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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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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人都有点责备张彭祖,怪他抢了胡先生的风头。

    胡先生倒不介意这些,点头称是。霍成君白了刘病已一眼,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们这些男人总喜欢牺牲女人。刘病已也不知如何应对她,只顾低下头吃菜。

    胡先生道:“细君公主垂下眼帘,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包括朝廷的和亲大计,还有她身不由己的薄命。毡车外,彩旗招展,鼓乐喧天;绣帘内,佳人盛装,双眸含泪。走吧,隔窗一望,‘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

    从长安到乌孙,千山万水,风一程,雨一程,总算挨到了赤谷城。大汉公主来了!乌孙国都万人空巷来观看。国王的毡房,也装饰得花团锦簇,喜气洋洋。

    细君公主礼节性地微笑着,她在路上幻想着老天垂怜,给自己一次机会,希望未曾见面的夫婿英俊一点,即将开始的新婚生活恩爱一点。如果能饱享天伦之乐,也算因祸得福了。

    正胡思乱想呢,帐帘一挑,夫婿就站在面前。姑娘秋波流转,这一看,差点没有把刘细君吓死:这哪是什么夫婿,我姥爷活着都比他年轻!”

    香吟又问道:“这个乌孙王很老了么?”

    胡先生答道:“乌孙王年轻的时侯,也算英雄了得,‘赤手空拳’打下锦绣河山,可是当时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霍成君道:“细君公主正值妙龄,身世真是凄凉!”

    刘病已道:“我们继续听胡先生讲吧。”

    胡先生道:“这个老头子,就是乌孙国至高无上的国王老昆莫猎骄靡。只见他留着雪白的山羊胡,嘴也瘪了。他披红戴绿,正在仆从的簇拥下,眯缝着眼睛,颤颤巍巍地端详从大汉远道而来的新娘。

    嫁他?这真是坑人了!刘细君呆呆地坐在原地,麻木而绝望。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苦日子刚开头儿。为完成大汉皇帝重托,起码还要跨过五道‘险关’。”

    香吟听得正带劲,看这胡先生又停了,连忙催促道:“先生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胡先生讲了半天“口干舌燥”,润了口水才继道:“首先,言语不通。交流,是人类摆脱孤独的首要手段。刘细君的嘴巴在这里沉默了,她哪里听得懂这些嘀哩嘟噜的‘番邦话’呢?

    其次,饮食起居不便。乌孙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骑射游牧,流动性很强,饮食起居自然和中原不同。没有飞檐斗拱、纸窗瓦屋,老老少少都滚在一间帐篷里。吃牛肉,喝羊奶,腥膻刺鼻,哪有应季时蔬,色香味俱全?

    不过,老昆莫猎骄靡也不忍叫新娘子就这么过生活。他一边命人盖房,给细君公主盖宫殿;一边用火来遮掩腥膻的口味。可还是不行,她一见肉盘奶杯,就犯恶心。可是不吃怎么办?细君公主的胃口彻底被摧毁了。

    其三,夫妻感情冷漠。

    老夫少妻不算硬伤,最要紧的是恩爱。偏偏老昆莫猎骄靡已经‘风烛残年’了,根本打不起精神来疼媳妇了。平时彼此见面都极少。你住你的宫室,我住我的帐篷,只逢年过节才碰个头儿。所谓夫妻,不过是挂个虚名而已。刘细君,无非是大汉朝廷一颗钉子,扎扎实实地钉在乌孙的土地上。

    青灯漫挑,月华盈窗,背井离乡的刘细君痛苦地捏起毛笔,她将满腹心事一笔一画,托付给了竹简。她作出了一首《悲愁歌》,又名《黄鹄歌》,诗中写道:‘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这首诗反映了她的心愿,只能在诗歌里,变成鸟儿,飞回家乡。据说,《悲愁歌》刚传到长安,便满城争诵。

    其四,对手在侧。

    匈奴人极为恼火地看着大汉、乌孙联姻,和亲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两个联盟打一个,如果汉朝皇帝的意图得以实现,匈奴必将腹背受敌。单于眼珠儿一转,决定‘掺沙子’。

    中原出美女,草原也有好姑娘,不就是‘和亲’吗?你送我也送。刘细君正微蹙蛾眉,创作她的《悲愁歌》呢,匈奴女子也赶来拜堂了。明摆着,插进一个冤家对头。虽非情敌,却关生死。

第五十三章 汉朝与匈奴大战的序幕(求订阅,推荐,收藏)() 
细君公主哪还顾得上写诗?她是个熟知礼仪、见过世面的奇女子。国事大如天,紧要关头,就得站出来,独当一面。

    双喜临门了!老昆莫猎骄靡已经浑浊的眼球闪耀着亢奋的光芒。他年轻时也是位英雄,身边这俩小妞儿意欲何为,老头儿一清二楚。干脆,谁也不得罪。封汉家公主为“右夫人”,匈奴姑娘为“左夫人”。相安无事比什么都好。

    老昆莫可以和稀泥,刘细君绝不能调以轻心。看得出来,匈奴女子登门就高三分:更年轻,更泼辣,更熟悉弓马骑射。这样的姑娘,在乌孙国天然占优势。如果细君公主仅凭端架子、使性子、争风吃醋,恐怕也休想达到目的。

