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桑课腋闼倒槐洳恍小!蔽乙蚕蛩砺读宋叶阅箍频摹靶侣废摺钡南苍眯那椤N伊┛汲┧裕庸ヒ恢绷牡侥壳暗衬诖嬖诘闹种治侍猓俚轿幕杂珊途谩T谘涛礴匀频囊患涠肥依铮伊┮涣木褪羌父鲂∈保缏鬯樟退拿斯奈蠢础N业牧伎嘤眯闹沼诳枷猿龀尚АN铱闯觯挥泻透ダ椎辖嵛笥眩庞锌赡芟蛭颐翘峁┣楸āS惺保臀铱惩匆K�50岁生日的前几天,我约他去位于劳奇坊斯维德的一所临湖小别墅。那次不成功的玛莉娜行动就是借用的这栋房子。那是一个夏日午后,我俩对面而坐,咕嘟咕嘟地喝着冰镇香摈酒。周围空无一人。喝到日头西斜时,又换了一箱啤酒。为了不扫这位新朋友的兴,我不得不舍命陪君子。事先我曾叮嘱过我的助手,不要沾酒,他负责开车接送我们,并确保无人打扰。等会儿送弗雷迪回西德时,我俩至少有一个人的头脑是清醒的。
喝到此时,弗雷迪已滔滔不绝,无休止地发泄他对联邦德国日趋美国化的不满,并嘲讽西柏林的政治新星勃兰特的政治观点和私生活。将近午夜时分,我们开车返回柏林市。我吩咐司机把车停在距离边界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和弗雷迪一脚低一脚高地穿过静寂无人的特雷普托公园走向边界哨卡。刚走到边防警察可以听到的地方,弗雷迪突然放声唱起革命歌曲,“我们肩并肩向前走”和“国际歌”。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用很不够同志味的生硬语言喝令他闭嘴,然后吩咐司机把我们拉到另一个边防站,让他下了车。我嘱咐他尽量别惹人眼目,遇到边防警察盘问,非说不可时再开口。然后躲在阴影里,看他过境。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完全醉了,根本意识不到他的言行会有什么后果。我尤其担心西德一侧的某个边防警察会认出他是当地一位知名人士,而且注意到深更半夜他喝得醉醺醺地穿过边界。即使没人怀疑他是间谍,此事一旦传出去也会成为丑闻,足以结束他的政治生涯。他摇摇晃晃走向边防站前又一次转过身,胜利般地冲我招招手,喊道:“咱俩下次再喝个一醉方休!”
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对他无可奈何。弗雷迪返回西德后的头几天里,我提心吊胆地浏览报纸,看是否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可这酒鬼的运气好得出奇,啥事也没出。
知名人士穿过官方的边防哨卡来东德见我们一向极具风险。弗雷迪后来逐渐改变了对勃兰特的看法,成了这位年轻市长的亲密助手。他再也不能冒险在光天化日之下来东德见我们,不管是醉还是醒。我们只好另辟他径,为安排同他的会面精心制定了一个执行起来极为复杂的计划:利用西方盟国穿过东德领土到柏林的过境通道。
我们推断西德的反谍报机构一定和我方一样,严密监视这条公路上的来往车辆。双方的执法人员记录下每一辆车驶上这条公路的时间以及它离开公路,抵达西柏林或西德边境的时间。同时,这条公路的时速严格限制在每小时100公里,从而几乎可以准确地计算出从头到尾走完这条公路所需的时间。沿途除了短暂停下来传递一下情报外,其他什么事也甭想干。
此外,我方的交通警察还通过摄像机监视沿途上的所有停靠站和弯道地段。我极不情愿让反谍报部门插手我的具体工作,故决定不跟他们打什么招呼,让他们的人在我与间谍会面时暂停监视。征得弗雷迪同意后,我们想出一个更刺激、更自在的会面方法。这一方案是否行得通,我心里七上八下,并无把握。不过间谍天生爱冒险,不管他职务有多高。偶尔有机会让我卷起袖子,冒冒险,仍然很有吸引力。我们与弗雷迪商定,傍晚时分再从柏林出发,等我们见面时天色已暗。而且每次来东德的时间定在去波恩出差的时候,这样不容易引起怀疑。
弗雷迪动身离开西柏林前不久,我坐着一辆挂着科隆牌照的深蓝色奔驰汽车驶离东柏林。司机携有伪造的西德证件。由于西德那边没人知道我的模样,因此无需化装,只不过换了一身商人通常穿的衣服。出了柏林市后,我让司机在柏林一慕尼黑过境公路上的第一个服务站停下来,给车加满了油。我买了一杯东德淡而无味的咖啡慢慢咂着,直到看见弗雷迪的车从服务站前驶过。
这次经历甚为有趣。我给东德卡车司机递了几根西德产的香烟后,他们把我当成了西德人,开始对东德的生活发起牢骚。我这个东德高级官员能听到东德老百姓的真实想法实属难得。倘若他们知道听他们诉苦的是国家安全部的一位高级官员,一定会吓得半死。我记得一位卡车司机听说我是来自鲁尔区的一位推销商后,咒骂起东德高级官员的特权。“我们国家的那些大官们八成活得不比你们差。不同的是,你们还干出点名堂,那些人却一事无成。”听了这番话,真正的沃尔夫浑身不自在,可仍点头称是。
