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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唯一希望,就是真气耗尽后,忽然“死而复生”,再次“入世为人”,充盈生机,贯满精气。否则他将肯定被分尸,斩开来变作几截的尸身,能否自动重新组合,惟老天爷清楚。
弹天的火屑如雨般洒下来,好景不常,下完火雨后,他势告暴露行藏。
前方破风声此起彼落,敌人失去他的位置,来回搜索。
方墙头吆喝频起,守这边墙头的十多个战士,正聚精会神,监察浓烟滚滚的营地,没想过刘病已胆子这么大,竟躲到无处可藏身的寨墙脚。北寨墙高只丈二,这是合理的,木虽是从无定河外的山区伐得,但这一带没有高大的树木,能筑起丈一一高的寨墙,非常难得。
刘病已两腿发软,站立不稳,挨着寨墙滑坐地。
心呼完蛋的时侯,变化却“突如其来”。
首先脑袋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到这里来干甚么,然后全身似化作无数往腾升的小微粒、下一刻,一股莫以名之的力量,从无到有,在神魂至深处滋生、扩展,忽然间,体内真气澎湃,令他感到宣泄的必要。
吆喝声在头顶响起来,接着弓弦张动,两枝劲箭从方疾射而下。
前方喊喝连声,捜索他的高手被墙头发现刘病已的守卫惊动,全往这边赶来。
刘病已看也不看,举手接着两箭,没停顿的反手回掷,目标不是射箭的两个箭手,而是两箭手旁正张弓射箭的同伙。
惨呼声起,箭尚未离弦,两人面门中箭,往后仰跌,命毙墙头。
另外从左右方射来的箭,射在空处,刘病已早贴着寨墙朝升去,探手抓着两把疾劈而下的马刀,收为己有后,翻墙头。
寨墙往东、西延展,二、三丈外已没入烟雾里,若如贯通人间和幽冥的秘径。
刘病已敢肯定,这边发生的事,除附近守墙的战士和搜杀他的高手等当局者外,其他全为不知情的局外人。
形势变得有利。
当然!
至为关键的,是他恢复元气。
两刀闪电劈出,刀刀贯满真气,以攻代守。
抢来的十多个狼军,不是给削断枪、矛等长兵器,就是血肉横飞的东抛西掷,其中两人更坠往墙外去。
刘病已一个旋转,来到宽只五尺的墙头中央,右手刀脱手掷出,从寨墙下赶来的高手,刚现出半身,眼看登墙头的剎那,马刀贯胸而入,撞力改变了他的势子,连刀带尸的往后抛坠。
刘病已心忖遇老子是你的不幸。
要杀刚给他宰掉的高手,于正常情况下,不是两招三式可以解决,可是利用墙头特殊的环境,不费吹灰之力便收拾了,可见这道“墙头活路”,对他可起的效用。
转瞬间,刘病已沿墙头朝东推进三十多步,起步之初,确挡者披靡,刀法开展下,拦截者纷纷饮恨,十多息间撂倒对方二十多人。可是!当赶来的高手不住加入,墙卫又前仆后继、奋不顾身的从两边墙头赶来,刘病已不但多处受创,体力更飞快消耗,如未能改变情况,该不可能多支持半刻钟,惨被打回原形。
东寨门外车轮磨地、马蹄、战鼓的声音,已像在耳边响着,攻寨战迫在眉睫之前,刘病已“无缝接合”的壮举,急不容缓。
刘病已旋飞一匝,马刀撗扫,逼开四周敌人,忽然后背朝东南方倾斜,又于兵刀再攻来前,斜射而,离开墙头,没入密布空的烟雾去。
虽有人跳墙追去,但谁都晓得再一次失去敌人的方位。
刘病已施尽解数,为的就是抢到墙头先前的位置,令他可以凭看家本领弹射,凌空抵达接近东寨门最有利的位置。
成败系于以快制慢,在守寨军猝不及防下,开寨门迎接张安世的攻寨军,且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错过就是米已成炊。
刘病已的目标,是位于东寨门左方四座箭楼里,从大门数过来的第二座,从那里到东寨门,只须另一次弹射。
刘病已一个翻腾,从头下脚变为脚着地,尚未触及台顶左右脚急撑,箭台的四个箭手惊见有敌从迷漫的天空降临,已来不及反应。
两人给他撑得抛下箭楼,另两人在刀光打闪里,溅血倒地。
刘病已取得立足点,再施弹射,越过二十五丈的距离,落往东寨门前。
一看下,大叫谢天谢地。
“无缝接合”,终抵是成是败的关头。
不容有失下,刘病已今次的弹射,花过心思,先撞往东寨门旁的寨墙,双手探出,按在近墙头的位置,掌心生出吸附的劲力,然后贴寨壁,再往下滑去,无声无息。
若平时这么做,肯定如石激水,惹起强烈反应,立陷重围,然而此刻却是非常时期。