    细君公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新来的小妹妹,脸上浮现出一丝高贵的笑容。对手在侧,只有牢牢掌握老昆莫才能驾驭时局。她处变不惊,利用屈指可数的见面机会,向老昆莫施加影响力。她背靠大汉这个金主,舍得花钱,上下通吃,谁不待见彬彬有礼的“活财神”呢?刘细君真诚、练达,很快就成了老昆莫最倚重、最宠信的“贤内助”。汉武帝安排的这颗钉子算是回脚了。

    其五,被逼“转嫁”。

    与老昆莫一次的密谈,让刘细君难过的犹如‘五内俱焚’。其实老头儿也是好心,他一声长叹,说:“我眼看要死了,趁着一息尚在,就把你嫁给我的孙子军须靡吧。军须靡早晚是乌孙之主。即使你不愿意,按照风俗,我百年之后,军须靡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你……横竖都一样,你就从了吧。”

    爷爷的老婆嫁给孙子,这叫什么事啊?中原人视为大忌,这么做连禽兽都不如。刘细君气得浑身颤抖,拂袖而去,回屋就向长安呈递奏章。

    汉武帝能说什么?为了和亲大计,还是忍着吧。皇帝的意志,就是公主的命。刘细君不得不低下了倔强的头,在嘈杂的号角声中,“转嫁”给了乌孙国未来的主人军须靡。两年后,老昆莫果然撒手西去,军须靡接管朝堂大权。不久,刘细君产下了一名漂亮的女婴,取名为少夫。大概是产后失调,再加心情苦闷不堪,赢弱幽怨的刘细君终于在下嫁乌孙后的第五年与世长辞,终生未能再回中原故里。”

    香吟、霍成君早哭成泪人,刘病已、张彭祖两人苦劝她们也不听,他们俩个像呆头鹅般“束手无策”,刘病已毕竟聪明,脑子反应快,现在这情况不好处理,还不如来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刘病已叫来小二,准备结账走人。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二却拒绝刘病已付款,他是这么说的,你们这桌的账已经有人结了。刘病已、张彭祖对望一眼,均感到这事有些奇怪。小二对刘病已说,结账的人在楼上的雅座等着你呢。

    这时,香吟、霍成君的好奇心也上来了,鼓动刘病已上楼去看看。

    刘病已、张彭祖正准备上楼之时,小二拦往张彭祖道:“那人只愿见这位公子一人,其他人一律不见。”

    张彭祖执意要上,小二坚决不放,一时之间酒楼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刘病已心里面想道:“要见我的这人,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不过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于是他朝张彭祖作了个眼色,张彭祖才不再和小二纠结,独自在楼下等待。

    小二引导刘病已到了雅座后便自行离开,刘病已推门而入,眼前出现了三个人,他们见到刘病已连忙行礼:“微臣拜见皇帝陛下。”

    刘病已一看,原来这三个人都是认识的。一个是“民族英雄”苏武,另一个是跟他一起出使匈奴的副手,回国后官拜光禄大夫的常惠,另一个是听许平君提过刘解忧的儿子万年。

    刘病已连忙吩咐他们免礼,笑道:“原来你们早就发现我了,还给我扮神秘人!”

    苏武忙道:“皇帝陛下请勿怪罪他们,都是老臣的主意。”

    万年扑通一声又给刘病已跪下了:“皇帝陛下请您救救乌孙吧!”

    刘病已忙扶他起来道:“有话慢慢说。”

    于是苏武便开始解释道:“乌孙王在细君公主死后求娶新公主,于是汉武帝将楚王刘戊的孙女刘解忧,册封为公主出嫁乌孙王军须靡,西域人称其为’解忧公主‘。

    解忧公主与军须靡生活五年期间,感情并不融洽,未能婚生一儿一女,乌孙王军须靡去世,堂弟翁归靡即位,号肥王。收继解忧公主为妻。军须靡与匈奴女子生育一子,名泥靡,军须靡去世时泥靡年少,不能打理国事,军须靡临死前只好把王位交给堂弟翁归靡,并下遗诏:等泥靡长大了,再把王位归还泥靡。据此,翁归靡实属摄政王。“

    刘病已打断他道:’那泥靡现在如何?”

    常惠解释道:“翁归靡在乌孙威望非常高,泥靡现在也只能乖乖听话,”

    刘病已没再做声,苏武继道:“解忧公主再嫁翁归靡后终于在乌孙站稳了脚跟,与肥王共生了三个王子:元贵靡,万年,大乐以及两位公主:弟史和素光,成了名副其实的乌孙国母。此后的数十年间,翁归靡对待解忧公主关怀备至,言听计从。

    随同解忧公主一起远赴乌孙的侍女中,有一位非常出色的女性,就是被称为女外交家的冯嫽(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冯嫽虽然出身低微,但是知书达礼,聪慧而富有见识,尤其能言善辩,沉着稳健,深得解忧喜爱,以姐妹相待。

    冯嫽到乌孙后,嫁给显赫的右将军为妻,又因为才华出众,被乌孙上层乃至西域各国贵族尊称为‘冯夫人’。她不仅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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