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把娇怜的声音齐声道“是”,我慢目看去,竟然她们就是昨晚被欺负的三个女孩。不过因为我没有逐个名字念的原因,她们一起回应我,我可弄不清楚谁是伯母。真有如此巧和合的事吗?到底这真是缘分还是那“时空十三级楼梯”安排的事呢?当时我是这样想。那么我首先给了她们极好的印象,日后我要接触她们也非常容易。既然是日后的事,我也只好暂且放下,继续现时的工作。
我费了足足三十多分钟才把所有的名字念完,上课铃也正式打响。喉咙感到前所未有的沙哑,看来当老师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以前在学校读书时,体育课便是我最喜欢的科目,我不喜欢打篮球和踢足球,但我却极其喜欢锻炼身体,每逢上体育课时我都很珍惜那段时间,总是不断地做各种不同的运动,以增强自己的体魄。
接下来,我使劲地吹了两下银笛,为了能使所有学生都听到我的话声,于是我逼不得已地大声喊道:
“大家听好——现在开始上课!同学们,虽然我是新老师,但为了节省时间,我也不便说其他无关于体育课的事情,希望大家能守纪律,不能随便谈话!”
“是,老师!”
同学们回答我的声音既响亮又整齐,我的神情陡地自豪起来,真的想不到我这种人也有身为人师的这一天,差点就禁不住笑了出来,那股笑劲忍得我几乎连银笛也吹不响。又是几下冲破天空的银笛声,我微微仰头,大声道:
“两手侧平举!每位同学各自散开,我们开始做热身运动!”
我照样画葫芦,把体育老师教我的那套已经做得滚瓜烂熟的热身运动搬了出来,随着一下一下有接拍的银笛声,我自顾自地做起热身运动来。那套热身运动还没做到第二节,场上的学生突然乱哄起来,我陡地一惊,提起身子看个究竟。只见位于操场后面的学生根本不是在做热身运动,而是满头云雾地看着我,轻轻扭动着身体。我前面的那一列学生干脆完全停了下来,满脸异相地望着身旁的同学,由于他们的话声很嘈杂,我一点也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乱吹了数下银笛,大声嚷道:
“大家停下来,先别说话!找个人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样一喊,喉咙疼得开要裂开似地,幸好学生们都乖乖静了下来,我咳嗽了几声,望着面前的学生问道:
“到底怎么了?”
被我问到的学生脸表无奈,直接地道:
“文业老师,请问……那是什么热身运动?我们都没见过,所以不会做。雷助老师教我们那套热身运动不是这样的哦。”
我脑袋电闪地一想,难怪会这样,原来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老师跟我说过,以前有好几套不同的热身运动,后来被评测出对身体不良,在不够十年之内曾经精略过好几次,我所做的那一套动作是近年才更新出来的。一套被更改过数次的热身运动,这个年代的学生哪有可能接触到呢,更何况这里是日本,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前面的数十个学生看到我的怪相,纷纷细语地聊论起来。
我真的不想再撑开口说话,只是用力地挥了两下手臂,示意要他们静下来。我慢慢地走到操场的中心,这样说话不须大费劲,学生也能清楚听到。
“对不起,我忘了和大家说了,我要教大家一套新的热身运动,这套热身运动比以前的效果更好。我知道大家都不会,那么,我把拍子降慢一点,大家慢慢地学,这样好吧!”
“好!”
又是一声齐应,被裹在人海里的我差点连耳朵也给震破了。我走回去,慢慢地吹着银笛,一下一下地把动作操出来,让大家学着做。做完热身运动之后,我又想,操场这么小,但学生却太多了,要是学生们逐个做体能测验的话,那根本不够时间,我看赶到下课也测不到两个班,倒不如叫他们跟着我绕着操场慢跑吧,这样可以暖和一下身体。想罢,我嚷道:
“稍息!各班对齐!向左转,我们绕着操场慢跑五圈,大家一个跟一个,每人拉开一只手臂距离!”
说完,我带头向着操场的左方起跑,所有班级的学生一个接着一个,连成一线,跟在我尾后绕着操场跑起来。看到学生们这么听话,我心里甜滋滋的,正想的入神之时,脚下陡然一滑,我整个人立即向前扑了几步,差点滑倒在地上。我看清楚地面,原来平整水泥地板上结起了一层薄霜,雷助老师昨天傍晚把积雪除去,肯定是晚上结起的。说起来这操场的地板也很平坦,再加上这层薄霜,不滑才怪。
想到这,我马上把速度减慢,因为我想到很多女孩都穿着木屐,天气这么冷,身体的血液循环会变慢,要是滑倒弄伤了手脚的话那可麻烦了,谁知我才刚想到这个问题,两把紧张的女孩声音已然在我身边亮起:
“文业老师,有人滑倒在地上了,您快去看看她吧!”
