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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许延寿道:“故此,如真的‘冥冥之中,自有主宰’,那你和天竺女的相遇,便是追杀鸟妖的环节里,其中的一环。告诉我,既然你已将她排斥于心外,为何忽然又想去见她?”
许延寿道:“就在陛下提出去做心里最想做的事时,她的一双眼睛在心内浮现,驱之不去。那确是能夺魄勾魂的眼神,臣以前从未遇上过。”
刘病已兴奋道:“愈来愈对味哩!该去还是不去,再无悬念,现在轮到会佳人的策略、应持的态度。”
三人听得摸不着头脑。
赵广道:“你是否‘越俎代庖’呢?”
刘病已好整以暇的道:“非也!非也!”
接着向许延寿道:“敢问公子,为何到边城驿来?奴家很想知道。”
最后一句,他扮女声说出来。
陈汤、赵广哄然大笑,惹得附近几桌的客人侧目。
许延寿道:“对!微臣该如何答她?”
刘病已道:“就告诉她你是忘掉带钱囊的巨富,尚未出手的绝顶高手,仍未追到妖人的猎妖者。”
陈汤、赵广收止笑声,愕然瞧他。
许延寿不解道:“岂非泄露我方的秘密?”
刘病已道:“我们再没时间玩猜谜游戏,索性来个坦诚以待,须瞒住的是我和兄弟的真正身份,其他一律奉告,希望可换回同等的回报,看可在我们‘天网不漏’的计划上起何作用?”
见三人露出思索的神色,续下去道:“想深一层,告诉他们又何妨,即使他们宣扬开去,或通知有关人等,顶多是大打一场,仍没法知会杨玉或鸟妖任何一方,形势没变。如此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与他们不卖帐给杨玉手下,又义赠半锭黄金的行事作风不符,但却可和我们达致谅解,那时看他们的反应,便晓得许爱卿的心血来源,欲见天竺美人儿一面,是否由天山兄弟在后面力撑而来?”
赵广点头道:“陛下说的不无道理。”
陈汤赞道:“陛下了得,从没办法里得出这么多办法来。”
赵广向刘病已道:“四个人,两个有任务,一个‘投闲置散’,陛下又可干什么?”
刘病已道:“朕就在这里坐镇,等待消息,不用担心朕,朕自有消闲之法。哈!这就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真义,即是什么都不用干,说几句便成。”
赵广探手过来,刘病已一把握住,输送真气,这方面两兄弟多次合作,“驾轻就熟”,全无难度。
两人最巧妙的相同处,是都曾经历死亡的洗礼,故可相容。
刘病已“游刃有余”的向许延寿道:“这或许是一段天赐良缘的开始,爱卿有何打算,感到抗拒吗?。”
许延寿略一沉吟,答道:“很想告诉陛下绝不会有结果,就像以前的老样子。少年时曾有段惨痛的经历,使微臣深刻地体会到战争的残酷不仁、生命的无常,因而失去对寻常生活的信心,追求飘泊无定的浪人生涯。安居乐业,别人求之不得,微臣则如避蛇蝎,害怕情况重演。一次就够哩!”
赵广问道:“这一刻呢?”
许延寿道:“当然不可能一下子改变过来,但再不敢那么口硬。他奶奶的!心内某种久已遗忘的深刻情绪,确被她触动了。”
赵广大笑而起,满意的道:“终于肯承认哩!”
话声刚落,他便长身而起,穿堂过桌的朝西门昂然去了。
刘病已和陈汤目光落往许延寿处,
许延寿苦笑道:“缘分到来时竟是这样‘妙不可言’。”
说完,他往南门举步。
剩下刘病已和陈汤对坐大圆桌两边,你眼望我眼,气氛古怪。
陈汤道:“请问陛下,像臣这样‘投闲置散’的,该干什么好?”
刘病已微笑道:“当然是没事找事做。这句话,任何人问朕,朕都不以为异,但爱卿问朕,却恁是奇怪。爱卿一向爱苦中作乐,应比任何人更有忍受寂寞无聊的能耐。”
陈汤道:“偏偏在这刻,微臣欠缺耐性,可知老天爷在背后催促微臣去干某件事,只恨微臣的识神接收不到讯息。”
刘病已点头道:“爱卿已收到讯息哩!就是不可陪朕呆在这里!”
陈汤起立,道:“对!微臣到外面随意走走,如果听到微臣呼救,立即赶出来救微臣。哈哈哈!”
说完他笑着去了。
刘病已心神却飞到别处去,思潮起伏。
今次如截杀鸟妖失败,他只好立即赶返长安,再藉逼退壶衍鞮的威势,打出讨伐霍家的旗号。
这非但是不得已下的唯一办法,且为下下之策。
与霍家相连的家族肯定被株连、整肃。受苦的还有关内的平民百姓,若霍家乘势而起,加上壶衍鞮的全力支持,恶斗难免,中土的百姓将陷进大灾劫,战乱不知何时方休?
