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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智计武技均高她不止一筹的刘病已,怎会让她”称心如意“,但见刘病已面对着其中一个敌人,一指重重点正长剑前端,震得北帮堂主向后飞退时,刘病已无视侧攻而来的一剑,硬撞进那敌人怀内,使他骨折倒飞,撞墙跌堕之际,刘病已又闪往另一方,手掌穿过对方剑网,拍在另一敌人面门,那壮汉立时应掌而飞,堕地前早已”一命呜呼“。
包括北帮堂主在内,北帮一方剩下九个人。
刘病已避过四方八面攻来的兵器,后发先至的赶上移往内堂后门的北帮堂主,两手幻出万千掌影,”狂风骤雨“似的朝北帮堂主攻去。
北帮堂主且战且走,没入门后。
两名徒众杀红了眼的狂追过去,岂知“蓬蓬“两声,不知给刘病已用什么手法击飞倒退,落地后气绝身亡。
张彭祖看得头皮发麻,更不知如何是好,剩下四女两男,似乎此时才发觉张彭祖这外人,愕然下往他瞧来。
门后劲气交击之声绝,显示刘病已和北帮堂主的恶斗进行得“如火如荼”。
张彭祖无奈苦笑。北帮一众人等”视死如归“,他再无办法阻止屠杀的发生。
张彭祖赶至后院,战事已告结束,刘病已右手直伸,紧掐北帮堂主的脖子,提得她双脚离地,把她的生命逐分逐分挤出体外,冷冷道:“你们是和谁接头的,若要一个痛快,给我立即说出来。“
追进来的六名男女徒众伏尸处处,死状”千奇百怪“,教人看得心寒。可见刘病已手段的残忍,下手从不留情。
北帮堂主七孔渗血,双目神光渐逝,艰难的道:“首领会为我报仇的!“
下一刻,她凭借内力自断心脉而亡。
第二百八十章 天下大势()
张彭祖呆立在刘病已身后,欲语无言。
刘病已松手,任由北帮堂主颓然堕地,神态回复温和平静,就像完全没有事情发生过,又或者刚才的发威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事般。
这时一人正巧从门外进来,张彭祖忙道:“切勿动手,这是我手下!”
田广明一死,御史大夫空缺出来,按理说应该是丙吉的了,但他坚决不干。于是张安世等人一商量,决定推举大司农魏相。报给霍光和皇上,两边也都同意。从此后,魏相在朝堂上可谓”一帆风顺“,他每每在关键时候,都能站到正确的队伍中,遇到正确的人。魏相能有如此成就,一方面是祖宗积德,另一方面也是靠自己确实有才。
人要想爬的高,四种人是必须要有的:“高人指点,贵人相助,神人保佑,小人监督“。魏相身边就是四种人都有了。那么那个小人是谁呢?
颍川太守赵广汉,他在魏相升任御史大夫不久,就被霍光他们调过来做京兆尹了,这是个好差事,离三公九卿不远,傻子才不乐意来呢。但在丙吉看来,这招算是半步臭棋,如果霍光控制不好,那就算彻底臭了。
为啥呢?赵广汉这人有点问题,他属于那种”墙头草“似的人物,而且是靠”狗咬狗、一嘴毛“起家的。在颍川的时候,有很多地主豪强,赵广汉就鼓励人家相互告密揭发,最后分化瓦解。
虽然他把颍川治理的很好。不过鼓励告密这行径,属于酷吏行当的——这里的酷吏不是现代汉语里面的“残酷”,而是不符合儒家强调的“不过正”、“中庸”思想,而相互告密是最背离这指导思想的,用通俗的话说,赵广汉这人还是有点问题。
当然,丙吉明白霍光是啥意思: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为了更好的控制身后的政治力量不至于失控,需要这样善于搞”狗咬狗、一嘴毛“的专家来把水搅浑。当然,这擅长告密的赵广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用来防住魏相的。因为只有他年纪轻、资历浅,防韩增?他还不够格,一定死得比田延年那虎牌儿还惨。
而且赵广汉立场不坚定,这是最重要的,他投机心太强了。总之丙吉对他不是很满意,但一想到霍光的处境,心里也酸酸的,于是”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糊弄过去了。
丙吉看人还是很准的。赵广汉这人”天生反骨“,不仅背叛了霍光,帮着皇帝陛下整霍家;后来为了权力斗争,去整魏相,还差点把他整死人了。当然这是后话,这里不详谈。
丙吉关心的是,千万别出现许皇后那样的事情了,他第一不想皇帝陛下有事,第二想让霍光善终,他盼着的就是大汉朝廷的和谐。有魏相这样一个为人处事公正,不偏不倚的班子成员,太难得了。
为此,丙吉很明白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皇后驾崩,国母皇娘的位子不能空着,这媒人必须他去做……
时间过得真快,摇啊摇,转眼就摇到外婆桥。就在丙吉打算做媒的那年冬天,天下大势便用一种无可替代的意志自行运转开来。首先提到的,是一件大喜事,那就是匈奴在这年春夏之交的汉匈大战后,再次遭遇了毁灭性打击,这也是天意。