“崇子……崇子跌伤了脚,肿起一大块了!”
我一听是崇子跌倒了,心里不由得一惊,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的,要是伯母在小时候有什么损伤的话,分分钟会连累到我的那个年代,我可不想当我回去的时候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双腿发劲,像箭似地往后冲了过去。
直至跑到尾后的一个班级里,看到很多学生都围着看,不用说伯母一定在里面,我拨开了一些学生,只见昌吉光岛把伯母楼在怀里,看他神情很是焦急,只顾着自己说话,连我来到了也不知道。
“崇子!你没事吧,你的脚伤的很严重啊!”
其实紧张伯母的何止他一个,只不过我与他的性质不同而已,看他的紧张程度,看来昌吉光岛在我来到之前已经喜欢上伯母了。我轻轻地把伯母扶了过来,半蹲着,让伯母坐在我大腿上,一手提起她受伤的那只脚,看看伤了哪个部位。
经我初步观察之下,伯母左脚的右侧肿起了一大块,又红又涨,想必是扭伤了筋脉,骨头应该没问题,不过那种痛楚足以令一个女孩落得花容失色了。为什么我会那么清楚呢,因为对于经常运动的我来说,那种伤我是经常遇到的,不足为奇,但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伤也绝对非轻的。
刚才的两个女孩又在我身边说起话来,我还是到现在才知道她们原来是纤美婶婶和爱岛婶婶:
“文业老师,现在怎么办?”
“我……我去找雷助老师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爱岛和纤美立即跑了开去。我再回过头来看着伯母那肿起的脚,心也酸起来,伸手来回地柔按着,亲切地问道:
“怎样,疼吗?”
伯母的眼框里已然滚出了豆大的泪珠,她抽泣着道:
“很……很疼,我的脚很疼啊……”
我现在才真正地看清楚伯母的脸,说实话,她脸的轮廓真的和小美一模一样,但比起小美,她却孫色很多,最根本的原因是她太瘦了,而且皮肤也没有小美那么好。可能是她吃不饱睡不足,颧骨明显地突了出来,脸蛋瘦瘦的,两只眼框也稍稍有点凹了下去,令我看了怜心大起,话声中充满了怜痛:
“真可怜,这么冷的天气也要赤露双脚,连……连袜子也没得穿。”
伯母轻唤一声:
“老……老师……”
我注视着她那渗满泪水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雷助老师火速赶了进人群,蹲下身接过伯母受伤的脚,用手指轻轻压了两下,平静地道:
“哦……伤的可不轻啊,还好没伤着骨头,否则的话要治疗一段长时间。”
我神色沉重,低头向雷助老师道歉道:
“雷助老师,是我不好,我授课的第一天就有学生受伤,这全是我的责任。”
雷助老师微微地一笑,忽然用手摸了摸水泥地板,柔声道:
“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没有一早提醒你,其实我也有责任的。刚才我在上课的时候听到你喊口令,真的很有水准。”
说着,雷助老师的手稍微加力,紧贴住伯母的脚,我想他定必在发功了,这下我的心终于能平静下来。片刻过去,雷助老师移开了手,奇迹又出现了,伯母脚上肿涨已消退了大半,只剩下少许的余肿,我身边所有的学生都欢叫起来,最高兴的是昌吉光岛,他猛地拉住雷助老师的手,连声谢道:
“太好了!雷助老师,谢谢您!”
“真是傻小子,你当我是神仙啦,哪有可能立即就治好呢,我只运劲按摩她受伤部位的筋脉,好让血液快速流通。这状况还得去看医生,起码再过两个星期才能痊愈。”
“看医生吗?我……”
没等伯母说完,我便一个劲地把她背起,跟雷助老师提议道:
“雷助老师,我现在带她去看医生,不如这样吧,叫其他学生在操场上自由活动,要不是就叫他们回教室自习。”
“嗯,伤者为重。天气寒冷,我看还是把他们叫回教室好了。快去吧,以后的事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答应了一声,刚想走出去,但被几个人拦住了,第一个是昌吉光岛,纤美和爱岛也堵在一旁。
“老师,让我也跟去吧!”
“文业老师,我和崇子是好姐妹,我想在他身旁照顾她。”
“我们视她如同姐妹,让我们一起去吧。”
我神情无奈,道:
“这个不好,你们要留在学校上课,难道你们信不过我吗?让我这个老师尽尽本分吧。”
我背着伯母,连雪靴也忘了穿,直走出了学校。不稍几步,伯母在后面摇了我几下,话声带有几分害羞:
“老师……我……我……”
“什么事?”
“我……我不去看医生了。”
我怪叫了一声:
“你没听雷助老师说吗?你不去看医生的话,脚就不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