以后要好好读书,一定要和我一起考上大学呀!”
我把小美放下,转头望向秋叶,笑道:
“你这小女孩怎么看来看去还是那么一丁点呢?不过这样很可爱。”
秋叶娇吆道:
“文业君真坏,才刚来到就说人家的坏话。”
我走近秋叶,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小声道:
“生气啦?可我说的是实话哦,秋叶的确是很可爱呀。”
只见秋叶扁起小嘴:
“我才没那么小器呢,文业君和我开玩笑,我觉的很开心哦。”
大家都到齐了,吃饭时间也到了,原来下厨的是纤美婶婶,这样令我想到,纤美婶婶和爱岛婶婶会不会就是这间房子的管家呢。
饭菜全部上齐,伯母坐在餐桌的正中位置,我就坐在小美和秋叶的中间,而星武俊彦则坐在正对着伯母的位置上,爱岛婶婶和纤美婶婶也一起吃饭,就坐在我的对面。一眼看上去,虽然不是什么希珍菜色,但却非常丰富,我从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呢,真是令我眼界大开。
我吃饭仍然是很没礼貌,眼明手快地将筷子往外一送,夹住了一只鲜汁大鲍鱼,高声道:
“光看外表就令人胃口大开了,一定很好吃!”
说完,我一口就将那手掌般大的鲍鱼咬去一半,一边嚼,一边道:
“真的太好吃了,这东西我见得不少,但说到吃的话,最多不过三次。”
我的举止大是失态,但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批评我,纤美婶婶看着我的食相,有点忧伤地道:
“崇子,你看他吃东西的样子,简直和以前的文业君一模一样,这可能是上天对你的补偿。”
我的嘴里有东西,但硬要说话,以致声音怪怪的:
“嗯……伯母,纤美婶婶是这里的管家吗?听起来她好想很了解那个史文业呢。”
伯母叹了口气,微笑着对我道:
“你就连那种多事的性格也十足像他,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当年的事,我就说给你听吧……”
说到这,小美就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怎么了?原来妈妈以前有过一段故事的,听起来好像和文业君有关呢,我也想听!”
“好吧,妈妈一直也没跟你说,你就边吃饭边听吧。”
顿了顿,伯母又道:
“其是纤美婶婶和爱岛婶以前是和我同一个孤儿园出来的孤儿,1948年那年,我们认识了文业君。他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他比我们大三岁,大约和现在的文业君相若。他来到了我们的学校读书,十分关心我们。”
爱岛婶婶忍不住,接着道:
“看看这所大房子,就是当年的文业君留下来的。文业君要帮忙打理这房子,还给她很优厚的待遇,崇子是我们的好姐妹,她要求文业君连我和纤美都一起接纳,文业君一口就答应了。从此之后,我们三人成为了这房子的小管家。”
纤美婶婶接着道:
“文业君虽然是很有钱,但一点有钱人的脾气也没有,从没当我们是他的佣人。我很清楚地记得,他对我们这样说过,‘崇子、纤美、还有爱岛,你们在这里有你们的私人空间,有你们的自由,最重要的是别当我是你们的主人,只要你们在这里生活得快乐就行了’。他是一个多么善良的男孩呀,他就是一股无限的魅力,虽然他离开了,但我们也死心塌地留在这房子做管家。”
就是一点点的往事,弄得大家都没心情再吃饭,伯母首先放下筷子,无精打采地道:
“还是别说下去了,我不想吃饭,你们慢慢吃吧。小美,妈妈今天没心情把故事说下去,不如改天再跟你说吧。”
小美是个乖巧的女孩,她当然不会要妈妈说下去。本来大好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而最难受的就是我,好像有一种挖人家疮疤的感觉。我把话题扯开去:
“啊……我吃饱了。伯母,我想问一下,我何时开始进校读书呢?”