刘病已亦不敢轻易言胜,最后“鹿死谁手”,未知之数也,可肯定的是中土必元气大伤,“得不偿失”。
自古而来,均有“真命天子”之说,就是君皇乃应天命而来,非人力能左右。
第五百二十章 天命论()
所谓“国之兴也,必出明君“,”国之将亡,必生妖孽”,便是天命论的反映。
汉高祖刘邦正是生具皇帝命的代表者,故能以前秦区区亭长、最低微的官员,又有楚霸王项羽这般顽强对手,仍能夺得天下,成为开国之君。
今次的截杀鸟妖,去除能动摇刘病已整个“长久之计”的祸根,如陈汤所指,乃是否“真命天子”的试金石。
他们四人现时是和命运对赌,赌注就是“真命天子”。若如失败,对整个支持刘病已一方的信心,势造成致命的打击,那种过去所有努力尽化乌有的挫败感,刘病已自问承受不起。
由此可见,“天网不漏”的成败,对未来大局至为关键。
刘病已大有坐在这里属等运到,必须找些事分神,以免“胡思乱想”,愈想愈沮丧和疲倦。
他感应到有人站在远处瞧他,此刻举步朝他走过来。
大饭堂的众多桌子,仅余四桌仍坐有客人,闲着的商旅聚众聊天,打发时间。风雪封路,大批商旅被逼滞留此地。
那人约莫三十二、三岁,没有一点儿引人注意的地方,衣着“普普通通”,是一般商旅的打扮,此时因天气寒冷,厚重的绵衣外戴着顶帽子,中等身材,消瘦得来精神矍铄,步伐坚定而有力。
他离刘病已尚有二丈的距离,已被刘病已掌握到他心绪的波动,振幅微仅可察,显示他在克制着,尽量不让人看穿他心内的想法和意图,而他亦擅长和惯于控制情绪。
这些数据非常有用,时间无多,任何须经时间酝酿发展的事,刘病已均要将其加速,以免错失机缘。
事实上他一直期待这样的人出现,管他是否来自杨玉方面的人,更理想的,就是这般一个不属两边阵营,第三方的人马。
对方掩饰得很好,乃“真人不露相“的高手。
那人见刘病已瞪着他,没半点不安神态,轻松的来到桌子的另一边,尚未开腔,刘病已打出请他坐下的手势。
那人微一错愕,接着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刘病已”先发制人“的道:“杨玉将在二、三天内抵此,所以我直话直说,假如兄台不明白本人说什么,请立即离开。”
他以羌语说出这番话,感觉到对方内心的震骇。
踏入大饭堂后,刘病已看似”漫不经心“,大饮大食,实则没放过堂内任何情况,眼前此君坐在附近的桌子,竖起耳朵来听他们说话,当然什么都听不到。赵广离开时,他跟出饭堂去,现在回来,显然给赵广撇掉了。
刘病已对其身份的揣测,合乎情理,就是当地人派来有本领的探子,来查看他们是否杨玉的人,当然就算博错了,刘病已仍没损失,因根本没有可失去的东西。
那人一双眼睛亮着了,宛如变成另一个人,沉声道:“阁下何人?。”
他以汉语说出,表示他看破刘病已是汉人。
刘病已不答反问,道:“请你立即由西门离开,南门有人来寻老子的晦气。”
那人先朝南门瞧一眼,立即离桌,朝西门举步,似动作不快,但三、四下呼息后,消没西门之外。
七、八个大汉从南门步入大饭堂,人人腰佩大刀,杀气腾腾,登时惹起仍留堂内其他客人的注意。
今早领队来干涉许延寿街头卖唱的头子,为其中一员,不再是头子,而是跟班随众。来者中,他的武功最低,能随行,或因他是首先接触刘病已一方的人。
另外的七个人,莫不目如电射、气度沉凝,其中二、三人更属一流高手的级数,可知是杨玉在边城驿拿得出来见人的最强阵容。
隔了逾两个时辰,这批人才来探刘病已的底子,可知对方的巢穴,非是在边城驿内,若是凭信鸽互通消息,距离该在五十里之上。
其中一人看他模样,该为边城驿杨玉手下的头子。
杨玉凭什么,可令这样的高手不舍弃他?
八人聚在入门处,目光灼灼的朝刘病已打量,却没走过来,似有所待。
刘病已挨往椅背,闭目养神。
他在心内暗叹,目前当务之急,是从这批人身上,找到对方的巢穴,愈快知道愈好,不容延误。
堂内的客人纷纷离开,见势色不对也。
足音从连接东面内堡的门道传来,听足音,只三个人,虽轻重不一,但步伐均匀有劲,带着节奏的动感,乃高手的步法,时时刻刻保持警觉,能应付突变。
想不到小小一个边城驿,竟然“卧虎藏龙”,天下之大,确“无奇不有”。
来者肯定是配合这批人,向刘病已这个来历可疑、意图不明的人展开联合行动。只要有丁点儿怀疑,对方将“格杀勿论“。
那大酋领头朝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