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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终老。”
崇子忍不住伤感起来,道:
“校长真可怜,我们也是因为他才能读到书的。文业君,我们要请最好的医生为校长治病。”
我一握拳,爽快地道:
“对,校长犹如学生们的再生父母,我岂可眼巴巴看着校长病重而不理,你们三个女孩有空就去帮雷助老师照顾校长。”
我转头跟师傅道:
“雷助老师您别担心,我会请医生替校长治病的,这里有些钱,您拿去,就作为照顾校长的日常开支之用吧。”
我知道校长很穷,便拿出一些钱,好让校长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能安渡晚年。师傅感激不尽,紧紧握住我的手,久久不舍得放开,我安慰道:
“没事的,学校得到好心人的接收,校长忙了大半辈子,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
饭后,我们带着季月医生一起来到校长的家。昏黄的灯光之下,躺着一副老躯,校长脸色淡白,枯瘦的脸孔,失去了照顾学生时的活力。他看到我们的到访,露出了一个饱经风霜的残笑,幽幽地道:
“小伙子,小丫头,你们来看望我吗?这房子很久没这么热闹啦。”
听到校长的话,我感慨无限,心中酸意满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前段时间精神还好好的一位老人,现在怎会变得如此惨堪,这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心酸。校长甚至没有睡床,病垮的老躯静静地躺在榻榻米上,盖着一张单薄的棉被,棉被上还有十数个不同大小的补丁。
这种环境根本不能住人,更何况是一个病重的老人,我走到校长身旁,道:
“校长,这里环境实在太差,不如来我家住吧,我的医生会日夜照顾您。”
校长话声幽幽:
“小伙子你不明白,这房子陪伴了我无数个秋冬,我甚至在这房子送走我的老太婆,我不想离开,我要从这里出发找我的老太婆。”
校长口中的“老太婆”应该是他的妻子,校长为人不但长情,而且脾气十分硬朗,连师傅也劝不了他,我想自己也没这个能耐。我没再要求校长来自己的家,只是道:
“那么,不过您不会拒绝我为您买新棉被和其他家用品吧?”
校长带着咳嗽声笑了起来,:
“好吧,小伙子,我明白你的为人,你就是喜欢帮人,如果我不接受的话那我也太不近人情了。”
校长肯接受我的援助,我总算放下心头大石。事不宜迟,我吩咐季月医生立即跟校长诊病。我们围在校长的身边,希望校长感到亲人在他身边的时的幸福,不过校长落泪了,一滴滴凄酸甘苦的泪水,浓缩了校长这些年来的孤单与空虚的心境,即使我们如何关怀校长,也不能代替他亲人的地位,因为他对亲情有一分执着,一分致死不如的执着。
季月医生帮校长诊病完毕,失望地摇了摇头,师傅赶紧问道:
“校长他病得怎样,可以治好吗?”
季月医生道:
“没办法,是一种慢性疾病,可因为校长他的身心太过牢累,加上心灵的创伤,使他患上了不治之症。现在只有用药物拖延发病率。”
大家听了季月医生的话后都显得十分遗憾,师傅终于悲痛地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如果我再努力一点为您打理学校的话,您就不会那样劳神了,都是我的错。”
校长伸手按住了师傅的手,慈蔼地道:
“雷助你怎么这样说话,如果不是你,我一早就撑不住啦,这些年来谢谢你的帮忙。还有你,小伙子,自你请缨做体育老师的那天开始我就打心眼里信任你,我果然没看错人,现在你变得成熟了,还有更漫长更崎岖的路等着你走。为别人贡献,为自己的家乡贡献,这就是人生,你们都听好了吗?”