西寨此时愈烧愈烈,火势蔓延,大量的浓烟,随风飘至,吞噬了整个东寨,处处烟雾。东寨着火的营地,本已是强弩之末,可是刘病已以内功的庞大能量,不惜耗尽的震破烈烧着的营账,火屑飞溅,波及十多座未起火的营账,此刻熊熊烧起来,产生浓厚的黑烟,被风送往这边来,令寨门一带尽陷迷雾之中,视野模糊。
在这样的情况下,刘病已估计在墙头主持大局的主将,任他如何英明神武,仍难观顾大局,清楚最新的发展,做出有效的应对。
第四百四十五章 生死一发()
此时寨外喊杀连天,战鼓如雷,桥车给推进壕堑的声音此起彼继,听音察位,应是开始填离寨门十多丈远的外壕坑,照距离计算,仍有一道壕堑。
墙寨门墙头的狼军,注意力全集中往寨外去,弓弦声密集响起,箭矢嗤嗤,飞蝗似的投往攻寨的大汉军队。
两边箭楼的人,无暇顾及寨内的情况,全神御外敌。
寨内的狼军,撤离寨墙,于离寨门二百多步外,结成骑阵,显然指挥的狼将,并不认为可守得住门关,晓得被破门而入,已成定局,索性任敌人攻进来,再凭狼军天下无双的马战,杀对方一个“落花流水“,将攻进来的汉军反逼出去,再出寨厮杀。
结阵的狼军,人数虽只得二千骑,可是即使在此恶劣的情况下,仍能凝起强大的气势,整而不乱,没一个人有丝毫畏怯情状。
狼军长年东征西讨,在中土境内的大小战役,从来都是以少胜众,压根儿不放汉军在眼内,当然绝不怕与汉军正面交锋,还恨不得有此机会。
刘病已从寨墙滑下,双脚触地,没惹起半个敌人的注意。
不过,好时光绝不会持久,待北寨墙追杀刘病已的高手知机赶来,又或对方主将发觉那座箭楼空无人影时,就是祸来的一刻。
东寨门宽二丈、高九尺,用的是最坚固的木料,以三根粗木柱横架大门为门闩。、中、下,最的木闩离地六尺,下门闩二尺,中门闩在、下门闩正中处。
虽说现时烟雾漫空,可是一二千个人,人人”全神贯注“的瞧着这一边,刘病已闪往门前,还要除去门闩,绝难瞒过敌人。
狼军马快,察觉有异,二百步的距离,眨眼可达。刘病已自问不论动作如何迅捷,顶多可除去一道至两道门关,便要被分尸,仍是功亏一篑。
此时形势紧急至极,在不容他多想,他先朝后仰跌,背着地后往右滚去,来到东寨门前。
果然喊叫声从骑阵处传来,蹄声骤起,以百计的敌骑排阵而出,持矛提抢的朝他冲刺过来。
成功失败,还看此刻。
往他冲来的敌人,前排者开始取弓搭箭。
刘病已反手按地,借力移前,至脚抵寨门底,两脚全力挑,硬将重达二百斤、长两尺的“下门闩”,从托架勾脱,然后用力以脚托起,在滚落腿子去前,凭腰力弹起下半身,手肩为支架,勾着木闩全力往后方抛掷。
长木柱应脚后抛,越过仍仰躺着的刘病已方,“呼”的一声朝冲至离他不到十丈的敌骑飞去。
贯足内劲的长木柱横着去,迅疾如风,先落往离刘病已二十多步处,毫无休止之意,变成活的怪物般,弹跳不休迎往敌骑。
此时前排敌骑离长木闩投掷处只二十多步,哪留得住势头,尚未射出一箭,长门闩作连续弹跳的第三次弹掷,迎头照面的往他们横撞而来,”势不可挡“。
此时刘病已从地借腰力起立,托起“中门闩”,令其脱离门架,使个手法,长二丈的横闩奇迹似的旋转着朝右方飞去,对付的是从北寨墙追来的高手。
马嘶人叫。
骑阵的情况,让人不忍目睹。
木闩轰得战马倒翻,左倾右跌,骑士坠马,影响范围之大,是刘病已没想过的。
际此战争”如火如荼“进行的一刻,再容不下妇人之仁,刘病已既没有留手,也不可能留手,务求杀伤最多的敌人、敌马。
七、八排逾二百骑直接、间接的遭波及,本气势强凝的骑队立即”溃不成军“,后方的人马撞前方倾跌的敌骑,给卷进错乱中去,惹得在乱势外的战马“惊惶失措”,不受控制。
乱势涟漪般扩展,雄师变为乱师。
檑木的威力确不可低估,特别是贯满能量的“活檑木”,杀伤力等于朝某一范围,连掷百多颗投石。
刘病已此时双手抓着最方的横闩,举离门架。
三枝横闩里,以此最细最轻,重不过一百三十斤。
东北方惨叫声传来,至少两人给旋动的门闩扫中,也难怪对方,表面看刘病已是随手旋出,事实暗含章法,觑准奔在前方数人的速度、方向和势子,有的放木,击不中才是奇怪。
横闩来到手中。
十多枝劲箭、六、七枝长矛,瞄准他射来投至。
从唯一空档逸出来的数十敌骑,由西方杀至,”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立即和刘病已隔远“打招呼”。
头顶墙头的敌人,正忙于应付攻寨的汉军,又以为寨内的己方人马,力足以收拾刘病已有余,到发觉情况出人意表,已失去地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