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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得了,用这等料子做这么一大批衣服和鞋子,很贵的哦!”
看见金夫先生那副吃惊的怪样子,我造作地皱住眉头道:
“多少钱也没问题,不过你该不会偷工减料,又或者混上尼绒做衣服啊,还有鞋子……”
我还没说完,金夫先生激动起来。
“喂——难道我会骗你吗?跟你说,我一定会吩咐工人们一针一线地把衣服做好,绝对不会混进品质低下的衣料!”
“哈哈哈!跟你说笑罢了,我绝对相信你。”
“你这小家伙,这种玩笑开不得!高级绵料我有的是,不过一时不能说定价钱,过两天吧,等我去附近的鞋厂知会一下回来后就可以给你报价了。”
我没有作声,只是满意地点头一笑,然后注视着暗淡的灯光,笑容渐渐地没了下去。一位女佣替我换来一杯烫热的绿茶,我利用透出杯外的热气温暖双手。金夫先生仰着头,话声十分正经:
“有钱人我见得多,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有钱人,真是另我大开眼界。我总觉的你对钱没多大的兴趣,是吗?”
我苦笑了一声:
“钱,谁会对钱没兴趣,但生存在这个时代,就算有整座金山也没用。”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话,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啊……你当我没说过吧,很晚了,我想睡觉。”
次日清晨,我被三把清脆的声音叫醒,崇子紧张地道:
“起来啦,文业老师,今天早上您要跟三个班上体育课!”
我朦朦胧胧地道:
“哦……是啊!我差点忘记了,你们别拉我嘛,我自己起来。”
梳洗完毕后,我们一起来到大厅,两位女佣向我们问了个早,为我们准备了丰富的早餐。崇子她们呆呆地看着桌面的食物,以为只是为我准备的。我看着她们可爱的样子,微笑道:
“一起吃吧,你们也有份的。”
“这些早餐……我们也能吃吗?真的很丰富啊!”
“以前在嘉山先生家工作,根本不可能吃到这样的早餐。”
“我……我是在做梦吗?”
三个女孩傻傻地说个不停,我看了看钟,时间也不早了,便催促道:
“你们三个,快吃吧,要不然就要迟到啦!”
吃早餐时,我发现金夫先生不在,便向女佣问道:
“怎么不见金夫先生呢,他还在睡觉吗?”
女佣对我微微一点头,回答道:
“金夫先生比你们早起,吃过早餐就出门了。”
原来金夫先生为了我的事,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这令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回看崇子她们,看到她们正慢悠悠地吃着。我对她们一笑,道:
“多吃点吧,以后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别再大惊小怪了。”
“文业老师您真的很好人,我连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遇到您。”
崇子一时感慨,说出这番话来,而纤美和爱岛两人也双双点头,表示同意。
我吩咐其中一个女佣为崇子她们准备袜子和雪靴,我换去了睡衣,穿回原来的衣服。崇子的脚受了伤,在伤愈之前,由我负责背她回学校。
回到学校,三个班的学生已经整齐地排在操场上。昨晚下过风雪,但操场的地面一点积雪也没有,肯定是雷助老师清除掉的。我点过名,记录了一些缺席学生的名单,和学生们一起做热身运动。由于今天上体育课的人数比较少,操场留下了很大的空间,我解散了学生,让他们自由活动。我独自来到了教学楼旁的一棵光秃秃的树下,轻灵地攀了上去,拨去一根粗大树枝上的雪,懒洋洋地挨在上面偷懒。
一旁的教学楼传来了一位老师响亮的授课声音,不用看我也知道是雷助老师,他正在为学生们教授历史知识。树枝并不能将我隐蔽,坐在二楼窗边的崇子发现了我,向我挥手微笑,坐在崇子旁边的是昌吉光岛,他也随之一笑,然后精神又集中在课堂之上。
体育课完毕之后,我的身份又恢复回一个普通学生,和崇子爱岛、纤美还有昌吉光岛一起上课。在这天里面,我注意到了昌吉光岛,他整天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崇子,因为崇子受了伤,行动不方便,他待在一旁,照顾着崇子,昌吉光岛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真心的,关怀体贴的眼神来。
今天正好我约定了雷助老师,所以给昌吉光岛一个好机会,让他背崇子回金夫先生的家,那傻头傻脑的昌吉光岛开心得不得了,嘴边挂着一丝微笑,背着崇子离开了学校。
我收拾好东西,吩咐纤美和爱岛帮忙带回去,自己一个来到操场。不久,雷助老师拿着课本来到我跟前,他看了看我的脚,脸无表情地道:
“你穿着雪靴跑不快的,换回原来的鞋子吧,我先去一去教员室,你等我一下。”
我点头答应,趁着这段时间换回球鞋。雷助老师很快就回来了,他双手放在背后,掠过了我,边走边道:
“跟我来,我们在学校门口开始吧!”