校长这一句肺腑之言,使所有人包括季月医生都一起流泪,大家都为一个一生为人们贡献的伟大老人而感到惋惜。崇子,爱岛,纤美一起伏在校长身边伤心地哭着,季月医生合起双手,喃喃地为校长祈祷,而师傅则呆看着暗淡灯光,整所房子都充斥着悲哀与凄酸。
第四十九章 来自中国
新学期的第一天,我几乎忘却了时间,在师傅家前的瀑布下静坐修炼,内息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修炼完毕后,我走回岸上穿好衣物。仰望天际,只见天色微明,知道是时候回去了。
回来花了一个多小时。我打开家门,叫了两声,并没听见崇子她们的回应,只是看到饭桌上摆着早餐。我再看看大立钟,刚好七点钟。可能因为学期的第一天的原因,崇子她们特别早回学校,而且听说今天有个特别的校会,由新校长主持。我想就是这个原因,崇子她们急不可待地上学了。
我傻傻地笑了一声,走到饭桌前才发现上面放了一张很小的纸条,上面写着:
「文业君,我们先走一步。今天要交纳学费,就拜托你了”。原来是崇子留给我的,提醒我交学费。」
不知为何,我忽然对新来的校长生出了一丝厌恶的感觉,我想: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还没见过人家,怎能讨厌人家呢?真的很奇怪,我的直觉告诉我,将会有事发生,不过并不很强烈,而且心绪也没多大的起伏,应该不是坏事吧。
我慢慢地享用早餐,然后再到浴室内泡热水澡,让全身毛孔扩张,我从没像现在这般享受过。摆在我脸上的表情十足一个少爷,双手伸展搭在浴池边缘,全身放松,静闭双目。我泡了几乎一个小时的热水澡,懒洋洋地换上校服,步出门口。大约八点三十分,我才来到学校门前。
离远已看到学校内所有学生都集中于操场静听演讲,不过我却听不到校长演讲的声音,只看到学生都静静地站着,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着前方。我知道自己迟到,当然不敢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我先是四顾了一下,找到自己的班,然后压低身子穿窜进学生群里头。一直来到崇子她们身旁才停下。崇子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皱起眉头看着我,轻声埋怨道:
“文业君你搞什么鬼!新学期的第一天就迟到,还像老鼠似地窜来窜去,现在都八点多钟了。”
我厚着脸皮笑着道:
“嘻嘻,对不起,因为崇子你做的早餐太好吃,吃得太多,所以来晚了。”
崇子脸蛋一红,低声吆道:
“何时学会哄我了,人家才不信你的话。”
崇子说不相信我,不过嘴巴已经甜甜地笑了起来。我直立身子,注意到在学生前方演说的人。那人身材高挑,极瘦,对日本日人来说,他的身材已算十分之高大的了。他穿着传统的日本男装和服,那是夏季的服装,使他露着胸膛,真的很难想象他那种瘦弱的人能抵御冬天的寒冷。再说他的表情,十分斯沉寡文静,就连说话也声细绵长,说俗一点那是个具有女性风韵的男性,难怪刚才在学校门外听不到他演讲的声音。
我又留意了他的外貌。他的头发很短,使尖长的脸额更为突出。嘴唇偏厚,颧骨高突,下巴留着唏嘘的须根。双眼虽细长,但眼珠却蕴着一束异样的光彩。
我视线往下移,不禁打了个突,我看到他腰际挂着一把传统样式的日本刀。由于距离的关系,我估计不到那刀有多长。那刀的刀鞘颜色十分奇特,程青绿色,刀的握把也用同一颜色的奇怪的布料缠着,不知道里面的刀刃是否也是同一颜色,如果是的话那可真的是一把特别的日本刀。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日本刀,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也没留意听那男人在说什么。看了一会儿,那男人忽然发现了我,陡地向我投来一股煞势的眼光。可能我身材特别高,所以容易被注意到,又可能是因为那人触觉极之敏锐,察觉到我在注视他。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男人绝对不简单,有可能是个身怀绝技的刀客,难道他就是新校长?
我不敢再看下去,因为那男人的眼光实在令我心寒,锐利无比,像是在观察我,留意我,可能我的外表也给别人一种“不简单”感觉的原因吧。
这一刻十分短暂,他迅速恢复了柔和的面容,其他学生当然察觉不到这发生于我与他之间的小风波。我搔着头,向一旁的崇子问道:
“那演讲的人叫什么名字,他就是新校长吗?”
很明显崇子十分留心地听演讲,一段短时间后,她才转头过来回答我的问题。
“你来迟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不是新校长,他叫渡边阳光,是我们学校随新校长来的训导主任,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个会剑术的人。你看到他腰上挂着那把刀了吗?颜色怪怪的。”
我又搔了搔头,把声音压低,道:
“那人真的不简单,他应该会剑术吧?不是说校长亲自演讲的吗?”
崇子呆了片刻,道:
“训导主任说校长有急事不能来,所以由他负责这次的演讲。”
“哦……原来如此。”
崇子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瞪大眼睛看着我,急道:
“哎呀……文业君,这次糟糕了,今天早上所有学生都到教员室交纳学费了,还剩下我们几个还没交。我在饭桌上留了字条,你没看到吗?”
我轻松地一笑,道:
“当然看到,我现在就去交学费。”
说罢,我又压低身子悄悄地挤出去,在往教员室的途中,我看到纤美和爱岛,她们在另一边,还没发现我。她们的样子有点焦急,可能以为我还没来,看到她们可爱的小脸上摆着焦急的神情,我不禁觉得好笑,便捂住嘴巴,边笑边走。来到教员室门前,轻力敲了两下闭上的木门,随即传来一把清灵的女性声音:
“请进。”
我立时呆住了,虽然那把声音只道出了“请进”,日语有六个音节,但这足以令我沉默起来。我没马上开门,因为我在想,在里面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