伯母擦干净嘴巴,温柔地道:
“当然越快越好,我今天就和小美去那所学校跟你申请,大概明天你就可以上学了。”
我高兴地直跳起来。
“哇,这么快?那么明天开始我就可以和小美一起读书了。”
第十八章 校内亮相
当天下午,由于我空闲得很,所以跟着小美和伯母一起去那所学校,从这里开车出发,几分种车程就到了。我们走到校长的办公室,伯母叫我和小美在门外等,她独自走了进去。等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一把声音,那大概就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吧,原来是个女人。
“是理事长啊,欢迎!想不到您公务繁忙,也有时间来这所学校呢。”
接着传来了伯母的声音:
“高秋校长您好呀,近来学校不错吧?我很久没来看这里的学生了。”
“学生们都很乖,大家都很努力学习,多亏理事长经常把资金注进学校,使学校可以有充足的师资和教材。”
伯母满意地笑了笑,道:
“那就好,客套的话就别多说了,我这次来是有点事要麻烦高秋校长的。”
“不麻烦!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我马上为理事长办妥。”
“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他刚从中国来,为了能让他第一时间可以学习,我就把他带到这所学校来了,拜托校长您为他办理入校手续,越快越好。”
“只是这么简单的事当然没问题,如果他在的话,请他来签个名就可以了,我会马上给他课本和制服,明天就可以来这里上课了。”
伯母又笑了几声,道:
“谢谢高秋校长给予我方便,他就在外面,请等一下吧。”
听完了她们的对话后,我心情兴奋到了极点,还没等伯母出来,我就向校长室走去。刚好走到门前,伯母就走了出来。
“你们都进来吧,校长同意文业君进校的事了。”
我们一起走进校长室,看到了那个高秋校长。她是个相貌普同,三十来岁的年轻女性。我跟她打招呼道:
“您好,高秋校长,我叫史文业,今后请多多指教。”
高秋校长一听到我叫史文业,立即瞪大了眼,口吃地道:
“史……史文业,你……你就是两个月前,铃美老师所说的那个‘非法入境者’吗?”
要不是她这样说起,我差点忘记了大约两个月前在这所学校里发生过的事,虽然校长没见过我的,但我的名字已经遍布这所学校了。我也只好承认道:
“没错,那个‘非法入境者’就是我,那又怎么样……”
我还没说完,伯母就搭上了,她尴尬地笑道:
“真对不起,这个史文业他是我的亲戚,上次的事那绝对过是误会,校长还是不要提那件事了。”
“真的吗?都是那个铃美老师闹出的祸,差点坏了我校的声誉,我要把她开除掉!”
听到校长说要开除他,我的心简直凉透了。当我想起那天她对我不留余地地驱逐,想起她那种自私,我又很想校长把她留住,因为我要亲自捉弄她一番,于是我便向校长道:
“请校长您高抬贵手吧,不是说过上次的事是场误会吗,铃美老师是无辜的,而且我跟她接触过,觉得她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请您别开除她吧。”
说到这,小美也走了上来为铃美老师求情:
“是呀,铃美老师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她对学生的要求很高,绝对是个好老师,请校长不要开除她。”
看小美那副紧张的样子,看来铃美师在她心中也有着一定的地位。好人做到底,我又添了两句话:
“可能是铃美老师年纪尚轻,不会处理大事情,上次虽有过失,但不罪不至开除呀,我还是想当她的学生。”
高秋校长还没说过半句话,就被我和小美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不停,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望向伯母,伯母向她轻轻地点了两下头,这才把事情决定了,她道:
“好了,我就不开除她,让她继续当老师吧。”
得到好的答复,小美很高兴,两步跳到校长面前,谢道:
“校长真和蔼,谢谢您呀!”
高秋校长看清楚了小美,眼睛一亮,赞道:
“啊……你不是一年级的那个星宫美同学吗?听说你的学习成绩很不错,不但是班里的班长,而且还是学生会的会长呢,怎么你也在这里?”
伯母走上前回答道:
“是呀,她是我的女儿,别看错她,她可是个任性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