弗雷迪按规定的100公里时速刚刚驶过服务站,我和司机马上在车上亮出特别标志,表明我是一位那帮卡车司机朋友刚刚嘲骂过的高级官员,可以超速开车,以150公里左右的时速飞驰上路。根据事先对时间和距离的计算,我们赶上弗雷迪的车时,正好离公路上一个专供森林卡车和警车用的出口不远。两辆车驶离公路,进人林子里,避开了监视用的摄像机和公路上的其他司机。身躯硕大的弗雷迪悄然无声地以最快的速度溜进我的车里。与此同时,我的司机坐到了他的驾驶座上。两辆车关上前灯,驶离这一秘密出口,重新摸上公路。地面摄影机或是空中交通管制飞机完全看不到这一幕。我和弗雷迪意识到这次行动大功告成时,兴奋不已。“这比搞政治有意思多了!”弗雷迪一副余兴未尽的样子。
因为可以超速行驶,我和弗雷迪在车上有足够的时间交谈。汽车沿着高速公路飞驰。我俩边开边聊。弗雷迪递给我一些材料。我还可以借此机会向弗雷迪面授机宜。下一个出口快到时,我们在夜幕的掩护下在另一处停车场停下车,等我的司机开着弗雷迪的车追上来。弗雷迪再次把自己的车开走。不过这一把戏有个问题。除了我们外,玩弄这种招数的还大有人在。以后西德情报机构也开始加人了这一行列。还有数十个把东德人藏在车的行李箱偷偷带到西德的组织。我方反谍报机构再度对这条公路上的非法的出口和服务站高度重视起来,网越收越紧。我担心,高度警惕的东德反谍报人员迟早会察觉我与弗雷迪的会面。没法子,我只好改变初衷,要求有关部门在我或我手下的人与间谍接头时,暂时关上监测器。
这种办法实行了一段时间后我又怀疑,西德情报机构已经找到了一种监视我们的新对策。如果我方的监视器关闭10分钟或更长一点的时间,其中必然有诈。西德一侧的边防站就会随之加强戒备。于是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做法,宁肯冒点风险,也不再事先通知反谍报机构。我每次都做得滴水不漏,无论是东德还是西德的反谍报人员始终被蒙在鼓里。不仅见弗雷迪用此法,见波恩的另一位有价值的耳目也照此办理。这位名叫博尔姆的观点开明的政治家向我们提供有关西德议会的情报。
弗雷迪几年后因病去世。一次在过境高速公路上与我会面后,没两天即心脏病发作。他的体质恐怕再也承受不住极其繁忙的政治活动,大吃大喝的生活习惯以及与我们的秘密交往造成的重荷。尽管合作之初我们的关系疙疙瘩瘩,他从未流露出海意。他干这一行干上了瘾,为自己是个特殊人物感到十分惬意。作为诚实的雇主,我们总是为间谍的妻子准备好一笔抚恤金,即使她们事先并不知情。弗雷迪就从来没有向他的妻子透露过半点有关他与我们的事。为此我们只得派一个人把钱送给她,硬着头皮向她解释因为她丈夫生前曾为东德效过力。她是否怀疑过弗雷迪,我无从得知,但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平静。我从情报这一行学到的一点是:女人对自己丈夫的了解远比她们丈夫以为的要深。
柏林墙刚修起后的一段时间里,乡下的部分地段的边界仍有缝隙可钻。我不失时机地向西德赶派了一批搜集科技情报的间谍,其中有些人甚至未受过充分的训练。现在伪造身份更为困难。西德当局开始要求移民提供更多的证明身份和履历的详细材料。西德借助电脑更容易把移民提供的材料与其他国家或本国不同部门保存的档案资料做比较。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西德刚想出对付我方渗透的办法,我们又有了新的对策。这是一场扣人心弦的较量。例如,我方的一个有利条件是,我们的人可以冒充死于德累斯顿大轰炸的人。可谁也无法担保一位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哪天不会突然出现,戳穿我方间谍的假身份。随着西德反谍报机构逐渐扩大电脑联网并改进其功能,这种现象越来越频繁。最终我们放弃了这种冒险的做法。
与此同时,我还要穷于应付自己一方提出建立统一档案的人。我的顶头上司,国家安全部部长米尔克千方百计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份包括所有间谍情况的综合材料,但被我一口拒绝了。这场拉锯战一直持续到我卸任那天。我可以骄傲地说,在我任职期间,整个情报局内没有一份关于所有间谍的材料。我严禁用卡片索引或电脑光盘储存所有情报活动的细节,而是另外建立了一套程序。只有掌握了3到5个关键细节后,才能确定一个间谍的身份。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在完全不了解其他细节的情况下单独核实。我们的确建立了数十万人的档案卡片,其中包括许多酉德人。他们中有联邦议会议员,企业巨头,盟军管制委员会的成员等等。每个处还保存有我方人员的卡片,一般最多不超过60到100人,包括间谍、信使、耳目等。每张卡片上记有化名、地址、工作范围