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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此人实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可躲过刘病已的灵应。
拓跋无量。
刚才得许延寿提醒,刘病已已猜到来追者,极大可能拓跋无量乃其中之一。
一理通,百理明。
当日在后套窃听壶衍鞮和拓跋无量、鸟妖交谈时,拓跋无量提醒壶衍鞮这个匈奴之主,须提防刘病已。壶衍鞮答说从动身骑马背的一刻开始,刘病已一直盘桓心内。那时刘病已没甚么特别感觉,还认为是壶衍鞮敷衍拓跋无量的话,以示英雄所见略同。
至此刻,方晓得不将壶衍鞮这句肺腑之言,放在心,是多么无知和错误,然而悔之已晚。
当壶衍鞮猜到刘病已在鸡鹿塞主事,立即抛开一切,设定屠龙之计,先以拓跋无量的约战为试金石,看刘病已如何反应。而不论刘病已如何反应,他均将竭尽全力,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尽歼刘病已和他的兄弟。
以军事实力称霸天下的狼军之主,一旦发威,绝不是开玩笑的,见刘病已放火烧鸡鹿塞,又撤往毛乌素,因对刘病已着着奇兵的认识,晓得乃刘病已诱敌之计,而由于狼军早设想出种种可能性,兼且准备十足,遂将计就计,穷追入沙漠。
如许延寿所指,他们是算己多,算人少,更没人想过不离壶衍鞮左右的拓跋无量竟随队追来,也成了刘病已一方无可弥补的大失误。
掌握到他们位置的,非是鸟妖的猎鹰,而是直至现身丘顶方察觉其存在的拓跋无量,直至来到大尖塔沙丘的另一边,拓跋无量始送出讯号,着他一方的人配合行刘病已心头挥之不去的可怕压力,来自拓跋无量。
约有七、八息的时间,双方形成下对峙的僵局。
第四百五十九章 滔天凶焰()
状如魔神的拓跋无量看似卓立丘颠,没动半个指头,可是众人总感到他已化为一股蓄势待发的惊人力量,如天地之威般的不可抗御,能于任何一刻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击丘下任何一个有异动的人。
刘病已一方几个人,均是顶尖的高手,然而,拓跋无量忽然现身大尖塔沙丘之颠,随此而来的震撼,威势凌人,立即占夺先机,压制得他们难以动弹。
拓跋无量的庞大气场,从丘颠直贯下来,牵制着每一个人,如他们撤走,在气机感应下,又兼他”居高临下“,”无微不至“地掌握他们每个人的动向,肯定可截着至少一人,如”虎入羊群“,”择肥而噬“。
此刻的感觉窝囊至极,偏无可奈何。
就这样,他们于此寸阴必争的时候,失去了关系到生死至珍贵的片刻时光。
刘病已这刻反抛开心里所有疑虑和顾忌,晋入战斗境界,同时掌握到敌方二十多人组成的高手团,已于大尖塔沙丘东面百多步处如飞杀至,且分作两组,绕丘左右攻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然众人给拓跋无量以高明手段,耽搁好一阵子,确迟了一步,但怎都好过留下来等死待宰。
金狼军再不用掩饰,策骑疾驰,对他们撒来”天罗地网“。
刘病已两手往疾举,掌心向,朝赵广喝道:“赵爱卿!”
这种危急的时侯,还想甚么隐藏身份,在此刻是多此一举。
随他双手逐渐举高,拓跋无量的气场全给他收集往两掌去,变成他一人和拓跋无量的气劲来个单打独斗。
一起经历过战斗,赵广与刘病已两人间早建立起默契,他”闻弦歌知雅意“,更知机不可失,闯不过拓跋无量此关,一切休提。毫不犹豫冲丘尖而去,挑战方可怕的武道巨匠。
刘病已没闲着,闪往赵广下方,两掌同时托在赵广脚板处。
真气贯脚而,希望凭两人连手之威,压下拓跋无量的滔天凶焰。
不是没领教过拓跋无量的厉害,如给他在这边丘下取得立足之地,他们肯定有人遭殃。大家兄弟生死与共,最后将是一起葬身毛乌素的结局。
刘病已的奇招频出,大出拓跋无量预料之外。
刘病已以气劲反击,毫不稀奇,可是像这般完全接收他锁紧各人的气场,转移改由他一人硬架着,是想都未想过。不知刘病已的”道心“是异乎寻常的招数,更压根儿不是任何先天类奇功,而是莫以名之的能量。
真气对能量,较劲交锋,一时间,谁都奈何不了谁。
赵广的猛然出手,等于破局,吃亏的当然是拓跋无量,不得不收回气场,等于硬捱一记刘病已的全力一击,虽未至喷血,是因他深阔如渊海的先天真气,可将潜能发挥至极限的超凡本领,但丘尖的沙子却显露他的窘境,大幅拖下,滑往丘底。