我连忙跟了上去,一直走出学校大门,雷助老师止住了脚步,但仍然没转过身来,他望着前面白茫茫的雪地,道:
“就让我看你有多大能耐吧!”
雷助老师话音刚落,陡地大喝一声,叫声震耳欲聋。随着他的大叫,一股无形地力量逼压在我身上,而在他身旁四周的积雪纷纷被吹散开去,我的头发也被那股力量吹得往后飞逸。
当雷助的叫声停下来的时候,身形瞬间疾闪,忽左忽右地来回闪动,因为太快的原因,我看上去像是看到了雷助老师会分身术一般,身后连着一串奇影。还没来得及惊讶之际,眼前雷助老师的奇影突然向前方冲了出去,我中断思想,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就在此刻,雷助老师的身上盖着一层无形的劲力,在他所掠过的地方,积雪全部散向两边,露出一条宽约两公尺的路来,可能这是他特意为我准备的路,这样我就不会被厚雪所阻,可以完全发挥出我的实力。
我曾经参加过市内二十间高校联合举行的大型田径比赛,其中我最有信心的是短跑、长跑、跳高和跳远,在这几项比赛里我都拿到第一名,由其是短跑,我创过十秒完成一百公尺的短跑比塞。
想不到无论我如何尽力去追,雷助老师仍然远远地冲在前方,距离好说也有二十多公尺,幸好我的耐力也不是儿戏,就算尽全力去跑,也能耗上一段很长的时间。
我目不斜视,直盯着雷助老师的身影,拼命地跑着,我把空气大口大口地纳入肺里,然后吐出,一套十分有规律的呼吸方法,有助这趟长距离的追逐。不知不觉,我已经跟着雷助老师穿过了十数条小街,横越了几条大马路,雷助老师的举动吓得路人都目瞪口呆,许多途人都停步远眺他那迅疾的身影。渐渐地,我的心拍指数越来越高,心脏正加速供给身体需要的血液量,而呼吸也开始零乱,尽管这样,但我还是挺着一份旺盛的斗志,大脑控制着两条有点发软的腿硬撑着。
直到我奔过了一座被雪盖得白幽幽的小山丘,火旺的斗志已然消落不少,但是我和雷助老师的距离并没拉得太远。我知道雷助老师是故意这样的,如果他要甩掉我的话简直是轻而易举,他显然知道我的体能已到达了极点。
落下山丘之后是一条不太宽的流动小河,河水看上去不算太深,但却没有结冰,河岸上是一大片的树林,其中一部分是竹子。到了这个时候,我甚至连抬起头来的力气也没有,我不敢回想刚才到底跑过了多少路,兴幸的是我没有中途放弃,甚至在这种痛苦的时刻,我还在心中立了誓言:只要前面还有路,我也绝对不会停下来,我要一直跑下去!
我沿着河边跑着,感到路面有点斜落下去,没猜错的话雷助老师正带着我往河的下游跑去。终于我的呼吸变得困难,力不重心,一个不留神,被河岸上的冰块一滑,整个人往前扑了出去。跌在地面时,还被尖突出来的碎冰割破了手脚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不断从深深的伤口涌出,溅落在冰晶透澈的冰块上,显得格外凄悲。
雷助老师发现我倒了下来,他也立即止住了脚步,慢慢地向我走过来。我看着斜阳前的雷助老师,感到十分的不甘心,用力握紧拳头,手上的多处伤口更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接着,我更绷紧了混身的肌肉,硬撑起身子,想继续追下去,谁知我才站起了一半,双目一花,映射入我眼底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终于再次倒在地上。
当我恢复了知觉的时候,那股我所向往的感觉又存现在我体内,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接触这股感觉的时候,是在保健室里,那时候雷助老师在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一刻把这股奇妙的感觉传递给我。我猛地扎醒过来,喘着气道:
“雷助老师……那……那感觉是……”
“你的身体已经没大碍了,刚才真的吓呆了我,你流了很多血,把地面都给染红了。”
我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模糊,我略过了雷助老师,观察身处的地方。原来我正处于一间用木板筑成的木屋里。
这所木屋的面积很少,太约只有九平方公尺上下,有一个用木板钉成的窗户,窗户下摆放着一张木桌和木椅,一盏幽暗晃动的油灯被孤零零地放在桌面上。看完这些后,我的视力已然恢复了正常,我把视先移到雷助老师身上,只见他那慈和的眼神里充满了痛怜。
雷助老师伸手轻轻抚扫着我的头发,小声道:
“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那股顽强的斗志的确令我十分佩服。”
对于雷助老师的那番话,我没作任何表示,挣开沙哑的喉咙道:
“雷助老师,这……这里是您的家吗?”
雷助老师没说话,只是点头回应。我躺在木房内的木床之上,硬梆梆的感觉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