起因还是那七十万头牛羊马匹。匈奴单于不甘心失败,结果趁着冬天去进攻乌孙打算报仇,你看匈奴选的这个时候就知道要倒霉,秋天是草丰马肥,冬天是马瘦毛长,结果刚开始还真行,打赢了,抢回不少物资,结果匈奴单于退兵时遇到了暴风雪,出征的大军“猝不及防”,就这么被困在了风雪中,结果周围这群国家们看准了机会,乌桓揍他东边,乌孙揍他西边,丁令揍他北边,三家谁也没打招呼,就这么“心有灵犀”一通疯抢。
汉朝的赵充国得到消息,心说这下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次要补上回的遗憾,派了几千人马分三路进攻,结果杀了好几千匈奴。到最后一统计,匈奴这下惨了,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一半以上的军马,这其中还被人家抢了几万匹。
这大概是个啥概念呢?从军事力量的对比上可以简单分析下:匈奴是全民皆兵的体制,打仗时候叫骑兵,平常叫老百姓。一个兵有三匹马,一匹马驼东西,反正也没啥好家当;一匹马是平常放羊时候骑的;还有一匹最好的马只有作战时候才舍得骑,结果这次一下就损失了几万匹,人口也从二十万往下锐减。关键是马的问题,这不好办啊,匈奴就靠着马多来“耀武扬威”呢,如今全国上下仅剩不到十万,还是老弱病残,
而这时候大汉有多少军马呢?六十万。这只是精壮的战马,算上老弱病残,首尾相连能排上匈奴国土两圈。这个数量几乎是高祖皇帝时候全国登记数目的好几倍。由此可见这仗是没法打了,巨人对侏儒。
于是匈奴单于彻底服了,他派使者来大汉说,敬爱的皇帝陛下,你咋还不派公主给我们和亲呢?要是公主没有,宫女儿也行啊,不当你外甥我都快活不起了。刘病已听后当然高兴,不过按照礼法,他自己得先续弦,然后才能有女儿——甭管是不是亲生的吧。何况蛮子都要娶老婆了,何况堂堂大汉皇帝陛下?
结果,丙吉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那天朝臣宴会,他直接穿了一身红,头上戴了朵大红花。张安世一看就乐了,他说:“我说丙大夫,你是药吃多了还是忘吃药了?”
丙吉也不理他,直接跟皇帝陛下磕头:“陛下,臣是要做媒的,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的小女儿成君,心灵手巧模样好,我觉得陛下应该三媒六聘、娶她回宫!”
张安世一听这话也乐了,赶紧在一旁拍巴掌,但他拍着拍着就没劲了。
因为皇帝陛下脸色非常不好看:“皇后刚死没多久,我没这心情。”
刘病已回答得倒也干脆。不过这不是理由。许平君死了小一年了,根本难不倒丙吉。
第二百八十一章 古今之通礼()
丙吉是这么回答的:“回皇帝陛下话,皇后丧期,以日易月,守丧二十七天顶多了,如今两百七十天有余,于礼不合啊!”
遍观中国二千多年封建王朝,皇后丧期最多的是明太祖朱元璋的老婆马氏,二十七天;汉朝时候比这还短呢。
为了说清皇帝的守葬期这件事,作者在这里花些笔墨说明一下。
最初的居丧是指从死亡到安葬的一段时间内,死者家人和亲属在饮食起居等方面表现出的异于平时的行为,这种行为是为了表达生者心情之哀痛,又因人、因时、因地、因民族而各异,并无统一的标准。
孔子在《仪礼。丧服》中所提出的子为父母、妻为夫、臣为君的三年丧期(实际为27个月)。其后直至汉初汇集成的《礼记》一书,又对三年丧期内的守丧行为在形体、声音、言语、饮食、衣服、居处等方面提出了具体的标准,如丧期内不得婚嫁,不得娱乐,不得洗澡,不得饮酒食肉,夫妻不能同房,必须居住在简陋的草棚中,有官职者必须解官居丧,等等。
这些理论在未得到统治者首肯之前,还不能落实为强制性的规范。因此整个春秋战国至秦及汉初,除了孔子弟子曾为孔子守丧三年外,并无一例守满三年者。即便是孝子,例如:刺客聂政据传是个孝子,他为其母守丧,也都是安葬后即结束居丧,时间一般为3个月或百日,称为“既葬除服”。
秦始皇曾以法令的形式首先在国丧中强制人民实行居丧制度。规定臣与百姓一律为天子服丧三年。
汉高祖草创江山,因“汉承秦制”,所以下令“率天下为天子修服三年”。但实行不久,汉文帝便意识到“其制不可久行”,在遗诏中改变了这一制度,要求“出临三日,皆释服”;既葬,“服大红(功)十五日,小红(功)十四日,纤七日,释服”。在这里,儒家的三年之丧制度被“以日易月”,变成36天,并垂为定制。儒家原来服丧三年的主张,到此时被汉文帝的一纸遗诏修正了。
后来东汉安帝邓太后临朝执政时,颁下诏令:”长吏以下,不以亲行服者,不得典城(指主掌诉讼案件。)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