由于拓跋无量的气场被刘病已没收,拓跋无量失掉对赵广的交感,再没法凭气机牵引,”无微不至“的招呼赵广,变成似普通人打架般,拳来脚往,见招拆招。
个中微妙处,非是当事人,怎看仍没法明白。
拓跋无量现时最渴望的,是凌空下扑,将赵广震返地面,那他可借势追杀刘病已,撑至己方人马赶至,对方休想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只恨他眼力高明,虽然不明白刘病已和赵广如何办得到,却知刘病已掌托赵广鞋底内里大有文章,奇怪是赵广没有增速,真劲亦没加强,似是虚晃一招。
正是这种虚实莫测,难以掌握,令强如拓跋无量亦被逼落下风,不敢撄赵广锋锐。
下一刻,丘顶的拓跋无量消失不见。
今次轮到赵广糟糕,转化随刘病已掌托而来、庞大至难以负荷的气血,如不宣泄,将反伤己身。
刘病已喝道:“丘顶伤敌!偏左!”赵广如奉圣旨,狂喝一声,两手疾推,重击于离丘顶约七、八尺的位置。
丘顶崩塌下去,尘沙飞扬。
刘病已清楚感应到,由于沙子粒粒含着气劲,又是照头照脸直打在拓跋无量身,任他武功如何超凡入圣,也吃不消,保着不伤已属万幸,且沙丘没法留足,就那么随着重逾千斤的沙粒,滚返另一边去。
赵广从二十多丈的高空回落,尚未着地,敌方高手从两边杀至。
刘病已眼观两方,立即心中唤娘。
从北面领着十一个高手杀来的,赫然是匈奴之主壶衍鞮,他脱掉不伦不类的“龙袍”,改穿熊皮造的背心,袒胸露臂,仿似从地府钻出来作恶的大邪魔,目光却冷静如亘,尽显高手的风范。手执长枪,如怒龙般朝落地的赵广直搠过去,拿捏时间的精准,力道势子的充足,形成一去无回之势,使人生出无从抵挡的畏怯,”先声夺人“。
跟在他后方的十一个人,刘病已认得的除鸟妖和乌素外,尚有参红、乞本吉,其他全不认识,不过能出现在壶衍鞮这一队里,不会差到哪里去。
此时赵广离壶衍鞮足有十多丈,但以壶衍鞮一伙的威势速度,实没予仍未从刚才一击回气过来的赵广缓冲的时间,强弱悬殊下,势被对方分尸。
他们所处位置偏南,这边壶衍鞮绕丘杀至,那边已短兵相接。
从丘南绕来的敌方高手,哥舒领军,紧随在他身后的高手达十三人,他们只认得今早来下战书的大汉。
许延寿、陈汤等人别无选择下,拔刀迎敌。刀光剑影,堪堪挡着,但个个心知肚明,一俟壶衍鞮杀至,他们没一人可保得住命。
刘病已感应到沙丘后的拓跋无量,再次登往被削去尖峰的大尖塔沙丘。
只帮任何一边,结果仍没有分别。
许延寿招架不住,惨哼一声,踉跄跌退。全赖陈汤刀法开展,狠绝凌厉,接着哥舒和另两高手的狂攻,防线才不致被破。
不过后方的高手从西侧攀沙丘绕过来,一旦成合围之势,将难脱身。
赵广终着地,壶衍鞮的枪锋离他不到十五步。
刘病已和赵广对望了一眼,从赵广眼里他看到诀别的意味。
第四百六十章 惊天动地()
刘病已大喝道:“乘筏去!”
言毕他忽然转身,两手朝大尖塔沙丘隔空遥插。
一股至阳至刚,达至无极之境的阳神,从指尖斜斜刺入大尖塔沙丘的核心处。
另一股虽未成气候,却已具至阴无极雏型,精纯无匹的道劲,与阳神的锋锐在丘里相遇,“毫厘不差”。
天地无极立被刘病已点燃。
高达二十多丈、占地二亩多的大尖塔沙丘,其深处发出闷雷般的异响。
接着没人肯相信,刘病已也未想过的事发生了。
数万斤的沙,如没重量的羽毛朝四面八方激射,敌我双方,只要是在大尖塔沙丘附近,都无一幸免被沙流喷得东飞西抛。最首当其冲的是差点到顶的拓跋无量,连人带沙给送半天高,抛往远方。
方圆十多里的地方全被波及,尘沙漫空。
大尖塔沙丘,消失至不留痕迹。
附近十多座沙丘亦没法身免,被刮掉大半沙粒,无复原状。
有准备的,除赵广外,尚有许延寿,听得刘病已大叫“乘筏去”,又对沙丘出手,还不“心领神会”。
刘病已被沙浪冲得往西抛掷时,顺手一把抓着受创的兄弟,一起翻滚。
此时连自己置身何处,都无从考究,更遑论敌人了。
沙漠被惹怒了。
以万斤计的沙朝地面的每一个方向激溅,喷射百多丈的高空,等于在平静的湖水投进巨岩,搅动的是整个湖。
它的爆发以“电光石火”的高速进行,一下子把空气逼开十多里,然后空气又以眨眼的高速,重新填满空出来的广阔区域,于空间的某一点猛撞在一块儿,互相挤压,登时产生由此点开始的急旋,形成往四面八方流窜的大小风旋。
沉静的沙漠清醒过来,且是“勃然大怒”,旋风刮得沙丘群的沙粒卷旋而起,化为一股股的尘暴,本该从高空洒下来的沙子,一时间再没法重归地面,随风狂舞。
风势以眨几眼的速度往四周蔓延,力道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